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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走到地下窗台的位置,只要解開了眼前這條鐵鍊,並拉開這道趟門,便正式踏入這間神秘的5號屋範圍。
就在同事解著鐵鍊的時候,腦內突然萌生了一道問題。
「其實......點解我哋唔行正門?」
畢竟比起這樣穿過後園再經過屋內的主廳,正門更快抵達5號屋外圍牆。
同事苦笑地聳肩。
「因為我哋都無鎖匙,喺業主度。」
聽完這個答案後,唯一的希望幻滅,只好倒抽一口涼氣。
解開鐵鍊後,同事拉開趟門的時候,只能透過外面微弱的燈光來看清屋內的環境,同時一陣既濃烈又熟悉的異味在瞬間撲鼻而來,屋內的氣溫顯然地低了幾度,就像開了冷氣。
我清楚記得自己曾經嗅過這種味道和感覺,猶似在殯儀館裡的氣味,混雜著冷空氣,讓一種莫名的絕望和蕭條像病毒般傳播並在體內迅速彌漫。
我和同事見狀也不其然地皺著眉並掩鼻,彷彿這裡的空氣多吸一口都有害。
同事不禁暗暗地嘩了一聲,然後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唔好意思,打搞晒,我哋都係嚟做嘢啫。」
話音剛落,他亮起了電筒,電筒的強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客廳。
沒想到一間空置的房子,還有許多林林總總沾著灰塵的傢俱,例如梳化、茶几和鞋櫃等等,還有油漆剝落的牆身,以及鋪了蜘蛛網的吊燈,就像這間屋的主人有一段日子沒有人回來過似的。
木地板凹凸不平,而且滿佈污垢,以及濕淋淋還有些微的黏貼感,使我們每走一步都需要放慢步伐,看來是屋內過份潮濕所積聚的水氣引致,但明明屋內的總有一股空調般的寒意。
上億的別墅,卻完美地營造出一間破敗的氣氛,並與屋苑內的其他房子完全格格不入。
而那陣令人嘔心的氣味,並沒有因為在屋子內待了一陣而習慣起來,反之走得愈入,味道和感覺愈烈。
這個單位可真是「色香味」俱全。
同事走了幾步後不禁嘆了一口氣,而我的腦袋沒有閒情去埋怨,畢竟只要走錯一步肯定會仆在地上。
幾經辛苦,終於走到前門的小庭園,小庭園與後園的環境卻差異甚大,後園滿目瘡痍,地面只有泥濘,前門的小庭園卻堆滿雜草,加上剛才眼見的屋內環境,令我內心不然地思考,這裡到底經歷了甚麼事?
到底會有甚麼事情,可以讓業主每個月白交管理費,並容許有限度地維修保養這間屋子,而沒有住下來、出租甚至放售?
雖然我的內心粗略猜想到,但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興趣得知,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同事立即彎下腰清理那個女人扔進屋內的物品,原來是一堆的單張,只是環境太暗,看不清那堆字,只隱若看到單張內附上一張女人的照片。
不過同事一手搶過單張,彷彿害怕我知道得更多,並將那些單張塞進黑色的垃圾袋裡。
「轉頭你將呢袋嘢有咁遠掉咁遠就得。」
未幾,我們又一次穿梭屋內的客廳,縱使每走一步都困難非常,但仍然極力提高自己的步速。
畢竟這裡的氣氛真的不太對勁,由「色香味」三種情況,加上屋內的室溫真的比起外面冷得多,弄得我們逗留在此處多半秒也不情願。
然而,同事將趟門關上並上鎖後,再用鐵鍊綁著手柄,外加一個金屬鎖將趟門雙重鎖上。
當同事進行這個動作的時候,我已經不太爭氣又沒有義氣地跑到後閘那個位置等待著他。
就在此時,或許是沒有義氣的報應,好奇心又悄悄地犯作,使我的視線不其然上瞄,結果我看到二樓有一抹黑影在窗邊掠過......
我肯定自己沒有眼花,因為就在下一秒,我看到二樓窗台的右邊突然有一幅黑色的窗簾在屋內飄蕩。
就在同事緩緩地走過來向我打招呼,稍為分散注意力的一刻,本以為根據一般的劇情發展,黑色窗簾會憑空消失不見吧。
怎料,我的視線再度向上移,結果嚇得我差點膽子也破。
窗台旁突然站著一位男士,身穿全黑的黑色西裝,俯視往後花園,臉上看似沒有表情,但眼神卻狠戾地瞪著我站在的位置。
而我和他的眼神卻在這一刻對上。
最要緊的是,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夜月反射出教人心寒的慘白。
誰說靈體只有女人,現在擺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名男性的靈體。
我嚇得定格,同事回眸了一眼,倒抽一口涼氣,一手捉住我的手臀並拉著我走,口中埋怨地說:
「唔好發夢啦屌,趕住收工呀,仲有好多嘢做呀。」
這個時候的我給予不了反應。
因為這種情況已經令我冷汗直流,但為免進一步驚動了他,只好配合同事裝作有事要忙,還有視而不見。
就這樣拿著那袋載滿傳單的垃圾袋,徑直地走離那幢別墅。
但眼角卻該死地不時偷望,已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害怕。
只知道他一直在瞪著我們,因此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像電影回魂夜般「成盤係血,當佢無事」般慢慢步向升降機。
突然間,風變得騷動起來。
伴隨著一陣「嘭嘭嘭」還有「呯呯呯」的撞擊聲,顯然地是從5號屋內傳來,估計是撞擊著那道鎖上的趟門。
我聽到後心情再次緊繃起來,就在這樣在升降機門外和同事眼睛圓睜。
而嘭呯的撞擊聲仍然此起彼落,更聽到一把模糊的男人吶喊聲。
此時,嘭呯的撞擊聲卻猛烈起來,這個時候我害怕趟門會被撞壞。
急步走進升降機,停下腳步的一刻已經感受到心跳急速得快要掉出來,再看著門關上後,我和同事雙雙緩過一口氣來,而同事卻低著頭並搖了搖說了一句別有用意的話:
「由佢啦,可能真係天無眼。」
未幾,步出升降機後連聲嘆息,彷彿比起剛才的恐懼,這份莫名的悲傷卻更為沉重。
而我之所以那個時候愣著,是因為就在我和「他」的眼神對上的一瞬間,彷彿腦海劃過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想法。
原來......「他」一直在等待我們,一直在凝視著我們。
她說,
如果世道真的不公,
那麼仇恨就是必要的存在。
【待續,等大家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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