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戰鬥|近未來架空】《甲冑少女終將在戰場上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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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11 10:29:26
2021-01-16 19:13:55
2021-01-18 04:04:24
立夠flag未就快死
2021-01-18 09:57:10
講起戰爭當然係鬥立FLAG

番黎就會結婚!
2021-01-19 23:33:10
2021-01-20 15:36:24
2021-01-24 10:30:53
九三:

聽到同伴細語的藍蝶身體輕輕一動,傳達出想要起來的意圖,蒼彈因此鬆開了左手讓對方坐好,在漆黑之中雙方無法看見對方,但藍蝶還是朝著同伴的方向望去,過了彷彿慢了幾拍的時間後才開口:「混沌,灰暗。」

「哎呀……」蒼彈感到意外地輕呼,「長官明明說得很是熱血激昂,背後隱藏著的卻是不期不待,又或者絕望嗎?」

聽到蒼彈評論的藍蝶在這時輕輕地搖了下頭,在無光的空間裡蒼彈理應看不見,但她卻是感應到同伴的否定,心中的驚訝轉變成疑惑而再度開口:「不是這樣的意思?以往灰暗的顏色大多都是和表面相反的感覺吧?嗯……是更複雜的意思嗎?」

藍蝶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才補上一句:「所以才說混沌。」

「誒,所以這次顏色占卜不奏效啊,那到底是好的意頭還是壞的?」蒼彈半開玩笑地撲向藍蝶,有點像是小狗久久未看見主人而衝動地撲上去,並以臉頰磨蹭著對方。

對於同伴這種舉動藍蝶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她只是任由對方的臉頰輕輕地磨擦著自己的臉頰,癢癢的,十分溫暖,所以她不抗拒,不過不對對方的舉動作出反應並不代表同意對方的意見:「說了很多次,不是占卜。」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們的天賦(Gift)——共感嘛,可是明明是存有明確意義的話語,卻會被『聽』成充滿曖昧意思的顏色,不就跟那種把未來說得似乎怎樣也說得通的占卜很像嗎?」蒼彈停止了磨蹭的動作,她已經從同伴身上補充完能量,相信對方也感覺到自己的溫暖支持了。

藍蝶微微鼓起腮子,當然並不是因為蒼彈不再磨蹭自己,是她不喜歡這樣的說法,正當她想著是否應該用較嚴厲的話去強調時,一絲緊接著一片光投射入這漆黑的空間,貨櫃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蒼彈特尉、藍蝶特尉……」那名軍人呼喚著自己來這裡所尋找的對象,卻被眼前一片漆黑嚇了一跳,難免以為自己去錯了地方,不過遲疑之間透過微弱的自然光發現坐在地上的兩名少女,雖然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但還是立即說明來意:「一切準備就緒,將會在一分鐘後出發,請兩位……」

「知道了。」蒼彈打斷了對方的話,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後伸手拉起旁邊的藍蝶。

二人相視一眼,露出他人無法看得出來的微笑,已經完全進入作戰狀態,跟隨軍人前往自己此刻應該前往的地方,履行「甲冑少女」的責任。



* * *





一零二八。

「第一城」西面淪陷區上空。

距離上一次對話已經過了半小時,閃光一直處於惴惴不安的狀態,即使心裡明白這樣的心情已經算違背待命的指示,但她的思緒就是離不開同伴那無甚神采的模樣,空洞的雙眼每一刻都在刺痛她的內心。

「很想要幫助她。」閃光心中像是有某個人一直這樣輕語、低語、高呼又或者吶喊,可是她找不到辦法,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只能默默忍受著這樣無能為力的煎熬。

就像上一次對話,總括而言就是不了了之,在負面情緒的影響下,閃光更是認為那番話讓狀況變得更糟了,要是她繼續胡亂行動,非但無法改善狀況,更甚是把幻焰推下深淵。

真的能讓幻焰獨自面對嗎?那樣不就只是讓她繼續鑽牛角尖而已嗎——類似的想法不停在閃光的腦海中徘徊,她沒有答案,正因為不知道答案,所以在十分鐘前聽到「雷光作戰」進入第四階段,蒼藍已經乘坐天馬77型越野四驅車出發後,也沒有借這個機會與幻焰搭話。

坐在閃光對面的幻焰仰起頭倚靠直昇機機身,引擎的震動感覺透過頭蓋骨直接傳進腦袋裡,一般而言這感覺應該會很噁心又或者至少會叫人感到暈眩,但是現在的幻焰卻捨不得這蓋過了音樂的強烈刺激。

「我也不想這樣啊……小光。」幻焰在心中悲鳴,已經和閃光出生入死那麼多次,閃光又不是那種能藏起內心想法的鐵面女,她甚至不需要看,僅是閃光在自己身邊就能察覺她那溫柔的氛圍中混雜著叫人心痛的憂慮。

