Grandas de Salime
行到6點我終於達陣,條村唔大我直接踩過去庇護所。

行緊去嘅時候我一直祈禱庇護所唔好full左,我唔想俾30、40歐訓酒店,身體上受到嘅苦已經夠,我唔想連荷包都大出血。


庇護所嘅花園有幾個朝聖者坐喺度,大家你眼望我眼不過冇人講嘢,我冇辨法由佢地既眼神睇得出~到底間albergue full左未。

然後我去到門口,終於攞到個女負責人,佢好唔好意思咁同我講~completo。

其實我都有心理準備間庇護所會full左,但係我真係想爆粗,
我行左接近50km嘅人冇地方訓,其他人先行得20、30km反而就一早霸佔住啲床,如果朝聖者之間係公平嘅,咁先到先得,係咪最公平決定邊個有床位邊個冇?

我好絕望咁同個女人話,我可唔可以訓地下,我照俾6歐俾我訓地下啦。


女負責人臉露難色話唔得,但係佢醒起啲野,佢唔係好識英文,所以就攞左我部電話孤高translate。

來龍去脈大約係:我可以跟一個意大利大叔走,大叔踩單車黎嘅,依家係庇護所沖緊涼。

咁我就好似喺大海揾到條浮木,即刻話好,去到呢刻要我訓地下都完全冇問題。

女負責人話我可以俾2歐喺度沖個涼先,因為訓覺嗰度冇涼沖,所以我就等意大利大叔沖完我再去沖。

等緊嘅時候我醒起啲嘢,所以就問下個女人:今日有冇香港人住喺度?

佢攞左本薄出黎對,然後拎拎頭,我死心不息,問埋咁噚日呢有冇?但係睇過之後依然係冇。。。

Karen冇喺度住過,到底佢喺我前面定後面呢?如果我已經爬左佢頭,點解我一路上都冇見過佢呢?


沖完涼之後大叔帶我去priest house門口,佢話佢朋友10點先返,所以我地到時先返黎等開門。

行緊嘅時候遇到法國情侶,原來佢地由Berducedo 開始就一直跟住我尾行到 Grandas,遲我一個鐘先黎到。

所以我地又多左兩個人一齊去 priest house,



之後為左攝時間,我入左博物館搵地方坐。





其實我依家既打扮真係好奇怪,咩住個背囊,一隻手攞住兩碌行山木,另一隻手攞住一對鞋,然後着住拖鞋週圍走。

博物館好寧靜,我坐左喺石凳上面,隻腳痛到痴線。

其他朝聖者一個都未見過,我諗我真係拋離曬所有人。









博物館8點就閂門,所以我襯佢閂之前行左一圈,其實我真係冇乜心情行,


博物館閂左之後我去左餐廳食飯,呢一餐pilgrim's menu係我心甘情願俾錢去食,我全日都冇食過正餐,只可以豪食一餐慰勞自己。

行緊去餐廳嗰陣又遇到人~係一個噚日喺Campiello 打個招呼既西班牙大叔,雖然佢慢我兩個鐘達陣,不過佢係唯一一個人同我一樣由Campiello 行到Grandas


大叔問我住邊我就話priest house,仲叫佢可以一齊黎住,但係佢英文太差好似唔係好明,所以最後大叔走左去訓酒店。

去到餐廳門口終於見到一個熟悉啲既人~意大利仔 Davide。


大家黎到Grandas見返面,不過都只係打過招呼算,冇心情多傾幾句,因為我地兩個都行到殘曬:
唔計兜路蕩失路,我行左47km。


嗰晚食飯我飲曬一大盤湯,食曬所有野,飲左半支酒,感覺依然有啲空虛。



我終於做到喇,姐姐衝線之後講左呢句,我覺得我依家都可以講呢句。


挑戰自己、成功達到目標固然開心,不過同時我都覺得好孤單,一個人行完咁遠路,只可以自己同自己興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