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甜］《平安夜同女神一齊訓 但我竟然變左做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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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評唔到輕輕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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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子巴幾日冇見

謝謝巴/絲

病左
利申不是武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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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心live咗

新讀者lm 一次過追晒 好好睇
睇貓都睇到喊

想喊

進了屋內以後，我的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餐桌上面那張他們的全家福。叫做「綠」的貓，少女，還有失明的嫲嫲。如果上帝是公平的話，這樣的家庭組合大概沒有可能存在。沒有父母的少女，殘缺的老人家，生命比人類要短很多的三色貓。

或者上帝並不存在，或者上帝就是貓神的存在。貪玩而且令人討厭的造物者，這樣解釋好像挺合理。

少女長得很可愛。無論用貓眼還是人的眼睛，再看多100遍，還是會有一模一樣的結論。

有機會要問一下綠，她作為少女的時候的名字。

「綠。」我沒有聽到她的回應，她也沒有傳心電感應給我。變回人之後，沒有辦法接收到她的訊息這件事，想起來也算合理的。

我輕輕的推開房門，綠像昨天我離開她家前一樣，躺在床上，她沉沉的睡著，我烏身靠近她，才可以聽到她細小而有節奏的呼吸聲。表面的傷口並沒有比昨天好，康復的進度看起來有點緩慢。我用手小心翼翼的輕撫她三色毛上沒有受傷的地方，感覺有點熱。

貓的體溫理論上俾人高一點吧？但綠這刻的體溫可以說是燙手的感覺，我把手背放到她的額頭上感受一下，幾乎可以肯定她應該在發高燒。

糟糕了。

我走出房門，隨意的打開客廳中任何看起來大小像樣的櫃，看看入面有沒有手提的貓籠，可以帶綠去看醫生。幸好，電視櫃下面有一個粉紅色的手提貓袋，雖然看起來不像貓籠這般可靠，但應該是以前真正的「綠」用過，少女和嫲嫲為了可以讓她外出或者去看醫生的時候用的。

我拿起袋子回到房間，像拿起達文西的名畫一樣，小心而且輕力的抱起綠，將它放入粉紅色的袋中，然後拉上拉鍊，過程中，綠沒有反抗，亦沒有發出除了呼吸聲以外的任何聲音，仍然沉沉的睡著。

我把手提貓袋揹在左手的肩膊上，然後慢慢的走到屋外。從綠的家要走到橋的另一面，停車場和馬路的那一面，大概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但這次我實際走上來，應該比十分鐘還要長一點 — 我的步伐緩慢，希望盡量不要令睡著的綠醒來。

腦袋的構造很奇怪，身上的傷痕，如果忘記了，或者睡着了，好像就不會痛一樣。或者不是腦袋，內心也是一樣，把不同的東西和感覺塞進內心入面，有時，好像可以填滿內心的空洞。

但只是「有時」。有時把越多的東西擠進心房中，心好像會變得越來越空洞，我不知道心理學是否有解釋的理論：我把這種感覺叫做「償還機制」。越興奮、越快樂、越填滿的日照過後，那天晚上就越空虛、越寂寞、越難過。

想着想着，我和綠便走到停車場，橙、白貓以及其他貓群都不知所終，看來這幾天白衣人的騷亂，令他們大部份都有家歸不得，或者生活模式被徹底打亂。

辛苦你們了。再過一天，當我的家人、白衣人、甚至所有的人類忘記我的存在之後，你們的生活大概就可以回復正常。

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願意讓我們上的的士。基本上很多司機看到動物都會拒載，在這個城市，連看到倉鼠也會逃避，貓狗亦然。在疫症的年代出生的流浪動物，大概都幾乎沒有看過沒有戴口罩的人類。對於某些人而言，野豬也好、倉鼠也好、寵物也好、米奇老鼠也好，用人道的方式處理掉就最好了。

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社會主義的鐵拳解決問題本身吧。

在馬路旁等待的時間，我刻意把手提袋放到另一面，然後用手緊抱著袋中的綠。雖然綠本來就是個人類，但作為貓的存為，加上身受重傷，在人多車多的地方，廢氣、噪音和喧鬧聲的加持下，靈敏的聽覺和嗅覺會成為煩惱和痛苦的來源。作為「過來貓」，對於這點很清楚。

「司機，元朗市區最近嘅獸醫診所，唔該。」

「即係邊撚到啊？」

「啊，唔好意思。」我用Google Map飛快的在電話搜尋着，有點不習慣自己的手指這樣靈活。就算如何習慣，肉球還是有點難操控。

「元朗XX動物醫院呀唔該。」

司機沒有回應，只是單手的抓住軚盤全速向前駛。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遵從考牌師傅「雙手揸返堂軚」的忠告。而且我也挺肯定考牌師傅不會教他一邊駕駛，一邊用一部手機接單，然後再用另一部手機玩Candy Crush。

