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梅竹馬同咗個死MK仔一齊

我叫樂文，住係公屋，今年中五。

住係我對面、每日都會過嚟煮飯嘅青梅竹馬阿敏，今日遲咗成個鐘都未過嚟，send message俾佢又唔覆，但我已經頂唔順肚餓，所以決定去對面㩒鐘搵佢。

當我打開咗木門之後，對面屋都打開咗木門。就係隔住兩道鐵閘下，我同喺對面屋走緊出嚟嘅死mk對視咗一下。

個死mk梳咗個核突比比烏頭，滿臉春光，見到就想打鑊佢。

過咗兩秒我就意識到有啲唔對路，點解有條仔係到走出嚟！？

我呆咗咁企係到，mk仔冇理我，閂門就走咗去搭𨋢。

佢走咗兩分鐘，我就呆足兩分鐘，唔通阿敏有咗男朋友？我內心有啲百味交雜，我同阿敏唔係情侶，佢同邊個拍拖其實唔關我事，但點解會覺得咁翳焗？

好似有啲傷心，又有啲驚訝，心入面鬱住鬱住，好唔暢快。我唔係話鐘意阿敏，比起異性，佢對我嚟講更似家人，明明佢一直都係我身邊，點會無啦啦有個陌生人，仲要係死mk做咗佢男朋友，我點會唔擔心。

我係怕佢會唔再係我身邊？

但呢樣我明明一早知，無人會一世都陪係你身邊。但可能嗰個唔係佢男朋友呢，可能咁啱去咗佢屋企姐，又或者條mk係佢老豆啲朋友姐。

就係我混亂期間，對面道木門又打開咗，今次真係阿敏嚟。

「你企係到做乜？」阿敏打量咗我一下之後問。佢今日著短黑色運動褲，露咗成對白滑嘅雙腿出嚟，上半身就係白色直背心，突顯胸部線條。大概有C。有170cm嘅阿敏配上呢條腿其實好正。

我打開鐵閘，再講：「等你過嚟呀嘛，好肚餓呀嘛。」

我未有勇氣直接問佢頭先個mk乜水。明明我同阿敏無特別關係，點解我唔可以好似普通朋友咁吹著水問？明明只係青梅竹馬，到底我驚緊啲乜？

阿敏入咗屋後就直接走去廚房，穿起圍裙，再洗個手就開始處理食材。

「今晚伯母返唔返嚟食呀？」阿敏問。

「不了。」

「無問題。我快手煮個麻婆豆腐，你去煲飯啦。」

「一早煲咗啦！你又咁遲嚟。」唔識煮餸嘅我一早已經煮定米等阿敏嚟。

「Sorry呀，有啲嘢做，唔記得同你講會遲嚟。放心！好快有得食。」

阿敏拍曬心口咁講，我就靜靜地睇住電視等佢。好想問，但依家問又好似唔太好，所以我決定食緊飯嘅時候問。

15分鐘後，麻婆豆腐搞掂，我同阿敏就坐喺飯枱一到睇電視一到食飯。

食咗兩啖飯後，我開口：「頭先有個男人係你屋企都走出嚟嘅，邊個嚟架？」

問嘅時候我唔敢望住阿敏對眼，只係筆直嘅盯住電視機，但入面嘅內容我完全冇睇入腦。

「er⋯⋯俾你見到呀⋯⋯」阿敏有啲尷尬咁講。

呢個moment，我心入面已經有好多句「唔撚好呀」。

阿敏再講：「如果我話係男朋友，你會點？」

⋯⋯

我突然腦閉塞，乜都諗唔到。

啱啱俾佢中出完

我同阿敏都無再食飯，但我仲死揸住隻碗。

電視聲好大，我哋兩個都無講嘢，但我知道阿敏等緊我嘅答覆。

對於阿敏，我點諗？到底係咪鐘意佢？啲小說、電影、動漫都好鐘意話青梅竹馬嘅愛係好難察覺，但我係咪真係鐘意阿敏。老老豆豆，雖然啱啱嘅內心獨白話咗唔鐘意佢，但又係咪真？一個女仔，由幼稚園陪到你中五，真係乜感情都無？就算有，咁又會係親情定係愛情？

