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一場不存在的香港書展,陷入了一場死亡遊戲//《灣仔遊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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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6 02:35:19
反轉比段穆睇,透到帥旗兩個字,咁事前準備,例如寫一張字體大細差唔多,扔落地濕曬水,可能已經認唔到係咪真帥旗
已經要諗埋下一局,如果好快做低曬敗者隊,係咪可以拎多個位?之後就視乎表現,陳知天搵唔到多一個可信嘅一齊,對上耀揚 陸添兒依啲好唔著數
2023-06-16 02:38:35
其實段穆都幾勁,比人恰到奶廁板飲廁所水仲可以入到公廁,如果我比人恰成咁都未必入到公廁,實抗拒嫁喎,爭勝心大到蓋過依啲陰影
2023-06-16 07:53:59
樓上都有人提過係出色嘅優勝者,咁係咪即係段穆同知天冇可能一齊入決賽呢,定係有方法係可以兩隊一齊優勝
2023-06-16 08:44:25
最新個話解釋左 總之就係優勝者 唔係優勝團隊
2023-06-16 14:32:16
2023-06-16 16:40:42
尖沙咀遊戲到灣仔遊戲 用咗兩日 終於live 咗
2023-06-16 23:16:13
Lm
2023-06-16 23:37:06
關雲長巴好快手
2023-06-16 23:37:30
今晚要夜少少先出到,辛苦大家等等
2023-06-16 23:39:43
2023-06-16 23:53:37
幾點?
2023-06-17 00:07:07
之前追尖咀追到第一關第二個出口已經無時間追🤣 隔咗成年
2023-06-17 00:08:16
一點前
2023-06-17 00:08:43
歡迎回歸
今次玩哂先走
2023-06-17 00:10:40
等緊你呀
2023-06-17 00:13:19
呢段好撚正
2023-06-17 00:14:16
多謝姿粉客巴
2023-06-17 00:24:45
在線等
2023-06-17 00:46:55

(Penana 7000 likes 加更 + 夜更)



那天小息,段穆本想安靜地拿出自己的科學書本溫習趕上學校進度。

沒想到他才舉起書本,書本就立即被人一手按下。

雖然段穆用的是二手書,但看見書本被弄皺,他也不免感到可惜。

「新人,我叫曾仕全,你要跟我們一起打籃球嗎?」

段穆望向這曾仕全,只見他身材高挑健碩,梳了一個瀏海剛好沒有遇過眼眉的髮型。

看著一臉自信的曾仕全身後跟了幾個男生,段穆猜測這曾仕全大概是個班上的帶頭人物。

可惜的是,段穆對於運動完全不感興趣,因此他唯有禮貌地回應一句:「抱歉,我運動不太在行。」

曾仕全聽了,朗聲一笑並說:「哈,沒人要你在行啊,反正這班上在行的也打不過我。我邀請你,只是想要湊個人數,你去站站就可以了。」

段穆望著還有二十頁未讀的科學課本,心裡掙扎一番之後,最後還是搖頭說:「抱歉,我還是下次再來替你湊人數吧。」

「嘿!你這新來的未免太不知趣了吧!」發聲的人,是個一直在旁邊拍球,額上流得滿頭大汗的高大男生一邊喊著話,一邊朝段穆走去:「曾仕全都這麼有禮貌邀請你了,打個球有多為難你呢?」

段穆記得這個兇神惡剎的男生名叫林瀚,上課時曾經因為睡覺而被數學老師點名。

現在只不過是上學的第一天,段穆並不打算為自己惹來麻煩,所以他嘗試舉起了書本,並解釋說:「我不是不想打球,只是我的進度……」

沒想到段穆話還未說完,林瀚就大喝一聲:「他媽的進度!」

同時,他竟伸出沾滿汗水的手來想要搶去段穆的書。
2023-06-17 00:47:25
「縮開你的手!」

當段穆用整個樓層都聽見的聲音喊出這句話時,連林瀚和曾仕全也嚇了一跳。

段穆稍為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有點失態,立即向林瀚等人鞠躬說:「抱歉,我只是對……髒的東西有點敏感。」

