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竊屍賊看見人類出現輪船上,沒有表現到很驚訝,反而是視作不見。
「隻病者對我哋無反應。」薛墊仁拿上某桌子上的血酒,朝廚師竊屍賊潑灑過去。
「嗤嘰!?」廚師竊屍賊說了些什麼,打算爬出吧檯。
聶一凜直刀直插,貫穿竊屍賊肚子,將它甩到一邊去。
見酒吧沒有什麼值得探索,他們三人轉為前往劇院。
一推開劇院大門,瞳孔就被舞台上病者震驚到。
它戴著酒紅色貝雷帽,身穿一襲天鵝絨長袍的竊屍賊,好像坐著張足足五米高的椅子,但袍的長度依然能夠觸及地面,結構彷如金字塔一樣,逐漸向上縮小到頂部最小。
「早、中午、晚上……好,人類。」該名竊屍賊給門口前的三人問候。
「識講人話?」薛墊仁挑起眉。
厲鐘鳴拖著流星錘上前,不打算跟它廢話。
然而,竊屍賊一掀開自己長袍,更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它坐著的壓根不是高椅,而是疊人塔組成的座椅!
所謂疊人塔,就是所有人互相支撐和疊加,形成多層的人體塔,通常會踩在同伴的肩膀上。
底部的基礎層由最多人類組成,一路疊加至頂點的竊屍賊。
舞台上進行著疊人塔的人類,每個都脫光了衣服,而且塗紅了全身。
「人、人、人體作品……」竊屍賊手指向天,自豪地介紹:「站吆巨人肩膀上!嘰嘰嗤……」
聶一凜:「……」
「大家、叫我、藝術家。」竊屍賊從疊人塔滑下來:「但我真……真名跌咄咄……叫嘎……叫梵高瑪。」
病獵協會教學,第五十五條守則──
凡是有名字的病者危險性極高。
「男、小男孩。」梵高瑪呼叫。
「係!」那群人塔回應。
「我要佢……嘎佢哋血液作顏料嗤嗤。」梵高瑪指向三名病獵:「以皮膚作畫嘎嘐,以骨頭……嗤作畫框。」
塗滿一身紅的人塔開始瓦解,他們由高至低一個個爬下來,然後朝著門口的三人走去。
厲鐘鳴搶先攻擊,流星錘砸向第一名前來的人類。
該名人類瞬即頭破血流,昏死地上。
「只係普通人。」厲鐘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