幻焰知道自己就是那個主因,她也不是自己想要變成如今這副悽慘的模樣,只是繚繞在心中的恐懼遠遠大於直昇機引擎所傳來的震動,不是害怕到想要逃避,而是根本想不到辦法面對。

「若果我能找到打贏『擬態者』的辦法,我就可以重新振作繼續當『甲冑少女』嗎?」幻焰曾經以為這是答案,也試著把這個想法向大衛提出,但最終得到的答案似乎是模棱兩可的答覆,她的記憶甚至曖昧到無法記得清楚當時大衛是怎樣說的。

幻焰甚至感覺坐在直昇機裡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一個人,她的靈魂遺落或者迷失在某個地方了,即使如此她還是被伸手無法觸及的閃光所吸引,告知她此刻就在這裡的現實。

「那個……小光。」幻焰擠出有點沙啞的聲音,她不想自己的問題造成閃光的困擾。

「呀……」閃光沒想到幻焰會主動搭話,她此刻還滿心混亂,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是,我在這裡,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幻焰知道,知道平常的閃光總是成熟穩重,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慌亂,「只是想說,蒼藍她們出發了吧,不知道能不能夠順利抵達『第一城』。」

閃光當然不會奇怪幻焰如何知道,畢竟巴頓的宣告是傳達給全軍,幻焰不可能沒聽到,只是她怎麼想也沒想到幻焰居然會主動跟自己談及蒼藍,「從鳴石基地出發前往『第一城』,再快也兩、三個小時吧,要是現在開始就在意起來會累倒喔?」

「也沒到很在意啦。」幻焰盡量表現出輕鬆的一面,「只是覺得只能從地面入侵有點可惜,要是能用地下鐵路的話……不過不可能吧。」

聽到幻焰最後的補充,閃光也禁不住點頭,「確實不可能呢,畢竟地底才是敵人的大本營啊。」
2021-01-24 19:58:33
2021-01-29 09:36:15
九四:

一一二四。

「第一城」北面淪陷區,中部區域。

把「第一城」外周遭一百公里定義為內環,淪陷區域邊緣往內算起一百公里定義為外環,外環與內環之間便是中部區域。

「敵策局」在這區域投放了三個機甲大隊,整整三千台機甲兵就是為了撕裂敵人的防線,在「雷光作戰」進入第四階段,也就是成功打開南面潛入路線的現在,這三個機甲大隊接下來的任務便是維持戰線。

說白了,就是各隊伍竭力炫耀自己的存在,讓「警戒者」不得不留在這個區域。

考慮到需要主動吸引敵人好炫耀自己的存在,每個機甲大隊的主力軍是以紅色機甲兵構成,配備50毫米機關炮的這類機體因為彈藥承載量難免速度較慢,表面看起來似乎不適合誘敵作戰,但實際上這才是最妥當的策略。理由很簡單,即便機關炮無法打穿「警戒者」的外皮,大口徑子彈的火力還是能夠一時妨礙對方的行動,質量這個法則也適用於敵人身上。

與其單方面地拚命閃避,倒不如以多個小組搭配火力壓制與掩護移動,這才是現代軍事,又或者該說人類的戰鬥方法,再加上戰鬥管制系統處理情報與提供值得信賴的指示,可謂達成「上帝之眼」這種等級的支援,因此至今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戰鬥,每個機甲大隊的損耗率壓制在百份之二十之下。

五分之一,六百台機甲兵脫離戰線,就數字來看是挺尷尬的,雖不至於稱為潰散,但考慮到剩餘機體也必定有相當損傷的話,某程度上可以判斷作戰能力大幅下降,假若以精神的層面來說,失去六百名同伴也會對駕駛員造成相當大的打擊。

然而,北面戰線完全沒有任何潰散的跡象,歷經兩個多小時激烈的戰鬥,即便不可能像作戰初起時那般生猛如虎,但放眼現在整支陸軍依然順暢地完成其任務,之所以發生這麼夢幻的情況,全賴於兩個因素。

第一個是作戰的訂立,從一開始到作戰每個階段早就預估過損傷率,目前的狀況一如作戰開始前的計算。想當然士兵被告知有多少人會脫離戰線並不意味著就不會受到打擊,相反甚至會給人一種死亡任務的印象,感覺被當成犧牲的數字,而扭轉這個觀念——把戰術層面情報也與士兵分享的理由,便是豪言保證「零陣亡」的宣告,這亦是第二個因素。

這應該是人類史上從未有過的戰爭經驗吧,指揮官居然從一開始就向陸軍宣告了只要確實執行作戰計劃的話就不會有人陣亡,全部士兵都能活著回來,而這並非是只為激勵士氣的空談演講,當中有著仔細的規劃從而令人信服,這甚至比當時守衛「第一城」更為誇張,最終這個訊息順利傳達給了三個機甲大隊每一名駕駛員。想當然理論上說得通,感情上還是很難全盤接受,只是在作戰開始一個小時後,得出損耗率只有接近百份之五時,那個宣告得到印證,自此全軍的士氣就高昂得不得了。

