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甜］《平安夜同女神一齊訓 但我竟然變左做隻貓》

送給平安夜寂寞 或者喜歡貓的你

一，

我經常做光怪陸離的夢。

例如上一秒我可能在一大片人群以及鎂光燈下演講和嗚咽、下一秒在地鐵站中被絕種多年的肉食恐龍襲擊然後狂奔。

或者本來身處羅浮宮裡遇見Taylor Swift和她的新男友兼且歌詞藍本，一眨眼後就遠在東京的Jazz酒吧和村上春樹對賭大話骰。

當然大學二年級的我還是會做很青春期分泌主導的夢，比如與前女友或者性感的女同學在布吉的別墅瘋狂做愛。

現實中莫講是別墅並不存在，布吉在疫症蔓延時根本遙不可及。

這些夢雖然有趣，但可能因為太不真實，要區分夢境和現實並沒有太難。倒是昨天晚上，我造了一個匪夷所思但真實感極強的夢。

在夢中我遇見了一隻黑色的貓，牠比176的我還要高一點，拿著木造的權仗，戴黃金的頸圈，像人一樣站着。

強要比喻的話，我會說牠跟古埃及文明的貓神長得有幾分像。

「人類，你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嗎？」貓神用低沉的聲線說，牠大概是一個男性。

「我啊？」我望望四周，不見有其他人類，指着自己問。

「對。」貓神用更低沉的聲線說。

「啊…咁益我？」我有點迷惘以及搞不清狀況。平常這個時候我大概會意識到自己在發夢，但這次我居然有點覺得這個貓神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我面前。

對了！

大概是因為氣味。正常的夢都是沒有氣味的，但這個夢有一股強烈的味道…到底是甚麼味道？有點像小時候去西九龍中心明將壽司內會聞到的味道，腥臭卻異常吸引。

「怎麼了，阿日，沒有想實現的願望嗎？」貓神問，聲音變得更更低沉了。

阿日是我的名字。

「願望唔係無…但你係咪一定要用書面語講野？」我抓抓頭問，再一次懷疑到底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果是現實的話，整個設定未免太中二病了吧？還有為什麼牠會知道我的名字？

「所以我用口語說話就是你的最大願望嗎？」貓神用百萬富翁裡陳啓泰「最後答案？」似的語氣反問我。我並沒有看過陳啓泰的百萬富翁，但「我讀drama㗎」陳芷青經典之作卻在成長過程看過上千次。

「不是！不是！」我連忙答。怎麼我也變成了用書面語說話的怪人？

「我既願望…嗯…」世界和平實在太虛偽，變成全世界最有錢這種事實在太沒挑戰性。心想事成這種願望太空泛。

神貓降生在我面前，我得想一個對世界有意義的願望，不然就實在是太窩囊了。

快要到聖誕節…這個節日實在太可惡。好！我決定好了！

「我聖誕節想同女神一齊過！一齊返屋企！」

「很好，我可以幫你實現願望。請問你的女神是誰？」

「住我屋企隔離既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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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陽光伴我喊完之後，一直都等唔到樓主嘅故

多謝巴打支持多謝埋支持舊故！

敏青是我高中的暗戀對象。

女神成績很好，公開試前一直替我補習，可惜還沒有告訴她我的心意，我們便進入了不同的大學。

當然我沒有辜負她的努力幫忙，我和敏青分別進了兩大，她是中文大學的學生，我則進了香港大學持續進修學院。

因為是鄰居的關係，事實上我自小便認識她。我們住在元朗的小區，中學就在可步行的距離。高中前的敏青外表還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但中四拔掉眼鏡，留黑長髮的她，加上溫柔樂天的性格，開始成為學校男生瘋狂追捧的對象。

我也在差不多的時候為她著迷，甚至有點後悔沒有及早追求她。

以我所知，中學時期因為學業和家規，她基本上都拒絕了這些狂蜂浪蝶的追求，亦乖乖的在十時前回家，十二時前睡覺。但進了大學後，喜歡她的人就更多了，聽說有追求者成功了，女神也已經變成別人的女朋友。