林瀚被段穆呼喝後頓了一下,這時才覺得自己有失威風,他正要發作,曾仕全卻出手攔住了他。

「沒問題,新認識,大家都需要時間適應嘛。明白了就好。」曾仕全一邊說,一邊就將想要發作的林瀚拉走了。

段穆看著離開的曾仕全,想不到對方竟然出乎意料地是個講理的人。

曾仕全的所作所為,稍為令段穆對這所銅臭味極重的新學校多了一份好感。

午膳,段穆拿著自備飯盒走到飯堂獨個用餐。

始終在名校區中,附近的餐廳都不是段穆能夠負擔得起的。

用餐過後,他就回到課室,準備繼續溫習其他落後進度的科目。

誰知,當他一打開書包,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跌倒在地,同時失神地拼命呼叫著。

後來直到有老師跟社工一同將段穆抬到保健室,再加上一段時間冷靜,段穆才回過神來。

獨自在保健室休息的段穆一想起在書包中那肢離破碎的老鼠屍首,以及所有沾滿了血液的書本,他還是會感到一陣嘔心和心跳加速。

「段穆,你還好嗎?」

吵鬧的聲音突然在保健室響起,原來是曾仕全帶著林瀚,還有兩個同學王品豪和周德培來到。

段穆聽到曾仕全的問候,同時看著他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段穆肯定對方說出這話時的口是心非。

但由於搞不清楚對方的來意,段穆索性扮作入睡,聽不見對方的話。

這時候,段穆聽見四人來到自己的床邊。

他有點緊張,但仍然用力地緊閉雙眼躺在床上。

眼不見物的他聽見曾仕全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別裝睡了,再睡,又多一隻老鼠要跑到你身上去了。」

段穆一聽,雙眼立即瞪開,然後看見幸災樂禍的四人。

「嘩,死屍還魂了!」林瀚在旁伸出舌頭扮個鬼臉,逗得其餘三人大笑。
2023-06-17 00:48:12
曾仕全坐在段穆身邊,一臉認真地說:「新人,你才第一天來上學就拒絕了我兩次,這算是新人該有的態度嗎?本來我就應該恨死你了,只不過,還好你有潔癖。我們從來未試過跟有潔癖的人當朋友,所以,歡迎你加入我們。今天的老鼠只是見面禮,之後,我們還有更多有趣的遊戲可以玩呢。」