「警戒者」正如其名,是屬於警戒局部地區並作出反應的敵人,本體屬於操控肢體的指揮官而沒有太大破壞力可以暫且不論,屹立在地上的肢體才是能夠撕裂機甲兵金屬裝甲的存在,只是這個撕裂除非發生了糟糕的事態,否則一般而言在機甲兵高速行駛的狀況下,要正面硬吃一擊也不是常見狀況。

因此在作戰計劃中訂立了一個駕駛員們很難想像的條件,就是當機體失去一定戰力時可以主動捨棄機體,不過光是如此也沒什麼,畢竟器具壞了要捨棄本來就是對的,總不能叫失去武器的士兵還繼續主動衝上去和敵人肉搏,所以重點在於如何幫助失去機甲兵的駕駛員撤退。

以一般論來說,戰場會被認為是個相當混亂的地方,充滿戰爭迷霧不說,在戰鬥發生時也很難確保所有狀況並且有所反應,因此要一邊前進、擾亂敵人之餘,還要確保撤退路線什麼的,可謂癡人說夢。只是這種認知只適用於人類之間的戰爭,畢竟就算有常理、情理可言,卻不存在任何鐵則,可是和外星敵人的戰鬥卻不是如此。

從知道敵人存在威脅判斷順序的時刻起,人類當然徹底地研究過,想當然也會徹底地利用,也就是說只要周遭一定距離內有機甲兵存在,不攜帶武器的人類只用雙足行走的話可謂百份之百安全。

引誘敵人移動本來就是這三個機甲大隊的任務,如今為同伴多開辟一條回家的路也不過是順便,因此只要駕駛員捨棄機甲兵,由同一個小隊的同伴又或者後續部隊護衛的話,那就沒有死亡的可能。

因此用機甲兵損耗率來形容是最貼切的,目前未有任何駕駛員陣亡,要說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是戰術分析官、機甲兵研究人員與整備人員都無法準確預估出這些損耗的真正原因。

目前為止損耗的機甲兵超過九成都不是因為與「警戒者」的直接戰鬥所導致,而是各式各樣的故障迫使駕駛員只能放棄機體。

那些相關人員無法準確預估的不是想不到會發生故障,倒不如說他們大多都知道在這次「雷光作戰」中機甲兵應該會不勝負荷,就只是想不到故障與戰鬥受損比例是如此誇張罷了。

始終機甲兵是為了特化在「第一城」的防衛戰而設計的,即便它使用四輪驅動,像一個長方形鐵盒子的機甲兵也很難說是適合走野外崎嶇不平的路,而且為了能夠靈活地進行城市巷道戰以及利用空中軌道運送,再加上主旨是急速的短期作戰,自然捨棄了很多長時間作戰所需的設計,諸如散熱與其他持續作戰能力相關項目就是一大問題。

當然這些人員都知道「雷光作戰」而需要做什麼準備,亦確實為機甲兵進行了很多加急的改裝,甚至應該稱讚把本來不是作這用途的兵器在短短一個月內改造到勉強能應付作戰的人員,只是事實就是如此,在士氣如虹的狀況下駕駛員順利對抗著「警戒者」,卻因為機械故障而不得不提早撤離戰線。
2021-01-30 12:48:19
2021-01-31 10:31:36
九五:

仍然在戰場上奮鬥的機甲大隊之中,尤以身在最前線負責開闢路徑的小隊承擔最大的風險,他們為了延長作戰時間,也是為了更深入敵陣,捨棄了50毫米機關炮,改為使用反器材步槍,因為選用較小口徑的子彈,實質上射擊「警戒者」的肢體時沒能造成多少妨礙,不過還是存在引誘以及確保威脅順序的作用。

北面機甲大隊的目的就是要不停滲透敵方陣線,混亂對雙方而言是公平的,在同一個威脅順序底下,也就是當持有武器的機甲兵有多台在附近,距離會成為決定的因素,因此這場戰鬥可謂沒有戰線可言,機甲兵不停鑽著「警戒者」偵測的邊緣,又或者特意進入好誘導對方,越是深入就越能造成混亂。

目前可謂在敵陣最深處,只要再前進個三十公里就會突入內環的加瑪小隊,則是陷入了作戰開始至今首次真正無法繼續前進的困境。

「隊長,極限了,雖然不是最理想的內環,但都到了這個地步,算是達成作戰目標,就在這裡……」作為這個六人——如今只剩下五人的加瑪小隊副隊長根據狀況提出勸告。

此刻加瑪小隊正藏身於某座城市中,隨著越是接近內環,「警戒者」的肢體分佈自是越密集,若果把城市裡高樓大廈都剷平,視野內應該會有上百條肢體遍佈,畢竟空中無人機能鎖定的肢體就有超過八十條了,更莫說建築內又或受到建築遮掩的。

