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唔係呀嘛!」
「你地有無聽過松仔園,有無聽過猛鬼橋?」
「車,香港周圍都有猛鬼橋架啦,都唔知係咪真係有咁多鬼——哎呀!痛呀!」
司徒師傅唔知喺邊度變把摺扇出黎,大大力打落我隻手上,「衰仔!你要開始學下積德喇,口德算係其中一種,至少唔好造口孽先。」
「師父教誨有理,徒兒銘記於心。」
「閘住!我唔收徒弟架。」
我心諗:梗係啦,你連自己都搞唔掂。
當然我無講出口。
凱婷繼續帶動議題:「師傅,請講返松仔園、猛鬼橋。」
嘖嘖嘖,我望住刻板既凱婷,已經可以幻想到以前佢讀中學果陣一定做風紀隊長,完全唔會同同學傾閒計講笑果種悶騷學生。
真係唔明張文軒諗乜,一方面嫌屋企人嚴肅又悶,另一方面又好鍾意機械人凱婷,明明屬同一類型。
我搖搖頭,都係唔好問張文軒,費事佢又唸一大輪深奧詩文。
司徒師傅話:「猛鬼橋曾經發生過好多意外,最多人聽過既就係有班老師帶童子軍去果度露營,點知無啦啦落大雨導致山洪暴發。
結果死傷者近 100人,當中有差唔多 30人遇難。
呢件意外前前後後都有唔少車禍,歷年黎多宗死傷之外,亦有唔少行山友喺果度撞過鬼⋯⋯
總之,松仔園係一個陰氣怨氣極重既地方。」
「師傅⋯⋯」我聽到呆呆地,「你究竟有無上過《怪談》架?」
「多嘴!」司徒師傅又用摺扇打我,今次我避開左。
我講:「不過講開又講,我同可兒果次去睇螢火蟲真係好離奇,又係無啦啦落大雨架,而且當時領隊啲通訊儀器又無啦啦壞左,可兒形容得好好,真係好似拍鬼片既套路!」
凱婷平淡問:「你有無數過你今日提過幾多次『可兒』?」
我愕一愕,開玩笑講:「係咪吃醋先,人地果朵『獨一無二嘅玫瑰』。」
佢當然知道之前張文軒將佢比喻為「獨一無二嘅玫瑰」,冷冷答:「我既意思係,既然你知道自己咁愛佢,以後要好好珍惜佢。」
嗚!做乜揭我瘡疤!
司徒師傅回應返我既話:「果度咁多人枉死,有怨魂搵替身都唔奇,不過呢個係題外話。我想講返你地呢件事發生既時間點,從而解釋點解我要搵出施法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