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8）

「梗係無啦，一早無擺喺心度，」馬君羊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過咁樣兜口兜面撞到正，會有啲……咩啫。」

穆渺渺知道馬君羊平常人緣很好，不論男生女生都能跟她玩得很近，但分手後至今，同樣沒有任何要開始下一段戀情的苗頭。或許其他男生只是當她好朋友？穆渺渺不禁如此想道。

走進餃子店，兩人連餐牌都不用看便馬上下了單。餃子是馬君羊最喜歡的食物，進來後她連表情都變得開朗起來。

穆渺渺留意到店內角落處，有道熟悉的身影，那男生看起來身材頗為高大，頭髮又長又厚，臉上架著一副笨重的黑色粗框眼鏡，正與坐在對面的朋友，看著手機裡不知什麼東西，聊得十分興奮。

很難想像他就是當年那個在學界決賽，以一己之力支撐著理善足球隊的人。

「係呢阿君，嗰個人係咪同你同班？」穆渺渺朝李向名的方向甩了甩下巴。

「嗯？」馬君羊扭頭看過去。「哦係啊，佢係蕭智堯同余仁海嘅死黨啊嘛，都係足球校隊。」

「佢兩個死黨都入到港隊，又去埋外國踢波，得佢自己一個喺度傻下傻下咁，好似好慘。」穆渺渺輕聲笑道。

「蕭智堯同余仁海係講緊創造香港歷史喎，都無計嘅，人比人比死人嘛。」

話雖如此，不過穆渺渺還記得當年李向名面對那間羅學強紀念中學，是香港首屈一指的足球名校。他多次防下來的那個人，雖然不記得名字了，但聽說也是港青的王牌前鋒。

所以那個呆頭呆頭的四眼書呆子，其實應該也有一定實力吧？

「咦……」馬君羊突然拿起電話，發出驚訝的聲音。

「做咩？」

「蕭智堯……無啦啦搵我。」

「哦？」穆渺渺似乎嗅到了什麼般，立刻打醒精神。「佢搵你做咩？」

「話係……」馬君羊正想開口讀的時候，下意識地朝李向名那邊看了一眼，並向穆渺渺方向傾前身體。「佢話李向名下個禮拜就生日，想我幫手畀個驚喜佢。」

「……哦，」穆渺渺側著臉輕皺眉頭。「咁佢想你做咩？幫手送禮物嗰啲？」

「嗯，佢話轉頭畀Link我喎，問我方唔方便。」馬君羊點點頭，並順手地回覆著。

「喂喂喂等等先，你咁快覆實佢？你諗住應承佢？」

「吓？有咩問題，舉手之勞啫。」馬君羊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穆渺渺，困惑地反問道。

「都……事但啦，你鍾意。」穆渺渺欲言又止地聳了聳肩。

很明顯事情不對勁吧！

送禮物給那個毒男，為什麼不找其他認識的男生，而是找妳這個基本上風馬牛不相及的女生呢？就因為妳現在跟李向名同班嗎？

要說還在學校裡的共同朋友，足球隊裡就有一堆吧。

「兩份餃子，上海粗炒、擔擔麵。」

食物上桌後，眼前的馬君羊隨即露出笑容，還在想蕭智堯到底盤算著什麼的穆渺渺偷偷地嘆了口氣，苦笑著心想，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是頭腦簡單呢。

……

青山道某間茶餐廳內擠滿了穿著校服的中學生，文議謙吃著清淡的魚蛋河，也僅是喊侍應多給他一點蔥來調味。

他還記得，以前每次跟馬君羊來的時候，這裡的侍應總是忘記走蔥，然後她便會一臉嫌棄地將那些蔥都放到他的碗裡－這是她唯一不吃的東西。

「喂大情聖，食個飯咪死氣沉沉咁啦，籃球員係唔需要女朋友㗎，你講㗎嘛。」坐在他對面的朋友笑道。

「發下吽哣啫，傳心師咩你。」文議謙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笑著回答道。

「後悔嘅咪追返人囉。」身旁那人用嘲笑的語氣說道。

「你都戇鳩，喂我哋謙哥而家港青啊，大把女排住隊等佢啦，使乜追嗰個馬君羊。」

「我係想拍拖嘅，當初就唔會同佢分手啦。」文議謙一副沒好氣的樣子，繼續低頭吃東西。

「都唔明你，應該話都唔明嗰個馬君羊有咩好，要樣無樣，要身材無身材，你話你鍾意嘅係佢隔離嗰個我都仲可以理解。」

「有時候一個人靚唔靚，同佢外貌無關。」

文議謙微笑著答道，同時將已經吃清光的碗輕輕推前，那裡面連一粒蔥也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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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