「不,這樣壓力還不夠,我們之所以能這麼順利突進,就是倚靠地方的廣闊與牠們的數量有限,如今眼前的『警戒』確實密不透風,但也就只是『警戒』而不是防禦,還能夠穿透下去。」

「這……」副隊長也不是不明白隊長所說的話,但是情況嚴峻亦是事實,否則他不會那樣進言,「隊長,彈藥還好說,但是燃料和冷卻劑殘餘量不夠突破這座城市……」

「我知道,眼鏡,附近的補給點在哪裡?」隊長朝著負責相關事項的人員詢問。

「不用確認訊號也知道,在作戰前就提醒過了吧,在城市內沒有準備任何補給,要的話只能自己就地取材,就是看有沒有未被搬走的物資。」被稱作眼鏡的青年以不太客氣的語調回答。

「敵策局」為了克服機甲兵無法長時間運用的其中一個主因,即欠缺裝載量的問題,採用了一個超乎想像的戰術,亦是唯有與外星怪物的戰爭中才能使用,那就是預先在敵方陣地空投大量物資。

想想也是當然,假若是人類的戰爭,這樣的做法等同送資源給敵人,敵人只要確認當中沒有陷阱的話就會快樂地接收了吧,然而非人的敵人不會做這種事,不論是彈藥、燃料還是冷卻劑,牠們都沒有興趣。

只不過眼鏡表示附近沒有補給點,倒不是因為「敵策局」沒料想到會有部隊如此深入、遺忘了這個地方又或者已經被其他部隊取用,單純就是城市很不適合空投,萬一物資落在建築物上,機甲兵根本無法取得,雖然也不是不能離開機體徒步取回,但要在配合掩護的狀況下來完成這件事根本是捨易取難,因此最後的決定是把補給散落在城市周遭。

「就只是抱個希望問問,說不定有誤放的啊。」隊長一邊回話一邊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若果是在普通的戰場說不定還有,可是這個戰場完全違反過去的常識,身為進攻方的我們卻能親手佈置戰場,預先派無人機把戰鬥所需的補給安置在指定地點,怎麼想都像是那種為了讓玩家通關捨棄合理性的電子遊戲才會出現吧。」加瑪小隊中的另一個隊員也趁著這個頗為輕鬆的氣氛加入對話。

「也是這個緣故,才會有那種『快樂戰爭』、『把這當成愉快的郊遊』演說吧。哎,有生之年能打一場這麼奇異的戰爭,也算值得了,回家能向孩子炫耀了吧。」目前隊上的最後一人也禁不住加入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要說這麼危險的話好嗎?」副隊長只是善意提醒,沒有打算阻止這樣的氣氛持續下去,倒和這場戰爭無關,而是他們這個隊伍本身就是這樣,「那個隊長,還在猶豫嗎?」

「我們是這個機甲大隊的箭頭,一旦停下來就意味著這就是終點,接下來就會變成單純的分散游擊,若果另外兩個機甲大隊的箭頭繼續前進的話,我們就等於變成累贅啊。」

「道理我們都懂。」副隊長繼續堅持自己的看法,「三個箭頭分別刺穿敵人的防線,會撕破出更大的缺口,跟隨我們的後續部隊就有更大的戰術空間,可是當前就是我們的極限了,請認清這個現實。」

「是前進還是後退我都可以喔。」眼鏡雖然未聽到隊長的回答,但長期並肩作戰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他僅是通過對講機也能感覺得到隊長流露出來的氣氛,「但最好快點決定,後退要通知後續部隊配合,避免這條巨龍被敵人從中間咬斷喔?」

「這樣吧。」隊長也知道得果斷才行,「我請求一次空投補給支援,如果總部願意的話,那就前進,若果無法做到我們就到此為止,如何?」他當然擁有指揮與裁決權,但現在並不是需要獨裁的時候,他們就是還擁有餘裕才會停在原地討論,便依照他們這個小隊的一貫做法舉行了簡單的投票。

結果是五對零,就連提出不可能前進意見的副隊長都同意了這個提案,畢竟他判斷無法前進的前提是欠缺補給,假若總部平衡過風險並願意提供支援,而他們又成功補給的話,那實在沒理由在這裡停住腳步。

「看來大家都戰意旺盛,想當英雄也記得要當能回家享受和平日子的英雄啊。」隊長對於這樣的表決結果並沒有多意外,「那麼眼鏡,根據地圖上現在敵人的位置,挑選幾個適合的補給點發送給總部吧,看看老板們是要選擇冒險勝利還是避免損失。」
2021-02-01 02:24:47
2021-02-01 10:01:05
2021-02-07 10:24:00
九七:

