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末日從中環開始】維多利亞的啟示錄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


傳聞當你遇上另一個面貌完全相同的自己，就會遭遇不幸甚至死亡。


當這一切確實地發生在我身上時，我沒想到，這是一切終結的開始。


當我們視之理所當然的生活秩序、紙醉金迷的都市生活，全在一瞬間崩潰......當末世時，你會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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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嗎

留名
聽我嗎

想我嗎

香港已經下了兩個星期的滂沱大雨。


「天文台再次發出黑色暴雨警吿信號，是自1999年以來，首次連續四日發出最高級別警告信號，市區多處水浸......」


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黑邃、烏雲密布和狂風暴雨之中，雨勢沒有一絲的減弱，甚有一種世界快要被水淹沒的感覺。


大雨再加上迷濛的大霧，能見度降至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趕上，一定要趕上！」


一個大叔，在滿佈雨傘的路上狂奔，他手中抱著一個盒子，形狀小如一個音樂盒。


他的腳踐起不少水花，剛好沾濕路旁西裝男人的褲腳。


「喂！你走路小心點啦！」西裝男人怒嚷。


大叔並無理會，反繼續往前跑，神色緊張得仿如逃命，沿路還與幾個途人擦身險撞。


「車，這麼趕急去投胎嗎？」西裝男人在他走後，仍不禁喃喃自語，盯著自己褲子的污水積。


朦朧大雨，似乎沒有人察覺到，那個大叔的右眼滿佈血絲。


沒有雨傘的他，顯得很突兀，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後，轉入內街一條小巷。


小巷的另一邊，站著一個撐紅色雨傘的男人。


那男人微微抬頭，兩目相交後，大叔心中一凜。


「交給我吧。」紅色雨傘男人開口說。


「.......不行......絕對不行。」大叔緊張得手也在抖震，卻仍抱緊盒子，似乎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這並沒有任何意思。」


「總比沒有希望好。你們這些......」


「嗯.....」那個人微笑，笑容卻很詭異。


滴躂......滴躂......


雨水打進小巷的屋簷，污濁的牆壁被洗刷，


也沖淡濃濃的血水。


「喂......嗯，我找到那東西。」



維多利亞的啟示錄。始章。

連綿大雨，陰霾的天氣，加上濕漉漉的鞋襪，讓我感到好不舒服。


星期六的上午，本來是相約跟女朋友慶祝紀念日，但因為要加班的關係，最終被迫取消，這件事使她一直悶悶不樂。


我在銅鑼灣的一家廣告設計公司上班，廣告設計這一行，就是你花盡心力連夜趕工，薪水還是跟你的努力不成正比。


一整個上午，我都在忙著大陸客人陳老闆的企劃書時，陳老闆應該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客人之一，他為人奇怪，說話不會超過三個字，而且口味獨特，尤愛七十年代的香港風味，換言之就是許冠傑那一種舊曲，這不是一個問題，但他產品銷售的對像，主要是15-23歲那一群年輕人。


「呃.......陳老闆，數白欖的形式，年輕人未必能接受.....」


「管他們的。」


經過多次會面和交談，他對計劃仍舊不滿意，害我一改再改直到現在，總之他是一件燙手山芋。


極想將計劃書扔在他臉上，可是我不能，他怎麼煩和討厭也是客人，顧客總是對的，員工總是要受氣的。


世上的對錯，在乎金錢的多與少。



有時，我也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具行動的驅體，為生活而生活。


「喂，韓文鈞。」小李在我趕著企劃書時，在我身旁問道。

小李與我，都是同一屆入職的員工，但由於他比較懂人情世故的關係，升職比我快得多，現在已成我Team的Project-manager，雖是如此，我們的關係仍是挺不錯。


