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
出住一篇,因為呢篇比較複雜.....
我灰頭土臉的問了最後一條問題,儘管不知道他會否回答:
「咁有無方法令到Candy唔使調team?」
「應該無啦。」
聽到這樣的回答後,我無奈地離去,不知該到那裡去,也不知怎的,我的確懊悔不已,明明時差的代價或者電車軌難題,我都能夠了解並無奈地接受這樣的道理,縱使當中也有出現過內疚,甚至會想起自己曾經犧牲過一位陌生人的性格來換取現在的結果,只是最終仍被自我說服,可是.....在這刻的懊悔,卻不能一如以往的自欺欺人。
想著想著,我知道自己該到那裡去,只是不敢去那個地方,去找那個......剛剛被我改變了命運的人。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我佇立在升降機大堂,就這樣緊握著拳頭,然而與我擦身而過的路人突然被定了格,那一刻,我知道每當我迷茫的時候,那一頭會迷惑人,但另一邊廂卻用別的方式指導著我的魔鬼,便會在合適的時機出現。
她說,大部份人就像果籃一樣,經過包裝後擺位奢華,外在看似富有光澤和鮮甜不已,但當把果籃翻到底的時候,內裡的果實可能已經腐爛並發出惡臭。
潘朵拉.....
「你成朝去咗邊呀?」
她笑了笑說:
「觀察下一個人懷住報復嘅心穿越到過去,到底可以犯幾多次錯誤?」
果然是潘朵拉的個性,我應該要收回剛才片刻的感性吧。
未幾,她補上一句:
她說,我們把自己看錯,再把世界看錯了,反說世界欺騙自己。
「即係你話我誤解咗Candy,然後再睇錯我上司?但你唔好忘記,Candy佢的確係對我不忠。」
「至少呢刻你認識嘅佢,佢無出賣你?同埋.....時間會流逝,世界每分每秒都進步,而人亦會因為佢經歷過嘅野而改變,只係你唔會清楚了解得晒,只能觀其果猜其因。」
說罷,她聳聳肩。
「我唔認同呢句說話!唔理個因係點,而結果佢未來都會出賣我。」
「咁所以你而家就出賣咗呢個人先?你咁樣就以為自己可以改寫到個劇本?」
我知道自己在死撐,但在潘朵拉面前,我知道撐不了多久。
她說,錯誤的果,往往建基於自己錯誤的選擇或缺點,只是結果放在別人眼前時,我們總會把結果放大,然後把自己的選擇埋藏,再合理化整件事。
「我唔覺自己有合理化到!」
「你覺得你工作上際遇問題,完全係你上司嘅錯?就算佢係一個仆街,你都仲有大把選擇,佢寫花你紀錄,你可以照走架,就算人工待遇低啲,都好過喺度做狗?好過慢慢變成個養老族,再慢慢放棄自己?畀著我係Candy見到自己個男人咁樣,我絕對都會離佢而去囉。」
話音未落,潘朵拉的身體漸漸變透,我知道時限已到,果然她這個形態只能維持一段時間。
她離去前,拋下了一句:
不能夠每次只用「或然」來正當化「必然」,要以行為本身斷定自己的決定在本質上是好還是壞?
那是.....哲學問題吧?繼電車軌難題後,潘朵拉又給了我另一條問題,也許問題往往就是答案的本身,只是我們卻從答案裡尋找答案,才把答案變成問題。
於是,我決定依照著自己的記憶,去尋找Candy,我知道未來沒錯她會待我不忠,但那是未來的她,正如希特拉在「成魔」以前,他的確是一位有野心的平凡人,不理在假設問題上我殺了他後,總會有下一個,但至少在他成魔以前,我不能用未來的「或然」來正當化當下的「必然」,來扼殺劇本的改變、推論和發展。
也許,一直以來「時差」總會未能如願的原因,正是如此。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