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
正當我以為鬧騰過後,至少在餘下的四小時內沒有甚麼特別的事情。
可是我和友哥卻突然間閒聊了起來,說著說著的時候,友哥無意間望著單位近窗戶的位置,那裡有間隔了一間會議室,只是內部仍在裝潢中。
嚴格來說,整個單位仍然在裝修中,雖然這樣描述起來聽落十分凌亂,但看起來又是亂中有序的。
然而,我和友哥的注意力不知不覺投向會議室旁,沒有安裝門,亦沒有亮燈的小房間。
由於友哥在工程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入職,所以對這裡的環境瞭若指掌。
「估唔到佢哋繼續用呢間雜物室。」
「雜物室?繼續用?」
「係,係上手租客留落嚟,走嘅又無還原到,可能呢手嘅老闆覺得慳返個隔間,求其執一執就得。」
話音未落,他補上一句:
「仲有啲雜物漏低咗喺入面.......」
我一直都沒問,這樓層其實為甚麼空置了一段日子,但總覺得與那些雜物有關。
「雜物?係咩嚟?竟然無扔?」
「好似話呢幾日會扔,因為會開始執間雜物房,同埋裝返道門。」
友哥說完這句話後,我的耳邊也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正因為當刻的耳邊傳來近似耳鳴和雜訊的聲音,我更確信那堆雜物一定有古怪的。
但我沒想到,友哥已經走向那間雜物房。
「喂,你搞咩呀?」
我還未來得及擋著他,他已經來到房間的外頭。
「你問係咩嚟嘛,咁啱我又想知,咪去望下。」
這個人真的很可怕,我總覺得一定要阻止他這個行為。
房間內雖然只靠著單位內的燈光,勉強望到內部的情況,就是疊著一堆紙箱,還有鋪上滿滿的塵埃。
「咁你當我無問過啦,唔好搞人啲嘢啦。」
「反正都掉啦,可能有啲貴重嘢呢。」
「咁污糟。」
說時快那時慢,友哥已經拉了我進去。
這時,我聞到一陣熟悉的異味。
明明這裡沒有安裝空調,卻總是有一種令人毛毛的感覺。
而那種味道,正是第一次來這幢大廈並在這樓層拍照的時候嗅過。
就是那種在殯儀館裡頭,混雜著香燭、冷氣等讓人極度不適的氣味。
在我心感不安的時候,友哥隨手拿起了一個紙箱,想也不想便打開了,頓時塵埃揚起,我也一時躲不開,連打了幾個噴嚏。
而友哥這個人彷彿與這世上的一切絕緣,既不怕靈異事件,也對塵埃的過敏免疫。
這個人到底是甚麼構造?
箱子內有一個看似小夾萬的東西,而友哥拿起了那個小夾萬,輕輕打開卻樂得跟我說:
「原來無鎖,一打就開。」
未幾,我沒想過他從箱子裡抽出了一疊黃符,並亮在我面前。
我被嚇得愣住看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而他也像無懼地說道:
「拍嘢道具?又做得幾真喎。」
我不停描述這個人有病,不是對他的形容,而是我內心的敲問。
在氣味令人不安的環境下,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令我的不安加劇。
說句真的,我看到那堆黃符握在友哥手上的時候,確實被嚇得不輕。
因為他像把玩玩具似的,檢查著那堆黃符。
我害怕他玩得興起,而黃符有所損毀的話,不知道會有甚麼後果?
未幾,卻有一些東西從符內跌了出來,小小的長方形物體。
估計那些符的作用,正是將它包裹。
但我真的沒有想過,那小小的長方形物體,是一枚看似usb的記憶體。
友哥拾起來,卻像遊戲不怕死的npc跟我解說:
「原來唔係usb,係讀卡器,以前我玩拍嘢都有用過,張卡仲插住咗喺度。」
拍攝?這個時候我從昔日的記憶中,記起了一些細碎而又恐懼的事情......
「友哥,聽我講得唔得?用堆符包返好隻Usb,再放返入個箱,好唔好?」
大概,我一臉凝重的模樣令他稍為聽話,只是他還不忘回了一句:
「係讀卡器呀,阿恆。」
「知啦知啦,快啲包返好佢。」
他正準備將一切還原的時候,我知道意外就會發生。
這個意外雖不是意料之外,但不是符咒損毀,而是符咒上的字無故地像沾水般融化掉,而且符紙的顏色好像變淺了。
有關這件事,我已經有點想打電話給師傅求救。
「點解會咁?唔會係我啲手汗掛?」
「唔好理啦,還原返再講啦。」
只是友哥仍然不慌不忙地將一切還原後,仍念念不忘地打量著雜物房。
我被他氣得語氣稍粗地說:
「唔好搞咁多嘢啦,等天光收工就算啦。」
「好啦好啦。」
他就像一位小孩,感到沒趣便回到清潔房,而我立即掏出手機,同時記得師傅說過我會有一個劫,時機到的時候,自然會找他。
應該就是現在吧?
於是我按下致電,但更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她說,
雖說眼不見為淨,
但總有些事情還是會被看見。
【等大家在線】
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