我到底有冇愛上呢個青梅竹馬嘅女仔？

突如其來嘅失落感令我胡思亂想，點解我會認為阿敏無論咩事都會係我身邊？

「我⋯⋯」我皺起眉頭，不斷思考答案。

「佢係我男朋友。」我語音未落，阿敏就率先答我。

屌。

我唔知點應佢好，心好亂。

「哦⋯⋯咁突然嘅，之前都無聽你提起過？」我好怕空氣突然安靜，所以求其搵啲嘢問下。

「我都覺得少少急架，但我就係想試下。我中五都未拍過拖，想試下都好正常姐。」

「你好鐘意個男仔？」

「唔係。」

「咁又同佢一齊？」

「都話因為想試下。」阿敏笑住咁講。

「咁仆街，唔鐘意都一齊！？」

「因為我鐘意仆街，我都想做仆街。」

我有種莫名嘅失落感，電視聲好大，食飯聲都好大。

一直係我身邊嘅人，係無預警嘅情況下識咗另一條仔。有種俾人搶嘢嘅感覺。

「咁佢去你屋企做乜嚟？」

呢條問題嘅答案其實我唔想知，但同時都好想知，結果衝口而出。

「秘密。」

呢個答案好微妙，但好過佢答我扑嘢。但點用要驚？佢唔屬於我，佢咩人拍拖都係佢自由，我根本無權介入。

就係咁呢餐飯我無再講嘢，快手食完飯就話累要返入房休息。阿敏話佢洗埋碗就走。

好亂。好翳焗。好鬱悶。

我望住天花版，講：「到底青梅竹馬算係乜。」

我無諗過阿敏會突然有男朋友，我哋會唔會從此唔相見，關係又會點變化？最怕係會失去佢，佢俾另一個人佔有，然後係我生命中消失。

阿敏隔住道門講：「我有男朋友你好唔開心？」

「少少。」其實唔止。

「放心喎，我會照樣過嚟睇住你㗎。」

問題唔係呢到。

阿敏再道：「定係有其他原因令你唔高興？」

佢嘅語氣好似有啲開心。

我反問：「你真係咁想拍拖咩？」

「我想同鐘意嘅人拍拖。」

「但你話你唔鐘意佢。」

「咁你好鐘意小璇？」

講完長篇大論，反思緊自己係咪鐘意阿敏嘅時候，其實我有一個女朋友就係小璇。或許，我頭先感受過嘅一切，阿敏都感受過，如果我哋對對方有相同嘅感覺嘅話。

三心兩意，仆街仔先咁。

我有女朋友，其他女仔拍唔拍拖應該與我無關。

我同小璇一齊嘅時候其實無乜諗過阿敏，阿敏拍拖時我就咁失落，搞乜呀？

不過我又唔係唔鐘意小璇嘅，所以我答：「都算鐘意嘅⋯⋯」

面對呢個模稜兩可嘅答案，阿敏無再講嘢，然後返咗屋企。

唉，仆街。我有咗女朋友嘅時候唔覺得會失去阿敏，但阿敏有咗男朋友嘅時候我就怕失去佢。

我都幾自私。

但係歸根究底，我點解會想阿敏留係我身邊？我又有咩理由留佢係我身邊？

--第一章 你都有女朋友--

留名

我想講下我同阿敏係點認識。

我哋兩個都係4、5歲左右就搬入嚟呢條邨，之後仲讀埋同一間幼稚園，但係學校又無乜交流。

直到有一日，百厭嘅我走去阿敏屋企㩒門鐘，當時我唔知阿敏係我鄰居。見到一個同我差唔多大嘅小朋友應門，我就講：「你好呀。我叫樂文，你叫咩名呀。」

