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生息】《病港ＩＩ》（７６）

其實冇靈感，唔好夾硬寫，不如早啲完咗第二季算啦

因為你嘅體諒，我今日加更

極長篇故收尾都要唔少時間我寫到去某條線就會停

會唔會有啲線未拆到就完？

其實一輸就叫佢決鬥得唔得

牛屎佬應該出爾反爾先岩

正常主要大線都會拆，有咩未拆可以同我講

睇佢地意願

可能牧師先係呢條支線嘅重點
四大家族只係引子

之前有好多ching 都話仲有好多故事未拆
樹鄉
湘
迪迪尼

體諒但不原諒

加幾多先
3月30 喇喎
每日要補3篇喎

連續兩件體力勞活，令我想換個心情，來個比較靜態的決鬥。

所以我第三個找的，是文氏家族。

打麻雀從來不是我的強項，更應該說有關賭博性質皆是。

因為打麻雀需要四個人，而特別帶上了米田貢，不然會演變成三家打一家的局面。

是夜，米田貢坐在轎子中前往文家，轎子由人手肩抬。

「仲有兩家就可以打入錦綉，真係令人期待。」米田貢掀開轎上窗口的布幕，對外面步行的我說。

「你打牌勁唔勁？」我問他。

「我？好多年無打嘍，但都有印象。」

「依次真係靠你，我粗人嚟，打牌唔係我強項。」我再三強調。

「輸咗大不了咪反檯，哈哈哈哈。」

我們未到文家，離遠已經聽見搓麻雀的噼裡啪啦聲。

「佢哋咁鬼夜仲打牌，真係唔洗訓。」

文氏家族以經營麻雀館生意為主，北部都會區大大小小的麻雀檔也由他們控制。

作為末日後少數的娛樂活動，麻雀可說風靡了半個北部都會區，吸納了對拳擊毫無興趣的市民。

文家的看門人一見米田貢到來，就跑入村內通知大當家。

大當家是位中年女性，在較重男輕女的圍村相當罕見。

「米生，咁夜啊。」文氏女當家笑臉迎人，跟米田貢來個擁抱。

「文太，好耐無見啦。」米田貢順便贈送禮物：「依盒新鮮靚牛肉，希望你食得高興。」

「多謝多謝，你有心。」

我們要決鬥的敵人，名為文麗芳。

每年麻雀盃都由她奪得冠軍，素有「雀后」美稱。

「我聽咗個仔講啦，你話想同我打牌啊嘛？下次同我講聲咪得囉，洗乜玩咩決鬥啊。」文麗芳以開玩笑的語氣說。

「你唔會介意啊嘛？我嚟決鬥你最擅長嘅嘢。」米田貢揚嘴。

「點會介意呢，你想決鬥幾多次都得。」文麗芳語氣一轉，眼神顯露出野心：「不過我贏咗，係咪乜都得？」

「除咗我隻馬貞德，咩都得。」米田貢點頭。

「咁不如刺激啲。」文麗芳食指輕輕觸碰米田貢胸口心臟位置：「賭命？」

「哈哈哈，文太睇唔出你玩得咁激。」

「你哋男人鐘意睇拳擊，都係因為拳手以自己條命做賭注，如果打牌都用自己條命嚟賭……」文麗芳很快地舔一舔嘴：「其實都有趣得多。」

米田貢轉望我：「哈哈哈哈，聽到未亞貢？如果輸咗，準備獻出你嘅心臟啦。」

「咁我哋開檯啦喎？」文麗芳領我們進村。

「賭命你都濟，諗都唔諗？」我低聲對米田貢說。

「賭你個條啫，我唔關事嫁哈哈哈。」米田貢以爽朗的笑聲帶過，不給我回應機會。

「……」

文麗芳的另一位搭擋，是其長子文常學。

我們四人就在一間完全密封的房間，開檯打麻雀。

文麗芳東家，米田貢南家、文常學西家、我北家。

大家搓好麻雀堆疊兩層後，先由文麗芳擲骰。

雖然只是桌上遊戲，卻有無法形容的緊張感，特別是大家都不說話，專注在麻雀上。

文麗芳打出一萬，米田貢摸牌打出西，文常學摸牌打出紅中，我摸牌打出一筒。

