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者】《病港ＩＩ》（７８）

我真菌設計概念來自the last of us

有好有壞，共生關係

真菌人覺得黑賢能力有價值啲，幫我D岀返啖氣

又幾公道，仲肯deal，唔準你走咪唔準囉

「繩。」我向船上的水手呼叫。

水手拋出麻繩，讓我抓住回到甲板上。

「噫啊！」德魯伊游出水面，拼命怒吼：「我一定會追你到左涯海角呀啊！」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水手笑聲未有停止，表情漸漸顯露痛苦。

「咩情況啊？」水手們圍觀著，不知能做什麼。

「佢笑落去會窒息或者心臟驟停，幫我撳住佢。」我命令。

兩名水手左右兩側，分別按著他的手腳。

我走到大笑水手背後，雙臂扣住其頸動脈使出血絞，針對其頸動脈施加壓力，阻止血液供應大腦。

水手意識慢慢喪失，笑聲漸漸地收細。

「咁做會唔會有問題？」船長眼神憂心。

「問題唔大，我一放手，血液好快會流返上個腦。」

我鬆開水手頸動脈後，他的血液重新流上大腦，回復薄弱的意識，大腦經過重置效應，大笑的激烈程度已大幅減少。

「淋下冷水俾佢，笑得太激烈再同我講，我再暈佢一次。」

「收到。」

在海上風平浪靜沒想像中好，因為帆船得靠人力來划槳，抵達目的地的時間自然比較長。

已人非機器，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划槳。

多是出現病鯨身影時候，水手們才會切換手動模式。

由早上坐船，等到差不多傍晚，我們帆船才靠近塔門位置。

中間的午餐我已在船上享用，是由船長親手垂釣的生魚片，為答謝船員們特意出航帶我去沙田，我說好到站後晚餐由我招待。

當我們經過塔門時，島上有人揮舞著火把向我們揮手。

「啊，睇嚟開緊工。」船長對島上的人招手。

「搞咩嗰到？」我眺望塔門。

「王達尼總統買咗座島啊嘛，你係身邊大紅人都唔知？」

「喔，聽講過……」我印象中王達尼跟我提及過，當時還思疑著要在島上建設什麼，怎樣吸引人們前往。

「我哋前排都有幫手運啲工人同材料上島。」

「你知嗰到會起咩？」

「聽講係賭場。」

「賭場？倖存區本身都有大大小小嘅賭場。」

「倖存區係好多賭場，但大部份都唔係政府認可，政府見都抽唔到幾多水，就索性喺塔門整個合法而且受政府認可嘅賭場。」

「啲市民為咩要特登山長水遠去塔門賭錢？」

「因為非法賭場好多時見你贏太多錢，就會用暴力手段迫你嘔返啲錢出嚟，一係就唔認數捲錢走佬，風險其實好高，如果政府搞嘅話公信力就大好好多，二嚟喺島上毒黃都會合法化。」

「即係吸毒同嫖妓都可以？」

「係啊，簡單嚟講就係齊哂黃賭毒，嘻，係咪好正呢。」船長揚起壞壞的笑容。

我冷笑：「我對黃賭毒都無興趣。」

當帆船漸漸駛向碼頭，速度逐漸放慢，碼頭上的工人迅速地抓住了拋來的纜繩，並將其穩固地綁定在岸邊的繫柱上。

「咚」舷梯被放下。

水手們收起帆布，搬運貨物下船。

「你哋去蝦蝦蝦餐廳等我。」我跟船長交代。

「得，你去忙你先嘅，唔急。」船長拍我肩膀。

重回中文大學，我第一時間帶著生命種子到分子鑒定研究室，想請研究員檢驗一下。

化驗師會給任何人、社團、書院、學科、部門，提供化驗服務，只要付足學分。」

「你想我研究佢啲咩？」戴著手套的化驗師手握生命種子，仔細地打量：「寶石嚟？可以幫你做折射率測試、內部結構檢查、硬度測試、密度測量、偏光鏡檢測、熱導率測試、紫外光檢查仲有……」

