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者】《病港ＩＩ》（７８）

希望有好消息 賴桑受太多苦了

推

I am Groot

洛基？
真菌之神？

Lm

屌你m無啦啦打到我變弱智 而家又搞到我全身係咁生草

算唔算病港最痛苦角色

劉吉戴上麻布手套，拿起手鋸切割木枝。

綠植與賴桑身體牽連，力度手法需要不柔不剛。

因為植物長得特別茂密，少不了蚊蟲的滋擾。

「啲樹藤居然盤根住成張病床……」劉吉檢查床底下茁壯的藤蔓。

經兩小時悉心修剪下，本來被濃密綠植遮蓋的賴桑減輕不少。

剪出來的花草枝葉被當成殘肢，放到一個黑膠袋中帶去研究室。

「暫時就係咁。」劉吉摘下麻布手套：「不如我定期照顧佢？」

「你？」

「反正……你都唔可能無了期咁喺醫院等，外面嘅世界比我更需要你。」劉吉拍拍我肩膀，將斗笠戴回頭上：「我最叻係照顧花草，植物人應該都差唔多，交俾我，我都老，廢事操勞。」

我考慮不到五分鐘，同意了劉吉的提議。

「交俾你劉吉，有消息同我講。」

「得啦，你去沖個涼，幾耐無沖啊你？」

「一個禮拜左右。」

「你唔洗真係同我講，去啦。」

以後照顧賴桑的事，便轉交到劉吉手上。

現階段情況看來，賴桑情況尚算穩定，就看會不會有醒來的一天。

其實我要負責的病人不止一個，嘎嘎我已有一段時間沒有探望，該是時候看看她狀況。

前往嘎嘎所在前，我首先回到病獵學會洗澡，這些天待在醫院坐上全日，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整個人泡在水桶中，身上沾有的油脂彷彿都浮到水面上。

末日後洗澡都是這個樣，身體浸泡在桶狀容器中，不會用到花灑那麼奢華。

冰涼的快感激活著我的皮膚，站立冒出水桶後，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當我淋浴完畢，拎起自己萬年臭長袍打算穿上時，身體上本能地抗拒著萬年骯骯髒髒的袍。

我仔細一想，難得洗澡了，不想那麼快弄髒身體，便把它捲成一團，扔到剛剛洗澡的水桶中。

我裹著毛巾，前去雜物室尋找可穿著衣物。

「依件似樣……」我拿下中大的畢業袍穿著到身上。

梳洗好自己，我就跟著瑜小六找嘎嘎，這段時間她主要由瑜小六照顧，包括接送前去接受心理治療。

「賴桑點啊？」

「有劉吉睇住，仲係穩定。」

「唉，佢一路走嚟真係受太多苦。」

「嗯……嘎嘎依排點，你見佢有冇咩變化？」

「變化啊？佢會同我傾下計囉。」

「傾計？」我愣住。

瑜小六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你好大反應咁。」

「佢之前完全唔會同人講嘢。」

「咁證明心理醫生有料。」瑜小六淺笑。

「心理係無醫──」

瑜小六迅速打斷我說話：「得啦得啦，心理係無醫生啊嘛？懶醒，明就得嫁喇。」

「你好大反應下。」

「因為我講親心理醫生都總係有人要出嚟反駁我。」瑜小六小聲告訴我：「加上我感覺自己月經就快到，所以對捉字虱特別敏感。」

「月經關咩事，脾氣特別暴躁？」

「係啊。」瑜小六垂頭搖晃：「如果我係男人就好。」

「……」

來到心理輔導中心，瑜小六對玩著滑板車的嘎嘎大幅度地揮手。

「嘎嘎！」

嘎嘎望見瑜小六來到，立馬轉動滑板車駛向我們。

嘎嘎的眼睛見到我之後明顯閃過一絲躊躇，滑板車慢慢地滑到平穩至停止，她雙手緊緊握著握柄，彷彿在尋求某種支撐，臉上神情有點拘謹。

「嘎嘎？」我神態帶著一絲關切：「睇完心理醫生有冇好啲。」

該死，被瑜小六影響到了，居然著跟著叫心理醫生。

「好、幾好。」嘎嘎略顯僵硬地點了點頭：「不過……」

「不過？」

「心理得學家或者輔導員，無醫生嫁。」

我低頭輕笑：「嗯……仲識講笑，你比想像中好咗。」

真的想知道，朱培津教授用什麼方法幫助她。

「哈哈，兩父女嚟個擁抱先啦。」瑜小六雙手插腰。

我本來以為瑜小六只是隨口一說，誰料嘎嘎真的走上來抱著我。

「見點？」我撫著背慰問。

嘎嘎鬆開我：「好似訓咗好耐咁，唔記咗啲嘢，我無啦啦出現返意識嘅第一個畫面，就係朱教授喺我面前彈手指。」

「你記唔記得……」我有點不敢把天腦的名字說出口，免得會觸發嘎嘎的創傷。

就在此時，朱培津教授剛好行出辦公室，與我們碰著正著。

朱培津好像明白我所想，於是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茶水間中，他跟談起嘎嘎的情況。

「麥欣應該有同你交流？」朱培津第一句問。

「有，睇落好咗好多。」

「我用催眠嘅方法，幫佢遺忘咗嗰段創傷記憶，佢會慢慢同人重新交流，對佢嚟講，以前喪失咗自我個段日子，只會係好似訓咗場好耐嘅覺咁，但佢「斷片」咁耐，同人交流係會有少少生疏，慣咗就無事。」朱培津說得相當輕描淡寫。