一二三六。

「第一城」南面淪陷區,中部區域偏向靠近內環之處。

在公路上有一架經過消光處理的黑色越野四驅車疾馳而行,名為天馬77型的這架越野四驅車進過行針對性改造,除了提高馬力增加速度外,當然是要把車廂內改造成適合「甲冑少女」使用的環境,包括擺放「甲冑少女」武器的儲藏庫「黑盒」以及能讓乘客承受時速超過二百公里的壓力。

這隻黑色野馬並非單獨奔馳,在其前後各有兩台針對速度方面改裝過的機甲兵護送,要說這四名駕駛員與北部戰線有什麼不同,比起技術更大的是心境的不一樣,他們沒有半點快樂的成份,硬要找個正面說法就是光榮,因為他們的任務是不惜一切把四驅車送抵「第一城」。

天馬77型越野四驅車沒有任何武裝,有的就只是速度,乘坐的「甲冑少女」要是不與「未知」連接的話就只是普通人,根據敵人威脅順序判定規則,萬一發現這個隊伍時肯定會優先追著機甲兵攻擊。

雖然就某個程度而言,一旦被發現就意味著秘密潛入失敗,但這已經算是被發現時最為有效的補救措施,因此最好當然是被發現前避開敵人的探測範圍,假若真的無法避開,機甲兵就能夠作為引誘敵人打開缺口的棄子。

四名機甲兵的駕駛員心裡都知道這一點,懷著隨時需要光榮犧牲的決意肩負這個護送「甲冑少女」的重責,這場「雷光作戰」來到這個階段能否取得勝利的門票,很大一部份就端看他們的表現。

事實上就連天馬77型的駕駛員亦是心懷這樣的決意,畢竟要是四台機甲兵消耗完仍然未能抵達「第一城」,那麼就有必要視乎情況撤退宣告作戰失敗,又或者讓蒼藍在捨棄「黑盒」的狀況下繼續前往「第一城」,也就是說他一樣有機會成為光榮的棄子。

不過幸運的是既然目前一車與四台機甲兵共同前進,意味著還未發生需要必要犧牲的狀況,這自是多得各戰線的努力讓南面的「警戒者」大幅減少,而且徹底收集敵人位置情報規劃出足夠安全的路線。

在移動上安全是安全了,可是車內卻漸漸產生潛在的危險。

擁有異常天賦「共感」的蒼彈與藍蝶,一直處於只有她們自己才懂得的壓力之中,就算她們不願去想或者注意,這項異於常人的天賦並不容她們拒絕,即便那幾人散發出來的不是負面的恐懼或者焦慮,而是叫人感到正面的自豪或者驕傲,但是過於強烈的情緒依然叫二人感到不舒服。

藍蝶雖然已經十六歲,身高也算是平均值約略超過一百六十公分,應該是稱之為少女比較貼切,但也許是她沉默寡言、總是封閉自己的個性影響所致,比起少女會更容易給人一種未長大的孩子感,而這樣的她在面對無法抗拒的情緒洪流時,也只會選擇閉口啞忍。

自小就與藍蝶相處的蒼彈,想當然知道摯友的狀況,畢竟她心裡也覺得十分難受,「哎,妳這樣板著臉會變得不可愛喔。」

突然的搭話讓藍蝶皺起了她那道小小的眉頭,然後以微微睜大的眼睛傳達出「突然在說些什麼啊」的意思。

「覺得不舒服要說出來,大衛醫生一直都是這樣教導我們的吧,而且不和我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喔。」蒼彈刻意裝出有點俏皮的語調,她知道這不適合自己,而且能夠把話語轉換成顏色理解的藍蝶也會立即知道這是裝出來的,但她還是選擇這樣做了,自是因為這樣才能傳達自己關心的意思。

藍蝶也確實理解蒼彈的用意,因此她就只是緩緩搖著頭,表示「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唉……那當成我壓力很大需要有人陪我聊天減壓好不好?妳把對話頻道關掉姑且是能避開直接的話語影響,但我可是看得到啊……就算閉上眼睛也一樣看得到,知道我多慘了嗎?能不能可憐一下我?」蒼彈展露出絕對不會在他人面前表現的一面,這是與藍蝶最好的溝通方法。

結果換來的,是藍蝶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也像是四驅車顛簸了一下導致的錯覺,不過蒼彈相信是前者,不,她感覺到是前者。

事實上蒼彈真要找談話對象的話,位於總部的支援人員肯定樂於幫忙,遺憾的是她根本不想和其他人對話,她就是想和藍蝶說話而已,因此萬一藍蝶搖頭拒絕也好,她也會不顧對方硬要自說自話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友情。

