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樂園》（2）

係唔係都跟佢方法最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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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會因為呢件事好嬲左副院長，但係你見到佢嘅時候請盡量唔好展示出嚟，要得到信任同重用就要先得到佢嘅歡心，為咗做大事你一定要忍住，我知道可能難為你，但係請你一定要應承我。等我哋成功曝光呢度嘅時候，就係佢哋為所有嘢付出代價嘅時候。」野馬向我千叮萬囑。

「得㗎喇，呢啲事你唔講我都知道，如果委屈自己我並唔介意。」我向野馬點一點頭然後講。

「多謝你明白，放心我一定會盡力達到我哋嘅目的唔會比你嘅努力白白浪費。」可能為咗安撫我嘅情緒，野馬嘅態度明顯認真穩重咗好多，一改以往輕浮嘅態度。

「好啦，我諗你都攰㗎啦，我帶你去浴室沖個涼，然後再帶返你去囚室啦。」野馬向坐低咗喺地下嘅我伸出手。

我捉住野馬嘅手借力企番起身，隨即野馬就打開等候室大門，準備帶我離開鬥技及小型活動場。

我地由側門行出，行到鬥技及小型活動場正門準備經大路前往升降機嘅時候，咁啱遠少少位置一個熟悉嘅面孔就映入我嘅眼簾。

嗰個臉孔就係阿晴，佢着住一身粉紅色連身裙，掛住淡妝。

而依個時間阿晴身邊仲有一個負責拉人力車嘅商品、一個客人、一個樂園主任同一個守衛。

「依位客人，既然係咁就等我帶你離開啦。」主任恭敬地向嗰位客人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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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最衰我臨時有事啦，唔可以同你玩啦。不過唔緊要，下次返嚟我再搵你～」客人向着旁邊嘅阿晴講，語氣蘊含住數不盡嘅猥瑣。

「歡迎下次再光臨樂園。」阿晴回應客人，但係由佢嘅表情睇得出，阿晴似乎相當心不在焉。

隨即主任就帶着客人先行離去。

「24號上車，45號盡快趕返過去紅燈區等24號可以繼續工作！」主任命令阿晴同埋另外個位商品。

隨即阿晴同埋主任就登上人力車，由車夫商品奔跑住拉走。

我睇到呢個情景，一個諗法湧上心頭。

「喂咪住先。」我一手捉住旁邊野馬嘅手臂拉停佢。

「做咩啊，呢度大庭廣眾，唔好同我咁friend啊，會俾人懷疑架！」野馬比我嘅行為嚇得一驚一乍，壓低聲線同我講。

「頭先虎鯨係咪話我嘅獎勵係去紅燈區享受一日？係咪隨時都用得㗎啦？」我詢問野馬。

「er…係嘅，乜你突然咁緊火咩？」野馬明顯冇預計過我會問依一個問題，表情相當錯愕。

「我依家就想用，帶我去紅燈區啦。」得到肯定嘅答覆之後我就向野馬提出我嘅要求。

「…你等等，我幫你申請吓先。」可能係為左安慰番頭先大發雷霆嘅我，野馬好爽手地開始操作佢手上嘅職員手錶。

「搞掂啦，我地可以起程。」並唔係過左好耐，野馬就完成咗關於我獎勵嘅申請。

「係咪搞掂啦？我地快啲行啦。」我催促野馬。

「你入嚟之前喺咪已經係一個雞蟲嚟㗎…」野馬細細聲講，雖然我聽得到，不過我並無理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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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地兩個就起程出發前往慾望樂園紅燈區。

越喺接近紅燈區，客人嘅數量就越多，我同野馬嚟到紅燈區嘅入口，紅燈區嘅格局就好似日本飛田新地咁樣，經過咗大大隻字寫住慾望樂園商店街嘅牌坊之後，左右兩邊就係一間間嘅青樓。

同飛田新地唔一樣嘅喺左右嘅店舖並唔係一位親方配一位看板娘，由親方提供菜單向客人介紹。而係一排排好似陳列櫃一樣嘅房間，落地玻璃向住中間嘅道路，亦即係類似我地平時所講嘅金魚缸。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名主任，如果客人選妃成功就可以通知主任將對方帶出嚟。