「多謝你，教授。」

「嗯。」

幸運時間

同DrD有點似
好少人真係會幫到M 幫既就係線佢

覺得港豬份人無咩野
感覺都係之前覺得hold唔住公子會想遠走重新身活姐

港豬唔似有陰謀 可能都係想休息下 遠離煩囂一排
病港十年年佢都無乜停過

唔係好記得一開始佢點樣跟董倫
係咪本身係大本營居民 專業人士個堆 再變公子會
跟住又搞月光在上 又參與戰爭 再幫手set up合眾國
都攰啦 當抖下

「之後麥欣仲洗唔洗嚟？」

「其實主要療程喺催眠成功後就結束，但可以繼續帶佢嚟，繼續搵其他輔導員跟進下情況。」

「你唔收我哋醫藥費，都至少俾我請你食餐飯。」我由衷地感謝。

「你真係想多謝我嘅話，隨便送啲煙或者酒俾我就可以。」朱培津掀開鐵罐蓋，舀出一勺咖啡粉到杯中：「要唔要杯？」

「唔洗，唔阻你。」

回去以後，我有嘗試問嘎嘎記不記得天腦，她答我隱約有些印象，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再深入問這段時間的感覺，她說大腦好像進入待機模式。

為了讓嘎嘎重新適應人際社交，我特意叫來娃娃多陪伴嘎嘎，畢竟她倆曾經勇闖北區，而且年齡相差不大，容易溝通。

我帶娃娃去見嘎嘎時候，順便問她件事：

「娃娃你知唔知大學邊到有煙買？」

「我仲以為老師你唔食煙。」

「我送俾人。」

「我一啲朋友係食開，大學都有幾隻牌子，睇你想食咩貨色。」

「貴價少少都無問題，我係用嚟送俾令嘎嘎變好嘅教授。」我在想如果日後把精神有問題的病獵，如車正寅和朱朗峰等送給他看症，病者創傷的問題應該可以大大減少。

「個教授咁勁，係用咩方法？」

「好似話係催眠，我成日覺得依樣嘢係呃神騙鬼。」

「催眠……」娃娃似乎想起什麼。

「買咩煙你揸主意，順便買完幫我送俾佢。」

「好啊，佢平時喺邊？」

「心理輔導中心你話搵朱教授。」

如是者，娃娃按照著我的話去辦事。

去學校某處買了根高級手捲煙，嗅上去有淡淡薄荷的清香。

趁著醫科課堂之間的空檔，娃娃帶著手捲煙前去會見朱培津。

「唔該，我想見朱教授。」

「請問你係咩事搵佢？」職員問。

「我係有啲嘢俾佢。」

「要唔要我幫你轉交？」

娃娃本來想交出，但突然動了些想法：「我……要親手交。」

「咁好啊，你要等等。」

盡管娃娃覺得不太可能，但執教心理學和會催眠的人，令娃娃有些在意。

坐著等了三十分鐘，中心盡頭的辦公室終於打開，西裝革履的朱培津行出來。

「朱教授，依位小姐搵你。」職員視線投向娃娃。

朱培津望向等候區的娃娃一刻，竟罕有地沉默。

「你係咪朱……培津教授？」娃娃站起身。

「係。」朱培津走近她。

「依枝手捲煙係馬克先生送俾你。」

「多謝。」朱培津老實地接受禮物。

「嗯，再見。」娃娃給出善意微笑。

離開後，娃娃卸下偽裝的微笑，神情變得疑慮。

她認得出，那是港豬的樣子。

盡管只偶然見過僅僅一眼，但娃娃不會忘記那豬頭下的成熟臉孔。

娃娃帶著這樣的困惑，上完下午的醫科課堂。

到夜晚，她才前來病獵學會跟我交代。

「老師，我幫你送咗煙俾教授啦。」

「佢有冇咩表示？」我問。

「無啊，佢收咗我就走。」

「辛苦你。」

我見娃娃一臉困惑，似乎有什麼苦惱。

「你諗緊咩？」

「港豬。」

「港豬？」這名字好久沒聽說過了。

曾經，算是病港中跟我出入生死的戰友。

無論是聯合倖存區守衛戰，還是西城薈入侵事件，他都擔當著智囊的角色。

「我懷疑朱培津教授……」娃娃目光鎖定我眼睛上：「係港豬。」

「我同王達尼都有諗過，但應該……」

「其實我見過港豬先生頭套下嘅樣。」

「……」

「我今日見到嗰個朱培津，正正同我見過嘅吻合。」

一時間，我大腦無法思考。

「你確定？」

「確定！身上陣煙味都係最好證明，仲有擅長心理學，識得催眠……」

「先唔講佢點樣喺高處跳落嚟唔死，佢點解要扮唔識我哋？」

「失咗憶？」娃娃猜測。

「但……眾目睽睽喺政府總部跳落嚟，係每個人都見到。」

「有人假扮佢？」

「或者當面問佢最清楚。」

沒想到，事情出現了驚人轉折。

我點盞油燈跟娃娃共同出門，前往國際生舍堂，那裡是朱培津的居住地。

「你嚟大學咁耐，都無撞過佢一次？」路上，我問起娃娃。

「成個大學倖存區咁大，大家通常都只會喺自己個區生活，如果今次唔係特別幫你送煙，我都真係唔發現港豬先生喺到……」

「轟──」天空響起悶雷。

「就快落雨？」我望上天。

尚有一段直路，便去到國際生舍堂。

港豬，真的是你嗎。

朱培津。

F5

相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