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冇一個忘記唔到嘅人？】《為拯救未來逝去的妳，我成了記憶信貸的客戶》(2)
狩獵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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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2話係阿夢好喜歡嘅部分，相信會觸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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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默了好一會，然後取過她手中的饅頭，搭在肩上。
「……做乜……」
「我未經歷過妳所經歷嘅，我憑乜嘢評論呢。」我道，「我唯有係借個膊頭你挨一下，因為妳唔鍾意觸碰人，所以就用饅頭墊住囉。」
我終於搞清楚，為何程雨奈對被觸碰如此抗拒，甚至不惜藏起刀片旁身了。
全是因為，那夜被那群男人虐待的陰影。
雙腿被劃破的傷痕，至今仍在淌血。
「痛唔痛？」
「嗯？」
「你隻手，仲痛唔痛？」
程雨奈聽見我被父親虐打，還問我痛不痛，那是因為她承受過類似的傷害。
她……一定也很痛吧？
「……白癡仔。」
她說罷，撥開饅頭，輕柔地，有點含羞地，把臉靠到我肩膀上。
她在哭，在顫抖。
我倆就這樣，靠著彼此凝視帳篷外，那片一望無際的山林。
直到程雨奈，續說那夜的後續。
程雨奈如母親所示，拼了命往前跑。
她不知道前方有什麼，甚至有沒有前方。
但她已是虧欠了母親的人，虧欠了就只能償還。
她恢復神智時已是黑夜。那群男人沒有追過來，媽媽也沒有。
她發現自己躺臥在一個無人的湖邊，湖面平靜無波，倒映著滿天星辰。
整個世界寂靜無聲，彷彿剩下她一人。
她的靈魂，立時就被湖吸引了。
她跪坐湖邊，發現自己在哭。
我這時才察覺，夾著刀片的那頁相簿，張貼著某個湖的畫面。
「嗰時……我被湖深深吸引咗。
我覺得個湖，同我有咗某種連結。
我覺得，自己就好似個湖嘅一部分。
我好想……將呢個湖嘅每一滴水解放，
令佢哋自由自在漂流到世界各地。
我攞起咗媽咪送我嘅相機，將湖影咗落嚟。
後來我暈咗，醒返已經喺一架救護車上面。」
我不禁驚嘆，那相片拍攝的角度、焦距、色調都恰到好處，是可以當電腦桌布的那種水平。那真的是一個小六學生的作品嗎？
「媽咪死前嘅嗰番說話，深深烙印喺我嘅心入面。
要我聽爸爸嘅話，要我疼愛妹妹，要一家人幸福。
係我害死媽咪……如果有一點點贖罪嘅可能……如果我唔想辜負佢嘅期望……我就必須貫徹佢嘅遺言。」
程雨奈如母親所示，拼了命往前跑。
拼了命，聽爸爸的話，成為大家眼中最乖巧聰敏的才女。放棄不設實際的攝影興趣，把時間傾注學業及所謂的興趣班，成為琴棋書畫樣樣精的模範生。
拼了命，成為最疼愛妹妹的成熟姊姊，處處為她著想，顧及她的學業，顧及她的理想，顧及她的感受。
拼了命，維繫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即使它注定破碎。
她不知道前方有什麼，甚至有沒有前方。
我揭到了相簿的後半部分，發現相片不再是母親或湖，反而是近期拍攝的，全都是秋叔的特寫。
程雨奈多次跟我見面，都會帶秋叔到不同地點，並莫名其妙地為牠拍照。
「我將呢本相簿畀咗爸爸睇，佢一粒聲都冇出，就開始流眼淚。」
「……點解？」
「我同佢講，我一直將呢本書帶喺身，因為呢樣係媽咪最後畀我嘅遺物，帶住佢喺身……好似媽咪冇離開過我一樣。」程雨奈道，「而且，我帶秋叔去影相嘅地方，全部都係我哋以前同媽咪去過嘅。」
「……原來係咁……」
「媽咪希望我哋呢家人齊齊整整。媽咪生前最鍾意就係柴犬，如果有秋叔喺度，即使少咗個人，都叫做還返媽咪一個心願。」程雨奈道，「雖然爸爸冇立即答應收養秋叔，但佢亦冇抗拒嘅意思。而佢願意接納雨愛整甜品，都係因為聽咗我嗰一番話。」
