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在線上】
根據同事這麼多年來的目擊,綜合結論得出,5號屋的女戶主其實是出軌的慣犯,與異性的往來有點非比尋常。
只要男戶主公幹或者不在家的日子,時常都會有不同的男士送她回家,而過程中的行為舉止親匿非常,每次都會將車輛停泊在屋苑範圍的斜對面,跟人吻別後,才急步從前門回家。
只是她沒有想過,那裡其實設有高清的閉路電視,因此在更亭值班的同事目睹一切。
但礙於職責所在,所以只有裝作視而不見和沉默,畢竟看在人工的份上吧。
直到2號屋的新住客到來後,讓一切的醜陋和背叛都展露無遺。
2號屋的新住客,依照同事所描述是一位外籍的銀行高層,在外資銀行擔任要職,年輕而且頗為英俊。
在新住客搬來的第三個晚上,二人好像在垃圾房掉垃圾時相遇。
然而,同事十分記得從閉路電視看著二人在小巷聊了很久,更甚到2號屋參觀了一會,走進後園參觀的一瞬,估計那時候的女戶主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是人妻的身份吧。
碰湊的是,那天醫生很晚才回家,還記得他回家的時候不忙對更亭當值的同事說辛苦了,然後不禁吐了兩句苦水。
其實他不用那麼辛勞,但為了給妻子更好的生活,所以才升職到某個高層位置。
正因為那一刻間的苦訴,令同事難以忘懷至今。
就這樣,醫生丈夫的辛勞和忙碌,造就了妻子跟外籍新住客的會面空間。
那兩個人刻意選擇晚上十一點後的時間才掉垃圾,起初妻子由走進2號屋的後園,再慢慢走進2號屋的客廳。
由起初十五分鐘的見面,慢慢由半小時再到兩小時,有一次直到天光才離開。
也許,他們不知道又或者不在乎閉路電視將一切盡收。
直到有一晚,5號屋被爭吵聲劃破了素來的平靜,也將屋苑一直以來的寧靜打破。
他很記得,性情溫文的醫生竟然從屋內叫罵道:「點解無啦啦要離婚呀?」
那一句,幾乎傳遍了整個屋苑。
而諷刺的是,2號屋的外籍住客在那晚沒有回家。
「對唔住,我發覺做人老婆呢個身份唔啱我,同埋個感覺唔同咗啦。」
「點解呀?點解呀?」
聽到這些對話的同事們,每一位內心都知道答案,只不過從沒有說出來而已。
大概,毫不知情的就只有醫生本人吧。
「你唔好咁樣啦,好恐怖呀你,你再行埋嚟,我要報警啦。」
自此深夜,每隔一段時間,警車出勤的警示燈會在屋苑外圍閃動,然後有警員接報到場;工作記錄簿再也不能寫上「報更正常」四個字。
或許,不再正常的也包括醫生的婚姻在內。
縱使每次警員都用上一般家庭糾紛等原因作結,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相反連到場的警員漸漸都變成熟悉的臉孔。
大約一年過後,不知道是妻子的手段太強,還是公道並不在人心吧?
醫生慢慢由鄰居口中好好先生的形象,變成恐怖的家暴情人。
另一邊廂,妻子與2號屋的住客暗地往來愈發頻密,經常不在家。
可能醫生不知道,他在5號屋家裡的窗台發愁的同時,自己的妻子在2號屋與他人愛得火熱。
漸漸地,醫生的精神健康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就這樣,雖然同事心知醫生沒有對妻子動粗,但妻子卻用上精神折磨,還有丈夫精神狀況出現問題為由提出分居。
大概,這就是一年來不停報警的緣故吧?就是為了在法庭上的鋪陳,還有將醫生逼瘋?
最令我們錯愕的是,那時候日更和夜更的女保安員們,還有兩位清潔女工,竟然為妻子上庭作供。
而她們的所謂「陳述」坐實了醫生有潛在的家暴傾向,加上醫生並沒有聘用律師,最終判決的結果讓妻子如願。
只是妻子不會知道,又或者她沒有興趣知道,醫生沒有聘用的律師原因。
後來從醫生的家人口中得知這個舉動的原因,是一個聽起來很天真的理由。
他仍然很愛妻子,他害怕律師在庭上的辯駁,會繼續傷害二人的感情。
無論結果怎樣,他都願意接受。
愛,這個字很童話,但現實從來都不美,將童話放在現實中,往往只會換來嘆喟。
因為這個女人的手段,又怎會只來硬吧?
他很記得在十一月秋意濃得很的晚上,大約凌晨時份,早已搬了出去的醫生突然回來,而妻子更在秋風推送下,在屋苑外等待著醫生的到來。
一開始,同事們看到此情此景,都以為婚姻就是這麼峰迴路轉,但沒想過只是為結局而作的鋪陳......
原來,那日是他們的紀念日,妻子用上好來好去的理由邀約醫生,但其實這是一場鴻門宴。
在這場宴會上,妻子再次賣弄自己的廚藝,讓醫生看得動容。
在美酒佳餚和氣氛的襯托下,妻子開始向醫生訴說自己的「心跡」。
或許,淚水往往是愛自己的人的軟肋。
醫生聽著妻子所謂的「心跡」,也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因工作而冷落這段婚姻。
但醫生怎會知道,他冷落妻子的同時,妻子也沒有感到過孤獨。
而這場宴會和表達心跡的背後,是妻子想要的不是贍養費,因為她害怕自己開展一段新的感情後,醫生會因此而發難,所以能夠握在手中的才是真實。
因此,她的貪婪漸漸指染到這間5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