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者】《病港ＩＩ》（７８）

陽萎賴錦堂伏筆get

我都覺得係
純粹係個1tb ssd
喺2024年無乜用

「依排你就一直喺到無出過去？」我環視地堡下的實驗室。

實驗室被厚實的混凝土牆環繞，天花纏滿了管線與電線，竭力地為嗡嗡作響的白光燈管提供電力。空氣中瀰漫著消毒劑氣味，實驗台上擺放各式化學藥劑、試管、顯微鏡，終端機螢幕上是臨床實驗的每項紀錄。

「無。」滿天鬍鬚不剃，卻多了份知性的沉穩。

「無其他科學家幫你手？好似得你一個咁。」我拉張椅子坐下。

滿天拿起一個粟米罐頭，手指往罐身施加點力，經由桌面推向給我。

「佢哋主要研究基因改良農作物同水產養殖技術，倖存區唔夠糧食嘅話，講咩都係哂氣。」

我拉開粟米罐頭，仰顎傾倒到口中：「洗唔洗帶你出去食餐好？」末日後的人上館子吃飯，像極香港七十年代是件大事，有事情值得慶祝才會去。

「都係喺地堡安全。」滿天走至最前方的實驗台前，打開上面的金屬手提箱：「你嚟得正好，依樣嘢可能啱你哋。」

滿天打開金屬手提箱，裡面安放一共六瓶血液，容量約一百毫升。

「係血禍同大BOSS係合力研究出嚟。」

「我好似之前聽佢哋講過，好似話係促進傷口恢復嘅藥劑？」我走過去拿起一瓶觀望。

「嗯，血禍生產嘅依種血，係可以同任何血型兼容，但要分離出血入面嘅毒素先用得。」

「即係飲落肚就可以加快復原身體？」我聯想起電玩遊戲裡的補血水。

「咁樣血只會落咗個胃，唔會入去身體嘅循環系統。」滿天隨手拿出一個注射器，將一瓶血液填裝到注射器上：「最快嘅方法係直接打落靜脈到，但可能會有凝固問題，所以最好都係用醫院嘅輸血設備。」

「你試過未？」

「搵咗幾個囚犯做對比測試，注射咗血禍血液嘅囚犯，傷口恢復程度的確係比無注射嘅快。」

「咁對仲喺醫院康復緊嗰班病獵好有用……」

「但暫時仲未量產到，要睇下血禍有冇辦法加快生產，我手頭上都係得依六瓶試劑，本來諗住可以穩定生產再同你講，不過既然你今日嚟咗，就索性同你講埋。」

「但康復能力係咩程度？重大創傷有冇用。」

「目前我測試唔會令斷肢重生，只會加快傷口恢復程度。」

「都好……」我看著血液試劑，搖頭輕輕淡笑：「病者都終於有令人類得益嘅嘢。」

「某程度上都係因果？如果你當日殺咗血禍，唔對佢抱有信任，咁就唔會有瓶血嘅誕生。」

我又哪會想得到，影響會有那麼遙遠。

關於疫苗報告內容，我們總共找了十名囚犯，先讓他們抄寫出疫苗報告的副本，他們大多看不懂內容，過程中他們都表示沒有任何不適，精神狀態良好。

接下來我們以遞進方式，讓擁有大學學歷的高等教育人士，閱讀疫苗數據的內容，當中包含律師、教師、會計師、獸醫等，他們擁有良好嘅英語能力，明白疫苗報告大致上內容。

確定他們精神也沒有受到外力干擾，我們再將疫苗報告給予西城薈部份投誠的醫生閱讀，他們擁有一定的專業知識，理解疫苗報告中每項數據的含義。

到這群醫生都沒有任何狀況，我們才把疫苗報告真正交予滿天閱覽。

這繁複的過程，得花上三天時間。

滿天研究報告內容，再得花上兩天。

我就全程守候他身邊，以免出現什麼危險。

不過軍營下的地堡安全得很，能下來的都是受信任的政府要員。

「原來中大個疫苗研究團體，佢哋拆解到其中一個病毒可能性來源……嚟自巨像秘魯鯨，當時余智海可能唔知透過咩手段，拎到依種病毒樣本嚟研究改良發展出，令到成個香港都係病者。」