我的思緒，瞬間把程雨奈過去的言行舉止，串連成一條連貫的線。
曾經的謎樣女生，此刻變得可以理解。
她拼命成為優等生，是為了達成母親的心願，達成父親的期望，當上程雨愛的完美榜樣。
她把《挪威的森林》帶在身邊，是為了留住母親的餘溫，儘管那是幻覺。
她帶秋叔周圍遊玩，為牠拍攝照片，是為了製作相簿，說服爸爸收養秋叔。
她爭取秋叔成為程家一份子，是為了彌補母親逝世，為程家帶來的空缺。
她安排父親和程雨愛在平安夜吃飯，是為了創造契機讓他倆破冰。
她請我指導雨愛改良Hell of Greenness，是為了讓她能獲得父親的肯定。
她默默付出的一切，全是為了家人的幸福。
因為，那是她母親最後的願望。
程雨奈，到底為此默默承受了多少？
「Miss Ching。」我忍不住道，「呢段日子，妳一定好唔容易喇。」
她一愣：「身為老師，要一個學生嚟安慰自己，係咪好不濟？」
「唔……都係㗎。」
「抱歉。」她的幽默值果然還是零。
「但係，有時不濟吓，又有咩唔好呢。」我回想上次與芊柔的對話，「冇人能夠一直堅強㗎。妳唔好為咗避免辜負身邊嘅人，最後反而辜負咗自己。」
又是一段沉默，然後程雨奈道。
「真係大膽，識得對老師說教喇你。」
「……做乜……」
「我未經歷過妳所經歷嘅，我憑乜嘢評論呢。」我道，「我唯有係借個膊頭你挨一下，因為妳唔鍾意觸碰人，所以就用饅頭墊住囉。」
我終於搞清楚，為何程雨奈對被觸碰如此抗拒，甚至不惜藏起刀片旁身了。
全是因為，那夜被那群男人虐待的陰影。
雙腿被劃破的傷痕，至今仍在淌血。
「痛唔痛？」
「嗯？」
「你隻手，仲痛唔痛？」
程雨奈聽見我被父親虐打，還問我痛不痛，那是因為她承受過類似的傷害。
她……一定也很痛吧？
「……白癡仔。」
她說罷，撥開饅頭，輕柔地，有點含羞地，把臉靠到我肩膀上。
她在哭，在顫抖。
我倆就這樣，靠著彼此凝視帳篷外，那片一望無際的山林。
直到程雨奈，續說那夜的後續。
程雨奈如母親所示，拼了命往前跑。
她不知道前方有什麼，甚至有沒有前方。
但她已是虧欠了母親的人，虧欠了就只能償還。
她恢復神智時已是黑夜。那群男人沒有追過來，媽媽也沒有。
她發現自己躺臥在一個無人的湖邊，湖面平靜無波，倒映著滿天星辰。
整個世界寂靜無聲，彷彿剩下她一人。
她的靈魂，立時就被湖吸引了。
她跪坐湖邊，發現自己在哭。
我這時才察覺，夾著刀片的那頁相簿，張貼著某個湖的畫面。
「嗰時……我被湖深深吸引咗。
我覺得個湖，同我有咗某種連結。
我覺得，自己就好似個湖嘅一部分。
我好想……將呢個湖嘅每一滴水解放，
令佢哋自由自在漂流到世界各地。
我攞起咗媽咪送我嘅相機，將湖影咗落嚟。
後來我暈咗，醒返已經喺一架救護車上面。」
我不禁驚嘆，那相片拍攝的角度、焦距、色調都恰到好處，是可以當電腦桌布的那種水平。那真的是一個小六學生的作品嗎？
「媽咪死前嘅嗰番說話，深深烙印喺我嘅心入面。
要我聽爸爸嘅話，要我疼愛妹妹，要一家人幸福。
係我害死媽咪……如果有一點點贖罪嘅可能……如果我唔想辜負佢嘅期望……我就必須貫徹佢嘅遺言。」
程雨奈如母親所示，拼了命往前跑。
拼了命，聽爸爸的話，成為大家眼中最乖巧聰敏的才女。放棄不設實際的攝影興趣，把時間傾注學業及所謂的興趣班，成為琴棋書畫樣樣精的模範生。
拼了命，成為最疼愛妹妹的成熟姊姊，處處為她著想，顧及她的學業，顧及她的理想，顧及她的感受。
拼了命，維繫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即使它注定破碎。
她不知道前方有什麼，甚至有沒有前方。
我揭到了相簿的後半部分，發現相片不再是母親或湖，反而是近期拍攝的，全都是秋叔的特寫。
程雨奈多次跟我見面，都會帶秋叔到不同地點，並莫名其妙地為牠拍照。
「我將呢本相簿畀咗爸爸睇，佢一粒聲都冇出，就開始流眼淚。」
「……點解？」
「我同佢講，我一直將呢本書帶喺身，因為呢樣係媽咪最後畀我嘅遺物，帶住佢喺身……好似媽咪冇離開過我一樣。」程雨奈道，「而且，我帶秋叔去影相嘅地方，全部都係我哋以前同媽咪去過嘅。」
「……原來係咁……」
「媽咪希望我哋呢家人齊齊整整。媽咪生前最鍾意就係柴犬，如果有秋叔喺度，即使少咗個人，都叫做還返媽咪一個心願。」程雨奈道，「雖然爸爸冇立即答應收養秋叔，但佢亦冇抗拒嘅意思。而佢願意接納雨愛整甜品，都係因為聽咗我嗰一番話。」