「很好，你的願望就是『聖誕節與敏青一起過，然後一同回家。』，對吧？」

貓神刻意低沉的聲音有點像老虎低吟，把我拉回現實（或者夢境）。我想起自己小時候還沒有長喉核時，為了不讓別人覺得我是女生，花了很多時間學習聲線壓低的方法。

「等等！」我叫。「如果只係聖誕咁未得一日？」

「是的。」

「咁除夕倒數呢咁？」

「你的願望不能確保。」

「咁唔得，咁我改一下…我想願望係『聖誕與敏青一同回家，然後每日與敏青一起過。』」我說。

「很好，讓我改一下咒語。『聖誕與…』」

「等等等，如果我個願望咁樣咪即係好似迫女神鍾意我同埋同我一齊咁樣？我唔想強迫佢嘅意願…」

「的確是強迫啊。」貓神說，這次沒有那麼低沉。

「咁我改一下我個願望。我個願望係想女神都鍾意我，咁樣咪唔係強迫囉！」我沾沾自喜。

「好。最後答案？」

「無錯…」我有點猶豫。「啊！等陣！」

「又點呀！！！」貓神暴怒地呼叫，聲調卻變得高起來，看來牠也像青春期的我一樣在刻意壓低聲線。

尋羊

哈佬巴打 聖誕快樂

「原來你識講口語…」

「改夠未呀煩膠？」貓神大力用權杖撞落地上，我感覺到地面澎澎作響。我有點出奇貓神也懂得「煩膠」這個用語，貓界也有兩登嗎？

「今次真係最後…」我說，「如果你個咒語搞到我變咗女仔，咁我去咗女神屋企咪英雄無用武之地，所以我繼續要係男仔，而且每晚都要同女神一齊瞓！」

「『煩膠阿日由聖誕開始將會與女神敏青同居、同睡。其間敏青將會視阿日為最愛，而阿日將保持雄性身份。』，此乃第一個願望，未許之願還剩兩個。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神再次壓低聲線，用力念着咒語。

「貓貓貓貓貓貓？」
「雄性？點解係用雄性呢個字唔係用男仔？」
「原來仲有兩個願望？」

很多問題浮在我的腦海，我嘗試大聲叫出來，卻有如黑洞一樣的力量在拉扯着我的身體以及腦袋，然後把我的聲線完全給進無底深潭內。

四肢好像沒有辦法發力一樣，心臟停止跳動，身體各個器官都出現前所未見的劇痛，感覺就像貓神走進了我的身體內，然後用權仗把我的世界劃破再重新裝坎。就像遇見了死神一樣，卻又突然被賦予重生的感覺。

如果還有兩個願望的話，我寧願不許，也絕對不想再經歷兩次這種痛楚…

我在睡夢中醒來。

我突然想起，那股在剛才那個夢境以及名將壽司中出現過的香味是什麼。

是過期罐頭裏的吞拿魚。

樓主今次成個故幾長？

應該二十章內！短過如陽光

二，

發現自己變成貓是醒來後的五分鐘。

我從被窩裡頭用力鑽出來後，發現自己開不了房門，房門變得像天一樣高。

「搞咩啊…」我抱怨，突然想起剛才的「夢」，「Shit…我唔係變左條蟲掛？」

腦內第一時間出現的是卡夫卡《變形記》入面的蟲，然後是自己被家人嫌棄，最後鬱鬱以終的畫面。卡夫卡書內記錄的是主角變成甲蟲的故事，而我現在聯想到的是自己變成精蟲…突然覺得很嘔心的打了一個冷震。