「我叫敏情。」

細個嘅阿敏用佢水汪汪嘅眼，隔住鐵閘咁望住我。

「情…ching⋯⋯」細個嘅我唔係好讀到個情字，我唔知點解要數住手指去讀，但就硬係咬唔正個音。

「讀唔到就叫我阿敏啦！」阿敏見我讀唔到佢個名，佢就改咗個花名俾我叫。

「阿敏，一唔一齊去公園玩呀？」嗰時嘅我冇乜顧慮，好直接咁邀請阿敏。

阿敏聽到之後好似雙眼發光，即刻打開鐵閘話要一齊去。

最後嗰日我哋玩完，阿敏發現自己無拎鎖匙，要係我屋企等到佢老豆返嚟。

之後我老母同佢老豆就咁認識咗。佢老豆成日都要返工，接唔到佢放學。咁啱我哋係鄰居，我老媽子接我放學嘅時候都會順便接埋阿敏。

老媽子將我哋放返屋企之後就要趕去返工，我哋兩個細路成日都會偷偷地走落樓下公園玩。當時嘅公園都有幾多細路，我哋通處跑，玩捉迷藏，跑下跑下就開始日落。

「仔，返屋企啦！」有一個年輕嘅媽媽來接走佢個仔返屋企。

個小朋友好開心咁跑去攬住媽媽，再講：「媽媽我愛你！」

「我都愛你呀！」

我同阿敏望住個小朋友嘅眼神都係帶着嫉妒、妒忌，我哋都有人想同我哋講愛。

日落嘅橙光射落公園時，通常個公園都係得番我同阿敏係到盪鞦韆。蟬唔再叫嘅時候，我哋就會拖住手返屋企。

阿敏好多時都唔願意自己一個返屋企，所以佢成日都會係我屋企食晚飯再等到佢老豆返嚟。

當時我問阿敏：「點解唔返屋企呀？屋企有咩唔好呀！」小時候嘅我一臉天真無邪咁問。

「屋企得自己一個。」

「咁都好好呀！」

「會好寂寞，我想有人陪住。」細個嘅阿敏講完就攬實我手臂。

個次之後，我就知道阿敏係一個怕寂寞嘅小女孩。

但其實我都係怕寂寞嘅人，因為有阿敏一直嘅陪伴，我先係無咁寂寞。

lm

小學嘅時候我老媽子會放盒波仔叮飯俾我做晚飯，因為每晚佢都會去咗返工。

而每個晚上，我都會分一半嘅飯俾阿敏同佢一齊食。

後來阿敏老豆知道阿敏會係我屋企食波仔飯，於是佢就買咗一大堆波仔飯叫阿敏同我一齊食。

當時，幾乎每個黑夜我哋兩個都會坐係梳化一齊睇電視，或者幫對方屋企打掃，直到對方嘅父或母返嚟。

睇電視時我哋都會挨住對方唔出聲咁睇，其實電視播緊乜我唔係記得好清楚，我只係記得阿敏係我身邊。

其實我哋都幾慘，咁細個就要自己做晒啲家務，又冇屋企人陪。對方嘅存在算係不幸中嘅大幸。

每次阿敏要返屋企，而我老媽子仲未返到屋企時，我都會覺得電視聲好大好嘈，阿敏一走我就會即刻熄咗佢。

睇到呢到，精明嘅讀者或者已經發現，我同阿敏都係單親家庭。

單親或多或少對我哋都帶嚟情感上嘅缺失，而對方嘅存在填滿咗嗰份空虛。

我同阿敏成個小學嘅晚餐都係食波仔做晚餐，直到升中呢間事先有所改變。

我哋小學畢業後好好彩咁升到同一間中學，就係小學升中一嘅暑假，有一晚阿敏買曬餸走嚟我屋企。