聽著曾仕全的話,段穆感到心頭涼了半截。

說著,曾仕全跟其餘三人準備離開,但走到門前,曾仕全又回頭說:「新人,拒絕人之前,你應該要首先認清,到底誰是控制一切的人。

而林瀚也在這個時候補上一句:「別打算搞什麼家長投訴的小動作,我爸可是校監呢。」

段穆看著曾仕全等人離去,他同樣知道,這四人同時帶走了他對新學校的期盼。

那天之後,段穆回到家中。

母親一看見他用膠袋入好,滿佈血跡的書包,她立即一手將膠袋拋出屋外。

「你很髒,給我出去,處理好再回來溫習。」

母親一邊跑進浴室反覆洗手,一邊呼喝叫道。

是的,段穆的母親也有潔癖,而且比段穆更嚴重。

段穆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到屋外將書包帶去扔了。

自從那天開始,每個小息和午膳都會遭受曾仕全四人的欺凌。

起初他們只不過用各種骯髒的東西來刺激段穆,直到後來開始厭倦了,曾仕全就提出了一個名為「救救小段穆」的活動。

他聲稱,要用最刺激的方法以毒攻毒令段穆從潔癖中康復過來,所以,要是四人當中誰能成功令段穆不再對骯髒之物有反應,他就會偷出父親的跑車讓人開一晚。

這條件實在太吸引,於是從那天開始,段穆遭受到變本加厲的欺凌。

每一次小息午休,他都會被捉到洗手間,然後進行各種「治療」,例如強迫他舔一圈座廁的廁板、將臉塞入馬桶等等,若是不從就是一輪拳打腳踢。

段穆連隨潔癖發作的驚恐症就是從一個月的煎熬中誕生。

每次當段穆驚恐症發作,他都會全身劇震、呼吸困難和臉色蒼白。

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將會死在曾仕全等人的手上。

然而,他愈是痛苦,曾仕全等人就笑得愈是高興,甚至各自以令段穆病發的嚴重性作為比賽項目,輸掉者就要負責請大家喝飲料。

段穆在他們身上明白,他的生命,只是曾仕全等人眼中的玩笑,又或者是價值一罐飲料的賭具。

段穆知道,這就是階級之別。

即使他用才智攀到了跟這些社會上流人士同級,但他們還是不同類別的人。

認清這個道理的段穆,當天就跑到了所住唐樓的天台。

他打從與其每天被折磨而死,倒不如痛快地死得一了百了。

他當時坐了在天台的欄杆上,打算安靜地用人生最後五分鐘去觀賞日落的天色。

就在這個時候,斜陽的高度剛好照射在欄杆之上,將段穆的目光從橘紅色的天空引導到一個欄杆上的畫面。

他看到一堆螞蟻正在搬動一隻比牠們體積大上幾倍的昆蟲。

這本來只不過是一個極尋常的情景,可是看著此刻的段穆眼中,卻反而成為了一個求生的希望。

重要的並不是階級。
重要的是如何控制。


只要控制有道,即使比自己更強大,一樣可以將對方扳倒。

段穆從欄杆上小心翼翼地回到天台的地面。

段穆想通了。

死的不應該是他,而是曾仕全那群人渣。
2023-06-17 00:48:53
隔天回到學校,當段穆在小息被「治療」過後,曾仕全等人心滿意足地離開,留下段穆一個人無力地躺在洗手間的地板上。

正當林瀚路過段穆身邊時,段穆伸出虛弱的手,拉一拉他的褲管。

林瀚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而段穆卻從褲袋中遞給他一張紙條。

「放學後,保健室見。就你一個。」

段穆的紙條,成功勾起了林瀚的興趣。

因此,放學後,林瀚拿著籃球來到保健室。

「怎麼了?有話快說,我還要打籃球呢。」林瀚不耐煩地望著躺在床上休息的段穆。

「我覺得你是他們當中對我最好的人,所以當我知道了『這件事』後,我猶豫了很久,但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段穆裝作沉思,將重要的話留著不說。

「什麼這件事那件事,快說。」林瀚性急地跺腳。

「曾仕全,說你是同性戀。」段穆緩緩將話吐出,同時觀察著林瀚惱羞成怒的反應,他知道自己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自從段穆的復仇之心被燃起後,他用了一個晚上仔細地分析曾仕全一夥人的弱點。

林瀚性情乖張,動不動就大發脾氣;

王品豪懦弱,沒有主見;

周德培腦筋不好,思考總是慢半拍;

整體而言,最難對付的還是殘忍而冷靜的曾仕全。

然而,他也並不是沒有弱點。

因此,段穆選擇了林瀚作為擊破四人的缺口。

接下來的故事發展並不驚喜,簡略而言就是段穆先挑起林瀚暗裡的不滿,然後開始在林瀚王品豪周德培三人之間不斷挑撥離間,令三人各自對曾仕全有心病。

在段穆出謀獻策下,林瀚招來了新的朋友聯群結黨,逐漸有了跟曾仕全對抗的勇氣。

終於在某一天,當曾仕全又準備到洗手間折磨段穆時,林瀚帶著新的黨羽(包括王品豪和周德培)包圍曾仕全,打算來一場勢力轉移。
2023-06-17 00:49:23
誰知,林瀚的黨羽居然全部臨時轉陣,全部都在曾仕全的指揮下反過來包圍林瀚。

從中作梗、通風報訊的人,當然又是段穆。

不明就裡的林瀚被曾仕全施以對段穆相同的欺凌手法,燒體毛、舔廁板、喝馬桶水。

一夕之間,段穆終於從奴隸之位離開。

只不過,他的復仇大計還未完成。

段穆繼續想出各種創意方法,鼓勵曾仕全用各種方法迫害林瀚。

林瀚自小就是個名門望族的小霸王,哪受過這種對待,只是他不敢向家族求助,又無力承受欺凌。

因此,就在大約兩個星期的某個上學日,性情急燥的林瀚就在學校跳樓自殺了。

事情到此還沒有完。

段穆知道,曾仕全的罩門是他的父親。

雖然他的父親是他最大後台,但段穆其實很清楚,曾仕全不會敢將學校的事情告訴父親,因為一旦清算下來,就連他從前的所作所為都會被他父親知曉,到時候帶連責任可能也會損害到他的利益。

林瀚死後一天,曾仕全手機收到一段匿名影片,當中拍下了他欺凌林瀚的片段。

影片後還附有一段訊息,表示只要這段影片流出,林瀚的父親一定會傾盡全力將他送去終身監禁。

曾仕全當然緊張,可是任他問訊息發送者想要什麼,對方卻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未知,才能帶來最大的恐懼。