女人multitasking 的能力好像通常比男人強，但的士司機(不論男女)這方面的能力比普通女人還要高100倍。

我在車上望着街景，好像已經沒有離開過居住的社區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要用車才可以去到的距離，對於貓咪來說，大概是花一輩子都不會去到的。

街邊太多人與車，大家都不怕疫症了，只怕政府的政策而已。要脫離肺炎的陰霾，好像已經變得不可能，但也沒差吧，反正對很多人來說，煩惱已經夠多，肺炎也只是多一個煩惱吧？

綠還是安靜的睡著，看來真的很累，我悄悄的打開拉鍊，然後輕輕撫摸着她的頭，她黑色的頭髮長得很漂亮。我有時會想，如果我們都可以變回人類的話，我們大概可以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

「前面雙白線停唔到，呢度停俾你。」這是司機在用粗口罵我之後第一句開口的說話。

「唔該晒。」收費咪表顯示$56.5，我給了他$57。還沒有把「唔使找」說出來，他就按了一下開門掣，把我和綠送下車。

「死的士佬。」我沒有說出口，也沒有閑情逸致回家之後在連登出post。

我加快步伐的走進獸醫診所內，診所內擠滿了主人和生病或者受傷的動物，在這個擠迫之城以內，公立醫院也好、獸醫也好，急症也好、小病也好，只要是看醫生，永遠要排一條長長的隊。

「請問有冇預約？」穿藍色護士裝的姑娘溫柔地問。

「無。」

「動物名稱？」

「綠。」

「綠…之前有冇睇過？」

「無。」

「佢係咩品種？年紀？」

「三色貓，貓女，年紀我諗大約兩三歲。」

「你諗？」姑娘帶點懷疑的問。

「唔，係呀，佢係街貓嚟，但係我見佢受咗重傷，可能係比流浪狗襲擊…」

「流浪狗？」姑娘更加懷疑地問，然後將我打開袋子，綠疲憊的睡着，傷痕還是依舊的明顯。

「…」

「啊，點講好呢…我真係唔係佢嘅主人，亦都冇虐待佢，只係一直喺屋企附近嘅停車場見到佢，然後突然見到佢受咗重傷，所以帶佢過嚟。」

「嗯。佢傷勢睇落好嚴重，等我check吓電腦有冇早啲嘅Booking，等你哋唔使排咁耐隊，我諗佢需要醫生盡早治療。」姑娘回復溫柔的語氣。

「…嗯？」

「啊？」

「我哋電腦record有同一隻三色貓女，都叫做綠，個樣同你呢隻好似…不過佢上年…已經過咗彩虹橋啦…」姑娘將視線從電腦移至綠，再移向我的眼睛。

「啊…咁我真係唔清楚。或者可能隻貓女冇過身？或者只係貓有相似？」

「我好記得呢隻貓女，從來冇見過咁大咁綠嘅眼睛。而且佢三色嘅毛色好靚，頭髮嗰個位仲要咁啱係黑色，就好似一個少女咁樣。而且嗰隻綠同你呢隻一模一樣樣。」姑娘肯定地說。

「啊。咁可能真係同一隻？」

「但係…嗰隻貓女係重病，然後喺呢度打針過身，當時我都係現場。」

看來這個故事由愛情小說變成同性戀故事，再變成奇幻故事，再再變成恐怖小說了。

「老實講，我真係唔知道，呢隻真係街貓嚟，我淨係見到佢受傷，然後就帶咗佢嚟呢度！」我大聲地說，確保診所內所有人都聽得見。

「…啊，好啦好啦，可能係我搞錯咗，唔好意思呀先生…」護士好像有點被我用橫蠻的方法說服了，「麻煩你哋等多10分鐘，就可以帶佢入去見醫生。」

「嗯。」我帶著綠坐在一旁，將她連同寵物袋放在我的大腿上，其他主人都投以奇怪的目光。

算了，來得獸醫診所的大概都是善良的人吧…至少沒有將自己或者小孩飼養的寵物直接帶到漁農處。

「喵…」綠醒來了，平常的大眼睛好像睜不大了。

「你醒啦？」

「喵…」

「我聽唔明。不過好快可以睇醫生，你乖乖等多陣。好快會冇事。」

「…喵。」

「係啦、係啦，乖乖等多陣。如果唔係見到你病成咁樣，我都唔會同你出嚟睇醫生啦。你係貓，但都係得一條命㗎咋。」

「…喵…」綠氣若猶絲的叫聲，讓我很想親她一下，當然事實上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無論耳朵還是腦海，都冇辦法接收她的訊息。

好像有點明白平常敏青與我溝通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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