牌局沒有任何變化，大家有碰有上。

我打牌經驗不豐富，但都知道打出別人打過的牌，是最佳的防禦策略。

技術不精的我，一貫採取這樣的保守姿態。

大家不停互相攻守下，第一局所剩的牌不多，應該要以和局收場了。

就在文麗芳摸最後一隻牌時，她大力把牌打到檯上：「自摸，海底撈月。」

「……」我和米田貢都怔住。

第二局。

我開始嘗試分散文麗芳的注意力，而跟她談話：「文太，其實有啲嘢我想問你。」為了贏，就要無所不用其極。

「你講。」文麗芳打出八索。

「有冇一位自稱牧師嘅人，曾經敲門搵過你哋？」

「牧師？我無咩信仰嘅宗教。」

「係個稱號叫牧師嘅人，唔係真係神職人員。」

「我印象中就無。」

「咁……」我換個說法：「有冇人送過一副麻雀俾你，可能嗰副麻雀睇落好猙獰，好似病者，令你感覺到好唔尋常。」

「亞貢，你到底講緊咩？」

「即係──」

「到你啦，唔好掛住講嘢啦。」文麗芳反過來提醒我別分神：「輸咗你條命仔真係凍過水啊。」

「唔……」我回神過來，摸牌打出東。

「食，混一色。」文麗芳拿走我的東，顯示出自己的牌。

「亞貢……」米田貢對我啞口無言。

「我……」我愣住。

「哈，下次打牌唔好講咁多嘢。」文麗芳笑著看我。

「唉。」我推倒麻雀，開始搓牌準備新一輪。

「文太，如果你真係贏咗，你會點殺亞貢？」米田貢居然有興致問這些事，盡管我不會白白把性命交出。

「我啊？諗下先……呃，借阿米生你啲馬用得唔得先，我想睇五馬分屍。」

「哈哈哈，當然可以。」

兩人談笑風生的在我面前討論著我的死亡，真是有病。

第三局正式開始，我意識到防守下去始終會輸，我一定要主動砌些大番數的牌，追回失去的分數。

破軍命

我比前兩局都要專注，小心地計算著出牌的風險和機會。

經我不懈的努力下，差不多湊到清一色。

只差隻五萬，我就可以吐氣揚眉。

咦……抽到隻九萬，可以加槓然後再重新抽一隻。

「槓。」說罷，我就要抽牌。

「等陣──」文麗芳捉住我的手，緩緩吐出兩字：「搶槓。」

「你話搶槓就搶槓啊？」我反問她。

文麗芳掀開自己的牌，把九萬湊過去。

「哎……」米田貢嘆出一口氣，失望地低頭。

「咩意思？」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糊我的槓牌。

「呢樣嘢叫搶槓，如果有個人等叫糊，要叫糊牌係你隻加槓牌，咁佢就食得，而你就會變成出銃者。」文常學給我解釋。

「吓……咁都得？唔好去搶。」我完全展示出何謂麻雀新手。

「就係好過去搶。」文麗芳輕輕拍拍我的手背：「亞貢要唔要幫你準備定紙同筆？寫定遺書，唔好令自己家人擔心。」

其時，門口而站著多位文家男丁，應該是防止我會逃走。

「真係黑仔。」米田貢重新搓牌。

「我仲有咩機會可以贏到你……」我黯然地垂下頭。

「你呢個分數好難追嫁喇，除非……你食到字一色啊、大三元啊、小四喜啊、十八羅漢啊或者九蓮寶燈呢啲啦，再唔係依家到你做莊，食個天糊囉。」

「天糊……點食？」

「喔，好簡單嫁啫，你一打開牌可以食糊就得，就算係雞糊都無問題。」

「好。」我加入搓牌，並在麻雀碰撞聲音掩護下暗暗唱出鯨歌。

鯨歌開始溜入各人的腦袋影響他們所見到的影像，他們以為我正疊著牌、擲骰和拿牌，但其實我正努力為自己砌好一副天糊。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