終於有溝女情節
相反長久個心情:

文

小朋友

點解唔要日本妹

主角正傻仔

隔離飯香

雖然唔想燈 但想講港隊上半場踢得好好
（應該起碼要入一球）

九、


那件事發生之後，金藝林仍一個星期到便利店兼職五天，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過，這讓將店內的其他店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一開始那些體育、娛樂以及時事記者當然都一窩蜂地湧來，但都無一例外地被店長態度強硬地趕走。

「……」

其中一名男店員心不在焉地將食品放到貨架上，目光不時偷瞄著金藝林。隨著余仁海的花邊新聞暫時告一段落，現在已有一段時間沒再看到過那些記者前來騷擾－至少沒有光明正大地跑進來問東問西的。

他曾問過店長為何不勸金藝林離職，甚至還出手保護他，畢竟當時那些記者整天包圍著這裡，對生意造成了不小影響。

「佢無做錯過任何嘢，我點解要叫佢離職？」當時店長笑著反問道。「雖然只係一個小小嘅便利店店長，但保護員工嘅能力我都仲係有。」

可是更讓他不解的是，現在整個首爾的人都知道金藝林是余仁海同居女友，K1球員的收入可不少，就算她很想要升讀大學，但也根本不需要來這裡當什麼便利店店員。

「藝林妳喺學校，啲同學會唔會對妳有啲咩閒言閒語？」他將膠籃收好，回到收銀台裡。

「有呱應該，點都會有嘅我諗。」金藝林想了大概半秒左右，像是事不關己般回答道。

「無同學當面串妳？」

「咁又無……我平時喺學校無乜存在感，朋友都無咁滯。」金藝林笑道。

「同埋呢……唔好介意我問得直接少少，」那店員清了清嗓子。「其實妳男朋友應該經濟條件都唔差，點解妳仲要走嚟返便利店？」

金藝林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對自己被問這個問題毫不意外。

「余仁海自己一個由香港走嚟韓國打拼，一樣可以成功，點解我要借助他人之力？」她輕輕笑了笑。「我而家係同佢同居無錯，但每個月我有畀返租金佢－雖然間屋係球會提供。」

「但係……妳唔係可以將啲時間變得更有意義咩？例如係用嚟專心讀書之類。我覺得妳當係借住佢嘅錢嚟交學費先，之後再還畀佢都唔係咩大問題，嗰啲錢對佢嚟講應該唔係咩大數目。」

「如果我之後同佢唔再喺埋一齊呢？」金藝林突然答道。「男女之間嘅感情，邊個講得埋？到時我就會變成身無分文嘅大學生，仲可能會負上債務，我唔想一切變得咁不確定。」

因為這個世界、這個國家，每個人都應該自私一點。

沒有人有義務幫助誰、沒有人必須為誰做些什麼。

……

「咦睇嚟首爾鐵塔呢邊要換人啦喎，余仁海同鄭奎凡都準備行出嚟。」

「李景燦似乎都意識到自己要被換走，露出有啲無奈嘅表情。」

仁川鐵鷹是K1實力前三的球會，有時候排名比首爾鐵塔更前。其領隊雲艾積是荷蘭人，阿積士教練團隊出身，崇尚告魯夫的全攻全守理念，以整體為主的控傳戰術為這支球隊帶來優秀成績。

首爾鐵塔與他們的對決，其實很多時候收視率比他們其中一隊對全北FC還要高。一是因為全北FC球員實力明顯較強，勝率大概在六成以上，很少會輸給這兩支球隊；二是首爾鐵塔的高位逼搶跟仁川鐵鷹的後場組織，每次交手總會迸發出一些讓球迷大呼過癮的火花。