「怎麼啦？」


「覺不覺得，近來的失蹤案越來越多，新聞整天都在報導。」


「未算多，你還在呀。」


小李忽略我繼續道：「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


「沒有。」


「........」他瞪我一眼後說：「近期傳得很流行，於網上討論區盛傳著一個都市傳說。」


「什麼傳說？」我還是低下頭做陳老闆的企劃書，嘴巴在敷衍他。


「傳聞，當遇見另一個自己的時候，不幸的事就會發生......」小李繪聲繪影地說。


「喔。」


小李似乎不滿我冷淡的態度：「喂！好多人都說他們有親身經歷呀！他們還說現象叫什麼......Doppel......太長的英文我忘了。」


「網上吹水者甚多，你還是少看為妙啦。」


「你不相信？」


「人有相似，到底有什麼好驚奇？」

「可是他們說，是一模一樣呀！」小李坐在我的檯上，靠攏我面前說：「而且不少人也說，覺得身邊的人變了。」


我推開他，說：「如果有這樣一個人，我就會叫他代我上班，我就不用捱女朋友的罵，說我只顧著工作。」


「是嗎？可能有這樣一日呢。」小李的聲音忽然低抑沉重，好像轉變成另一個人的聲音。


我皺眉抬頭望他，他只是如常地在微笑。


奇怪。


疾風驟雨猛襲窗戶，細密的雨點敲打得公司的窗戶啪啦啪啦地震響不停。


「天文台再次發出黑色暴雨警吿信號，是自1999年以來，首次連續四日發出最高級別警告信號，市區多處水浸......」


直至下午三時多，天文台又再發出黑色暴雨警告，我因此能夠提早下班。


已經是第四日的黑雨，雨勢沒有停止過。


離開公司時，小李對我說：「喂，韓文鈞。」


「怎麼啦？你不走嗎？」


「我留在這裡。」


「喔，隨便你啦。」


「你小心點呀......」小李說，但在我角度，他的語氣不像是......關心。


比較像.....嘲笑？


我不知為何有這樣的感覺。


「你也是。」我說畢就離開公司。


只是下午，但港島的天空烏雲密佈，漆黑得詭異，只靠霉黃的街燈、車燈還有霓虹的店舖燈光照亮著這個灰暗卻仍車水馬龍的銅鑼灣。


風狂嘯而吹，呼呼撲面，崇光百貨外面那條大馬路的途人們，他們手中的雨傘都被吹得曲折朽壞，狼狽不堪。


狂風伴著冷雨讓人連呼吸也有點困難。


16:25p.m. 我乘上港島往九龍的巴士。


這是一個小眠的好時機。我偎著玻璃窗，玻璃窗在巴士引擎微微的震動下像按摩一樣，舒緩著我的煩擾和頭痛。


聽著P.T.PXTaka唱的Voice，在Taka具穿透力的聲音和激昂的樂曲下，不知不覺間，我跌入夢鄉之中。

在巴士裡，我作了一個奇怪的夢。


馬路的中央，正躺著一個女人。


血如噴泉般四淺，溫溫熱熱的感覺，帶點鐵味的血腥味。


是令人噁心的味道。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口僵硬地張開，黑色的血沾滿全身。


有三四個人，正圍著那個女人。


他們發出的聲音很奇怪，刺耳，不像人類會發出的聲音。


他們轉過頭來，似乎是發現我的存在。


眼前再次一黑。


「......」


說話的聲音很微簿。


「什麼？」


「.......」


「我聽不見。」


「What’s purpose of creation?」



忽然，褲袋裡傳來電話的震動，把我從夢中喚醒過來。

「喂……？」我打開Iphone。


「喂，你正在回家嗎？」那是阿茵的聲音。


我擦一擦臉上的汗水，心想剛才的是什麼夢。


「是啊，在巴士上。」


如果要我去形容這個女朋友，就是陽光和活潑，這也是我喜歡阿茵的原因。


瞄一下手錶，我睡了大概半小時左右。


「巴士唷？不會等很久嗎？」阿茵問。


阿茵喜歡說話時假扮台灣人，說話尾句加個「唷」字，是有點裝可愛的感覺，不過是出自她嘴巴，卻毫不讓人反感。


「會啊，可以小眠一下。」


或者是剛剛睡醒的關係，我有點寒冷，我擦一擦雙臂取暖，然後伸一伸懶腰，順便環顧四周的環境。


此時，巴士上層的乘客寡寡可數，我前座是一個全身濕透的三十多歲的西裝上班族，他正低著頭睡覺。看來他蠻是疲累，已經進入沉睡的階段，因為他的頭不時敲撞得前面的座位，撞得「呯呯」聲也未曾醒來。


西裝上班族右面的座位，就是我的斜右方，則是一個中年大叔，他正一邊剪腳甲一邊高聲談著電話，似乎是在抱怨他女兒的男朋友不懂大體，知道他去日本旅行也不會自動買機票獻殷勤，別妄想會將女兒嫁給他云云。