鯨歌快要唱足一分鐘。

我喉嚨疼痛無比，有幾下更出現走音。

唱出整整一分二十六秒，我才有驚無險地把天糊砌好。

鯨歌解除。

「嗄……咳咳、嗄。」

「你做咩突然喘哂氣咁唔開牌……」文麗芳問我。

「無……我只係，有啲驚死。」我假裝地說。

「一日未打完，一日都未完，打開啦，你點都要面對。」

「如果你真係食到天糊嘅話，咁樣代表老天爺都企喺你嗰到，祖先都唔保佑我……我拆咗文家個祠堂又點話？」文麗芳語出驚人。

我把牌掀開，裝作驚訝：「天、天糊！」

房間內沉默半晌，另外三家都站起身，用力俯視著我的牌。

「真係天糊……」米田貢的嘴角越勾越彎。

「第一次見。」文常學吞喉。

「邊……邊有可能……」文麗芳瞪大眼睛，整個人定格住。

一小時後，文氏祠堂。

披頭散髮的文麗芳手持著長鎚，敲砸祠堂中的神主牌，並且粉碎著祖先的骨龕。

文常學站在一旁，極力勸喻著自己母親停手：「媽……夠、夠啦……做下樣就得啦，亞貢同米生唔會咁計較嘅……」

「衰仔，你咁都唔明？」文麗芳手指著散落一地的神主牌：「呢啲係天意呀！我居然輸、我居然會輸呀！拜佢哋咁耐都無鬼用嫁！浪費哂我啲香燭元寶……」

我和米田貢站在祠堂門口前，欣賞著這一切。

「條女真係打牌打到癲。」米田貢抽著煙笑說。

「由佢提出話要用條命賭嗰陣，我就覺得佢癲癲地。」我說。

「不過你都真係幾好嘢……」米田貢轉頭打量我，嘖嘖稱奇：「應該話你係上天嘅寵兒，定係絕境嘅高手？天糊都俾你食到，厲害厲害……」

「可能我喺背後好努力你唔知啫。」

「話時話你係咪喉嚨痛？把聲咁鬼沙啞嘅。」

「嗯……」

「陣間返去沖啲嘢你飲。」米田貢上前撿起一塊未完全爛掉的神主牌，把它扔到文麗芳的腳邊：「文太！呢位係你曾曾祖父，仲未爛啊。」

「嗄！啊……」文麗芳盯著那神主牌，舉鎚用力一砸。

第三項決鬥，勝利。

最後，餘下鄧家了。

鄧家可說是最古老的圍村家族，規模也是最大的。

最近經營著堪比與拳擊相當的娛樂比賽，鬥獸場。

想想都明白，鬥獸場內容是人類與野獸互相廝殺，但他們哪來這麼多動物？米田貢告訴我，動物都是來自中國大陸。

他說，在落馬洲站一帶聚集著眾多倖存者團體，他們專門過境中國搜括任何物資帶落香港，包括這些動物。

只要出得起錢，他們就願意找。

當然價錢不菲，但像鄧家絕對出得起。

「原來嗰到有個咁嘅服務……」我倒是頭一次聽聞。

「呢啲都係富人專享嘅服務，你唔會有機會用到，佢哋喺上面都有唔同根據點同人脈，搵嘢係好有效率，而且咩都有……你就當係用淘寶咁，揀要乜、俾足錢、等貨到。」米田貢的比喻相當精妙。

「你有用過？」

「有，嗰陣我叫佢哋幫我搵隻「冰火版真天魔透明公仔」，點知過咗成個月真係俾佢哋搵到。」

「你對模型公仔有興趣？」

「唔係，純粹想試下佢哋，係咪真係咩都搵得到咁厲害……結果無令我失望。」

「可能佢哋會搵隻熊貓同我打。」我開玩笑說。

「話唔定嫁，你唔好笑啊，不過我都想睇你點樣一拳打死咁可愛嘅國寶。」米田貢總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變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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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病雀小失望

真係唱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