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
2021-06-07 01:41:41
(五十)
揚揚跟London同時丟下牌衝到門口開門出去。小柔丟下書,把臉埋進雙臂中,開始要命的忍笑!
London拿磁卡刷了又刷,門就是不開。
揚揚搶過磁卡。「我黎喇,你個腦係咪跛架!」
揚揚一刷就開,磁卡就是會跟白痴作對!
兩人進房間,London先到浴室,Leo站在洗手台前發呆。
「Leo仔,做咩事?」London過去扶Leo。
Leo茫然的轉身,抬眼看London。「我想...沖涼。」
「唔好沖啦,頭先你差啲浸死,而家仲要沖?」London扶著Leo回房間。「瞓上床,瞓醒無事。」
揚揚站在床邊,棉被伺候。「寶寶啊,有咩事瞓醒再算,聽日我帶你去玩,你無精神招呼我咁點算,而家小柔唔理我架喇,聽日要你陪我。」
Leo躺上床︰「我好精神啊,無問題。」
「咁你頭先又跌親?好大聲「呯」喎。」揚揚溫和的挖苦說。「瞓先喇。」
「我地係到陪你喇。」London接著說。「揚揚,拎啲牌黎呢到玩喇,小柔佢自己一個OK架嘛?」
「佢會好開心,耳根清靜。」揚揚轉身出去。
Leo躺上床,看著London。
London笑了下。「無所謂喇,你唔覺得嘈就OK。」
Leo搖頭。出來玩真好,就算半夜醒來了,還是可以看到London睡在身邊,那就不怕作夢了夜裡醒來不知道他在哪裡的恐懼了。
Leo一會兒就睡著了。揚揚跟London還是在隔壁床玩牌,玩到其中一人不支為止,那就是揚揚,London反敗為勝,揚揚欠了一堆債去睡覺。
揚揚離開以後London就立刻熄燈睡覺,睡前看了Leo一下,還在睡,那就好。
Leo睡了一覺,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好。轉頭看窗外,天已經亮了,再轉頭,London還在睡,Leo看床頭的時鐘,七點半,還早!
昨晚睡的好好,沒有做夢,也沒有醒來。Leo轉身,面對隔壁的床,望著London的睡臉。其實不是累,應該是壓力大,一直在離去與留下之間掙扎,想到留下來,就想起看到London結婚的痛,想到離去,就想起那些年見不到London又不知道London好不好的憂,就是怎麼樣也忘不了他,怎麼樣也無法不愛!
應該說出來嗎?說出來,毀滅一切,擾亂多年來的情誼,斷了後路,該說嗎?還想繼續在一起,看著他,為他做些事,他還是笑容滿面看自己,會做些奇怪的事。
Leo靜靜的躺著,看著London,睡成大字形,難怪揚揚說睡覺打不贏London。那次在揚揚家過夜,London也是手腳都放到自己身上來睡著,Leo也是醒來之後,抱著London的手臂又睡了,London沒醒來。London其實是個體貼的人,有一點糊裡糊塗就是了,Leo說水果沒有了,London會去買,買了卻放在車上好幾天,然後發現了,提上來給Leo處理,Leo只能丟掉。London常在外面談生意,有時接Leo下班時,會帶著一盒小蛋糕給Leo,飯後點心。有時會買一些小東西,有一次,還買了一件大衣給Leo,沒有解釋,沒有說話,提著袋子,上來Leo的地方,直接掛進Leo的衣櫃。Leo第二天開衣櫃看到時,感動好久,穿著新大衣,London見到了,只是笑。前天,London來接Leo下班時,神色有些奇怪,Leo沒問,直到London要離開時,才把一個小袋子拿出來,給Leo,說他在街邊看到,想也沒想停車就買了。袋子裡是一隻比卡超鎖匙扣,London看自己沒出聲,又說給大的作伴也好。
不想放棄這樣的日子!
Leo捨不得閉上眼,就睜眼看著London一個多小時,直到London自己醒來。
Leo立刻坐起來。「早晨!」
London先伸懶腰。「早!幾點喇?」
「差唔多九點喇!」Leo回答。
London眨眼,平躺在床上。「唔知有無早餐食呢,打電話叫醒隔離。」
Leo拿話筒,撥隔壁的房間。
小柔接起。「喂?」
「早,係我,Leo,揚揚佢醒未?London問有無早餐食...」Leo問。
小柔輕聲笑了。「醒咗喇,執緊房,呢到有餐廳,可以食埋飯先退房。」
「好。」Leo答。
「等等,佢要搵你。」小柔加一句。
Leo等著。
揚揚接過話筒︰「Leo寶寶?」
「嗯?」
「瞓得好唔好?」
「OK啊,一教瞓天光。」Leo老實答。
「你記得幫London剃鬚,條白痴廢架,會刮到自己成頸血,比半個鐘你地應該OK喇?」
「OK!」Leo看著London往浴室走,連忙說︰「佢準備去廁所喇,我收線先。」
Leo放下話筒連忙跟著London到浴室,London轉身看Leo。「你想用先?」
「唔係...」Leo躊躇了一下︰「揚揚話...我要同你剃鬚先...」
London猶豫一下,拿起刮鬍刀。「你...OK架嘛?唔會殺咗我架可?我...無對你唔住架。」
Leo微笑︰「應該OK,你刷咗牙先?要剃嗰陣同我講。」
London點頭,眼中還是有些懷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