「今晚我煮飯！」佢胸有成竹咁講。

但係我由細到大都冇見過佢煮飯，或多或少有啲擔心，怕會食死人。

我問：「你得唔得㗎？」

「無問題！我哋總唔可以日日食波仔！好唔健康㗎！」

我行過廚房睇下佢搞乜，然後又問：「洗唔洗幫手煮呀？」

「唔洗呀！你快啲走開啦！你係到阻住我做嘢呀！」

阿敏明明手忙腳亂，但點都唔肯俾我幫手。仲要用腳不停踢我去趕我走。

要佢煮飯就硬係有啲唔好意思，所以我想幫佢做返家務。

「俾你屋企鎖匙我。」我伸手問佢攞鎖匙。

佢一面疑惑咁問返我：「點解？」

「你喺度煮飯，我幫你執屋。」

冇理由乜都要佢做晒，佢煮飯俾我食，我點都要幫返去做啲嘢。

「好啦……呀！」佢將鎖匙交到一半嘅時候突然收返起隻手，再突然大叫，嚇咗我一跳。

佢面都紅晒，fing曬手咁講：「唔洗啦！我執完屋啦！」

「咁你做乜面紅啊？執完屋咪照直講囉。」我都唔明佢做乜要怕羞。

佢細細聲咁講：「我啲胸圍未執呀……」

佢個細細聲唔係真係咁細聲，其實我聽到晒。我雙眼即刻望落去佢個胸到。

佢見到我視線就狂打我個頭到：「鹹濕佬！」

嘻。

「唔望啦，唔望啦。講俾我聽你今晚煮乜啦？」我捉住佢隻手唔俾佢再打，然後問。

「放手啦衰人！」

我好似太用力捉住佢，我鬆手後佢再講：「白汁雞皇飯！」

「吓……」我第一個反應真係吓左出嚟，我行去雪櫃，拎咗個白汁雞皇波仔飯俾佢睇。

佢見到呢個飯之後就鼓埋泡腮：「波仔嘅點及我煮嘅好食！你好快啲收返埋佢！」

見到佢嬲嬲地嘅樣就覺得搞笑，我聽佢講放返盒飯落雪櫃。

「咁我睇住電視等你啦。」

煮好之後我同阿敏一人一碗飯，佢好緊張咁望住我，叫我食先。我食完佢又好緊張咁望住我叫我講食評。

好甜。

好似落得太多糖，但好好食。

我望住眼前呢個女仔，佢緊張又帶點驚恐嘅眼神，我就話：「好好食！」

佢即刻好開心咁叫咗句：「好嘢！」

之後我哋兩個就好快咁食晒個飯繼續坐係梳化一齊睇電視。

自從呢晚開始，阿敏每晚都會過嚟煮飯。

順帶一提，第一次煮飯之後嗰個禮拜，我食咗一個星期白汁雞皇飯。

Lm

升中一邊會帶bra....
應該仲係帶嗰隻核突白色有pad 既底衫

Lm

加速

我哋兩個都係單親家庭，父母對我哋都係放養。我哋中小學同幼稚園大部份時間都起埋一齊，我哋屋企都唔係太有錢，所以其他人參加嗰啲興趣班、補習班我哋全部都冇份。其實我話要參加，我媽媽都應該比到錢我去，但係唔想比咁多負擔佢，就算我哋冇乜交流，我都睇得出佢嘅辛苦。我無對老媽子特別喜愛又無特別討厭。

我哋嘅父母好少同我哋交流，佢哋大部分時間都返緊工。好多時候我老媽子都係擺低錢就算，我哋同父母嘅關係都係拎錢同收錢，感情其實好薄弱。或者呢個原因，我同阿敏都好似格外依賴對方。