我的後座，一邊是一個四眼男生，正看著動態新聞。另一邊，則有一個年輕的、扎著馬尾的女生。


「星體有不尋常活動......香港彩虹道體育館內發生傷人案，連同昨日深水埗的案件，是近日第二十宗群眾打鬥案件，專家指，市民可多做運動以減低生活壓力......」四眼男生的手機，傳出新聞的報導聲音。



「傻瓜，等那麼久不會肚餓嗎？」阿茵問。


「對呀，所以妳要煮飯給我。」


「想得美......喂，衰人，你不是說去……」


「什麼？」


「......去長洲呀！我騙母親說我會去阿詩的家住幾天，她批准了。」


「真的嗎？太好了！」


我早已期待與阿茵去長洲旅行，由於她剛剛才升上大學，家裡仍然管得甚嚴，有門禁在身，一直都難以和她去旅行。


雖然只是長洲，但重要的是跟誰去吧？


那一刻，我覺得世界很美好。


「哼哼，不過呢，不准你毛手毛腳。」


「我的手腳都不多毛呀。」

「低B！」


一切的怪事，從阿茵所問的一句開始。


「那麼，你過隧道了嗎？」


「未呀，我還在灣仔附近。」


「灣仔？你回灣仔幹什麼？」


「我今天要上班嘛，妳忘了啦？」


「我當然知道......但你最後還是選擇請假來陪我嘛。」


「我沒有呀！」


「好啦別裝了，那今早陪我吃飯又送我回家的，是其他人囉？」阿茵問，而且語氣很認真。


「我沒有呀，我整個上午都待在公司！」


「韓文鈞，你再嚇我，我就要生氣啦！」


「妳可以問小李，我沒有離開過公司呀......」


「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不會開這種開笑啦。」

「吓......那........那.........」在電話裡，阿茵忽然口吃起來。


如果阿茵不是埋怨，那麼......她說我今早陪她，是什麼意思？


「......妳確定那個是我？」


「肯定是你！」她激動地說：「韓文鈞，你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


我有一種心寒的感覺，背部不禁有一股寒意竄過。


「我沒有呀......」


「但.......這.....這不可能呀！」


「你怎會覺得是我？」


「……跟@&θΑ你....一模一樣θΑνθρώπινα κακόρΑνθρώπινα κακΑνθ︿ρώπιναΑνθρώπινα κακό κακόόπινα κακό κακόώΑνθρώπινα ανθρπινο θάνατοαώάνατοανθρώνθρώππινο θινο θάνατο」


「喂？」


阿茵的聲音突然變成一段長且刺耳的聲浪，仿佛在水裡說話般，含糊不清。


聲頻刺耳得頭痛。


「@&θΑνθρώπινα κακόρΑνθρώπινα κακΑνθρώπιναΑνθρώπινα κακό κ」


「阿茵？喂？」

「喂！喂！阿明！喂，我還未說完呀，臭小子！」旁邊傾電話的大叔，似乎遇上相同的情況。


我等待通話回復正常。


「ανθρώπινΑνθρώο θάνατοπιναΑνθ」


「阿茵......？喂.....喂......」


「嗶嘰哩嘰嘰&θΑνθρώπινα κα嘰喳&θΑνθρώπινα κα嗶嗶嗶……咕嚕咕嚕......」


「喂？」


「嘩嗞……」


會不會是電話壞掉？


我查看一下手機，沒有什麼特別，螢幕清楚地顯示，我正與阿茵通話中。


那到底發生事？


天空此際極速閃過一道光，隆隆的雷聲隨之震撼大地，狂雨仍然傾盆而下，巴士此時駛到灣仔地鐵站，一群人塞在地鐵站外的出口避雨。


「轟隆轟隆！！！」


撕心裂肺的雷聲震得我的心也慌張起來。


「頂，所以說這個移動真是垃圾，完全收不到訊號，現在還有什麼怪聲！」大叔破口大罵。


是地區性的斷線？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決定掛線，然後重撥阿茵的電話。



維多利亞的啟示錄。一章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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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嗎

想我嗎

當然想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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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近排寫得好密，唔怕腎虧 ？

近排寫得好密，唔怕腎虧 ？

不嬲都虧 所以唔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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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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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凍忌廉 西樓月如鈎 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