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還有黎爾也在!
「嗚…」
不行,拚力量我不是他對手!
「呼!」
「嘶!」
我借他的力量躍空,在空中以噴射裝置調整姿勢後打個空翻於稍遠處著地!
「喬大哥,你聽我講!」
他不發一言,也不給我機會說話,直接殺向了米寧!
「米寧!擋住!」
「噹!」
米寧以方舟御杖格擋,斬機刀砸於杖身發出巨響,但是卻沒有如我和喬大哥預期那樣被斬機刀一刀兩斷,似乎是被特殊處理過,但沒空深究原因了!
「嘿啊!」
在他們二人以方舟御杖格擋,但喬大哥正使著雙刀,另一把斬機刀馬上掃至,不過我亦是!
「噹!」
我們三人合力擋住一左一右削至的斬機刀!
「米寧!阿當!後退!」
「係!」
二人馬上解除與喬大哥相抵的狀態後撤,我使出長程後滾翻避過斬擊,同一時間來到了中尉的無頭屍首旁邊!
喬大哥雙刀舉起後一起向下重劈,光靠一把斬機刀可擋不住!
那麼—兩把!
「噹!」
我舉起從中尉腰間摸來的斬機刀交叉成X形,喬大哥的重擊被我雙刀架住沒法動彈!
「你聽我講…喬大哥,我唔係咩文明癌,個個黎爾先係…求下你停手!」
一路上我都只是在格擋,因為,因為我真的不想和他廝殺!
「係你聽我講至真,莉莉!如果你仲有一絲軍人尊嚴既話,就同我係度自殺!你唔好再害呢個得來不易既新世界,唔好再害成個方舟城852!」
怎麼會,怎麼會,我明明覺得他對我來說是如哥哥與父親一樣的角色,他怎會只是因為我被黎爾單方面宣告為文明癌便…
「你同我…停手!」我放棄與他相撼,反而近距離搶入他的中路,然後近身轟出一肘!
「砰!」
喬大哥想不到我會這樣正面偷襲,防不勝防的他被我整個人撞飛幾步!我側身閃過他向我斜削而來的斬機刀,然後說:「喬大哥,唔通佢話我係文明癌後我就係另一個人咩?!我就唔再係你一直認識既個個莉莉咩!你就用自己個腦諗下喇!」
「我知道你係莉莉…正係,正係因為咁先要由我黎解決你!」他站起來說,「我竟然教出一個文明癌,真係奇恥大辱!!我今日唔止係要拔除文明癌,更加係要清理門戶!」
喬大哥完全不聽我解釋,雙手又揮舞著斬機刀向我殺至!
「噹!」
「咚!」
「嗡!」
「砰!」
我與喬大哥都是星衛軍中的用刀高手,也是少數同時雙手各自持刀的雙刀流。一直以來我與他誰勝誰負都是大家閒聊時的話題,但為不影響士氣,我與他都不願與對方較量—
—直到現在。
「嗡—砰!」
「霍!」
漆黑的斬機刀閃爍著銀光於空中互格互抵,上一團爆出的火花還未消散,我與喬大哥之間爆出的下一團火花又在我們的視線間爆開!我與他二人如化成兩條飛影,刀刃上的殺氣凝聚至如要連空氣也劈斷,我與他正以高速交鋒,視線早已經追不上劍影,現在只能憑著經驗和直覺了!
好強!好快!
「噹!!」
「嗚…」
「抵抗的力度仲弱過頭先啊!一味追求快而令體力消耗得太快喇,莉莉!」
我被壓制住,這次他壓過來的雙刀比起剛剛更沉重,根本沒法抵抗!
「咚!」
就在這時米寧跑到喬大哥身後,直接舉向方舟御杖砸向他的後腦。
「嗚…」他悶哼一聲,滿是血絲的雙眼好像在眼窩中抖震了一下。
「米寧!你…快啲走!」
喬大哥壓過來的巨力減輕了瞬間,我奮力舒臂擊退他幾步,但他卻順勢回身斬向米寧!當然了,黎爾與械人們沒法直接攻擊米寧,他靠的就是如喬大哥這樣的「人類」,可以不受權限影響可以直接攻擊米寧!
