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者】《病港ＩＩ》（７８）

幫佢拎返病者力？

質量都幾高。

Mass幾多？

「樹鄉嗰到會有靈丹妙藥？我印象只係個植物特別茂盛嘅地方，間唔中有病者出沒，有個小型宗教團體。」

富傳祿冷笑幾聲：「信不信由你，但你應該都聽講過，間唔中會有倖存區嘅人，自願走入去樹鄉？佢哋大部份都係患咗重病絕症嘅人，入去都為咗尋求治病嘅方法。」

「可以試咗藥，真係有用再收費？」

「緊係唔得。」富傳祿一口拒絕。

「咁你講個價碼嚟聽。」

緊接富傳祿開出一個，不可能給出的價碼，甚稱天文數字。

「俾你賺到咁大筆錢你有冇命享……」一旁聽著的博海德忍不住插口。

「哈，你理得我，總之係依個價。」

「如果先試藥後付錢，我就同意。」

「咁你再考慮喇下，睇嚟條命都唔係幾急。」富傳祿轉身離開。

博海德瞟了我一眼，我點頭回應。

數天後，開往港島區的帆船起程，亦是富傳祿歸家的日子。

病港中每個貿易商，基本上都會帶備私人保鑣出去，富傳祿都不例外。

當日計上他，合共八人登上帆船。

剛好，我有點事需要上船，為免危險順便帶上火燈籠，等帆船起航駛離碼頭一刻，快步跳過水隙上船。

「喂，你……」富傳祿見我無端上船，感到極其不安。

在外面久經行商的他，一下子察覺到情況不妥。

「好彩趕上咗。」我淺笑。

「阿職員，佢應該無船票喎！」富傳祿呼叫船員。

船員面無表情，什麼都不做。

我掏出懷中的船票，亮給富傳祿看：「我有。」

「呃……」富傳祿愣了幾秒，再到船頭呼叫船長：「停船、停船，我要返大學！」

「船開咗唔會停。」船長亦面無表情地說。

「富生係咪有咩事？」富傳祿的私人保鑣低聲問。

「我哋好似上咗賊船……」富傳祿吞喉。

「放心，我哋會保護好你。」七名私人保鑣身穿西裝，是港島區典型的保安公司──西裝客。

他們公司雖然解散了，但四散的西裝客仍然活躍同一行業上。

「今趟船可以順順利利返到港島，我加你哋一倍人工。」富傳祿抹一把汗，靠著掛牆的木椅坐下。

西裝客把富傳祿重重圍住，並銳利地盯著我，確保我不會接近到自己的金主。

他們以為只需提防我一個，奈何他不知道的是……

其實整艘船都是黑鼠商團的成員。

早幾天前，我利用廣播設備聯繫了港島區的王達尼，告訴他關於樹鄉和富傳祿的事情，然後他說會安排一下。

而他所安排的就是把原定往返港島區的航班，換成載著黑鼠商團成員的走私船。

在大學倖存區我不好動手，到公海……

就不一樣了。

我站在原地，持續地與富傳祿對視。

等走私船駛至塔門一帶，港島合眾國圖案的船旗給拉下，更換成黑鼠商團的圖案升起，甲板上每個船員都戴上面罩，各自掏出一把格洛克手槍站到西裝客與富傳祿的面前。

「嘿……嘿嘿嘿嘿……」富傳祿冒出一身冷汗，用右前臂壓住發抖的腿：「你陰我？」

「藥。」我僅說一隻字。

「我已經講咗個價碼出嚟，唔啱就講到啱，動粗嘅話你同我都無好結果。」富傳祿故作鎮定地笑。

「睇嚟你仲未知自己咩情況。」我說。

一名西裝客抽出小刀，大步流星的走向我：「我就唔信你班友揸真槍。」

「呯」黑鼠商團的威廉，朝走來的西裝客下身開了槍。

「哇呀──」西裝客中槍倒地，血流如注。

其他西裝客見狀，紛紛退開不再守護富傳祿。

我走上前拉住富傳祿衣領，將他強行帶到船的下層。

下面擺設了酷刑工具，富傳祿一看見立刻腿軟。

「我講！我講得未！」富傳祿跪下求饒。

「咁快投降？你浪費準備好嘅工具。」我俯視著他。

「之前係我語氣唔好……」富傳祿的高姿態全然消失。

「你最好係講真話。」我把富傳祿放倒地上，再抽腳向其腹。

伴隨著一聲「啪」的響聲，他的身體緊貼著地面滑出了五米遠。

「嗚！」富傳祿大吐出來：「噁……都、都係樹鄉嘅傳聞。」

「講完？」我拿起一條鋼鞭。

「傳聞樹鄉入面嗰個宗教，佢哋收藏住幾粒特別嘅種子，其中一粒叫「生命種子」，食咗重獲新生。」

「咁依家生命種子喺你手上？」

「緊係唔喺！」

「唔喺你又話賣俾人！？」我用鋼鞭抽打富傳祿一下。

「嘩呀！我都要有資金，先可以用筆錢收買到裡面嘅信徒幫我偷出嚟……」

「我淨係知咁多……」

「嗄。」本來我好應該放過他。

但近來種種壓力累積下，讓我的副作用有些浮現。

莫名的怒火壓抑不住，於是手執鋼鞭使勁地抽打富傳祿。

船中接連發出富傳祿痛苦的哀號聲，鞭打的傷勢深得見血。

鞭至富傳祿如同小貓瑟縮於角落，我才罷休。

