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
「最痛苦嘅係,你好似擁有希望,但一直只係一個唔會實現嘅願望,就好似拎住一張無辦法兌現到嘅過期六合彩票咁,既然係咁,點解唔收起張六合彩票,無眼睇就算囉?」
「所以.....你決定交隻手錶畀我保管,等到有得兌現嘅時候至問我拎返?」
「係掛......」
她不屑的笑說:
「咁點解你唔索性放棄呀?人類!哈哈。」
「你曾經都係人類,只係可能你唔記得咗,人係會有唔捨得,就算一啲好簡單嘅回憶,都會有感覺。」
那一刻,我不知為何刻意迴避我對潘朵拉是有所不捨的想法。
可是,潘朵拉好像心領神會當中的意思,因此語氣有點稍作放緩:
「既然無記憶,自然就無發生過,咁就唔會痛苦,一無所知嘅凡人往往係最幸福。」
「但我覺得咁樣太可悲。」
「自從認識咗你之後,係有返啲啲印象,但真係好模糊。」
我既嘆非嘆,既笑非笑的長喧一聲:
「唔緊要,即係意味住我地都係曾經被所謂定律玩弄過嘅人類,講到好似有得揀咁,但往往都會被所謂嘅「時差」所干涉。」
她搖了搖頭說:
「所以你覺得啲定律係枷鎖?」
然後,我們的話題慢慢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