「佢係粒種子。」我的話讓化驗師一時愕住。

「係？真係種子嚟？」化驗師緊皺眉頭。

「係。」被他質疑後，我都有些猶豫：「應該係。」

「種子唔可能咁硬。」

我不是想質疑專業人士，但非人類生成的產物，不能用正常思維來推斷。

「佢的確係種子。」我堅持自己的說法：「我喺其他地方做過X光檢查，佢內部係粒種子應有嘅結構。」

「咁你想我測試……」

「睇下有冇毒素？人體服食咗會唔會有害，或者會有咩益。」

「我唔覺得胃酸會消化到……」化驗師嘆氣，像遇上麻煩事：「一係你留粒種子喺到，我依幾日檢測完講你聽。」

我收回生命種子：「聽日再搵你嚟驗。」它不能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內。

「都可以，有錢好辦事。」

再去吃個晚餐，今天告一段落吧。

分子鑒定研究室出來後，我前往蝦蝦蝦餐廳兌現自己的承諾，讓富林比比弄些好吃的料理慰勞他們。

翌日，我再次帶著生命種子前往分子鑒定研究室。

經過數小時精密檢測，化驗師最終只得出一個簡略的結論。

「我唯一可以確定嘅，就係種子表面無毒素，但內裡嘅成份就檢測唔到，始終抽唔到樣，至於你問食落肚會唔會有問題？我會答你好難消化，食落肚應該百害而無一利，唔建議。」

「唔該。」

我帶著生命種子前去醫院，探望床上不死不活的賴桑。

見到他這樣痛苦的樣子，我本來的猶豫都一掃而空。

「會長。」坐著的劉吉發現我前來，馬上起身點一點頭。

「賴桑插咗咁多喉……」我怔住。

「你唔喺到嗰陣病情嚴重咗要插喉，有幾次心臟停頓醫生問打唔打強心針吊命，我幫你揸咗主意話要，希望你唔會介意張藥費單加多咗幾個零。」

「依段時間辛苦你。」

幸運時間

推一推

似食左變真菌人

究竟真菌人同病者係咪兩個唔同嘅品種

生物學話係

等同生化危機中T G C病毒 一D係直接感染 一堆係寄生系列

M成日拿樹鄉著數
又拿人盾傘
拿種子
拿返條命復活
黑賢針都係D嘅野，仲話等價交換

M：特別病獵行動

「小意思，搵唔搵到其他方法幫賴桑？」

「嗯。」我攤開掌心展示生命種子：「只係唔知，係咪真係有用。」

「無論有冇用，都總好過依家咁。」插喉很辛苦，好比把飲管插進氣道。

「都啱。」我無法同更意更多。

「會長，揀個時間，我諗賴桑捱唔到好耐。」劉吉瞟向病房的時鐘。

「今晚。」

「我幫你通知其他人？」

「叫哂佢哋嚟。」我坐落床邊的椅子陪伴著賴桑。

自我成病獵以來，出入醫院早已習以為常。

不是住院，就是探病。

相同的一點是，身處醫院會比平時緊張，也比平日謙恭。

因為在這生死流轉的神聖殿堂，醫生才是唯一跟死神搏鬥的人。

將軍澳的舊相識陸續到來，若論跟賴桑相熟程度的話，瑜小六不會比我淺，他們在病獵學校執教多個年頭了。我原以為瑜小六會淚崩當場，但她沒有，反而於賴桑耳畔給他打氣。

太陽由高掛到下山的過程中，賴桑的呼息越來越薄弱。

直到醫生來巡視病房，我方站起身做出抉擇。

「醫生，麻煩你幫佢拔喉。」

「拔喉……」醫生慎重地問：「你哋打算放棄救治？」

「我哋嘗試自然療法。」博海德代我說。

「病人依種情況一離開呼吸機，應該唔洗半日就會離開。」

「無問題。」

得到關係者同意，醫生只好給賴桑拔喉。

當膠質喉管給抽出當下，我捏著賴桑的臉頰讓他張嘴，然後把生命種子塞入其食道。

「……」醫生愣著。

我和劉吉扶起賴桑，讓他姿勢保持前傾坐著，手輕輕拍打背部，好讓生命種子不會卡在食道。

「你哋做乜？」醫生神情少許慌張。