但升到上中學之後，唔知點解我會好避忌喺學校同佢傾偈。喺學校入邊男同女傾偈就好似做錯嘢咁，唔係話校規唔俾，而係同輩之間硬係有種壓力咁樣。

啲小學雞好鐘意見到一男一女一齊就起哄，結果嗰對男女永遠都要尷尷尬尬咁分開。

明明嗰對男女冇做錯野，但就好似俾人恥笑緊咁。

所以我同阿敏喺學校其實好少交流，係我主動避佢。明明大家都無錯。

另外，我同佢都參加咗啲唔使錢嘅課外活動，我加入咗足球隊，佢就去咗料理學會。

我哋唔會一齊放學，因為走嘅時間唔一樣，但係阿敏照舊會上嚟我屋企煮晚飯。

阿敏開頭都無問點解我要係學校避開佢，或者大家心入邊都有知道個原因，我哋都太介意他人嘅目光，又或者話我哋都好自卑，唔覺得自己可以成為別人嘅焦點。

直到升上中三，有一晚佢煮完飯就問我：「點解你喺學校好似要避開我？」

「無呀。」我答得有啲心虛。

「明明就有！」

「幾時呀！」

「成日都有㗎啦！喺走廊見到嘅時候你都唔會同我打招呼！」

「咁我見唔到你呀嘛！」

「面對面望住你都見我唔到！」

阿敏嬲嘅時候都會鼓埋泡腮，塊面又紅到成個蘋果，非常之可愛。

我真係唔識應佢，因為我真係特登避開佢，但我又唔知點解唔想俾佢知呢樣嘢。

就係呢個尷尬嘅時候，我老媽子開咗門返屋企。

lm

「我今日收早，可以一齊食飯啦！我仲買咗盒叉燒加餸！」我老媽子門都未入晒就大聲講，仲係到find佢手上裝住發泡膠盒嘅白膠袋。

老媽子望望我，再望望阿敏：「阿敏妹，你又來煮飯比我個衰仔食啊，真係麻煩你啦。」

阿敏立刻由嬲變笑咁講：「順便啫！」

啲女人真係好蠱惑，變臉快到咁。

「呢個衰仔冇用㗎啦乜都要靠你，咁多年來好彩有你陪住佢同照顧佢咋！」

老媽子邊講邊除鞋，仲要睥實我。

「我都有照顧自己㗎……」我細細聲咁口噏噏，生怕太大聲會比是但一個女人鬧。

「客咩氣呀！樂文係學校都樂『照顧』我㗎！」年紀比較細嗰個女人特登拖長照顧呢個詞來講，擺明仲嬲緊我。

啲女人洗唔洗咁小氣。

「咁都好啲！咁未來都靠你睇住佢啦！」

阿敏塊面紅著同笑住咁覆：「我會睇住佢㗎啦。」

阿敏就係一個咁嘅人。佢好似從來都唔會介意自己付出幾多，只要人哋有所得著佢就滿足。

料理學會每個星期都要有人係活動前一晚買定材料，佢每次都唔介意做買嘢嗰個。煮完飯佢又願意做留低洗碗嗰個。

我問過佢點解要咁好心，佢話：「如果我嘅辛苦可以換到人哋嘅快樂同輕鬆，咁樣都唔係太辛苦姐！」

嗰晚我哋三個食完白汁雞皇飯同叉燒之後，我叫咗老媽子返房瞓先，我同阿敏就喺廚房洗碗。

我哋一直都冇講嘢，佢應該仲嬲緊我。

我嘆咗口氣，就用膊頭撞一撞阿敏：「喂……」

阿敏撞返我，但係冇講嘢。

條八婆咁小氣仲嬲緊。

「唔好嬲啦。」

「我無嬲。」佢每隻字都放重音去講。

唉，無計，我跪。

「對唔住呀，我以後係學校見到你一定say hi！」

「唔夠。」

「咁都唔夠！？你想點呀？」

「我想睇你踢波。」

「踢波？女仔點會鍾意睇人踢波啊。」

「我就係想睇！」