而客人嘅人流已經多到一架架人力車好似馬路塞車一樣喺紅燈區慢流，但冇一個客人會對此而抱怨，因為咁樣啱啱好就可以提供到充足時間俾佢地慢慢由上而下打量金魚缸內由御姐到幼女，由護士到學生，由女人到男人各有特色嘅商品。

而我同野馬依啲自己行路嘅人就好比塞車時間揸電單車嘅人，我地可以左穿右插地前行，畢竟對我嚟講唔需要好似其他客人一樣慢慢打量考慮，我要搵嘅只有一個，左右兩邊金魚缸唔見嘅就繼續向前搵。

「你鍾意邊類型啊？我間中都會帶客人過嚟，要唔要介紹俾你？」野馬好似舖頭啲推銷員一樣。

「唔使啦，我自己睇吓先。」我就好似唔想比推銷員打擾嘅客人一樣。

係咪搵晴b

黎啦我頂唔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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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同野馬係紅燈區左穿右插地前進，而我係不斷努力打量左右兩邊金魚缸之下終於俾我見到想搵嘅人。

就係前少少嘅位置，阿晴正企係玻璃嘅後邊，努力咁喺臉上擠出笑容，向住前面不斷經過嘅客人招手。其實一路上紅燈區兩邊金魚缸內嘅商品都向住客人主動搔首弄姿，有啲眉目傳情、有啲送飛吻、有啲努力擠壓胸部，甚至有啲當眾自摸。相信佢地依一系列嘅動作都係樂園要求佢地咁做，以提升業績同埋吸引唔同愛好嘅人，而阿晴似乎因為行純情路線，於是只需要簡單招手，起碼今日佢被安排嘅角色係咁。

要向住油膩猥瑣嘅客人主動推銷自己，諗吓都覺得嘔心同難受，但紅燈區嘅商品根本冇選擇嘅餘位，一但佢地冇咗作為商品嘅價值，等候住佢地嘅就只係得番死路一條，就好似上次被綁係鬥技及小型活動場上被當眾羞辱一輪之後再俾野豬輪姦至死嘅女人。為咗係慾望樂園生存落去，佢地並無選擇，依個係佢地唯一嘅生存之道。

我嚟到阿晴所在嘅金魚缸前邊，而阿晴都好快就留意到我。

阿晴一見到我就成個人呆咗，應該係估唔到我會係依到出現，表情相當錯愕。

我向住金魚缸內嘅阿晴微笑住揮一揮手，阿晴見狀向我微微點頭示意，同我想像中嘅反應不太相同，似乎有啲奇奇怪怪咁。

但我並無太過在意，而係馬上轉身搵野馬。

［308］
「我揀好啦，我就要佢。」我伸出手指住阿晴同野馬講。

「得啦得啦，我都估到架啦，我幫你同個主任講啦。」野馬慢慢行到我身邊。

「一陣唔好表現得同我咁熟絡啊，我唔想佢留意到我地關係唔簡單，太多人知引起不必要嘅懷疑只會對我地嘅計劃帶嚟負面影響。」野馬喺我耳邊細細聲講。

「嗯。」我都壓低聲線回覆野馬。

野馬上前同負責阿晴位置金魚缸嘅主任交談，經過一番溝通之後，個位主任打開金魚缸嘅玻璃門，示意阿晴出嚟。

得到主任嘅指示之後，阿晴聽話地由玻璃門走出金魚缸。

「我會帶你地兩個去樂園負二層嘅房間，跟住我走。」野馬嘅語氣變番一個樂園主任會有嘅冷漠。

「我地又見面啦。」喺前往房間嘅路上，我同身旁嘅阿晴講。

「…嗯，係囉。」我嘅感覺冇錯，阿晴的確係怪怪地。

我稍作思考，好快就有頭緒。

阿晴頭先係出現過喺競投場門口，因為客人有事走先所以佢先返番嚟紅燈區，即係話佢頭先好大機會好似我第一次見佢嘅時候咁樣，被客人揀咗並且帶到鬥技及小型活動場一齊喺包廂睇競技表演。亦即係話，佢睇到左副園長為我包裝嘅劇情——扭斷7號條頸贏得競技。