- -6

往死裡打

富傳祿作為港島人，代理會長博海德又唔認得，M 又唔認得，獅子開大口之前都唔睇下對方係邊個，抵打啦

其實佢唯一唔知道嘅嘢係，M去邊都唔使用錢

以為會智取

死到臨頭仲咁串 抵打

在大學倖存區我不好動手，到公海……

就不一樣了。

打到對方斷手斷腳再智取

會唔會上返上層望岀窗仲喺大學

M：咩叫錢？

M for money

「咿咿嗦……」巨掌扭頭看見了我，對我送出痴痴的一笑：「嘿。」

很快，巨掌帶著如同鈍器的右臂，向我狠狠地揮來。

攻擊勢大力沉，但被我躲開。

「嘻汪汪──」商場的暗巷跑出病牙，其嘴部病變成狗隻的吻部。

我握著火燈籠，踏前朝巨掌天靈蓋敲下。

「呼」巨掌居然側身閃開。

我接著朝其閃開的方向一揮，仍能痛擊的腦袋。

「咚咚咚咚咚咚──」火燈籠的泵浦跳得越來越快。

我對著巨掌一陣焚燒，再轉身對衝來的病牙焚燒。

受熊熊烈火包圍的病牙無力倒下，我向前補上一腳，踏破其腦瓜。

解決完後，我們繼續朝著樹鄉進入。

這座被高度綠化的死城，已完全臣服自然野蠻的生長下。

穿過每條街都可見矗立的大樹，枝幹粗壯如曾經的柱子，樹冠密互相交織一起，形成一個天然的屋企，遮蔽了原本的天空。

昔日的摩天大樓與參天大樹共存，冷硬的鋼鐵與柔軟的葉子相互反襯，大部份牆面都被爬藤覆蓋，可以透過攀爬它們去到更高的地方，荒廢的汽車也被綠蔓緊緊纏繞得餘下外形，難以看清原本輪廓。

每有微風吹過，樹鄉生靈都會窸窣回應。

身在這片綠色世界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有些時候我需要攀爬藤蔓上更高的位置尋路，而高處的視覺讓我發現樹鄉的秘密層次，那些看似死寂的高樓大廈中，原來同樣充滿生機，有的走廊可能長滿蘑茹、有的房間可能藏著窩蟻、有的屋頂可能築有鳥巢，偶然間我發現了這座森林城市的可愛，它養育著萬千的生命。

接連穿越西灣河和筲箕灣，我總算是到了樹鄉的核心地帶──鯉魚門公園。

樹鄉宗教團體的位置大約在鯉魚門公園，夾雜在筲箕灣和柴灣之間的西灣山上，最著名最高的香島樹就屹立於山的最頂點。

上面的鯉魚門度假村，就是他們住人的地方。

正常人要來到這裡，多半要靠運氣，因為沿路盡是險阻，有時候路被擋，繞路太多容易迷失方向。

二是體力問題，我有特種病獵的加持下，才能不喘半點氣。

對其他人來說可是攀山涉水，長途跋涉的旅程。

想走入樹鄉人的聚居地只有一條路，便是柴灣道筲箕灣消防局對面入口。

樹鄉對於來者不拒，只要不帶著惡意。

「你係專程嚟樹鄉？」入口的守衛問。

「係……」

「係嚟係想獲得心靈上嘅解放，定係另有所求？」入口的守衛續問。

我撒了個謊：「心靈上……解放。」總不可能說我來找東西。

「入去，你會搵到答案。」

「好……」我走入唯一的通道。

沿路走至盡頭可見一群白衣人活動，像是到了個世外桃園。

「你終於嚟喇。」一位女生的聲音於耳畔響起。

我轉頭一望是盧小晴，我以前遇過的樹鄉人。

「你認我。」我回應。

「等等……」盧小晴伸手輕輕觸摸我額頭，合上雙眼感受：「你身體好多負能量。」

「……」

「你感受緊我？」

「你需唔需要嚟一場靈氣治療？」

「應該……」我本能地想要拒絕。

盧小晴微微一笑：「難得嚟到樹鄉，就唔好抗拒任何事，嘗試下躺開心扉，接受一切。」

「嗯……」

這裡放鬆的氛圍，與外頭世界的繃緊很大對比。

是因為周圍綠油油的高樹，像屏障那樣隔絕了外頭的空間嗎，我彷彿置身第二個世界中。

盧小晴帶我到一個白色的帳篷中，裡面有張床給我躺下。

我生硬地躺上床，依然未敢鬆懈。

「靈氣治療會令你內心達致平衡同和諧。」盧小晴雙掌舉起，輕觸我心臟位置：「注意呼息……」

「……」有什麼鬼用。

持續五分鐘後，盧小晴點燃某種植物散發香氣。

那株燃燒中的植物，顯然有著什麼讓人放鬆的功效。

之前有關樹鄉既篇幅都好耐之前喇
印象中好似真係冇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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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成個故重睇先會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