我的思緒，瞬間把程雨奈過去的言行舉止，串連成一條連貫的線。
曾經的謎樣女生，此刻變得可以理解。
她拼命成為優等生，是為了達成母親的心願，達成父親的期望，當上程雨愛的完美榜樣。
她把《挪威的森林》帶在身邊，是為了留住母親的餘溫，儘管那是幻覺。
她帶秋叔周圍遊玩，為牠拍攝照片，是為了製作相簿，說服爸爸收養秋叔。
她爭取秋叔成為程家一份子，是為了彌補母親逝世，為程家帶來的空缺。
她安排父親和程雨愛在平安夜吃飯，是為了創造契機讓他倆破冰。
她請我指導雨愛改良Hell of Greenness，是為了讓她能獲得父親的肯定。
她默默付出的一切，全是為了家人的幸福。
因為，那是她母親最後的願望。
程雨奈，到底為此默默承受了多少？
「Miss Ching。」我忍不住道，「呢段日子，妳一定好唔容易喇。」
她一愣：「身為老師，要一個學生嚟安慰自己，係咪好不濟？」
「唔……都係㗎。」
「抱歉。」她的幽默值果然還是零。
「但係，有時不濟吓，又有咩唔好呢。」我回想上次與芊柔的對話，「冇人能夠一直堅強㗎。妳唔好為咗避免辜負身邊嘅人，最後反而辜負咗自己。」
又是一段沉默，然後程雨奈道。
「真係大膽，識得對老師說教喇你。」
我只是微笑，很快又恢復嚴肅。
「Miss Ching……我想問妳……」我終於下定了決心，「妳係咪……患有心臟病？」
我以為她會驚怒之類的，可她只是淡然道：「嗯。」
「……妳唔好奇點解我知——」
「你上次喺街，執走咗我粒Eclipse啊嘛。我都知道，將心臟病藥假扮成喉糖，係呃唔到人㗎喇。」
我一愣，瞬間臉紅：「原來妳一早發現咗……」
「你係點樣判斷，嗰啲係心臟病藥？」
「我朋友讀醫科，佢幫手鑑定嘅。」
「我有家族遺傳心臟病，一旦過度虛耗精神、情緒不穩，就容易有心絞痛嘅情況，一旦痛就要食藥抑制。」程雨奈拿起饅頭，捏著它。
所以，程雨奈之前幾次情緒激動，會導致喘息劇烈，然後要立刻吃藥。
「所以，我係隨時會死㗎。」程雨奈打趣說。
「死妳個頭。」
「我唔怪你，我相信你係出於關心，先咁樣做。」程雨奈道，「但如果你唔保守秘密，俾我阿爸知道咗，我一定會殺咗你。」
「……原來伯父唔知？」
「佢唔知道我病情惡化，去到要食藥嘅程度。」程雨奈道，「你會幫我保守秘密㗎呵？」
「……嗯。」我想起她夾在書間的刀片，苦笑。
「無論如何，起碼今日餐飯，證明努力冇白費。」程雨奈道，「我諗爸爸會願意接納秋叔，願意接受雨愛追佢嘅甜品夢。我總算冇辜負到媽咪。」
「嗯。」
她抱著膝頭，兩眼空洞。
「所以，我已經唔想再被束縛喇。」
夕陽被山坡遮掩，天只是逐漸變黑。
「即……係點？」我完全不理解她的話。
程雨奈拿起相簿，揭到森林意外那天，拍攝的湖。
「冬甩，你知道嘛，
2022年1月7號，會有流星雨劃過玻利維亞上空。
到時嘅天空之鏡，真係好靚。」
「妳點知道會好靚？」我打趣問道。
「我就係知道喔。」
她仰望著灰濛的天際，雙眸沉浸在無光的回憶之湖裏。
「我時刻都好窒息，
我好想，擺脫呢一切嘅束縛。
我想去一個好遠好遠嘅地方。」
到……天空之鏡……看流星雨。
「話說，你今晚係咪約咗，十字路口嗰個女仔？」程雨奈殺我個措手不及。
「……十字路口？」
「系內流傳緊，見到你喺太浦市中心一個十字路口，拖住一個女仔嘅手。」
網絡時代真是恐怖，無孔不入。
我連忙搖頭：「唔係妳諗嘅咁，嗰個女仔唔係我女朋友！」
程雨奈道：「冬甩，你咁急於澄清係做乜？」
「……冇……嘢。」
「果然，都係弟弟最有趣。」她打趣道。
我懶得駁斥，反而陷入沉思。
「Miss Ching，妳有冇試過遇過一個人，同自己曾經重視嘅人好相似？」
「我諗冇。」
「我就係遇到一個咁嘅人。但佢無時無刻都令我諗起，另一個我好掛住嘅人。我怕，我分唔清。」
程雨奈聽罷，把髮尾往肩後撥：「嗯，你怕你分唔清，你對佢嘅情感係咪一種投射？」
她一句話，就道破我的迷思了，果然是成熟的姊姊。
「嗯，我好怕。」
「冬甩，估唔到你都會有呢種心事喔。」
「乜嘢意思……」我無奈道。
「要處理心事好簡單，就係講埋畀對方知，等呢件事同時成為對方嘅心事。」
「……話畀佢知？有咩用？」