「依個資料有咩用？」

「無，純粹認得更深入，但佢哋嘅數據如果可信嘅話，就幫我省去咗好多臨床試驗嘅時間。」

「你預計要幾耐會有成果？」

「如果係我依個一人團隊，肯定會係五年以上嘅事，但如果同樣有個研究疫苗嘅團隊幫手，幫手做大量測試，應該會喺五年以下。」滿天粗略估計。

「倖存區到你有冇人選？」

「依到？唔好搞，醫生得雙位數，留佢哋嚟救人診症仲實際。」滿天兼顧到現實的大環境。

「將軍澳區……識嘅醫生得明雲，而且成個將軍澳都搵佢睇病。」

「大BOSS可以……」滿天點點頭，下秒自行否決「但我想佢專心喺同血禍嘅研究到，佢成功咗受惠嘅人更加多。」

「羊角？」我提出一位人選。

「我唔識佢，你識佢？」

「都算係識，只係佢係倖存區嘅管理人，而且佢係醫務衛生局嘅負責人，唔知佢有冇時間幫你手。」

「咁唔得，同我一齊，一定係長時間留喺到。」

「北部都會區無咩醫生可言……我諗，應該只係得中大會咁熱心研究，而且嗰到資深醫護人員佔比最多。」

可恨的是，天腦早期迫使大量研究學家自殺。

想來想去，也只得雍立正這位退休前院長，但他應該不會願意參與。

說起來……

為什麼我們讀了疫苗報告會沒事發生？

「滿天，你讀完份報告，有冇任何幻聽同幻覺，就算只係少少。」我重新問一次。

「無。」滿天喝口自己沖的咖啡：「睇嚟天腦無發功。」

「莫非我哋行緊條錯嘅路……」我不禁反思。

「點解咁講？」

「如果我哋行緊嘅路係正確嘅，佢應該要出手阻止我哋，如果唔係我哋人類真係研究到疫苗，佢哋病者就輸完……」我說出理由。

滿天冷笑，放下咖啡杯：「或者你有冇諗過另一個可能性？」

「係？」

「天腦從來都唔係企喺病者嗰邊。」

滿天的話，令我沉默半晌。

咁就係當年中大行錯咗，所以天腦出手？

病毒黎自鯨魚
係咪就係之前呑左m嗰隻

病港無Google咪有用

病港二都去到78，都仲有on9仔

攞文

如果M之前喺熊貓商人到攞狂暴天使，打咗會唔會勁過飲湯藥

「點解咁講？」

「試下跳出個框框……」

聽見滿天這麼說，我下意識噗一聲笑出來。

「笑點係？」滿天問我。

「無，只係突然諗起白魂，你繼續。」

「假如天腦真係如你一直所講，思維超脫咗神性，咁佢對種族嘅概念應該唔會咁強烈，因為佢根本唔需要屈服喺某一種身份之下，佢可以凌駕任何人，任何一個物種。」滿天雙手揣入白袍中，抬頭看著天花板：「可能病者從來都只係個稻草人，用嚟俾佢拖延時間……」