睇嚟要同阿晴好好解釋一下，但依家明顯唔係一個合適嘅場地，於是我決定先到房間入面再講，而且我都要諗吓用咩方法向阿晴解釋。

［309］
結果一路上我地都好安靜咁跟住野馬行，並無太多嘅交談。

我地三個人搭lift嚟到負二層，lift 門一打開一股五星級酒店嘅感覺就迎面而嚟，自從上次做人力車車夫之後我都無再嚟過呢到。

係負二層嘅走廊穿梭完一輪之後，野馬帶我哋嚟到其中一間房間門口停低。

「就喺依到，你地被安排嘅房間就係依間」野馬同我地講完之後同佢嘅職員手錶解鎖房門。

我同阿晴兩個人穿過房門行到入去玄關嘅位置。

「9個鐘，18號你嘅獎勵有9個鐘頭嘅時間，9個鐘之後我會再次嚟到依到帶你走，好好享受吓你嘅獎勵啦。」野馬講完之後就轉身離開房間並且將房門鎖上，留低我同阿晴兩個人喺入邊。

我同阿晴兩個人企喺玄關你眼望我眼，正當我打算開口向阿晴解釋嘅時候，阿晴率先打破沉迷。

「我地唔好企喺玄關啦，入咗房先啦。」阿晴捉起我嘅手，打開木門將我帶入房間。

我地兩個嚟到房間中間嘅king size 床邊坐低，經過安靜又尷尬嘅兩三秒鐘之後，我決定最後解釋。

「我頭先睇咗你嘅競技表現，你係被迫㗎可？以我認識嘅你係唔會咁㗎，你係咪有啲咩苦衷啊。」結果係我開口之前，阿晴再次搶先我一步，佢表情擔憂眉毛下垂，彷彿非常擔心自己嘅假設係錯嘅。

推一推

當然啦

之後有甜的話唔好中途停呀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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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唔會做嘅咁嘅野？」聽到阿晴咁講，心入邊即刻湧入一股暖流，我眼神充滿感激地望住阿晴，反問佢一句就只為親耳聽到佢講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唔係會咁樣做嘅人，你之前又不顧後果咁幫我、又願意同我分享食物、又化解我地差啲要敵對嘅危機…所以我相信你唔係啲咁嘅人嚟㗎！就算你真係做咗…都一定係因為一啲唔可以拒絕嘅原因，或者有好大嘅苦衷先會迫到你咁做，而且真係咁樣嘅話…你內心一定會好難受。」阿晴將佢對我同依件事情嘅睇法一一道來，過程中不斷透露出希望得到我肯定佢猜測嘅語氣，希望由我自己親自喺佢面前澄清。

聽到有一個人願意咁相信自己，一股暖流湧入我心入面。

「多謝你，多謝你喺我咩都未講嘅情況下已經咁信任我。」相比起馬上向阿晴解釋，我第一時間想做嘅係向佢表達自己心中嘅感激。

「傻瓜嚟嘅，我選擇相信你喺因為你一直以嚟所做嘅事留喺我心入邊嘅印象令我覺得你唔係一個咁嘅人，你應該多謝之前嘅自己啊，善良嘅人最後一定會因為自己嘅行為而得福㗎。」阿晴聽見我咁講，知道咗自己嘅猜測大概無錯，令到佢可以暫時放低懸起嘅心，由表情就睇得出佢先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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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嘅然你咁樣同我講，啫係話你係因為有苦衷？講唔講得㗎？如果你唔介意，我可以做你傾訴嘅對象㗎。不過當然啦，如果唔方便嘅就算唔同我講我都會選擇信你架！」阿晴下意識伸手捉住我嘅手，眼睛就一直注視住我嘅表情留意我嘅反應，好想諗辦法去安慰我但又怕自己講錯嘢令我難做或者有反效果。

我視線向下望，望住阿晴捉住我嘅手，手掌細細隻，手指纖細，皮膚白滑，最重要嘅係真係好柔軟好溫暖，就算阿晴咩都唔講，只係捉住我嘅手已經好安慰到我。

「啊！唔好意思啊！」阿晴望向我視線嘅方向，先至知道自己原來下意識已經捉住咗我嘅手，令佢頓時怕羞得面紅耳赤，聳起相肩彷彿想好似烏龜一樣縮個頭入去，然後就想鬆開我嘅手。