「冇用㗎。」程雨奈歪頭，「但係拖埋佢落水，多個人一齊煩惱，會冇咁孤獨囉。」
「Miss Ching……我想問妳……」我終於下定了決心，「妳係咪……患有心臟病？」
我以為她會驚怒之類的，可她只是淡然道：「嗯。」
「……妳唔好奇點解我知——」
「你上次喺街，執走咗我粒Eclipse啊嘛。我都知道，將心臟病藥假扮成喉糖，係呃唔到人㗎喇。」
我一愣，瞬間臉紅：「原來妳一早發現咗……」
「你係點樣判斷，嗰啲係心臟病藥？」
「我朋友讀醫科，佢幫手鑑定嘅。」
「我有家族遺傳心臟病，一旦過度虛耗精神、情緒不穩，就容易有心絞痛嘅情況，一旦痛就要食藥抑制。」程雨奈拿起饅頭，捏著它。
所以，程雨奈之前幾次情緒激動，會導致喘息劇烈，然後要立刻吃藥。
「所以，我係隨時會死㗎。」程雨奈打趣說。
「死妳個頭。」
「我唔怪你，我相信你係出於關心，先咁樣做。」程雨奈道，「但如果你唔保守秘密，俾我阿爸知道咗，我一定會殺咗你。」
「……原來伯父唔知？」
「佢唔知道我病情惡化，去到要食藥嘅程度。」程雨奈道，「你會幫我保守秘密㗎呵？」
「……嗯。」我想起她夾在書間的刀片，苦笑。
「無論如何，起碼今日餐飯，證明努力冇白費。」程雨奈道，「我諗爸爸會願意接納秋叔，願意接受雨愛追佢嘅甜品夢。我總算冇辜負到媽咪。」
「嗯。」
她抱著膝頭，兩眼空洞。
「所以，我已經唔想再被束縛喇。」
夕陽被山坡遮掩，天只是逐漸變黑。
「即……係點？」我完全不理解她的話。
程雨奈拿起相簿，揭到森林意外那天，拍攝的湖。
「冬甩，你知道嘛，
2022年1月7號，會有流星雨劃過玻利維亞上空。
到時嘅天空之鏡，真係好靚。」
「妳點知道會好靚？」我打趣問道。
「我就係知道喔。」
她仰望著灰濛的天際，雙眸沉浸在無光的回憶之湖裏。
「我時刻都好窒息，
我好想，擺脫呢一切嘅束縛。
我想去一個好遠好遠嘅地方。」
到……天空之鏡……看流星雨。
「話說，你今晚係咪約咗，十字路口嗰個女仔？」程雨奈殺我個措手不及。
「……十字路口？」
「系內流傳緊，見到你喺太浦市中心一個十字路口，拖住一個女仔嘅手。」
網絡時代真是恐怖，無孔不入。
我連忙搖頭：「唔係妳諗嘅咁，嗰個女仔唔係我女朋友！」
程雨奈道：「冬甩，你咁急於澄清係做乜？」
「……冇……嘢。」
「果然，都係弟弟最有趣。」她打趣道。
我懶得駁斥，反而陷入沉思。
「Miss Ching，妳有冇試過遇過一個人，同自己曾經重視嘅人好相似？」
「我諗冇。」
「我就係遇到一個咁嘅人。但佢無時無刻都令我諗起，另一個我好掛住嘅人。我怕，我分唔清。」
程雨奈聽罷，把髮尾往肩後撥：「嗯，你怕你分唔清，你對佢嘅情感係咪一種投射？」
她一句話，就道破我的迷思了，果然是成熟的姊姊。
「嗯，我好怕。」
「冬甩，估唔到你都會有呢種心事喔。」
「乜嘢意思……」我無奈道。
「要處理心事好簡單，就係講埋畀對方知，等呢件事同時成為對方嘅心事。」
「……話畀佢知？有咩用？」
「冇用㗎。」程雨奈歪頭，「但係拖埋佢落水，多個人一齊煩惱，會冇咁孤獨囉。」
【46.29385834】
【加更】
《第21話：喜歡戴紅色貝雷帽的女孩》
[15] 但是我心知，這些想像都是虛妄的。
我才剛回家，就接到Wiki的電話。
「我搵到墨鏡男。」他依舊慢條斯理。
「……真係？」我理解他的所指。
「聽日早上9點見。」
Wiki給了我一個地址，是我家附近的一間咖啡店。
我掛了電話，替Wiki的起底功架感到震驚。
連那個人也能找到，他肯定是用了什麼瘋狂手段吧。
我可能，又向真相邁進一大步了。
⦾
今晚，平安夜，我約了人到我家聚會。
明明過往2年的平安夜，我都是獨自渡過的。
距離約定時間尚餘2小時，完全足夠我準備一切。
家裏的電視開啟著，正在播放天氣報告。今晚氣溫將降至攝氏3度，未來幾天更可能進一步急降，間中有雨。
印象中，這個城市從未如此寒冷過。真是討厭。
我穿著大衣，在廚房泡著熱茶，思緒仍舊昏亂。
剛才，程雨愛塞給了我這樽500克的抹茶粉。
當時我正要離開程家，卻被程雨愛在門口叫住。她有點彆扭地請我吃尚餘的一件Hell of Greenness。雖不知這是否表達謝意的意思，但我看她雙眼腫紅，沒多想便吃了。
我事前根本沒想過，這件事為我帶來的影響，會有多麼深遠。
