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阿佑,今日放學練波啊,唔好掛住溝女唔記得我地嘅目標」
「得啦,贏學界嘛」
「知就好,時間唔多,出年中六冇得打,得返今年喳」
上屆阿健臨尾撻Q錯失黃金機會,令到球隊出局,佢一直好耿耿於懷,我諗如果佢畢業前唔好話拎到,連精英賽都入唔到四強嘅話,佢一定怨一世。
「Charmaine今日放學我唔得閒啊。。。要練波」
「咁一係聽朝丫,反正你早到架啦」
「都得,7點鐘老地方」
「咩老地方?」
「平時我坐嗰度啊。。。」
就係咁,開始咗我同Charmaine每朝嘅約會。
講起踢波,阿健比我更瘋狂,每日放學除咗同我落網吧,就係去球場踢波,1米87打前鋒,又入得多波,最主要係靚仔過我,唔怪佢受歡迎過我。放學同佢去球場,換完衫出嚟熱身,居然見到佢女朋友Ceci坐喺看台「喂你條女嚟睇你啊?」
「係啊,佢話冇嘢做想嚟睇,我順便叫佢幫我買嘢飲同嘢食,洗唔洗買埋你果份」
「唔洗啦,廢時搞到佢阿四咁,唔知Charmaine幾時都好似Ceci咁呢」
「屌你溝得掂咪得囉,爽手啲熱身啦」
由細到大,我都同佢夾開,小學位置未定形嗰陣一齊踢雙箭頭,當時喺m記踢波踢到上最高組別,可以有機會入選香港青苗計劃。
「喂阿佑,黃教練話我入到青苗啊,你呢」
「我都係啊,以後我地拍住上」
入到青苗練波,黃教練話我更加適合打中場,於是退落一格打攻中,果然我真係更適合打攻中,因為我速度雖然唔係快,但勝在箍波好,然後比波準,球場視野好。不過我始終都係鍾意入波嘅感覺,於是我努力練射波,練死波,所以我係學界入面死球專家,跟港腳操波甚至射得入職業隊龍門。只可惜喺小6時候我比人剷斷腳,中間斷咗踢波一年,如果唔係我成就一定不止於此。中二開始踢返波,我中學嘅足球隊好廢,廢到D3都打唔贏,係靠阿健一個前面單天保至尊入波,先至可以避免做三零部隊。當我加入足球隊,阿健居然喊出嚟,話驚我以後唔再踢波。如是者,中二嗰年終於突破D3,上到D2,中三時有個好勁嘅轉校生嚟打中堅,成條中軸線成形,拎埋D2冠軍上D1,甚至去到中四參加到學界精英賽,類似歐聯嘅比賽,可惜嘅係八強出局,因為我地嘅中堅傷咗,隊波挨咗好耐臨完場終於失波。
「啊屌。。。都係輸咗」我同阿健賽後攤喺草地
「下年齊腳就會贏架啦」
「加操加操!」
「阿健,你會唔會踢職業」
「如果我成績再係咁差,升唔到學咪踢囉,橫掂之前都有教練搵過我,到時我地再做雙子星」
「我唔啦,你知我個極限就係咁多」
「如果你冇斷腳就好」呢句係阿健踢波成日講嘅嘢,能成為密友大概總帶著愛,我諗我斷腳佢仲傷心過我屋企人。
返到屋企我whatsapp Charmaine,我手震震,唔知打咩好,因為我一直都未同佢whatsapp過,唯有打句hi
「?」
「聽朝記得」
「你顧掂自己先啦,唔好又瞓著丫」
係喎,如果聽日又喺枱度瞓著,咪冇時間同佢相處。時間22:00,我閂房門瞓覺。
「阿仔你發燒啊,咁早瞓嘅」我媽喺廳度嗌
「冇嘢啊,以後我呢個時間瞓」
時間06:57落車,準備行入學校,唔遲又唔早,時間啱啱好,入到學校已經見到Charmaine買早餐,我督一督佢,佢擰轉面對我瞇眼笑。
「Charmaine,你買緊咩啊」
「燒賣同檸檬茶,咁你食咩?」
「我媽朝早會煮,有啲通粉有時公仔麵有時三文治,食完就返嚟,啲書我幫你拎啦,你拎嘢食」
「好丫唔該」又瞇眼笑
「拿你呢度咁,呢度咁」。。。
「明唔明啊」
「唔!」碌大對眼望住我
今次到我微笑,而佢直情露齒笑。
我越坐越埋,到最後已經同佢手臂痴手臂,佢隔住件冷衫唔太feel到,但青頭嘅我已經扯住。我地就咁維持到07:40,然後行上班房,途中見到佢其中一位金蘭姊妹Kassie,聽個名都有八婆feel,的確佢都係真係八婆,見到我同Charmaine佢就即刻行過嚟。
「哎喲喲頭先你地好sweet啊,阿佑你要好好照顧佢丫」
「講咩啫你」Charmaine痴返去Kassie度然後推住佢上班房。
其實就咁睇Kassie,唔會想像到佢咁八婆,同Charmaine一樣係有錢女,戴幅黑框圓眼鏡,中分頭,眼大大圓碌碌,下巴尖尖,樣貌可以話喺Charmaine之上,雖然上圍目測b,不過一對修長白滑嘅長腿先係佢嘅殺著。可惜,佢講嘢把聲好雞仔聲,而且實在太八掛,基本上成個衛星雷達咁,不斷接收同發放資訊,例如邊個同邊個一齊,邊個又散咗咁,往往佢都可以第一個知然後爆出嚟,只希望佢唔好出賣姊妹,亂咁講我同Charmaine,如果嚇親Charmaine都唔知點收科。
Charmaine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