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覓
2017-08-27 02:33:11
29.
肉隨砧板上。
原來,就係咁既感覺。
落咗車之後,我連大力啲抖氣都唔敢,右手放喺腰際隨時準備抆刀。
大部份既行屍都對我視若無睹,只有少數幾隻失去方向既行屍緩慢地向我行近,但係又唔似想展開攻擊。
突然,一直喺度大嗌同播歌既阿恆一瞬間冇哂聲氣,唔通係出咗事?
我即刻向行屍移動既方向跑去,跑咗冇幾耐就見到坐咗喺地下既阿恆。
「點啊你,有冇事啊?」我跑到阿恆面前細細聲講。
「冇…冇事…冇乜力啫……你做咩咁污糟既?」阿恆一路喘氣一路講。
「我諗住將屍體既體液搽上身,扮成行屍睇吓呃唔呃到佢地,點知真係work。」
「唔怪得冇行屍跟住你啦…咁…咁蠢既佢地,好似冇腦咁。」
「嗯,依我估計佢地既大腦由被感染嗰一刻就已經停止運作,同其他內臟一樣作為營養被寄生喺體內既物體吸收。」
「但係大腦唔運作,點order四肢活動?」睇黎阿恆都有讀過吓bio。
「都係我估計架啫,而且大腦失去功能啫,神經仲可以運作。」
我轉身望向貨VAN,雖然睇唔到車入面既狀況,但係我知道佢地兩個一定由頭到尾都望實我,我舉起ok手勢,示意安全。
「你抖吓先,我周圍望吓,你好啲再過黎搵我。」講完之後我就開始周圍檢查附近既屍體。
馬路上面既屍體比我喺車上面見到既仲要多好多好多,我行近一個睇落好奇怪既地方,呢個地方由一堆屍體圍成一個正方形,中間咩都冇,每具屍體既額頭上都有明顯既刀傷,而行屍圍成既正方形外側就有幾具身穿警察制服既屍體。
睇黎呢個位原本應該就係運動場,可能啲差佬本來沿住運動場邊逐刀逐刀殺死行屍,到後來因為唔知咩原因導致失守,先會搞到圍牆倒下,行屍湧出。
張叔留住一大把鬍鬚,身形壯碩,左右手臂上都有紋身,而張嬸留咗一頭有型既短髮,手上隨時都纏上繃帶,額頭上有一道當年行走江湖時留下既刀疤,二人既外表都非常突出。
我沿住正方形,逐具逐具屍體檢查佢地既容貌。
過咗冇幾耐,就聽到背後傳黎零碎既腳步聲,行屍既步伐冇咁俐落同有規律,所以應該係阿恆。
「Don哥,我有咩幫到手?」果然冇錯。
「我check咗一轉,呢度啲屍體應該全部都唔係阿文老豆老母,等陣去望埋生勾勾嗰啲。而家我地去除底啲差佬既避彈衣,等之後遇到咩危險都有保障。」
「好,咁都俾你諗到。」
我地行向最近既警察屍體,我負責將屍體扶起身,阿恆就負責將避彈衣除落黎。
「咦……?」阿恆突然發出疑惑既聲音,我順住佢隻手望過去,佢將避彈衣除落黎之後,竟然開始解開屍體既皮帶。
「喂喂喂,搞咩啊你,好呢味?」喺我呢個角度完全睇唔出有咩原因要除皮帶。
「唔係啊,有把槍啊。」阿恆突然放低音量咁講,一副執到金既表情。
原來皮帶上面套住一個槍袋,入面插住一枝冇咗三粒子彈既手槍。
我地即刻開始檢查其他警察既屍體,果然全部都有佩槍。
「嗚…嗚…噁……」
「Don哥…你覺唔覺得呢…啲行屍好似變得有啲…躁動?」阿恆突然聲震震咁講。
我已經離開咗貨VAN超過半個鐘,由阿恆熄音樂嗰刻開始,其實啲行屍即刻就安靜落黎,畢竟喺佢地眼中,阿恆係一個已經被感染既生命體,唔洗為佢多花氣力,而喺佢地眼中既我,就係「同伴」。
可能啱啱太認真搵張叔張嬸,阿恆唔講我都唔覺,跟喺我地身邊既行屍越黎越多,而且所發出既低鳴亦越黎越大聲。
但係冇理由丫,我都偽裝咗咁耐啦,而且一路喺屍體堆附近移動,佢地冇理由會意識到我既存在架?
「冇野既,心理作用啫。」我繼續埋頭工作,搜索警察既口袋睇吓有冇剩餘既子彈。
「唔係呢……佢地好似真係行緊埋你度啊…不如我地走啦……」我感覺到阿恆越黎越驚。
「都最後一個啦,搞掂埋先啦。」
手上既屍體比其他肥重,避彈衣亦特別難除,我隻手伸咗入佢個褲袋之後仲俾啲肥肉卡住,好用力先抆得番出黎。加上眼鏡上面滴滿雨水,視線越黎越模糊,令我既工作效率大大下降。
咪住……
雨水!?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隻行屍從後撲上黎,一口咬落我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