這次的Hell of Greenness流心內餡，採用了不一樣的抹茶粉，因此跟以前的味道截然不同。
我幾乎是發狂般，追問她改用了哪隻抹茶粉，她有點不情願，最後還是塞了這樽抹茶粉給我，說製作蛋糕時發現原來的抹茶粉用光了，才混入了一點點這樽，比例差不多只是8比2。她罵我為何這樣也吃得出。
這樽是「良之選」牌，本地出產，超市建議售價$19.9，包裝廉價平實。我真不知道，有如此便宜的抹茶粉存在。
我在廚房，從這樽抹茶粉中取了一茶匙，沖了杯熱茶。
當我準備喝茶之際，家裏的一股騷動使我寒毛卓豎。
嘭！
客廳外，傳來一記撞擊聲。
我端著盛茶的杯，走出客廳查看——未發現異樣。
那聲響酷似撞門聲，然而我透過大門門孔，卻不見門外有人。難道是惡作劇嗎——
嘭！！
我轉身盯著發出聲響的那道門，毛骨悚然。
是一直上鎖的那道木門。
那被我強制封鎖的睡房，竟有什麼東西在裏頭騷動著——
嘭！！！
我退後幾步，不敢動聲色。
那睡房明明長期被鎖死，裏頭怎可能有人？難道是……非法闖入者？
一段窒息的寂靜。
我才想移步至廚房，拿個利器有備無患，局勢卻急轉直下。
喀嚓。喀嚓。
像是，某種引擎的開關聲——
喀嚓。喀嚓。
……裏頭到底在搞什——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震耳欲聾的引擎起動聲，伴隨木門被從內鋸開，木碎橫飛的畫面使我瞬即認清狀況。
電鋸。
睡房內有人，用電鋸鋸門。
電——鋸？！
我端著茶杯後退，冰冷的身軀不自覺發抖。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鋸開的門鎖飛到地板上，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頭戴面具，穿著殘破衣布，身高起碼七尺的屠夫，從睡房內一拐一拐走出來。他莫名其妙地低吼，攪動的電鋸鏈不斷濺出模糊血肉……
那電鋸，像是剛絞碎過某個人似的……
十足那個德州電鋸殺人狂！
瘋了！我家怎可能藏了個殺人狂！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他一拐一拐步近我，我本應跑往大門逃走，頭腦卻已被驚駭凝固，身體宛若待宰羔羊般動彈不能。
這怪物……是來取我命的嗎？我跟他無仇無怨……為何要殺我？
難道是因為，我拯救程雨奈一事，使得某些人對我動了殺機？
腦中閃過，屢次在程雨奈身邊出現的黑色Tesla。它似乎跟程雨奈脫不了關係，然而我從不知司機是誰。
這個人，難道就是那黑色Tesla的司機？難道他就是要殺死程雨奈的兇手？！
我胡思亂想之際，絆倒了什麼致撞牆滑倒，綠茶濺滿全身。
完了……完了……竟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每一寸肌膚的毛孔，均湧進寒意。
他跟我只剩半步之搖，高舉著咆哮的電鋸，準備把我鋸個稀巴爛。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我閉上眼，費盡畢生的氣力，發出了最後的尖叫！
周遭突然變得寂靜。
身體感受不到被貫穿的痛楚。
許久後，我睜開一隻眼，發現殺人狂正蹲下，與我相隔不到半米對視著。
那面具，怎麼很面熟似的……不。
那是娜烏西卡的限量版面罩，跟我單車籃掛著的是同一款。
……究竟是搞什麼？殺人魔偷了我的面罩，躲在我家睡房內，鋸爛我家的門，把我逼至角落後，與我深情對望？！這暴走的劇情是要把我逼瘋嗎？！
此時，殺人魔的頭頂伸出一隻手，我以為是異型之類，但那原來並非殺人魔的手，而是隻纖幼蒼白的小手。
那小手把殺人魔的面具脫下，露出那淡然的微笑。
是……木村拓JOY？什麼？！
這時，木村拓JOY的背後伸出一個頭，原來有個男孩一直騎在這傢伙身上。
「FTY，做乜嚇到瀨尿？」12號以惺忪的睡眼望向我被熱茶沾濕的褲子。
我看著他倆，看著站在老遠的芊柔，她把破爛的睡房門「呯」一聲閉上。
原來這道門，被他們用作連接「燈塔」和我家客廳了。
12號頭戴一頂紅色聖誕帽，他剛剛亦為木村拓JOY頭頂蓋了一頂。
「Merry Christmas。嗝。」
親愛的作者，別讓我找到你喔。
留意到凡天宇好色cow女...