「嗯……那要說些什麼好呢?啊,既然這個很可能是我們最後的任務……」

「不會是最後。」藍蝶鮮有地流露出強硬的感情,甚至打斷了蒼彈的話。

「好啦,那開始執行『重大』的任務之前,應該很適合回顧一下過往,確認一下那件事吧?」

藍蝶稍微歪著脖子,這是她不知道在說哪件事的意思。

「就是麥道威爾長官當初的承諾啊,妳有沒有覺得至今為止都是一個騙局?」蒼彈的模樣顯然不像是隨便找個話題,而是長久以來一直藏在心裡,等到今天這個機會才跟藍蝶坦言。

察覺到這個事實的藍蝶先是沉著臉,在其他人眼中應該會看不出來,但蒼彈就是知道她也認真起來了,然後過了五秒鐘後她不再只是用表情或者反應來表達自己,而是緩緩地開口:「沒有人能騙『我們』。」

「我當然知道,單獨只是我或者妳的話還能針對處理……」

「巴頓不是這樣的人,我們都知道。」藍蝶再肯定地補充。

「就算是好人,也是會有違背良心的時候,在『設施』那時我們有少遇過『好人』嗎?」蒼彈露出不符合其年紀的苦澀笑容,原本一直筆直望著藍蝶的她,此刻雙眼目光斜斜向下閃縮起來。

短暫的沉默過後,蒼彈彷彿為了驅散這樣的情感,她重新提起精神調侃藍蝶:「話說回來,妳居然直接叫名字?關掉耳機只是讓妳聽不到他們那邊的聲音,但為了讓我們能隨時聯絡,附設的麥克風還是在運作中喔?」
2021-02-07 17:05:03
死人未
2021-02-07 17:46:52
依個組合立晒FLAG,回憶乜都有了
2021-02-12 10:36:59
九八:

看到蒼彈這副像是逃避的模樣,藍蝶心中感到些許不快,腮子也鼓起了些許,「黑刀也會這樣叫,況且現在又不是在和長官說話。」

蒼彈知道藍蝶是真的在生氣,因此不敢繼續開玩笑,而且她也聽到一個叫她感到意外的名字,「真沒想到在這時候會聽到『黑刀』呢,明明妳……我們和她沒什麼交集吧?」

蒼藍與美妮同為「甲冑少女」,自然會有所交流,但在蒼彈的記憶中大多止於必要的公務上,像是技術研討或者共同訓練,私下的交往可謂非常少,倒不如說蒼藍本身其實很少和其他人相約,不論蒼彈或者藍蝶都不是會主動與他人接觸的人,而其他人看到她們那樣應該也會覺得難以相處而保持距離。

若果蒼彈或者藍蝶覺得這樣不好而沒辦法跨出改變那一步的話,那確實會叫人感到可惜甚至可悲,但是她們都喜歡這種不踏入別人的世界,也不會讓他人踏入自己世界的距離感,這樣對她們來說才是最舒服的距離。

「她很像我們。」藍蝶坦白地說出了理由,解釋自己為何會如此注意美妮,甚至會學著美妮那樣稱呼巴頓。

「唉,關於這點我不否認,在某個地方上很像,但也就只是某個地方而已喔,實際上不像的地方比較多吧?」蒼彈並非討厭美妮,也不是因為與美妮相似而抗拒,單純只是陳述事實。

「扯遠了。」藍蝶認為爭論這個沒有意義,決定提醒蒼彈。

「嗯,先把黑刀放在一旁吧。」蒼彈也同意地點頭,「麥道威爾長官不是會騙我們的人,但我們都知道他是為了完成職責會不惜捨棄很多東西的人,加上還有總長在背後,我倒是覺得在矛盾的時候他還是會先完成自己的職責,然後愧疚地自責道歉呢。」

「錯不在巴頓身上。」藍蝶回答得沒有半點遲疑,足見她到底有多相信巴頓。

「哎,我知道,正如我們選擇接受這樣的自己是天賦而不是疾病啊。」蒼彈感慨地抬頭輕語。

一個人基本上沒辦法擁有出生時的印象,因此蒼彈認為那時的自己應該與其他嬰兒一樣,接著之後的幾年也應該沒有多大分別,直至到真的有記憶,才發現自己似乎和別人有點不同。

那是在學習語言和顏色的時候,當時蒼彈做出了有一點點奇怪的反應,幸好其父母非常關心她又足夠敏銳,很早就察覺到那微小的異常,便趕緊帶她去醫院檢查,然後確認她的狀況是稱為「聯覺」的現象,雙眼看到的景象會直接化為情緒。

