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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奴.查維奧來到維園二號足球場的中圈範圍。
嚴格來說,他是被雷一恆拉到了球場的中圈。
此刻他除了勉強能吐出幾句說話之外,他就連舉起手擦去臉上的鼻血的力道也欠奉。
「說清楚一點,到底在哪裡?」雷一恆一腳踢在朗奴.查維奧腰間,他隨即悶吭一聲,然後倒了在地。
雷一恆不耐煩地將朗奴.查維奧一把扯了起來,直接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睛,冷冷地說:「說話。」
朗奴.查維奧用半開半闔的眼睛望向雷一恆,虛弱地說:「第二個球場,球門白線上。」
得到答案,雷一恆把手一鬆,朗奴.查維奧就失重地就此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雷一恆站了起來,前往朗奴.查維奧口中所說的位置。
「第二個球場……球門白線……怎麼又不說清楚是哪邊球門。」雷一恆走到一邊球門框前,卻發現白線上並無所獲,不禁嘀咕一句,然後再走往另一邊的球門。
路程還未到一半,雷一恆聽見有幾下掌聲從中圈的位置傳來。
這時候,直昇機的射燈剛好掠過球場,雷一恆看得清楚,赤裸上身的耀揚正挑起嘴角,態度散漫地站在中圈向他鼓掌。
而雷一恆留意到,在耀揚身邊,除了本來就躺在那邊的朗奴.查維奧,居然又多了一個坐在地上急喘著氣的人。
雷一恆大概明白了耀揚會出現在此地的原因。
「我手上那個至少還有意識。沒想到,你下手居然比我還狠。」耀揚拍著掌望著正向自己走來的雷一恆,語帶譏諷地說。
「把掌聲留給自己吧,這還不是多虧了你。」雷一恆冷對耀揚的諷刺,木無表情地站了在他的身前。
「相信你也知道他們帥旗的位置吧。」耀揚似笑非笑地望著雷一恆。
「無論帥旗在哪裡,我們都有非打不可的理由吧。」雷一恆一邊說,一邊將上衣拋倒在地,露出了一身精鋼般緊緻的肌肉。
「我就知道,你很想很想殺死我。」耀揚如常地掛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痞子笑容,向雷一恆做了一個「來吧」的手勢。
「我本來確實很想殺死你,可是,當我昨天一口氣挑了你七個堂口之後,感覺,似乎舒暢了一點。」雷一恆沒有被挑釁成功,只是用冷笑回應。
「要不是昨天我在忙,你今天不可能來到現場參賽。」耀揚昨天幾乎一整天都是在酒店裡跟陸添兒風花雪月,手機早已放到不知哪裡去,到他留意到收到一大堆兄弟們的求救訊息時已經為時太晚了。
「你不在也好,至少有機會讓我認識一下你的兄弟。就好像在沙田圍,有個叫什麼烏雞還是烏頭的,嘩,就是因為要打他,我連木刀都打斷了呢。」雷一恆把話說完,自己就開始吃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