「所以，你班友到底搞乜？！」我站在暖爐旁，喝罵道。
「慶祝聖誕。」12號坐在茶几旁的地上，翻看著那本設定之章。木村拓JOY和芊柔圍著茶几而坐。木村拓JOY已恢復原來的身型，他的那套殺人狂服裝、電鋸等道具亦已消失。
他惡作劇的那一次，可是變了過百個分身擠滿巴士，現在變成殺人狂的造型，實在不費吹灰之力。
到底他是什麼鬼東西？一般司憶者有變形能力嗎？這次是X-Men還是克蘇魯神話的奈亞拉托提普？！算了……這不關我事，但是！
「邊有人會扮德州電鋸殺人狂，鋸爛人哋屋企道門，威脅殺死人嚟慶祝聖誕㗎？！」我指著生命值只剩67%的爛木門，失控尖叫道。
12號扭開一樽橙味可樂——是上次給他的那款——啜喝一口：「係喎，記錯咗，嚇人應該係萬聖節做至啱。嗝。」
這傢伙肯定是裝傻扮懵，故意戲弄我一番！
「咪癲拉，就算係萬聖節，都唔會玩到咁嘅地步啦！」我怒吼。
「所以。」12號朝我伸出手來，我一臉疑惑，直到他補充道。
「禮物呢。」
「乜鬼？」
「嗝——聖誕禮物。」
「只有小朋友先會有禮物收。很想要吧？」我揶揄道，芊柔瞥我一眼，想必是責怪我挑釁12號。
「原來係咁。」12號露出一副「Not Impressed」的表情，「但係我冇準備——嗝——你嗰份啵。」
「我唔係小朋友。」我吐槽道。
「咁又係，按照心智年齡計算，你應該係未出世。」12號又喝一口橙味可樂，「我哋食嘢。嗝。」
木村拓JOY掛著笑臉，站起又步往木門，我隨即大叫：「喂喂喂你條友又想對我道門呀——」
他極大力拉開門，走進去，又「呯」一聲大力關上門了。
我看著搖搖欲墜的木門，捏緊拳頭。
「FTY你放心，公司會幫你修復道門。」12號肆意參觀著客廳，「同修復你個腦比，容易1307倍。嗝。」這比例是如何計出來的？！
「我約你哋嚟，唔係要你哋拆屋！」我傻眼道。
今晚的聚會，是我向芊柔提議的。
會面目的，是商討拯救程雨奈的計劃，畢竟還有幾天就到她原定的死亡日期。誰知竟被12號當成了聖誕暨萬聖節派對了！
雖然會面還有另一目的，但那是後話了。
我盯著芊柔，不知怎麼的有種違和感……她今晚有點……與別不同。
「芊柔。」
她一愣，然後望我：「做咩。」
「妳係咪有病？」
「……做乜無啦啦鬧我？！」她甚為不忿。
我又道：「我係話，平時最嘈嗰個一定係妳，今晚點解粒聲唔出？」
芊柔一愣，這時12號從光碟架中，掏出一隻光碟，問我道：「乜嘢嚟。」
那隻……豈不是……上次哈士奇和Wiki到訪時送我的——
「老細話係『Lady Game』。」芊柔想也不想便道。
「何謂『Lady Game』？」12號反覆細看封面及封底，由於寫著日文，而且表面沒有任何18禁的圖像，他應該尚未知道是H Game。
「老細最鍾意玩嘅Game。」芊柔道。
「喂！我先唔鍾意玩，係班友屈我！」我吐槽道。
「FTY，係乜嘢遊戲？」12號天真無邪地盯我，他似乎對電子遊戲抱有非比尋常的好奇。說不定，他在人類身份時，從沒玩過任何電子遊戲？
「……係戀愛遊戲。」我避重就輕道，「遊戲入面有唔同嘅女角色，遊戲目標就要操控男主角追求佢哋，追求成功就稱之為贏，然後——喂！做乜開機呀！」
「唔洗講咁多，玩吓就知。」
12號已迅速打開遊戲機，把光碟放了進去，電視屏幕隨即彈出遊戲畫面，畫面是幾個動漫風美少女，以及不同選項。
12號撿起了遊戲手把，按了「遊戲進度」，畫面展示著以下文字。
難度：新手
關卡：Level 1
遊戲進行時間：138小時29分
我和芊柔同時「嘩」一聲。
「點解……會有人玩過㗎……」我收到這盒遊戲後，明明從未打開過！
「老細……你用咗138個鐘，都過唔到新手難度Level 1？」芊柔噗哧一笑，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唔係我玩㗎！一定……係哈士奇或者Wiki！」那班傢伙一定偷玩了！
「唔洗賴喇。」芊柔捧腹大笑，「原來你……唔只現實係毒撚，原來連喺……虛擬世界都溝唔到女……好可憐喔！」
「都話唔係我咯！」我臉紅耳赤。
「鬼信呀！」她吐舌頭。
接下來，12號平靜地研究著遊戲盒，芊柔則繼續挑釁我，誹謗我社交障礙、人格缺陷之類的，根本是故意找碴。
終於，我忍不住擊打茶几，指著芊柔怒道：「妳講到咁易玩吖嘛，妳玩畀我睇吖！」
「……我玩？但——」
