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
我和同事A對望了一會,他拍了拍我肩膀:
「沖涼瞓個覺再諗,太攰啦。」
然而由於經過連日兩天的折騰,我和同事A都眼睏不堪,那時候的我們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到底是甚麼情況,還有接下來該怎麼辦。
於是同樣地點燃了線香,開了抽濕機,怪味漸漸被遮蓋。
同事A走進浴室前不知怎的準備把電視的電源拔掉,大概他以防電視再無故亮著吧?
但不知道是否這樣的舉動惹怒了誰,就在他準備拔掉電源的一刻,電視又一次亮著,而眼睏的感覺在剎那間一掃而空。
記得那時電視仍然播放著「香港早晨」的節目。
同事A望著我:
「搞乜撚呀?」
我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嚇得連頭都不敢搖晃,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因為電視的遙控放在電視機前,我連碰都沒有碰過,如果說是別人的惡作劇的話,那可真的是太過了。
原來面對未知和恐懼時,兩個人和一個人其實都一樣。
同事A良久見我沒有回應,神色開始慌張,未幾倒抽一口涼氣,將電視再次關掉,粗口連珠炮發地說:
「我唔撚柒信日光日白真係咁猛,我屌你老母呀,玩撚完未呀?我又無害你,做乜搞我哋啫。」
從他的肢體語言看來,他在掩蓋自己的恐懼。
然而就在同事A發火怒罵後不久,電視機再次亮著了。
畫面在播放「香港早晨」新聞報導,但這次電視機所發出的聲響,並不是屬於「香港早晨」,而是一些不知粵曲還是京劇的樂器敲擊和一把應該是女的唱戲聲,夾雜著一些雜訊般的沙沙聲,唱腔應該不是粵語吧......
「嗚呼~哈哈哈哈......」
一把女的唱戲聲不知怎的在哈哈大笑。
這一瞬間,讓我的心理防線悉數崩潰。
與此同時,同事A看著櫃子的玻璃時,整個人抖動起來,臉色愈發慘白,嘴巴張個半開。
撞鬼這兩個字猶如寫在他的臉上。
我知道他應該從玻璃的反射中看到了甚麼,因為我望向他的同時,亦從玻璃看到令我雞皮疙瘩的一幕。
一位長髮女站在梳化前,身披著一件紅色的袍子,內襯著類似白色的漢服,一臉蒼白而且沒有五官,同時像輕舞般生硬地扭動自己的身軀,而姿勢就像一些唱戲的名伶。
「啊,你~不~是~要~找~儂~嗎?嗚呼......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我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同事A瞪大雙眼拽著我的手臂,力氣出奇地大,一下子就拉到我跑出大門。
我們不管到底是機件故障、是人為的惡作劇,還是真的有一些未知的存在跟我們開玩笑。
我們一路狂奔,離開了這幢大廈的範圍衝上了的士,下意識便說了附近的一間廟宇。
【等大家追到live先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