就係咁啱得咁蹺，足球隊禮拜五有friendly，但係俾班死仔見到我帶女嚟我死硬。

阿敏都係唔講嘢，算，死就死。

「星期五足球隊有Friendly，你嚟唔嚟睇我比賽啊？」

「睇！」阿敏諗都冇諗過就答應咗我，然後再講：「一早就應該叫我去睇啦！」

「好啦好啦，悶親你唔關我事。」

我哋又洗完碗之後就一齊做功課。

「點解你係學校唔同我講嘢？」阿敏一到寫一到問。

又返嚟呢個話題。

事到如今都費事隱瞞佢，我就話：「學校班小朋友見到一男一女傾偈就會起哄，成件事好尷尬。」

「哈！哈！！」阿敏聽完就笑到收唔到聲，佢笑完再講：「你先係小朋友！人哋做乜關你乜事呀！我仲以為你驚比其他女仔見到我同你傾偈會誤會。」

「怕羞呀。」

「我同你有咩好怕羞！總之以後喺學校唔可以避開我！」

「唉，你都唔明。」

「唔得！」阿敏哄塊面埋嚟盯住我，其實佢隻啡色嘅眼珠都幾靚。

太近啦。我擰開佢塊臉，再講：「好啦。」

「有人臉紅。」阿敏笑住咁篤我臉頰。

「小學雞。」我死淨把口。依家諗返其實唔知點解要驚人哋起哄，但中一、二嘅自己就係怕。反而係女仔嘅阿敏好似唔太介意他人目光，結果搞到我好似好冇用咁。

禮拜五，阿敏真係嚟咗睇我踢波，結果我啲隊友起晒哄。

斜陰嘅傻仔腎係球場到大叫：「邊個帶條女嚟咁串！」

傻仔腎語帶憤怒咁咆哮，我一時之間唔敢講係我，怕佢哋打死我。

其他隊友都你眼望我眼但係就冇人敢出聲。

係呢個咁惡劣嘅時刻，阿敏揮住手同我講：「加油啊樂文！」

仆街……

條八婆係咪特登陰我。

傻仔腎用凌厲眼神啤住我，我即刻耍手擰頭咁講：「我同佢冇嘢㗎！」

「冇嘢又會嚟睇你踢波！」我突然間感受到大家嘅怒氣，我好似做咗眾矢之的。

「我同佢唔會有嘢㗎！我哋兄弟嚟嘅咋！」

「男同女邊有兄弟！」傻仔腎一到講一到行近我身邊，我心知不妙，想轉身就走。結果其他隊員喺後邊攔住我。

「我同佢只係孽緣咋……」我越嚟越細聲咁講。

最後喺開波之前我比班隊友con咗一鑊，然後場友誼賽我都冇好認真咁踢，場波最終召喚掌門人作結尾。

踢完波我哋就坐去教練面對聽breifing，呢個時候足球隊嘅女經理人小璇俾咗枝水我。

小璇係一個幾細粒嘅女仔，捲短髮，又好傾又有善，係我哋足球隊女神。

「唔該。」

小璇笑一笑之後烏低身細細聲講：「唔洗客氣。係呢⋯⋯嗰個你女朋友嚟？」

小璇眼角望著阿敏講。

「唔係呀，我同佢兄弟嚟㗎咋。」

小璇聽完好似笑得再開心咗啲，再用食指篤我臉頰：「估到你無女朋友。」

講完佢就繼續派水俾其他人。

教練講完之後我哋就去換衫散水。

喺更衣室入邊，傻仔腎拍一拍我膊頭再講：「今日你唔係我兄弟，你去同啲女人食飯啦！」

本來每次睇完波我哋都會成隊一齊去食飯，結果今日眾怒難犯，我被趕出左呢個餐聚。

換完衫我就死死地氣咁走去搵阿敏：「今次俾你累死……」

「咩呀？你踢得幾好啊！」

我嘆口氣再講：「冇嘢啦，去食飯啦，今晚唔好煮啦。」

推

仲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