因此曾仕全找來腦筋最好的段穆,請求他的意見。

段穆,當然就是事件的幕後黑手。

他假裝幫忙,跟曾仕全拉近關係。

同時,他定期用匿名訊息維持向曾仕全施壓,例如將他父親的工作地點照片發送給他,令曾仕全每天活在龐大的壓力下。

等到曾仕全開始抵受不住壓力時,段穆向他提出了一個減壓的建議——毒品。

屋邨出身的段穆要找到毒品來源並不難,他巧妙地不經自己雙手,卻幫助曾仕全聯絡到毒品供應。

於是,在段穆的背後操作下,曾仕全染上了毒癮。
2023-06-17 00:49:46
大概半年,曾仕全已經成為了一個癮君子。

然後,某天他的父親收到了一張曾仕全吸食毒品的照片。

於是,他的父親就此將曾仕全軟禁在家中,強迫他戒除毒癮,免得影響家族聲譽。

而段穆,成為了第一個上門探望曾仕全的人。

段穆看著曾仕全毒癮發作,口吐白沬地跪在地上,哀求著他下次幫他帶來一點毒品時,段穆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說了一句:「你現在認清了到底誰是控制一切的人了嗎?

曾仕全聽了這句話,瞪大了被深深的黑眼圈圍著的雙眼,久久不能作聲。

離開了曾仕全大屋的一刻,段穆覺得空氣是前從未有的清新。

這就是控制者抬頭時所呼吸的空氣。

強如曾仕全、林瀚,到頭來,還是一一栽在段穆手上。

段穆立志,從今以後,他永遠都要吸進如此清新的空氣。
2023-06-17 00:50:58

= = =


現實,依然是尿液與污水夾雜的腥臊味。

段穆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雙手正撐著骯髒的地板,連忙慘叫一聲站了起來,但他白色的長褲上已經無可避免地沾上了黑色的污水。

「我尋找王品豪和周德培時,他們兩個對你同樣恨之入骨。畢竟,他們一個因為你而被迫退學,另一個則被你設計騙去了五位數字的零用錢,恨也是正常的。」陳知天拿著手機,揚了揚錄音的畫面。

「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唬住我嗎?即使如此你的『帥旗』,此刻就在我的眼前啊。」段穆喘著氣,望著地上完全沾濕了的「帥旗」。

「可是,你敢把它拾起嗎?」陳知天緩緩地問。

段穆看著地上的「帥旗」,衛生程度確實令他感到嘔心。

可是,他不甘心自己輸在這裡,更不願按照陳知天的劇本被降服。

段穆面對骯髒的環境還有記起被欺凌而殘留的陰影,他感到從前那份令自己窒息的感覺再次湧現。

那所跟自己身份不相符的學校、那挑剔而要求自己完美的母親、那些恃「財」傲物的富家子弟學生。

段穆不願活在他們的陰影下,他要控制自己的人生,控制他的潔癖和恐慌症,甚至是他人的人生。

「啊!!!!」段穆閉起雙眼,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不顧一切地向地上的「帥旗」伸出了手。

當他手掌的肌膚碰到「帥旗」濕淋淋的觸感時,他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呼吸幾近停止。

可是下一秒,當他一口氣緩過來時,他定睛望向自己手上的「帥旗」。

「帥旗」上的圖片只有黑白色。

段穆驚訝地望向陳知天,陳知天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說:「圖書館有黑白影印,這應該不是新鮮事吧。我問過主辦方,只要我影印的『帥旗』跟正版有明顯分別就可以了,所以你手上的黑白影印版可是合法的。」

「你以為這樣就等於勝過我嗎?」段穆剛才已經用盡心力去完成拾起假「帥旗」的行動,現在的他只能任由雙手發抖,無力地在原地站著。

「當你太注重於自己的勝負時,你錯過的東西反而會更多。」陳知天字字鏗鏘地說,「論智慧,我不敢說自己能勝過你。可是這一個局,我並不是為了勝過你而設的。我只想要引起你病發,耗費你的心神,讓你不能控制你的隊伍,從而癱瘓你的小隊。相反地,我的隊友在過去的四十分鐘一直在努力合作完成他們的任務,我相信,他們將會完成目標,然後我會會合他們,一同奪得『帥旗』。這就是合作比控制更強的地方。」

陳知天說出這話時,其實內心也對自己暗暗加許,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場「灣仔遊戲」,重新對「隊友」這回事重獲信心。

段穆的大腦和心臟已經消化不了接二連三的資訊,所以他只是默然地站著,身心俱疲地望著污水從自己的掌心緩緩地滴落。

你有否想過,其實你一心想要控制他人的慾望,才是對你最難以擺脫的控制嗎?」陳知天說出了這句話,見段穆已經失去了回應的興趣,於是便打算離開公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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