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末日將至,只剩下空虛的少女
二人被武士刀貫穿,互穿依偎著倒在黎明的金光下,閉上雙眼二人恍如睡著一樣,嘴角淌血的雙唇卻卻往上彎。
「任務…完成。」Ayaka走向二人的屍體,面無表情的握住武士刀用力一抽,側身避開湧出的污血,再把刀鋒向上以手肘夾住刀身輕抹把血掃乾,然後收刀入銷。
「咁樣,就得返你地兩個。」許少傑望向遠處,剛剛與青龍一起突圍的二人,名字好像是何樂悠和阿堅吧。
「……」二人面面相覤,不知前途。
「你地既然做得青龍既爪牙,應該預左有呢個下場架啦!」許少傑走向二人,抽出腰間的大刀,「佢殺人無數,企係殘害所有人既方舟一邊,但你地都為左登艦權而成為佢既同謀,仲有乜野好講?!」
「請…等一陣!等一陣!」何樂悠後退,「我地都冇得揀,唔跟佢走會死架!你地…你地未攻到入黎個時,佢係監獄入面殺人!如果唔跟佢既話就會俾佢殺架啦!」
「哦?咁慘呀?」許少傑一邊說著,腳步卻完全沒有停下,「你地就係咁樣說服自己加入青龍個邊?為勢所逼,冇得揀?」
「咁咁咁咁真係啦嘛!求生,冇錯架!你地都係求生啫!!憑咩殺我地?!」一直被莊園內其他人暗地裡稱為刷鞋堅的阿堅理直氣壯的辨解。
「呢場係戰爭,我無可能一個個青龍部隊既人問佢地點解要加入青龍個一邊,淨係你地企係對面,已經構成我殺你地既理由!我同你地講,我連個青龍部隊既個D傷兵,逃兵,我都一個不留咁殺晒,係末日前面除左勝負之外乜野都唔重要!」
「嘁…!」
那一瞬間,阿堅意識到眼前的許少傑不會自己任何的嘴上花招而放過自己,對青龍有效的那些花言巧語對許少傑完全無效!就在他看到許少傑舉起刀,向自己砍下來的那一瞬間!
「過黎!!」
「呀呀呀呀呀!」
阿堅一手捉住旁邊的何樂悠拖到自己身前當成人盾!許少傑都是無所謂,反正他早就決定要殺掉這二人,只見大刀向下一揮!
「噹!」
「好在趕得切!!」
一個電單車頭盔被人扔過來,正正命中許少傑手上的大刀!大刀被頭盔撞飛,削斷何樂悠幾條髮絲後插到地上!他驚訝的望向來碼頭的路,只見一道光柱映入眼簾,正是楊芷欣與一號!
「悠悠!」
剛剛被扔出去的是一號的頭盔,為了楊芷欣的安危他可不會把她的頭盔當成武器扔出去。電單車一停下,楊芷欣便馬上躍下然後脫下頭盔撲向何樂悠!
「阿欣…?點解…你會…」
「我,我遲下再同你講!我有好多好多野想同你講!你冇事就好!你冇事就好…」
雖說身上遍體鱗傷,不論是剛剛的沖陣還是一直以來在監獄中的對待而得來的新傷舊傷,但何樂悠曾算還活著。
楊芷欣自少都比別人聰明,接連跳班的她朋友甚少,學期才到一半的時候她很多時就已經轉班,或者轉到更利害的學校去了—這也是她為何與自己哥哥這樣親近的原因,始終一直以來都在自己身邊的就只有他。考進了大學後,在不同學校,不同社交圈子中「飄流」一樣的日子總算完結,而何樂悠—就是在她Year2 迎新營中的所謂「組女」,也是同一組中自己的後輩,師妹。
正如一直寵愛自己的哥哥一樣,楊芷欣也相當照顧這個師妹,應該說她受兄長所影響而產生的照顧別人的意識,所以在悠悠被擄走後——
——不論怎樣,也要救回!
現在,悠悠就在自己懷中,總算…總算成功了,即使代價無比高昂。
「搞咩啊,你地。」許少傑不解,「佢地係青龍既人黎!」
「佢係我師妹,何樂悠!」楊芷欣喝道,「唔係D咩青龍部隊,方舟護衛隊!」
「睇黎佢地係識,傑少。」大飛姐走到他身邊,「我聽Y小姐講過,佢係為左一個人先加入我地,幫我地攻打赤柱監獄,應該…就係佢。」
「我…我已經幫你完成左攻打末日法庭,赤柱監獄…」楊芷欣道,「我要求既報酬只有一個,就係放過何樂悠!」
「放過?」許少傑冷笑一聲,「Y小姐,我記得你係方舟既人,擁有登艦權既你加入我地只係因為你睇唔過赤柱監獄中既慘況,而末日法庭只係你計劃之外——」
楊芷欣意識到,也許自己終於因為感情用事而犯下了大錯。
「——但係,係我既計劃之內。」
「你想講咩,許少傑。」一號也感到不對勁了。
「我想講既係,我地既合作會係赤柱監獄一戰後就完結——」許少傑總算等到了自己的精銳:俱樂部部隊來到,「既然係咁,我點可以放返你聰明到咁恐怖既人返去方舟建造區,與我自己為敵啊?!」
俱樂部部隊從身後出現,前面是汪洋大海,身後是俱樂部部隊。眼中只有勝負的許少傑從意識到Y小姐的智謀後便視之為威脅,更別說在赤柱監獄後會給她回去敵軍方舟政權中成為敵人的軍師,好像毀滅末日法庭,赤柱監獄一樣,毀滅自己的反抗軍。
「許少傑,你好撚低莊!」一號破口大罵,「Y小姐佢幫左你咁多!如果唔係佢,你會搞得掂大法官同青龍?!你依加想要殺佢?!」
「係!但即使係咁,今日唔殺佢,他日就係佢教其他人點樣殺我!」許少傑直認不諱,「成大事,就唔可以有婦人之仁!」
楊芷欣看看在那邊青龍與阿諾的屍首,Ayaka正站在遠方背著武士刀重新帶回面具看著,似乎沒打算插手營救本來認識的自己,那麼自己到此為止了嗎?
「一號,聽我講。」
怎可能救回悠悠,卻裁在許少傑手上。
「我有個計劃。」
許少傑預計到的事,楊芷欣怎可能不會預計到他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