「醫生，睇下有冇嘢卡住喺裡面。」

醫生馬上拿出壓舌板和電筒，凝盯賴桑的喉嚨，緊接使用聽診器檢查呼吸聲是否異常。

「你頭先塞咗咩嘢落佢個口。」醫生焦急地詢問。

「你可以理解做好硬嘅種子。」我跟他解釋應該會當我瘋言瘋語。

「咁樣對病患完全……」醫生開始指責我的行為。

我打斷了醫生的說話：「佢已經時日無多，只可以賭一賭。」

「但都太亂嚟……」

「我自己都係個唯物主義者，唔相信無科學支持嘅自然療法，但到某啲時候，絕望會令人改變想法……」

醫生抿住嘴，思慮一會。

「我會留意住佢情況，如果出現情況嘅話，急唔急救？」

我沉默良久：「唔需要。」

「好。」

夜深時分，我仍留守中醫院病房，讓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賴桑服食生命種子後數小時，未見有好轉，亦未見有惡化。

原本醫生推斷活不到明天，然而賴桑卻撐到第二日太陽升起。

莫非，生命種子真的奏效了？

接下來的數天裡，我主要行程都是出入醫院，每天探望查看賴桑的情況。

以往醫院照料無法自主進食的病人，一般會採取靜脈營養方式，利用包含葡萄糖、胺基酸、脂肪酸、電解質、維生素和微量元素的營養液包，以靜脈方式輸送到病人體內，維持日常身體所需。

可是末日環境下，靜脈營養包是不可能被製作出來，因為製作條件非常嚴格。

因此，醫生之後還是得給賴桑插鼻胃管，把殼物和蔬菜加入水研磨成液態，並經鼻胃管餵到胃中。

照顧病人，是件很費心神的事。

第一至三天，賴桑都處於平穩的狀態。

後面的日子生命種子帶來的奇蹟開始顯現，賴桑身體上長出了植物。

首先單純右臂上，長出翠綠的嫩芽。

其後繁花綠葉和樹藤，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茂盛的時候甚至包裹著賴桑，令我們看不清其貌。

賴桑身上的奇特狀況，馬上成為醫學院重點監查對象，經醫生們分析評估，現階段最好不要胡亂清除。

賴桑的變化讓我想起揚昇大師阿爾法他們的話，好像叫什麼「綠化」來著……

賴桑身上發生的事情，用綠化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佢仲有生命跡象，但就似植物人咁，暫時仲未恢復意識，而且我哋抽取血液後發現病患有真菌血症，即係血入面流住真菌。」醫生每日都會給我回報：「但暫時已經無抗生素提供到俾病患，另外馬克先生……藥費方面你真係要俾一俾，我哋唔可以無限期提供免費嘅醫療服務。」

「都係，藥費數字好似堆到好高。」

「如果你方便嘅依個星期付清佢。」

錢不是問題，問王達尼拿就有。

「窸窣」忽然間，病床上傳來輕微的磨擦聲。

我轉頭望向鋪滿綠意的床鋪，手輕輕掠開那些繁盛的植被：「……」賴桑仍舊是閉著眼睛，沉浸在無聲的睡夢之中。

風吹嗎？

「窸」賴桑的右手無名指竟郁動起來。

兩個星期後，鑑於賴桑身上長出的植物越來越蓬勃，照料開始變得困難，經醫生們商議下，決定要稍為修理多餘的枝葉。

醫生給身體開刀很在行，給植物開刀卻沒有把握。

為此，我叫來劉吉幫忙，他的園藝有一手。

醫生先用粉筆標記出要修剪的位置，然後由劉吉跟著標記利用工具修剪。

就像人需要定時定候，修剪手甲腳甲那樣。

真係做咗植物人

如果賴桑恢復意識見到自己咁樣會唔會崩潰寧願自己死咗去算

I am groot?

I am gro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