「唔敢吖嘛？妳成日笑人毒撚，咁妳自己又有冇拍過拖呀？有冇同人咀過呀？」我掩嘴訕笑，「我怕妳玩嘅話，1000個鐘都過唔到半關喎。咦咦咦做乜口啞啞啊？定係妳驚？怕見到啲畫面會驚到喊？又係呀，畢竟妳完全冇見過㗎嘛。」
破爛的木門被大力打開，木村拓JOY提著一個Paisano’s Pizzeria 24寸薄餅盒，以及一箱Asahi啤酒回到客廳。
芊柔的最大弱點是愛面子，只要用激將法踐踏她的尊嚴，她就會不惜一切向前衝。
芊柔七竅生煙，怒喊道：「驚你條命！呢種小朋友Game，10分鐘就爆機啦！」
她奪過12號手中的遊戲手把，按下了「開始遊戲」的按鈕，坐到電視跟前，聚精會神。他媽的，簡直像考公開試似的！
12號把遊戲盒遞給我：「FTY，你知唔知呢盒係色情遊戲嚟？」
「嗯？」我發愣，原來他看得懂日文？
「即係指『人類交——』
「得得得，我知我知！」我無法接受，由如此純真的臉孔，說出這種猥瑣的話。
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平安夜。
先是差點被電鋸殺人狂嚇死，接著和日本偶像級名星、純情小男孩，咬著超大份的辣肉腸薄餅，吞著啤酒，圍觀著少女氣沖沖地玩著H Game。順帶一提，木村拓JOY買了Pepperoni Pizza，雖然不是The Godfather，但有辣肉腸也不賴。
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平安夜來的？！
「慶祝聖誕。」12號坐在茶几旁的地上，翻看著那本設定之章。木村拓JOY和芊柔圍著茶几而坐。木村拓JOY已恢復原來的身型，他的那套殺人狂服裝、電鋸等道具亦已消失。
他惡作劇的那一次，可是變了過百個分身擠滿巴士，現在變成殺人狂的造型，實在不費吹灰之力。
到底他是什麼鬼東西？一般司憶者有變形能力嗎？這次是X-Men還是克蘇魯神話的奈亞拉托提普？！算了……這不關我事，但是！
「邊有人會扮德州電鋸殺人狂，鋸爛人哋屋企道門，威脅殺死人嚟慶祝聖誕㗎？！」我指著生命值只剩67%的爛木門，失控尖叫道。
12號扭開一樽橙味可樂——是上次給他的那款——啜喝一口：「係喎，記錯咗，嚇人應該係萬聖節做至啱。嗝。」
這傢伙肯定是裝傻扮懵，故意戲弄我一番！
「咪癲拉，就算係萬聖節，都唔會玩到咁嘅地步啦！」我怒吼。
「所以。」12號朝我伸出手來，我一臉疑惑，直到他補充道。
「禮物呢。」
「乜鬼？」
「嗝——聖誕禮物。」
「只有小朋友先會有禮物收。很想要吧？」我揶揄道，芊柔瞥我一眼，想必是責怪我挑釁12號。
「原來係咁。」12號露出一副「Not Impressed」的表情，「但係我冇準備——嗝——你嗰份啵。」
「我唔係小朋友。」我吐槽道。
「咁又係，按照心智年齡計算，你應該係未出世。」12號又喝一口橙味可樂，「我哋食嘢。嗝。」
木村拓JOY掛著笑臉，站起又步往木門，我隨即大叫：「喂喂喂你條友又想對我道門呀——」
他極大力拉開門，走進去，又「呯」一聲大力關上門了。
我看著搖搖欲墜的木門，捏緊拳頭。
「FTY你放心，公司會幫你修復道門。」12號肆意參觀著客廳，「同修復你個腦比，容易1307倍。嗝。」這比例是如何計出來的？！
「我約你哋嚟，唔係要你哋拆屋！」我傻眼道。
今晚的聚會，是我向芊柔提議的。
會面目的，是商討拯救程雨奈的計劃，畢竟還有幾天就到她原定的死亡日期。誰知竟被12號當成了聖誕暨萬聖節派對了！
雖然會面還有另一目的，但那是後話了。
我盯著芊柔，不知怎麼的有種違和感……她今晚有點……與別不同。
「芊柔。」
她一愣，然後望我：「做咩。」
「妳係咪有病？」
「……做乜無啦啦鬧我？！」她甚為不忿。
我又道：「我係話，平時最嘈嗰個一定係妳，今晚點解粒聲唔出？」
芊柔一愣，這時12號從光碟架中，掏出一隻光碟，問我道：「乜嘢嚟。」
那隻……豈不是……上次哈士奇和Wiki到訪時送我的——
「老細話係『Lady Game』。」芊柔想也不想便道。
「何謂『Lady Game』？」12號反覆細看封面及封底，由於寫著日文，而且表面沒有任何18禁的圖像，他應該尚未知道是H Game。
「老細最鍾意玩嘅Game。」芊柔道。
「喂！我先唔鍾意玩，係班友屈我！」我吐槽道。
