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8）

lm 好耐冇入過嚟

三十二、


不同於剛回到香港時，在機場那種盛大的接機場面，回到家中後，就算在街上走動會不時被人認出來，也感覺自在許多。

一段時間不見，余仁海、蕭智堯及李向名三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是以前讀中學時經常會在吃午飯時去的普通茶餐廳。老闆娘一看到他們便立刻要求合照，還熱情地聊起天來，到把飯都吃完了，三人才有空間敘舊。

「你有無半年無踢波？」紙鷂突然笑著朝阿名問道。

「應該有呱……無特登數。」阿名喝了一口面前的凍華田。

「屌，有啲想同阿名踢下波添，」老魚笑道。「不如今晚去踢下街場囉我哋。」

「等陣你俾人鏟傷咗邊個負責？」紙鷂沒好氣地看了看他。

「咪係，你又唔係唔知你出名格衰㗎啦。」阿名漫不經心地用飲管攪動著杯中的冰塊。

「咁你條柒頭快啲入港隊啦，影衰我哋麗閣三劍俠。」老魚這才想起自己之前曾被姜仲昊責罰過，轉而抱怨阿名。

「我哋個朵都未好聽過㗎啦，」阿名嗤嗤地笑了一聲。「你喺韓國又周街打人，又去街場恰素人。」

三人未有將音量減小，談及這些時開懷大笑，一切彷彿仍像以往，全然沒有改變。

回到家中，父母還是一如以往地一個在大廳看著電視，一個在房間裡百無聊賴地玩著電話，明明是假期，但兩人似乎都不打算出去走走。

「今晚有無咩想食？」余仁海問道，由於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開口，所以選擇低頭看著飯桌。

「我無所謂……日本嘢？」母親想了想，應道。

「老豆你呢？」

余仁海看著房間的方向，但父親沒有回答，從那裡面傳出來的，只有那些雜亂的影片音效。

「老豆？」他有點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再問一聲。

「你可以出街食咩？」父親反問道。

「……咩意思？」

「你職業足球員嚟㗎喎，可以出街亂食嘢㗎咩？」

「吓？」余仁海有點不明所以。「球隊營養師有畀指南㗎嘛，同埋難得返嚟一次，一餐半餐……」

「你先啱啱做到職業球員無耐，又惹埋晒咁多醜聞，做好自己先啦！一餐半餐，呢啲嘢係你講㗎咩！？你以為自己已經係大球星啦？」

余仁海拉長著臉，雖未有直接反駁，但口裡唸唸有詞的似乎是在暗地說著粗口，隨後跟母親做了個手勢，示意今晚他們兩個自己出去，然後便一肚子悶氣地走進自己房間。

由於母親不想走太遠，余仁海便在網上找了一間不太遠的日式料理，還特意訂了房間，但父親依然堅持不去。

坐上的士後，母親看著窗外，說父親有這樣的反應，只是希望他做得更好，是他表達父愛的一種方式。

「哈，呢啲叫父愛？」余仁海失笑道。「難得返嚟香港，諗住做下乖仔，帶你哋食好少少，無啦啦就俾人鬧鑊金嘅，爭啲食飯嘅心情都無埋。」

母親似乎也不打算多作解釋，只能露出無奈的笑容。

……

傍晚的畢架山頂，有不少攝影愛好者聚集在一道陡峭的山坡上，在那裡能夠從高處看到整個九龍半島，維多利亞港對岸的璀燦夜色，也在逐漸低沉的天色中閃亮眼前。

「你點搵到個咁嘅地方？」雖然看到這景色時不禁驚嘆了一聲，但當山風吹來，孫敬學還是很穩妥地將風褸的拉鏈拉上。

「上網搵幾搵就見到。」司徒俊緯靠在旁邊的石頭上，簡單地回答道。

這名前港青隊長因為較為寡言，在香港向來朋友不多，但不知為何與孫敬學在一起時，能感到一種異常的安心感。因此自入選港青後，兩人也有保持聯絡，司徒回港時也會跟他吃飯或是出外遊玩，關係未有因為到荷蘭效力而中斷。

