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我壓下聲量,我也跪在地上,卻刻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果然係你,直覺好準。」他淡然地說。
「你由一開始,就係到講大話。」
Jake笑而不語──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你從一開始目的,就係為左夠人幫你開果道門。」我整理自己的思緒:「等你可以獨佔呢個提示。」我就知道,那扇門後面不可能沒有提示。如是有提示的話,Jake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他連「玩了多次」這一句也是假的。但是此他的冷靜和行動力而言,這不是可以裝出來的事。
因此,只有一個可能性:他欺騙了大家。
「點解你要咁做,你係王子?」
Jake冷冷笑了一聲:「如果你覺得我係王子,又點會肯跪係我隔離。」這種距離,說室了並沒有任何防守的意義。可能真的如同Jake所說,雖然他說謊了,但我卻不認為他就是王子。他說謊的真正原因可能是為了比王子更快地找到提示;又或者他知道時間的重要性。因此,他選擇了最方便的「解釋」,就是說謊。
「如果入去既唔係你,而係王子,咁點解?」我反問。
「如果入去既係王子,咁佢不單會比人知道佢係王子,仲會比人知佢係一隻蠢到無輪既王子。」Jake從一開始設定自己的可信性,就是為了讓自己可以進入那扇門。如果港女是王子的話,她只有兩個選擇:自己進去,阻止別人找到提示。然而大家都知道,在那個情況下,最可信而又最有經驗最可能找到提示的是Jake,而不是其他人,因此只要是高帽,都願意讓出這個位置。她選擇自己進去的話就證明了自己是王子,此時Jake大概會站起來,讓她永遠困在那個地方;如果港女是足夠聰明的王子,也許已經想到這一點,然後讓出位置來。最終還是落入Jake的手上。
這場決鬥並不是從我們六人相遇開始的,而是從我們各自來到自己的房間,找到密碼之時,就已經開始了。
「呢個密碼……」我正想探頭去看,此時,船上卻響起了一把歌聲……
美妙的歌聲……
美妙而可怕的女歌聲……
我和Jake定身不動,不敢動。
聲音,就在我們身後傳來,而且愈來愈近。
晚上不能出房門,看來Jake在這句上,並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