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者】《病港ＩＩ》（７８）

正因為預視，我知道無文。

艾匡猶豫半晌，抿嘴一笑：「我試試。」

聊完沉重的話題，我轉些比較輕鬆的。

「近排艾寶琳有咩活動？」

「點解咁問嘅？」艾匡雙臂交叉放在桌上：「你有興趣？」

「我印象中艾寶琳以前成日搞活動搞盛事，又日日有夜市好姿多彩。」說起來，我都參與不少。

「你睇唔睇足球嫁？」

「無聊可能會睇睇。」

當夜，我和艾匡在飯桌上聊了好久好久。

聊到連打幾個呵欠，我才回寢室休息。

看見睡房中鋪設的大床，我不由自主躺上去，被子都不蓋呼呼大睡。

可能宮殿自帶的安全感，令我能無牽無掛的深度睡眠，張開眼皮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精神。

健康的精神品質，也源於良好的生活質素。

黎明的第一絲曙光穿過絲綢窗簾，微弱地射入房間，產生朦朧而柔和的晨光。

我到盥洗室稍作刷洗，到餐廳吃下廚師精心準備的早餐。

花紋精美的圓形瓷碟子上，擺放著蜂蜜混玉米片、烘乾的水果切丁、磨菇奄列，飲料則是鳳凰茶。

「鳥嘴先生早晨。」艾匡拉開座椅，加入餐桌。

「早晨。」

「你訓成點？」

「好耐未試過咁舒服。」

「你今日走？」

皇室管家端上水煮蛋沙律，放到艾匡的檯面前。

「除非有咩事令我留低，如果唔係都今日走。」

「其實有件事我唔知應唔應該同你講……」

「你咁講得，即係都準備講我知。」我洗耳恭聽。

「其實琴晚宮殿有刺客入咗嚟。」

「刺客？幾點鐘發生。」我居然沒察覺真失敗。

「凌晨個陣。」

「有冇人死傷？」

「無……因為我提前預防咗。」艾匡嘆氣，說出事情全貌。

昨夜，月黑風高。

身穿全黑罩袍的七名刺客，依賴夜色與敏捷的身手，攀爬宮殿外牆悄悄溜入宮殿中。

本來他們準備刀刃，預計會跟艾寶琳的衛兵有番惡鬥，可奇怪地……

他們所落腳的半圓形露台上，沒半個看守的衛兵。

正當他們思疑之際，身穿一襲素衣的艾匡已等候多時，而本來駐守露台的守衛正是她撤走的，因為她預視到那些守衛，只會被對刺客迅速且無情地解決。

事源本來熟睡的艾匡，突然被危險預視湧入腦海警告，儘管艾匡嘗試不作理會，但最終也在床上驚醒。」

艾匡決定不驚動任何人，獨自攜劍面對。

於是，出現了以上的一幕。

艾匡眼睛抽向上，再次發動預視讀取刺客的訊息：「波卡軍團？九龍區，仲要係艾康派嚟嘅精銳……」

「……」七名刺客大為緊張，手已拔出利器。

艾匡眼睛復位，作出拔劍的姿勢：「你哋一齊上。」

刺客們殺氣濃重，共同提劍刺向艾匡！

三分鐘後。

死剩一個刺客，他身上多道劍傷，染紅整件罩袍。

「咳咳……啊咳……」

艾匡不費吹灰之力，殺掉六名刺客。

最後一名刺客，也當著艾匡的面跳下露台身亡。

「琴晚居然發生咗依啲事。」

「對唔住我用咗預視，但係有時候……」艾匡憂心忡忡的垂頭：「佢就好似指引我，邊到出現咗危險。」

「唔緊要，你盡可能減少用嘅次數。」其實有些矛盾，如果沒有預視，昨晚免不了流些鮮血。

「嗯……」艾匡雙手抹過疲憊的臉龐。

「全部刺客死哂？」

「係，但我已經用預視睇到佢嘅背景，嗰啲刺客係嚟自我阿哥艾康，旗下一個叫「波卡軍團」嘅武裝份子。」

「艾康！？」我心裡有點訝異。

「嗯，佢喺九龍區活躍緊，波卡係指伊斯蘭國家女性嗰種罩袍，而波卡軍團旗下嘅成員就係著嗰啲服裝。喺病港後，九龍區嘅男性都開始製作依種服裝，因為佢哋認為咁樣可以完全隔離病菌，杜絕身體感染情況。」