「定係你想學影相？」孫敬學看了看旁邊那些攝影愛好者，他們早就張開三腳架，擺弄著那些光看就知道很貴的相機，並討論著等會兒該如何捕捉最美的一刻。

「……雖然我唔係好明，但你唔覺得鍾意影相嘅人，會因為一張相，拎咁多嘢山長水遠走上嚟，係一件好犀利嘅事咩？」

在這兩名只有十六七歲的男孩看來，要背著昂貴而沉重的三腳架走到這畢架山頂絕非易事。

「應該係因為真係好鍾意呢樣嘢囉，」孫敬學看著那些人認真地看著相機觀景窗時，那自然地流露出來的享受表情，不由得笑著說道。「如果我小學嗰陣，你要我拎一袋波上嚟，如果唔係就無得踢波嘅話，我都一樣會咁做。」

「但有好多人唔明，佢哋會覺得：點解你唔搵一撻可以踢波嘅空地？點解你係都要走上去山頂咁辛苦？」司徒俊緯答道，孫敬學看過去，發現他正看的東西，似乎跟自己一樣。

「你阿媽又講咗啲咩？」其實早從他提議想行山開始，孫敬學就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我哋幾個今次返嚟，」司徒俊緯伸出食指，先指了指自己，然後在胸前指向天繞了幾圈。「係因為我哋成為咗大港腳，要幫港隊爭取入世界盃嘅資格，但我阿媽問完啲近況之後，第一句係問我幾時可以成為職業球員，到時週薪會有幾多。」

「呢個世界，就係會有好多無聊嘅大人。」孫敬學聳肩苦笑道。

司徒其實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跟他玩－因為他很理智而成熟。男生在這個年紀大多仍未擺脫稚氣，或像余仁海般貪玩、或像梁博豪般自大，雖然朋友之間性格有時候互補效果會更好，但他總是覺得跟孫敬學相處最為舒服。

例如跟蕭智堯聊天時，就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有時候他會羨慕余仁海那種難得的純粹，在司徒眼中，這該用難能可貴來形容，因為他能斷言，余仁海是自己所認識的朋友、隊友或對手之中，最享受足球這項運動的人。

正沉思間，夕陽在海平線上緩緩沉沒，彩霞穿過雲層彷彿噴薄而出，蒼茫的天空頃刻間如同畫布一般；遠方飄著魚鱗般的雲霧，在霞光之下徐徐飄動，層次萬千。

維港被染成橙紅色，香港島那些林立的商廈亦如同剛睡醒一般，陸續亮起燈光。

兩人此刻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感嘆著，這毫無疑問是此生見過最漂亮的日落。

附近的相機快門聲像從沒停下過般響著，在楷梯上連綿起碼二三十米的攝影愛好者們，從剛才起便不斷地感出驚嘆，他們之間很多都明顯是互不認識，卻在此刻互相分享心得，融洽歡快地聊了起來。

「今日無上嚟嘅真係走寶囉！個夕陽靚成咁！」一名看起來六七十歲的伯伯笑道，附近其他人也笑著和應起來。

如果能成為像他們這樣的大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呢，司徒俊緯心想。

「希望……我哋大個之後，唔會變成一個無聊嘅人。」

他邊說邊拿出電話，笨拙地朝那絕美的落日景色拍了一張照片。

「唔會嘅。」孫敬學也拿出電話，笑著答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

推

有文，推

推！

有文

想公佈個壞消息先 無錯就係我又要停更了
因為未來幾個weekend都有事唔喺香港 咁多次就覺得費事陸陸續續停咁
同埋之前都有講過 我仲有篇小說想改一改投去出版社 但真係要暫停一下呢邊先
另一方面係我呢排連載個狀態真係有啲差 停一停諗下個方向同細節可能都係好事

今次會停一個月左右，我知係有啲長，希望大家體諒
不過到時應該會有好消息可以公佈

出書

先過咗半個月

就嚟一個月！

幾時返黎

應該過多一個禮拜左右

等了又等

要大家久等了 星期五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