「如果係精蟲應該唔識得打冷震…」我自言自語說。到底為什麼我會知道精蟲不懂得打冷震？

我用力的嘗試跳躍，勉強碰得了門把。我對於自己躍跳的強度感到有點意外：我的身高變得這麼矮小，可以達到的跳躍幅度居然是自己高度的兩三倍。

「莫非貓神為咗我可以得到女神嘅歡心，將我變成NBA籃球員？」

可是籃球是中學生的玩意啊。而且長得這麼小，連門也開不了，跳得高有屁用…

今天可是平安夜啊，我自己一個困在房間裡，怎麼跟女神回家啊，貓神你騙我啊？願望沒有成真呢！

對了…我的願望是，聖誕節，跟女神回家，同居，保持我作為男人的特長…

我稍為望一下自己的下半身，還好JJ還在…

…

「哇屌！點解我全身都係毛！！！」我大叫。

「仆街！！！啊！！！咩事啊！！！」

我一邊慘叫，一邊聽到娘親在房門外逐漸走近的腳步聲。

「仔啊仔，因乜解究有貓喵喵叫啊？」娘親敲門問。

「啊！屌，唔好入嚟啊！鎖左門嫁！」聽起來像我在看完AV穿褲子般，然後我想起原來她不進來，我也開不了門。「啊，老母，你都係入嚟啦下！」

「我入嚟啦下。仔啊仔，講左幾多次唔准養貓啊，養大你一個都難啦，你養左返嚟又唔好好照顧，最後未又係阿媽養。唉，你唔好話我唔尊重你私隱，我問左幾次先入嚟嫁…」

話音未落，便聽到扭鎖匙的聲音。我明明把後備的兩條房門匙都丟到街坊去…

我用貓一樣的速度鑽回被窩。嗯，對了，我好像真的變成了貓。

「奇怪…明明聽到貓貓起勢咁叫。講明先啊，阿日你個衰仔，我仲未接受到養貓嫁…你連自己都未照顧好啊，養左隻寵物又一闊三大，你仲未出嚟做嘢，而家大學畢業都搵唔到好工，更何況你讀緊Asso，唔係咁容易啊。」

救命…為甚麼變了貓還能聽得到娘親的嘮叨？

「…」

嗯？為甚麼突然之間又變得安靜了？

「嘩！！！」娘親突然用力揭開被窩。

「嘩！！！」我驚叫。

「阿日爸爸，快啲上嚟睇吓，乖仔養左隻黑貓，好得意啊！！！」她高呼，然後伸手想要抱我。

「唔好啊阿媽！」我越過她，狂奔至房外，但家中大門緊鎖，我無處可逃。

推

文呢

父親在大廳裏看TVB的新聞，像精神分裂一樣碎碎唸。

「唉政府真係冇得救，到而家都仲未開關，搞咗兩年，唉頂，一日都係班死廢青，阿叔後生多20年真係打死晒佢哋。全部都好似房嗰條友咁樣冇得救。」

他自言自語，完全沒有理會我媽的呼喚，以及其他我引起的一切騷動。有時真的很佩服他驚人的專注力，感覺除了我和娘親的所有事情，都可以令他非常集中。

「阿日爸爸，快啲幫手呀，日仔隻黑貓周圍走啊，唔知會唔會周圍瀨屎㗎，不過衰仔果然好眼光，帶返嚟隻貓咁得意，如果第時新抱仔都係咁靚女就好啦。」

媽，承你貴言阿，我變回人馬上找個老婆，最好是敏青，你一定滿意。還有就是，雖然我變成貓，我可不是弱智的，不會胡亂大小二便。

大門的方向不對，我回頭一看，電視櫃旁邊的窗沒有關，我一枝箭的直奔，跳上電視，再跳上窗台。只差一步！

對了，忘記介紹，我家是位於元朗小區的一層平房，即使從窗外跳出也不會跌死。以前對於這一點非常討厭，因為蛇蟲鼠蟻好像都可以輕易進來，現在卻覺得非常慶幸。

我順利從窗口跳到屋外，頭也不回的向前直跑，直至轉角再轉頭的那條窄巷小徑。

好了，現在他們應該找我不到。

救命，告訴我，其實我在發夢對吧。我用右手手掌用力拍一拍自己的臉。

「屌，好痛。」原來被肉球打是這麼痛的一件事。對了，之前從來也沒有成功摸過肉球一次，連跟貓貓親密接觸的機會也很少。

我躺在地上，拉長身體，伸手用右手輕輕揉着左手手心的肉球。

「啊…好舒服啊。喵…」那種感覺舒服得讓我顫抖震動着。我感嘆。

完全進入忘我狀態。

做貓好過做人
唔使憂柴油米油鹽醬醋茶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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