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d War】《病港ＩＩ》（７１）

果次好似係咪搵咗呀jer

係M仲試唱咗句「光線引我再往前右」

我用電話與王達尼簡單談及，填補戰員的計劃好快獲得批准。

接著我們病協幾位高層共同擬定詳情細節，籌備好後便共同前去惡名昭彰的合和中心，審視一眼各層的罪犯。

或許因為南征部隊上次的挫敗，令我暫時無心去做其他事情，只想專心一意在病獵協會的事務上。

合和中心，政府改建的監獄設施。

整幢大樓都散發著陣陣異味，那是因為成千上百的人，都給囚禁在同一個地方。

整幢大樓小至偷竊，大至謀殺的囚犯，都應有盡有。

殺人犯當然是不錯的戰力來源，但他們會否好好聽話是另一回事。

典獄長的安排下，徵兵計劃順理傳到每位犯人的耳中。

不論以前犯下什麼罪行，參與南征戰爭後都將會得到赦免。

一星期後，我們收到獄方送來的參軍同意書，想要參戰的罪犯竟然比想像中多，最終人數為……

六百六十六人。

數目非常工整。

獄方有順便把六百六十六名囚犯的個人檔案，一併送了過來。

我和瑪希首先要做的，是給他們每個人分類。

單是經濟犯、吸毒犯、政治犯、強姦犯和殺人犯，都是兩碼子的事。

經濟和政治犯都不擅長打鬥，吸毒和強姦犯自制能力低，殺人犯危險程度與病者無異，全部都需要有針對的調教方案。

「好，依班人，點叫佢哋？」瑪希放下最後一份罪犯檔案。

「無賴戰士？」

「M……」瑪希眼神有點猶豫，不確定地瞟向我：「你認真？」

「咳，當我無講過。」

「簡單直接啲，南征敢死隊」瑪希提出。

「就咁話。」

這些罪犯未來上戰場，肯定是站最前的一批。

說是敢死隊，其實很貼切。

經過分類後，徵兵計劃進入下輪程序。

一眾囚犯會被綁上手腳鐐，分成幾批帶上太平山的病獵營。

因為腳鐐與前後的人彼此相連，變相有人想逃走的話，會連累前後方的人絆倒。

至於病獵營上，早就守候著蕭梵等叛獵成員。

安全起見關係，楊良等部份駐守山上的南征病獵，都特別獲政府分發槍枝，必要時擊斃試圖逃離營地的罪犯。

為了不出什麼亂子，我和瑪希有到場監測情況，儘管「南征敢死隊」全權由蕭梵負責

起初時，罪犯自然滿臉不屑，打量著如何離開營地。

蕭梵可能想下馬威，銳利的目光在犯人中掃視，最終停在一個六十多歲，面黃肌瘦的老人身上。

「你。」蕭梵點名：「出嚟。」

一眾罪犯轉頭看向他，成為了焦點。

「……我？」那老人呆問。

「劉、玉、康？」蕭梵一字一字讀出其名。

「我係──」劉玉康身體一僵。

幾乎同一秒間，蕭梵竟拔刀將他斬殺。

「嗖──」

劉玉康項上一涼，隨即倒地。

本來漫不經心的罪犯們，立即醒神過來。

「殺雞警猴？揀中佢會唔會太無辜。」我凝視那倒地的罪犯

「嗰個劉玉康我記得比較清楚，因為佢係連環兒童姦殺犯嚟……」瑪希抱起手：「蕭梵應該早就無諗住俾佢留喺隊內。」

「今日開始，你哋殺生大權就喺我手上。」蕭梵揮刀一甩血液，才收回刀鞘中：「如果有任何不軌企圖，下場都會同依個人一樣，相反你哋順利打完場戰爭，自由就會係你哋嘅獎品。」