我輕撫艾匡的腦瓜：「預視有冇令你出現副作用？」

「如果用得多我精神會渾噩，而流鼻血係個先兆，但我好怕睇唔到……如果琴晚我唔睇嘅話就會發生危險……」

「你唔係第一次失去「視力」。」

「以前我睇唔清前路，做咗好多後悔莫及嘅事，依家我想每個人都開心，唔洗再經歷悲劇……」

「我只可以提醒你，繼續依賴預視，有日會受到反噬，世上無免費午餐。」我無法抨擊艾匡的對錯，畢竟她的確阻止了行刺的陰謀。

「我信你啊鳥嘴先生，但有時就係控制唔住，個腦習慣咗同預視結合。」

「你需要沉澱心靈。」我沉思片刻，下了個決定：「我留多喺到一日，教你冥想打坐。」

「又、又嚟？」

「係，唔成日做會唔記得。」

皇室宮殿的天台花園上，我們盤腳靜坐。

「鳥嘴先生，你有冇去過九龍區？」

「無，嗰到唔適合人類住，我都唔知艾康係點生存，亦都好少見嚟自嗰到嘅倖存者，但我以後會盡量幫你打聽下。」

「多謝你，總係成日要你背負咁多事情。」

「舉手之勞，你都幫我留意下，有冇可疑嘅宗教團體，可能同天腦有關。」

「我會。」

我用半天時間，陪伴艾匡冥想，就像自己的女兒長大了，也會偶爾抽姆天探望陪伴著她。

第二日，我重新穿上黑袍整裝出發。

我首先將天腦的情報，於病獵協會中內部發佈，其後再到政府總部，約王達尼和滿天聚餐順便說明。

「如果依個真係天腦嘅能力，咁都幾恐怖……身處末日嘅人，最需要精神信念支撐生活，而佢偏偏就係靠住人嘅信念擁有力量。」滿天聽罷，飯都不想吃，放下了筷子。

相反，王達尼如常大口喝湯，馬上給出對策：「要即刻發佈新禁令？禁止任何宗教宣傳。」

「唔好，宗教一被打壓會更堅定，要透過其他手段。」我說。

「妖魔化下囉，我搵人喺電台批評下宗教，引起市民負面觀感，減低佢哋吸引力，教育嗰到都要入手。」王達尼接連想出幾個點子，一口氣說出來：「唔少得教會稅收、土地稅、捐獻稅，宗教活動都要登記同審批，最好安插代理人挑起內部分歧添。」

「其實港島區情況已經無咁嚴重，我嗰陣因為特種病獵嘅副作用，失控殺死一大班信徒，大學情況可能嚴重啲，將軍澳依我睇暫時無咩跡象……」

「你想真正咁對付天腦？」滿天問我。

「至少要減弱佢力量先，我唔排佢會阻礙疫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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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時間！

pish

食完晏有文睇

平時艾匡唔係叫鳥嘴老師咩
鳥嘴先生好奇怪咁

又係呢啲

睇返原來係我記錯
一直都叫先生

大佬幾時先出新實體書，入面班手足等咗兩三年

無左隻眼，m只係一個廢老
憑咩做老師

艾匡眼睛抽向上，再次發動預視讀取刺客的訊息

諗起dune

九龍區係咪第三季先會講

琴日冇文？

艾匡知道有事，叫醒m去搞掂咪得

「我確實有恩於你。」夕禪似乎思考上一會
個我同你係咪調轉咗

你要習慣下

琴日朝早出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