但就喺阿晴準備縮手之際，我用埋另一隻手輕輕禁全佢唔俾佢抽走，而依一個舉重令到阿晴塊面變得更加紅，彷彿蒸氣都要喺佢嘅頭上出現。

「殺死7嘅嘅唔係我，我本來打算幫7嘅爭取多啲表現，等佢滿足到班客人之後就勒暈佢獲勝，你都知表現唔合格可能會有啲咩後果㗎啦。」我開始向阿晴解釋番頭先發生嘅事。

「嗯…我知道，你話唔係你做嘅，咁7號嘅死係？」阿晴雖然願意完全相信我，但聽完之後依然相當不解，畢竟當時喺競技場上嘅就只係得我同7號。

［312］
「喺左副園長做嘅，佢安排7嘅戴咗一個會收縮嘅特殊頸圈，7號就係因為頸圈收縮而令到喉嚨碎裂頸椎骨折而死。」一講到依到，當時7號因為頸部被擠壓而發出嘅聲音若隱若現地喺我腦海入面響起。

「左副園長？！點解樂園咁高層嘅人會喺你嘅競技表演上邊做啲咁嘅手腳㗎？ryan你係唔會遇上啲乜嘢麻煩事啊？」聽到我一講起始作俑者係左副園長，阿晴個副眉毛下垂嘅擔心表情又再出現。

「其實係咁嘅，我準備成為左副園長嘅專屬商品，嚟緊就會展開商品爭奪競技，今場其實係我嘅造勢大會，為左最大化客人嘅反應，於是左副園長就用咗咗樣嘅方法。」我將我認為可以同阿晴講嘅事一五一十講曬俾佢知，反正再過多排就唔係啲咩秘密。

「專屬商品？商品爭奪競技？造勢大會？」阿晴一臉問號，睇嚟佢對依方面嘅嘢係一曉不通。

「我慢慢解釋俾你聽啦……」我將有關專屬商品、商品爭奪競技同造勢大會嘅事向阿晴解釋，當然背後有關我同野馬嘅事就一句都冇提及。

「原來係咁，喺呢點解你突然想做專屬商品嘅？」阿晴了解完相關嘅事之後開始對我點解願意咁做而感到好奇。

「咁…做咗專屬商品之後有好多著數㗎嘛，又有好野食啦，又有靚房住啦，同埋又有多啲將勵，我今日都係用左獎勵搵你咋，如果唔係你又要部客人啦。」我嘗試搵藉口掩蓋。

「咁你有好嘢食嘅時候留啲俾我好唔好啊～我冇你咁叻成日食到好嘢，依到啲伙食好差㗎！」其實阿晴應該都聽得出我嘅刻意隱瞞，但佢知道我唔想再而冇再追問，迎住我所講嘅藉口俾反應我。

「阿晴…我…我諗我鐘意咗你。」一句意想不到會係依個時候出現嘅句子由我講出。

一野咀埋去啦仲慢慢講

真甜準備？

好擔心晴b會唔會係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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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阿晴成個呆咗，臉上邊有啲不知所措，估唔到我地之間嘅對話會突然發展成咁。

而我都估唔到我會突然咁講，但我一啲都唔覺得驚訝，我只係順從住自己嘅內心，將我心底嘅諗法講咗出嚟。

嚟到依個地方之後，世界充滿咗黑暗。人權被剝奪、被迫同其他人以命相博、迫良為娼、被當作貨物看待係慾望樂園嘅日常。而係依一片嘅黑暗之中，阿晴對我嚟講就好似一束曙光，喺咁絕望嘅環境下依然保持自己嘅善良。我啱啱嚟到慾望樂園咩都唔識嘅時候，阿晴為咗幫助我唔好得罪客人而犧牲自己分散客人嘅注意、同黑人戰鬥嘅時候奮不顧身想幫我擋下黑人嘅一擊、喺我被設局陷害嘅情況之下我咩都未講就選擇咗相信我。

依種種嘅一切令到阿晴就好似寒冬中嘅一股火苗，無論周圍嘅環境係幾差都好，佢都願意燃燒住自己為我帶嚟溫暖、帶嚟光芒、帶嚟希望。同時亦都係因為咁而激起咗我對阿晴嘅保護慾，我好想將阿晴依個小火苗留係自己嘅身邊，為依個小火苗提供燃料，咁佢就唔會有燃燒殆盡嘅一日。

