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覓
2017-08-25 22:03:20
我一手將阿恆件衫揪起,將佢傷口上面既紗布撕甩,佢隨即低聲悶哼。
「等陣阿恆你求其揀首歌開到最大聲,拎住部電話一路大嗌一路跑落車。等阿恆引開啲行屍之後,我會落車捉一隻,等我番到上黎泳茹你就幫我栓門。Okay?」我喺背囊入面拎出喺行山鋪度攞既雨褸,示意泳茹同阿文著起佢。
「但係阿恆一開車門,未等到佢跑走,啲行屍就湧哂入黎啦。」阿文邊著雨褸邊講。
「我都冇叫佢由車門落車,你唔記得你架車有天窗架咩?」我指一指車頂上既天窗。阿文有時會幫啲運動用品公司搬啲大型運動器材,所以幾年前喺車頭度開咗個窗,方便運送。
「要...要跳車?」阿恆拎住部電話問我。
「你想慢慢爬去都得既。記住另一隻手隨時準備抆刀,畢竟行屍唔會咬你只係我地既假設,仲係有一定既危險性。」我幫阿恆抹一抹佢額頭上既汗。
「冇問題,由老豆俾差佬射死嗰刻開始,我已經咩都唔care。」阿恆講完就慢慢打開天窗,爬咗上去。
阿恆既動作其實非常敏捷而且好小心,完全冇行屍發現到佢既動靜。等阿恆完全爬出天窗,我就將窗口栓埋,坐喺車內靜候佳音。
碰—碰—碰—
車頂傳來陣陣撞擊聲,睇黎係阿恆喺車頂上大力跳咗幾下。一瞬間,唔止車旁既行屍,就連原本喺其他地方遊盪既行屍都被巨響所吸引。
阿恆向前一躍而下,引擎蓋上又傳來一陣巨響。
「黎啦!黎追我啦!過黎啊!快啲過黎啊!」佢打開音樂,一路大嗌一路向其他方向跑。
如我所料,所有行屍馬上改變目標,只向阿恆既方向前進。
「其實恆仔份人都幾dramatic,哈哈。」泳茹掩住嘴笑,連阿文都忍唔住笑咗出聲。
我靜靜雞打開車門,剛好有一隻盲目地追住阿恆既行屍經過,我將腰間既軍刀拔出,一下插落行屍既後尾枕。行屍馬上全身放軟,無力地攤落我度,我拖住行屍既「屍體」退番入車內,泳茹即刻幫我栓門。
「你又做咩無啦啦捉隻行屍番黎?」阿文用手揑住自己個鼻。
「出面成地都係屍體,一定要一個個搵先可以確認張叔張嬸喺唔喺入面,但係周圍都係生勾勾既行屍,我地得四個人,邊打得過?唯有智取。」我將身上既雨褸拉埋拉鏈,再將雨褸頂帽同埋勞工手套戴起。
「你地可以另轉身,尾埋眼。」見佢地聽話照做,我就開始郁手。
我深呼吸,高舉軍刀,一刀插落行屍既胸部,然後向下劏開,用軍刀既利刃將行屍體內既內臟攪爛。
見聲音同氣味如此熟悉,阿文同泳茹忍唔住睜開眼睇吓我究竟做緊咩。
「又劏屍!?搞咩啊你!」好唔容易冷靜落黎既阿文又開始激動起黎。
「嗰日我番到酒店之後,有隻行屍追住我唔放,我唔救佢鬥,情急之下就孤注一擲跳咗落缸水度,點知佢竟然望缸水兩眼就走咗,好似唔覺我喺入面咁。所以我估,如果我將行屍既體液抹落自己度,話唔定就可以誤導到佢地。」我一邊解釋我既行為,一邊用手將已經攪爛既內臟抹落身上既雨褸。
阿文一野打落我隻手度,滿手既內臟即刻跌哂落地。
「你傻架咩!等陣你都舐埋野咁點算啊!唔夠打咪揸住架車周圍兜囉,實有方法格!」阿文一如既往咁激動。
「呢個咪方法囉!西九龍公路明明咁多警察,佢地漏夜殺屍一定好多槍聲,仲喺我地面前殺死林生,點解會連一隻行屍都冇引黎?」我反問。
「因為...好多屍體...好大陣腐屍味...」泳茹好似開始理解我既諗法。
「冇錯,行屍應該係唔會向屍體太多既地方靠近,亦都唔會攻擊自己人,呢度會咁多行屍應該係因為路上已經冇乜活人,佢地唔知應該去邊好。文,信我啦,要搵到張叔張嬸,就要博一鋪。」
阿文以沉默應對。
我繼續將內臟抹上身,泳茹都戴上手套幫手。
「等陣我一出去,你就栓埋門,仔細觀察佢地既行為。」我準備好之後,對住身旁既泳茹講,佢乖巧地點頭。
「如果你出事,咁點算?」沉默咗好耐既阿文終於出聲。
我將十字弓塞落阿文既雙手,再喺車窗度打開一條足夠一枝箭通過既罅。
「我有事,咪你射住我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