「唔係為病者，都唔係為人，即係為自己？」

滿天轉問：「天腦一直以嚟目的係咩？」

「搵個可以容納到精神嘅人類容器……」我娓娓道來：「即係我。」

「我純粹都係估下，答案係點你要自己搵。」

「嗯……」滿天給了我一些啟發。

「既然無研究團隊，暫時由我自己研究落去，到我四十幾歲嗰陣應該有成果，假如順順利利嘅話……」

「我有時間幫你物識下，反正我平時都係周圍走。」

「等你好消息。」

「你個幾瓶血液試劑，仲有冇用？」我指向金屬手提箱。

「暫時無，你有用？」

「我想俾賴桑試試，會唔會有咩問題？」

「喔……我聽講咗。」滿天手一伸，夾出三瓶血液試劑拋給我：「理論上應該唔會有害，任何血型都兼容到，而且我已經喺人體上輸送過。」

我身軀立刻大動，上前接住三瓶血液試劑：「差少少甩手，你洗唔洗咁刺激。」

「幫你提下神，免費嘅咖啡。」滿天淺淺一笑，蓋上手提箱：「證明你身手仲係幾好。」

「瓶血有冇名？」

「未有住，但依種治療方法，可能會叫「血療」？再諗。」

「嗯，再講。」我跟滿天道別。

我帶著血液試劑，前往地堡上方中環軍營的西翼，作為重點照顧人士，賴桑長期待在那裡的醫療室中。

前往探望賴桑的路上，我緊張得反胃。

醫療室寧靜得很，一排排鋼製櫃子貼著標籤，存放著繃帶和上痛藥等用品。

男護士推著小型手推車，上面放滿不同種類的自製藥品，他負責擺放藥品到相應標籤的鋼製櫃子中。

這裡的藥品，比我想像中要多。

賴桑位於單人房，大部份時候都有女護士照料。

沒有見他一段時間，其臉蛋多了些虛胖。

我嘗試跟賴桑談幾句，但他依舊對外界沒什麼反應，更多時候呈現呆滯狀態。

見溝通無果，我委託營中一位當值醫生，讓他嘗試給賴桑輸送血液試劑。

「唔好意思，但係依瓶血真係來歷不明，我承擔唔起依個責任。」醫生聽到我的要求後，再三地拒絕。

最後不得已下，我要搬出自己身份，才能讓醫生幫忙輸血。

病床上，賴桑看著血液流入靜脈，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發出半句聲音。

「已經按照你指示輸血完成。」醫生說。

「唔該你。」

「但恕我直言……喺患者身上無意義咁輸血，可能會引發高血容量症，而且血型唔知啱唔啱，有機會發生輸血反應。」

「無事，依樣係政府秘密研究嘅新治療藥品。」我解釋好讓醫生安心。

「我哋藥品多數喺樹鄉嘅植物到採集提煉，未聽過有有「血」做藥……」

我留在病房裡，觀察賴桑有否轉好。

可惜他除了精神面貌好了些，並沒有太大分別。

血療的方式沒有成功，可能賴桑腦部的創傷實在太嚴重。

等中環軍營裡再沒我的事，我另外去探望一位女生──嘎嘎。

自嘎嘎看見天腦的揭示，便持續陷入消沉的情緒中，嘴上總是說著「無意義」。

嘎嘎位於病獵協會鄰近的聖保祿醫院，她跟同樣患有精神創傷的病獵居住同一樓層。

某程度上，無論賴桑亦或嘎嘎，今天這副模樣都是我有份所害，我沒有任何可推卸的理由，不再理會他們。

至少，得把他們治好變回正常人。

巧合是，他們兩個都曾經幫我尋找出天腦的位置。

這是純粹的意外，還是隱藏著計算我都不得而知。

當我來到該樓層時，恰好一位女性心理治療師，正關心著嘎嘎。

「嘎嘎，最近見點啊？」

嘎嘎一言不發，玩著七巧板。

心理治療師一臉無奈的表情，看來費過很多力氣。

「係咪心理醫生？」我走上前。

對方轉身望向我，並作出糾正：「世上係無心理醫生嘅，得「精神科醫生」同「臨床心理學家」。」

「咁你係……」

「佢咩都唔係！」倏地，一位光頭男性脫下其白袍，俐落地給自己披到身上：「我先係依到嘅精神科醫生，佢趁我去廁所，偷我件醫生袍……」

「吓？」

那女的吐一吐舌頭，便馬上跑開了。

「請問你係嘎嘎嘅？」重拾白袍的精神科醫生問。

「我算係佢監護人。」我答。

「你想知佢啲咩？我同你講講。」

「我想知……等陣，可唔可以俾你工作證我睇先？」我以免又是另一個精神病假扮的醫生。

「嗱，我工作證。」對方給出工作證，卻是呈出工作證背面給我看。

「你調轉咗。」

「唔緊要，前後都差唔多。」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馬上搶奪他的證件，對照一下頭像，發現眼前的這位光頭男性都是假扮醫生！

「嘿嘿嘿嘿嘿──」光頭精神病人脫下醫生袍，轉身跑開。

「……」我怔在原地。

你唔講都留意唔到, 笑死

狂暴天使 係咩, 唔記得左

見到框框我都諗起

天腦目的有講過要容器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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