如果這時還遲疑的話,如果我還因為過去與喬大哥的同袍感情而遲疑的話—
「喬大哥。」
不,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對唔住。」
秘劍解放—
「呼!」
我一手的斬機刀直直往喬大哥後腦勺擲去,聽到破空之聲的他連忙往地上翻滾閃過,飛出去的斬機刀把米寧幾條髮絲削斷插入倒塌的圍牆中!就在喬大哥站起來時我已欺已他面前!
—燕返斬.逐!
「霍!」
透過擲出第一把刀逼使目標或避開或格擋,然後乘機欺前,切換成可以使出燕返的雙手持刀,在近距離施展燕返斬將對方擊殺,正是文雀殺法與燕返的配合!
「噹!」「噹!」
「噗!」「噗!」
一下弧光閃過,喬大哥擋下了燕返中四重連斬的兩擊,但剩下兩擊還是在他大腿和上臂削下傷口!可惡,因為從絢香師傅原版的三連斬進步成更快的四連斬,威力卻下降了!竟然沒有把整條手或整條腿削下來!
「嗚…」
「點解你要逼我!點解你要逼我!?」
我哭著罵,他身上的軍服被自己的鮮血沾濕,包括那個星衛局的軍徽。
刀斬在他身上,但我的胸口也感到陣陣痛楚,明明…明明我是這樣仰慕他,視他為偶像前輩!
連中尉他們也是被喬大哥親自…!大家不是同袍嗎!?
「無話逼唔逼…只係…我地都相信住自己個一套!」喬大哥忍痛再次執起斬機刀向我殺來!
不,動作太慢了,傷勢已經影響了他的速度,現在我能贏他。
我能殺掉他。
「呼!—砰!」
我把斬機刀翻過來,以刀背重擊其肩膊把肩骨打碎,確保喬大哥沒法短時間沒法再執起斬機刀。
他倒坐於地上頹然地說:「我唔使你可憐…要你可憐既,係因為你而即將崩壞既世界,即將流離失所既居民!呸!」
「呢啲只係黎爾同你講會咁,如果你思考下既話件事就唔會變成咁。」
我與米寧,阿當三人穿過圍牆與鐵網的上的缺口走向七號機庫。機庫內,星衛軍已經增援完畢,與械人們站於同一陣線的他們荷槍實彈指向遠處的我們,完全是融為一體沒有半分唐突。
而在防線後的自然是獅山十字號。
「果然唔得啊,你個喬大哥。」站在防線中央的黎爾說,「佢話想親手同你做個了斷我先俾機會佢,果然聲大大無貨賣。」
「阿當,開啟同爸爸姑姐佢地既通訊。」
與另外兩邊的通訊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且既然黎爾在這兒,我們也沒有保障關閉通訊的理由。
「我開左。」
「沙…沙…聽到?!你地係度?!你地聽我講!黎爾佢係我地呢邊,但我地唔知撐唔撐到你地黎到!依加仲有隔離牆擋到陣,你地要快啲啊!」姑丈說。
不,他在說甚麼啊。
「阿洛,呢種時候你就唔會再亂講!黎爾佢係方舟塔!我地架車俾佢打爆左但我地已經拎到 SSD,我地會諗辦法撐到莉莉黎接我地為止!莉莉最緊要唔好勉強自己!」媽媽說。
媽媽瘋了嗎?
「無可能!你地講緊咩?!黎爾…黎爾佢係登月梭發射基地呢邊喎!佢同一大班星衛軍同械人守住左獅山十字號,我地要諗辦突圍搶到架野!」
眼前的黎爾沒有馬上進攻,如看著被惡作劇耍得團團轉的孩童一樣。
「……」一時之間,我們三邊都沉默不語。
因為即使再難想像,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清晰明瞭,鐵證如山,不如我們一絲質疑。
「黎爾佢…三邊都係度。」姑姐說。
無論是方舟塔。
無論是彩虹橋研究基地。
無論是登月梭發射基地。
黎爾都在這兒埋伏著我們,等待混然不知的我們自己送上門。
不存在甚麼分身本體,三個黎爾都是本體,都有著和當時那個黎爾一樣的戰力和「自在超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