儘管某些罪犯心中不服，接下來都好快會臣服於蕭梵底下。

罪犯們每天能吃兩餐，需要幫忙農務，接受體能訓練。

訓練中使用的武器，全部都是木製。

江山易改，本性難易。

成群的罪犯全日相處，好容易發生爭執毆鬥。

負責看守他們的叛獵不會多說，直接殺掉一兩個作警告。

殺人的效果，遠比千言萬語大。

久而久之，罪犯們都不敢再生事。

暫時來說體能訓練是最急切，其次才是武器訓練。

依靠惡人管治的方針，南征敢死隊好短時間內，成為稍為有紀律的軍團。

見蕭梵管理得宜，我和瑪希都不再干涉太多。

接下來的行程，是探望南征部隊中的傷者。

養和醫院。

「你洗唔洗抖抖，見你日日無停過。」瑪希與我並肩而行，訴說心事：「有啲事情，唔係一時三刻可以放得低。」

「無咗半隊人，我個心都已經覺得好難受……我想像唔到你嗰陣，承受咗幾大壓力。」今日我身同感受。

「我失敗過，你要成功。」瑪希輕描淡寫的說。

我們兩人在養和醫院探望了每位南征病獵，但相比起身上的傷勢，心理的創傷似乎更大。

瑪希嗰時死咗幾多人

七千二百一十

Push

你個名 病獵呢？

Push

醫院氛圍寧靜，由走廊至病房都死氣沉沉。

不同的傷痛病患擠在走廊上睡覺，破損的天花露出喉管，牆壁經人們依靠磨蹭，油漆經已脫落多時。

每層走廊僅偶有護士行過，醫生更是當中的少數，一個聽筒、一枝原筆、一本紙簿，便給來者診症。

醫院全幢採納自然光，猶如曙光所庇護的廢墟，光照中可更清晰望見空氣裡的灰塵，讓人不禁想起從前輝煌的時刻。

南征病獵留院的樓層，幾乎給包下了，畢竟從區外回來，最好隔離一段時間。

平日蒙柯亞比較休閒，會前來養和醫院看望情況，今天都不例外。

姜河冥右手骨折了，但不忘給左手鍛鍊，他反覆地舉著重物。

我們最後探望的是竹三草，他現在對聲音很敏感，每當有人經過病房外，他都會下意識地扭頭過去。

如果蘇維眼睛他合用的話，我多想移植至其身上，但病者的部位不是每個人身體都融合得了，基本條件是自身病毒含量高，正如我和寄生大佐一樣，但頂受得住病毒的人……又有多少？