看台上的洪本滄自是看得津津有味，仁川鐵鷹不少球員顯示出疲態，李景燦與另一名防中已完成任務，接下來就是看某對年輕人如何攪動這場比賽了。

「第六十六分鐘，雙方都各自換入兩人，仁川鐵鷹呢邊係比較罕有咁換入兩名後衛，似乎係想穩住零比零呢個局面先。」

盧丙碩跟姜仲昊互看了一眼，似乎已猜到之後會發生什麼。

李景燦走到後備席上坐下，抬起頭喘了兩口大氣。

賽前會議上，姜仲昊大概說過今場會發生什麼。這名教練很擅長揣測對手的想法及部署，因此他明言會在前半段以高強度的前場壓迫來打亂仁川的部署，若能有效消耗對方，便會啟動搶分戰術。

也就是余仁海跟鄭奎凡這個組合。

仁川鐵鷹的右閘是國家隊後備級數，絕非等閒之輩，但他本身更偏向進攻，換句話說，如果雲艾積不作調整，這條路便會演變成雙方搶攻。

雖然李景燦不想承認，但這正是余仁海最擅長的場面。

但即使局面沒有演變成這樣，那個香港人也大有機會能改變這場比賽。

「余仁海喺左邊拎波，咦……」

現場球迷發出驚訝的聲音，因為仁川整體防線明顯後退之餘，更有兩名後衛在他前方聯防，情況與之前世宗聯採取的方法一樣。

可這樣做的後果，當然便是導致右路進攻缺乏支援，這與仁川鐵鷹一貫的踢法相悖。

「……」

眼見對方兩名後衛全神貫注地防守著自己，余仁海沒有急於推進，而是將球回傳到後方重新組織，並在那兩人之間遊走。

洪本滄摸著下巴，臉色稍微變得凝重。他知道這不僅是余仁海在心態上轉變得更有耐心了，還有姜仲昊為此採取的應對方式，很明顯他有備而來。

有意讓余仁海拖著對方兩名後衛，同時皮球不斷傳移尋找空隙－特別是右路。只要余仁海乖乖地不暴躁起來，場面便會對首爾鐵塔壓倒性地有利。

因此，能明顯地看到雲艾積在教練席上有點坐立不安，場上的球員也踢得頗為動搖。這個安排讓他們陷入挨打之勢，問題是鞏固防守之餘，他們其實沒有有效的反擊手段。

這對於一間職業球會來說絕不是理想做法，更何況他們還是一間國內頂級的球會。

「余仁海都係無去到，橫傳去中間之後插落底，但鄭奎凡亦都無急住畀落去，首爾鐵塔呢段踢得非常有耐性。」

「但我覺得仁川鐵鷹似乎表現得有少少急躁，喪失咗佢哋一向固有嘅節奏咁。」

「喂，試下過我哋啊嘛，之前唔係好巴閉㗎咩？」

余仁海斜眼朝說話的對手看去，是對方的其中一名中堅，似乎是想要透過挑釁來動搖他的情緒。

「點巴閉啊，廿幾歲打個十六歲嘅細路都要出動到兩個夾一個，仲要有個係韓國國腳，仲好意思叫我嚟過你哋，你哋敢同我單挑先算啦。」余仁海哈哈一笑，隨意地回答道。

「你……！」

推有文！

「佢哋講咩？」盧丙碩問道。

由於余仁海剛好背著自己，姜仲昊沒能看到他的嘴型，但對手說的一字一句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能從余仁海轉身後那個輕佻的笑容得知，他反過來把對手激怒了。

這應該算是那位崔石圭教練的功勞吧。


「左路出現空位！因為余仁海稍微入咗中路，成條左路俾佢拉空咗！角球旗位斬出嚟！」

仁川鐵鷹的隊形已變得七零八落了呢。

「你係頂級嘅專業球探，論觀察球員同球隊，成個韓國可能無人比你出色－」

看到這裡，洪本滄不禁想起池根洙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但講到球隊管理同埋培養球員，或者呢個國家無幾多個人可以比得上姜仲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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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又發威

老余用腦
老蕭射波
老李溝女

文

老魚場場都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