「我…我都好鐘意你啊！仲有娜姐啦，佢幫咗我好多㗎，阿宗都係啊，之前迷宮爭奪競技先發現原來佢都幾好人，唔係睇落咁恐怖…」阿晴開始將我講嘅鐘意講成朋友嘅鐘意，其實佢應該明我所講嘅鐘意係咩意思，但可能係一直以嚟嘅經歷令佢習慣自己不被愛，於是擔心係自己誤會咗我嘅意思。

[314]
「阿晴，我對你唔止呢種鐘意咁簡單，我想將你留喺我身邊，想將你私有化，我想你做我女朋友。」由細到大我對溝女就相當笨拙，我唔識浪漫嘅句子，我只好將我心入邊嘅感覺講出嚟，諗到咩就講咩。

我看似大膽進取，但其實我已經緊張得面紅耳赤，呼吸混亂，一直注視住阿晴等待佢嘅回覆。

聽完我咁講之後，我哋大家望住大家定格左兩三秒，然後阿晴眼淚就開始不斷流出嚟。

「多謝你啊ryan…但係唔得架…我…我襯唔起你，我已經好污糟啦…自從嚟到依個地方，我就一直喺樂園嘅紅燈區工作，為咗生存落去，我主動引誘客人，為咗唔洗受苦，客人想玩咩野我都盡量配合。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就係形容緊我呢啲人。」眼淚滑過阿晴紅潤嘅面頰，由下巴一滴一滴咁滑落。當佢講到自己嘅經歷嘅時候阿晴耷低頭撇過雙眼，唔敢望向我，對自己感到自卑。

「但係喺我眼中，你先係最純潔無瑕嘅人。」我手伸向阿晴嘅臉頰將其輕輕捧住，再用拇指溫柔地幫阿晴抹去淚水。

阿晴重新抬起頭，通紅嘅雙眼再次望住我。

「你真正最吸引我嘅係你嘅內心，你嘅善良。你就算身處咁樣嘅環境依然無忘幫助其他人，哪怕會令到自己受苦都好，明明其實你自己都一樣過得咁辛苦，但係你就願意諗辦法令到其他人輕鬆啲，你嘅內心先係最乾淨最雪白最耀眼。喺我眼中你就好似識得發光一樣，係我喺呢度可以搵到嘅一絲溫暖，每次見到你我就好似叉咗電一樣，重新有幹勁喺呢個地方努力生存。知道嗎？你一啲都唔污糟，唔好再話自己污糟啦。」我向阿晴展露出微笑，呢一刻我只係想諗辦法令到阿晴唔好再流眼淚，唔好感到自卑。

[315]
「嗚…嗚啊啊啊！」阿晴聽完之後向前一撲，成個人倒入我嘅懷裏，將我緊緊抱着，喊得比頭先仲激烈，仲大聲。

本來我係想氹番佢，結果反而令佢喊得仲犀利。但係我決定俾佢繼續喊，我都抱住亞晴輕輕用手掃佢背脊安慰佢，將心口借俾佢，等佢有一個宣洩情緒嘅地方。

「冇事冇事，有我喺度你想借我個心口喊幾耐都得。我有啲咩你都可以同我講，我會接受你嘅一切，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已經好努力啦。」我輕輕摸一摸阿晴後尾枕。

「嗚啊！！！呢度真係好辛苦！每一日都好難捱！我每日都好驚，好驚唔知自己之後會點，好驚又要去紅燈區工作，好驚遇到奇怪嘅客人，好驚啲客人唔知會對我做啲咩。我喺度識得其他女仔，好多最後下場都好可憐，就得返我同娜姐仲未有事咋！點解佢哋可以咁殘忍㗎！點解會做得出呢啲嘢？我唔係一直都咁聽話，我都試過反抗㗎！但係結果每次都更加慘，就算我點樣慘叫點樣嚎哭，佢哋都只會笑住咁樣侵犯我，太過唔配合仲有懲罰等緊我，一啲寧死不從嘅女仔仲會比佢哋殘忍虐殺示眾，真係好可怕㗎！嗚嗚…」我嘅說話就好似衝破咗佢眼框內嘅水壩一樣，一直以來抑壓嘅情感係呢一瞬間擁晒出嚟，亞晴以我作為佢嘅傾訴對象，將內心嘅委屈全部講晒出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