慰問的事我交給瑪希，自己一旁靜靜的待著。

對一個百發百中的弓箭手來說，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奪去他的視力。

「三草。」瑪希上前，走到床邊：「係我啊。」

「瑪……會長……」床上保持坐著的竹三草認出聲音。

「辛苦你。」瑪希手搭在他膊頭上。

「我以後再上唔到前線，對唔住……」

「唔緊要，之後等我哋嚟。」

「叫佢哋都唔洗擔心我，我會……慢慢習慣。」

留待好幾小時後，我們伙同蒙柯亞離開事事悲愴的醫院。

經過路邊攤檔的時候，瑪希讓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再回去。

我們每人各叫一條臘腸和一碗白飯，快快扒入口中。

蒙柯亞搖搖頭抱怨：「依家醫生數目真係越嚟越少，我都要親自落場去睇佢哋……」

「藥都係，前個禮拜有急救員幫三草打咗枝鎮定劑……」瑪希指尖抹掉黏著嘴角的米粒，小口地吃掉它：「然後嗰劑嘢嘅帳單，係我四個月嘅人工。」

「我哋倖存區有冇能力自己製藥？」我問個好愚蠢的問題。

「同製毒唔同，單係原材料都好難搵，但M會長你之前去嘅中大，算係個比較有可能製藥嘅地方。」蒙柯亞坐直身子，稍為靠前：「係呢，喺中大同北區有咩得意嘢？」

「你想聽咩得意嘢？」

「嗰到嘅風土人情？」

「大學就真係一間大學咁，嗰到居民比較友善、聰明同後生，學術氣氛幾好，而且背山面海，地理位置好，可以話係個唔錯嘅地方……」

瑪希托著臉龐，也想傾聽：「咁北區？」

「北區同大學係個極端。」我刻意放低聲量：「我幾乎每日都有殺人咁濟。」

蒙柯亞聽得「吓」了一聲。

「無計，麻煩人麻煩事不斷搵上門。」

「有冇類似病獵嘅組織？」

「嗰到有個叫「獵手黨」嘅組織，係腐敗版病獵協會，裡面都係殺人如麻嘅人，對付自己人多過對付病者，內部分裂嚴重，各自為政……無得救。」

「連你都咁樣講？」

「佢哋依十年嚟日日打生打死嘅習慣，唔係我幾個月就改變得到。」

「但佢哋咁大殺特殺法，倖存區嘅掌權者唔會阻止佢哋？人喺末世應該都算珍貴資源……」蒙柯亞疑惑地撫顎。

「聽聞……」我思索片刻，像給他說秘密那樣：「佢哋會捉上面嘅人落嚟耕田，即係農奴。」

「上面你係指……深圳？」

「我聽到嗰陣都有啲呆，可能係困咗喺香港太耐，我都唔記得原來存在住香港以外嘅其他地方。」

「都係，唔知美國、日本、台灣、俄羅斯、德國、英國、印度、澳洲呢啲地方，係唔係同我哋一樣呢……」蒙柯亞振奮抱臂：「咁樣諗一諗，突然間又覺得自己唔算好孤獨。」

「本來我喺北區帶咗三倉大米嚟，可以夠全個倖存區嘅人頂好耐，依家得返唔夠一倉米……睇怕到時都要捱陣。」

「你老家將軍澳區嗰到會唔會幫到手？」

「幫唔到幾多。」相比合眾國倖存區，將軍澳倖存區的規模還是太小了。

閒談一會，我們繼續起行回病獵協會去。

剛踏入病獵協會大堂，就是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

一名身穿歐洲貴族服裝，戴著復古輪狀皺領的微胖男子，不停與霍洛圖爭吵著什麼。

本來我們單純以為是小爭執，想不到鬧事者我竟然認識。

「貴華？」現在他是大名鼎鼎的艾寶琳議長，不能把他當成傻子看待。

「會長，依位先生不停話要做病獵大師……」霍洛圖面有難色。

「……病獵大師？」

「我哋所有病獵都要由學徒做起。」瑪希笑言。

「但信裡面唔係咁講嫁喎！」貴華突然拿出一封信。

「咩信……」我和瑪希靠前看看。

信中內容如下：

「你好，我是M。剛回到港島區，我發現自己被瑪希奪權，我尚欠一萬艾幣便可以召集南征部隊起義，重奪江山。假若事成，我必封你為病獵大師，請到郵政局把艾幣寄給收款人「Benny Dik」，帳號為：772033-2344-280。感謝！」

蒙柯亞把信件翻前翻後看：「無論上睇下睇，點樣睇，都完全係詐騙信件……」

「你講得好啱啊，我真係俾人詐騙啊。」貴華雙眼大睜，手指筆直地指向我：「而騙子就喺我面前！」

「……你係咪有咩誤會，信入面條友完全係冒認我，我無責任。」

「咁請你證明寫信嘅人並唔係你。」貴華手指保持指向我，即使我向左走向右走。

「舉證責任應該喺你身上……」

「我唔理，總之錯嘅係你。」貴華這麼多年來，一點成長也沒有。

「我唔同你糾纏。」我轉身準備離開。

「我要做病獵大師啊──」貴華躺倒地上不停跺地。

「你點解咁想做呢？」瑪希有閒情回應他。

「因為好型呀！我有依個名銜先更易溝到女，就算我收到信嗰陣，直覺話我聽有九成係假，但我都相信住嗰一成係真……」貴華淚眼汪汪，忍住不哭：「點知最後真係假！」

「我第一次見訓喺地下發脾氣喺到喊嘅病獵大師……」瑪希無言獨笑。

水魚又送上門解決問題

水中魚出場

睇嚟又係水中魚出場推進劇情嘅時候

M已經唔記得港安醫院有套製藥系統

可能而家去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