事實上「聯覺」並不是什麼稀有的症狀,說不定幾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擁有,最簡單例如聽到某種特定聲音時會聯想到什麼顏色便已經是一種聯覺,當然實際上還有不少判定,例如在不同狀況下都會有一致的自發性聯想,又或者這種聯想是穩定持續發生的,甚至會對心理有所影響,就是因為這麼普遍而且幾乎不會對人體或者生活造成什麼影響,因此這並不算一種疾病,更甚是因為這是種與別不同的特殊體驗,在某些有利狀況下例如藝術創作上會被視為一種天賦。

遺憾的是蒼彈的聯覺症狀非常嚴重,不是特定的顏色或者形象產生聯想,而是近乎雙眼的一切都會受到影響,如此導致她觀看世界的角度與一般人產生過大的差異,不說本身色彩繽紛的世界,就連闔上眼睛的漆黑也會化成一種情緒繚繞在心頭。在幼兒時期還好說,就只是會忽然哭喊或者大笑,但到了會與人接觸的孩童時代就無法過正常的生活了。

因為聯覺症狀嚴重到這個地步實屬非常罕有,當時替蒼彈診治的兒童醫生自是束手無策,不過幸運的是那醫生巧合認識這方面的權威,替她一家轉介到這方面的研究設施——因為聯覺不是疾病所以並非醫院,試著幫她舒緩聯覺的症狀。

可惜的是蒼彈的狀況真的非常特殊,不論是一些特殊的治療訓練,甚至輕度藥物都無法舒緩她的症狀,唯有用上對孩子來說有不少副作用的精神科藥物,以及讓其入住低刺激環境的安全宿舍才能有稍微正常一點的生活,自此蒼彈再不是一名普通的孩子了。

不是說照顧蒼彈的父母、醫生、研究人員或者舍監對她不好,相反絕大部份人都十分友善並且竭盡所能去幫助她,然而他人無法體會她的感覺,又或者更該說處於不同世界的人根本無法相互理解,漸漸「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或者「自己是孤獨又無助的」這樣的想法化成絕望籠罩住她。

要說有什麼救贖,就是蒼彈在那間安全宿舍遇到能夠「真正」理解自己感受的人,那個人便是藍蝶。

藍蝶雖然比蒼彈小一歲,但比蒼彈更早來到這個安全宿舍,基於聯覺症狀的性質,二人最初當然不會想主動接觸對方,只是在一個小小的偶然下,一人是會不受控地把視覺資訊轉化為情緒,另一人則是會不受控地把聲音轉化為顏色,雖然不是完全對上卻湊巧地有著非常接近的體驗,結果二人一拍即合。

這便是蒼彈與藍蝶的相遇,然後隨著日子過去,二人在外人角度看來和監禁無異的保護下成長,症狀偶爾比較嚴重時不得不用上重藥,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大事,儘管大人們常常會安慰她們說隨著成長說不定聯覺就會減輕、消失又或者變得能夠忍受,但二人心底裡早已認定只能這樣過上一輩子,卻在某天那個男人帶著唯一的轉機出現了。

「當日麥道威爾長官突然出現在宿舍,不顧我們就在那邊說著什麼『甲冑少女』,會有很多痛苦的事,還要冒著死亡的風險和外星怪物戰鬥,我記得當時還反駁說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痛苦是什麼了。」蒼彈雖然知道自己又離題了,但對於腦海閃過的回憶,實在禁不住跟藍蝶提起然後一起細味這既甜又苦的過去。

「妳第一次穿上甲冑時不到兩秒就崩潰,然後吐了整整兩天。」藍蝶則是刻薄地指出了另一段過去。
2021-02-14 10:39:53
九九:

蒼彈完全沒想到藍蝶居然會在這時候偷損她,當下她也不甘地反擊:「當時妳也好不到哪裡去吧?雖然沒有慘叫,但沒幾秒就直接昏倒了。」

和蒼彈不同,藍蝶並沒有怎樣害羞又或者想要回嘴的想法,僅是緩緩地點頭同意:「確實,當時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有一日把穿上甲冑當作吃飯一樣平常。」

聽到藍蝶這樣形容,蒼彈不禁失笑,而藍蝶也回以微笑,二人就這樣相視笑了一會,才由蒼彈重新拉回正題:「好了好了,『甲冑少女』的日常先放到一旁,所以說,以最先進醫療技術治療我們那『共感』作為條件,在成功之前要我們以『甲冑少女』的身分戰鬥,妳真的不覺得這是一場騙局嗎?」

蒼彈的說法毫無疑問過於赤裸,亦因此讓藍蝶明白蒼彈是有多認真或者重視這個問題,叫藍蝶心裡想著應該多思考才回答比較好,但最終她依然反射般立即給出回應:「不是。」

聽到藍蝶那沒有半點猶豫或者遲疑的答覆,蒼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妳真的很信任麥道威爾長官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懷疑,而懷疑這件事本身又是否重要,說不定由始至終都只一個「藉口」,「『共感』不是疾病,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我們不是這樣認定過的嗎?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根治』,就像被死刑所困,唯有『戰死方休』的黑刀,若然我們也一直戰鬥到直至找到辦法治療為止,那個期限就是永遠了。」