「FTY，係乜嘢遊戲？」12號天真無邪地盯我，他似乎對電子遊戲抱有非比尋常的好奇。說不定，他在人類身份時，從沒玩過任何電子遊戲？
「……係戀愛遊戲。」我避重就輕道，「遊戲入面有唔同嘅女角色，遊戲目標就要操控男主角追求佢哋，追求成功就稱之為贏，然後——喂！做乜開機呀！」
「唔洗講咁多，玩吓就知。」
12號已迅速打開遊戲機，把光碟放了進去，電視屏幕隨即彈出遊戲畫面，畫面是幾個動漫風美少女，以及不同選項。
12號撿起了遊戲手把，按了「遊戲進度」，畫面展示著以下文字。
難度：新手
關卡：Level 1
遊戲進行時間：138小時29分
我和芊柔同時「嘩」一聲。
「點解……會有人玩過㗎……」我收到這盒遊戲後，明明從未打開過！
「老細……你用咗138個鐘，都過唔到新手難度Level 1？」芊柔噗哧一笑，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唔係我玩㗎！一定……係哈士奇或者Wiki！」那班傢伙一定偷玩了！
「唔洗賴喇。」芊柔捧腹大笑，「原來你……唔只現實係毒撚，原來連喺……虛擬世界都溝唔到女……好可憐喔！」
「都話唔係我咯！」我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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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忍不住擊打茶几，指著芊柔怒道：「妳講到咁易玩吖嘛，妳玩畀我睇吖！」
「……我玩？但——」
「唔敢吖嘛？妳成日笑人毒撚，咁妳自己又有冇拍過拖呀？有冇同人咀過呀？」我掩嘴訕笑，「我怕妳玩嘅話，1000個鐘都過唔到半關喎。咦咦咦做乜口啞啞啊？定係妳驚？怕見到啲畫面會驚到喊？又係呀，畢竟妳完全冇見過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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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平安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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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作者話wiki好重要，但暫時佢都冇乜戲份
巴打提出呢點好好
既然講到咁重要，點解出現次數咁少呢？佢究竟去咗邊？
放心，睇落去就會知佢嘅重要性。佢發揮嘅故事功能，係大到冇佢就會爛尾
既然講到咁重要，點解出現次數咁少呢？佢究竟去咗邊？
放心，睇落去就會知佢嘅重要性。佢發揮嘅故事功能，係大到冇佢就會爛尾
唔通佢就係記憶信貸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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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係終極boss
凌晨一推
其實wiki行緊副線
係咪諗住完故開個wiki篇出黎
係咪諗住完故開個wiki篇出黎
諗得過
今個故Wiki唔係主角，但佢嘅劇情作用好大，從佢嘅角度敘述會有趣
本身都計畫完故，再交代Wiki與天宇嘅故事
今個故Wiki唔係主角，但佢嘅劇情作用好大，從佢嘅角度敘述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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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post
l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