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物理的傳染病學家,搞錯空氣傳播原理六十年
這是一個不懂得物理學原理的傳染病學家,以及一個長年累月錯誤觀念,導致未能在短時間內遏止武肺傳播、為禍人間的故事。
一直以來,世衞 (WHO) 跟美國疾控中心 (CDC) 的指引,皆以五微米 (microns) 這個長度為界,分辨飛沫 (droplets) 與氣霧 (aerosols),聲稱傳染病不會透過大於五微米的粒子在空氣中傳播。
但原來這根本沒有足夠的物理學證據支持,事實是大於五微米的粒子仍可於空氣漂浮一段時間。過去一年以來,所謂 social distancing 建議人與人之間維持六呎距離的指引,乃基於五微米標準計算及擬訂;大於五微米粒子能於空氣漂浮,意味六呎距離指引不管用,後果可謂相當嚴重。
然而,那些不懂物理學的傳染病學家卻自以為是,甚至以為就算大於五微米的氣霧能於空氣中懸浮,亦不能載有病毒。
但病毒傳播,如同生物學所有現象一樣,歸根究抵,是物理學現象與過程。
Virginia Tech 的科學家 Lindsey Marr 早於十年前已提出質疑,但當時沒有醫學期刊願意接受她的研究結果。問題還是在於,傳染病學向來視「五微米標準」為不可動搖的聖旨。
Marr 於是找來傳染病學歷史專家 Tom Ewing,以及研究生 Katie Randall,嘗試追踪「五微米標準」的起源及其背後假設。經過鍥而不捨的文獻搜尋,發現原來 CDC 早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已經錯誤地解讀一個有關肺結核傳播的實驗,單憑兔子的鼻咽能阻隔大於五微米的粒子,就誤以為大於五微米的粒子不能在空氣懸浮與傳播。
這個發現,當然惹怒了不少人。世衞仍舊堅稱 social distancing 有效,只需於不能維持人於人之間距離大於六呎時才需要戴口罩;相反,美國抗疫領導 Anthony Fauci 則承認「五微米標準」有誤。
也許為了保著面子,世衞只得慢慢調整指引與立場。先是在去年十二月,提出所有人在室內都應該戴口罩;然後直到今年四月底,才在其網站上更新武肺傳播機理相關資訊,表示病毒可透過較大氣霧與粒子傳播。然而,這個指引的變更,卻是靜悄悄的進行,沒有記者會,沒有大鑼大鼓,好像生怕被別人發現。
而 CDC 亦於五月更新指引,把氣霧列為武肺傳播途途徑之一,但同樣沒有輔以記者會或新聞稿。
不願意相信物理學,接受物理學結論,只堅持一個範疇的問題可以自己解決,不肯承認昔日的錯誤與不足,禍害可以十分深遠。
全文連結:
https://www.wired.com/story/the-teeny-tiny-scientific-screwup-that-helped-covid-kill/
如果不欲讀畢整篇英文版報道,可以參考《立場新聞》的文章:
https://beta.thestandnews.com/cosmos/%E9%8C%AF%E4%BA%86-60-%E5%A4%9A%E5%B9%B4%E7%9A%84%E7%A7%91%E5%AD%B8-%E6%96%B0%E5%86%A0%E7%97%85%E6%AF%92%E7%A2%BA%E8%AA%8D%E5%8F%AF%E6%B0%A3%E9%9C%A7%E5%82%B3%E6%92%AD-%E9%A6%99%E6%B8%AF%E6%B2%99%E5%A3%AB%E7%A0%94%E7%A9%B6%E5%8D%94%E5%8A%A9%E7%A0%B4%E9%99%A4%E8%AA%A4%E8%A7%A3
延伸閱讀:
飛沫傳播的物理學
https://www.facebook.com/scientisthk2usa/posts/2504632206519562
飛沫傳播的物理學 (2)
https://www.facebook.com/scientisthk2usa/posts/2618188701830578
飛沫傳播的物理學 (3)
https://www.facebook.com/scientisthk2usa/posts/2668188650163916
傳染病學定算唔算文科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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