「即使如此,那也不是騙局。」

「就算麥道威爾長官心裡知道這個事實,依然開出這樣的條件,妳還能堅持說這不是騙局嗎?」

「不是。」藍蝶依然堅定,「不想醫,可以走。」

「但我們走不了,不是嗎?」蒼彈說出了矛盾的話語。

矛盾不是在她們無法選擇,正如藍蝶所說,要是她們提出這樣的意願,那麼當初的交易就會告吹,「敵策局」就算再不願也只能放她們走,因此矛盾的是就算「敵策局」以超越現今醫療水平的技術替她們治療也無法根絕並非疾病的症狀,不過同一時間無可否定的是「敵策局」確實有辦法讓她們能夠活得更自由——更像普通的人。

真相也許很諷刺,「敵策局」的研究人員千方百計為了減弱少女們連接「未知」時所造成的痛楚,難免在藥物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雖然最終這些研究都失敗了,但在這類超前研究當中都會產生不少副產物,而其中就有對蒼彈與藍蝶那嚴重聯覺症狀產生不俗抑制效果的藥物,亦因此她們才能在局內像普通人一般生活。

不過,也就只是效果不俗,近乎沒什麼副作用而已,而且考慮到她們這種聯覺在戰鬥上有超乎想像的作用,其他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有著神秘的預感,更甚是有助於分析敵人,因此蒼藍在需要執勤時都只會服用較輕劑量,而像今天這種重要作戰的日子更是不會服用。

藍蝶理解蒼彈的意思,也總算理解為何蒼彈會提出這番疑問了,她露出淺淺的笑容,是真正打從心底發出來的,至今為止她只會對蒼彈露出這種真誠的笑容,「現在的我們可以走。」

「這……」蒼彈花了點時間才大概弄懂藍蝶的意思,但還是小心地確認:「我們也成長了,經過『甲冑少女』的鍛鍊,變得比較能忍受的關係?」

既然為了作戰會服用較少的劑量甚至不服用,換言之只要盡量避免高刺激環境的話,那麼蒼彈和藍蝶也許不用像以前那般住在特地為降低環境刺激而設的安全宿舍。

藍蝶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在蒼彈開口之前,這次輪到她作主動:「可是妳真的想離開嗎?」

蒼彈對於內心的想法被藍蝶看穿,想當然不會感到意外,甚至連害羞都不會產生,畢竟她們二人的關係就是如此密切,早就沒什麼秘密可言,與別人不同的世界,讓她們各自認為對方就是世界的一切。

蒼彈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誠實地回答:「不想。」

「看,這就好了。」藍蝶微笑起來的模樣似乎有點神氣,有點像是一切如她料想一般。

看到藍蝶這副模樣,難免叫蒼彈有點不快,當然這是種賭氣的不快,「半點都不好吧?這不就只是停止思考而已嗎?」

藍蝶果斷地搖著頭,「我們是思考後決定留下來,繼續戰鬥。」

「唉……有時真的不知道妳是一根筋、無憂無慮還是豁達。」

藍蝶別開了頭,就像在說「要是妳不知道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對此蒼彈也只得苦笑,「不過認真說,我沒想到妳會思考這麼多,妳看起來總是表現得毫不在意呢。」

「表現和想法不同,妳不也一樣。」

「哎,我是指更深層的意思……好吧,的確是這樣。」蒼彈覺得有時相互瞭解到這個程度實在有點麻煩,她們因為擁有聯覺的關係會察覺到太多不應該察覺到的事,因此而學會的便是總是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模樣。

表現和想法不總是一致,這是她們的生存之道。

「我最近才開始想這些。」

「是因為一個月前的事?」蒼彈只想到這個可能,況且她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思考。

「嗯。」平常藍蝶都只會點頭,這次卻特意應了一聲,「夕彩她是個好人。」

「畢竟她在知道我們的能力後依然不會害怕與我們接觸,還會大剌剌地說『我光明正大妳們就儘管看清楚吧』呢。」蒼彈深有同感地附和。

「那妳想要確認的事已經確認到了嗎?」這次藍蝶不再提醒,而是直接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

「嗯……應該算是吧?重點不是對方怎樣,而是自己怎樣想吧?現在的我——我們想要留在這裡,所以這不是最後,而是開始,對吧?」

「開始?」藍蝶有一點點不好的預感。

「嗯啊,開始,回去之後試著多和黑刀、焰光還有蜂橘交流吧。」

「不要。」藍蝶果斷地拒絕,她並不是感到厭惡,單純就只是不想罷了。
2021-02-18 02:21:34
2021-02-18 09:5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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