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廂,樂宜得償所願;另一邊廂,姚智風卻官非纏身,儘管我遭到姚智風一次又一次拖累,想起往日的情義,我還是到了拘留所去探望他。
在拘留所度過了一星期,姚智風一臉憔悴,身型消瘦了不少,他一看到我,便緊張拉著我的手,道:「大鳩,我係咪可以走喇?」
懲教處的職員見狀立時要姚智風縮手。
姚智風把毒品留在車上,又讓我捲入輪姦案裡,我原本是很氣憤的,可是看到他這樣子,我不禁心軟,我道:「姚少,好快就過堂,你嗰條強姦罪,警方證據唔夠告你唔入,至於條藏毒罪,你認罪嘅話,扣埋假期,一年都唔駛就可以出返嚟。」
姚智風聞言情緒激動道:「要坐一年?我唔可以坐監架!大鳩,你幫我搵羅雄清打官司吖!佢係最有料嘅大狀一定可以打得甩架!」
我搖頭道:「姚少,家陣你同斷正無乜分別!驗毒又呈陽性反應,就算搵羅雄清幫你,只係不斷上訴再上訴,拖拖下隨時仲耐過你坐,而且搵羅雄清打官司,用嘅錢係要幾千萬。」
姚智風怒道:「你最後嗰句先係重點,因為錢吖嘛!」
懲教處的職員瞧著我們,喝止道:「喂!你再係咁,我即刻拉返你入去。」
姚智風哭道:「大鳩,我唔可以坐監架!一坐監我就無晒前途,你幫幫我啦!依到一個禮拜都好難頂,一年我捱唔住架!入面有好多大佬,佢地專恰新仔,要俾佢地屌屎忽,我唔想啊!」
我道:「姚少,你唔好亂咁諗啦!」
姚智風道:「大鳩,不如咁啦!你識咁多人,不如搵人疏通下吖!啊!仲有啊!其實阿登佢都有揸過部車,佢先係藏毒嗰個,叫阿登認咗佢啦!橫掂佢做你嘅司機就滿足,坐唔坐監都無所謂啦?我唔同啊!我要出人頭地啊!」
看著眼前的姚智風,我感到一陣心寒,道:「你為咗甩身,要我防礙司法公正,知唔知我會好大鑊架?仲有阿登同你咁老友,你要佢同你受?你無野啊?我地係你朋友嚟架?」
姚智風怒道:「朋友?我先要問你有無當我係你朋友?菁姐同蔣學勤插我嗰陣,你有無幫我啊?我跟你嗰陣,你無報社、無娛樂公司,到你開始發圍,你居然調我去啲無關重要嘅位。」
眼前的姚智風變得不可理喻,他說的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他這樣的學歷、工作態度,要留在順勢工作已經很困難,更不要說對他委以重任。雖然我是順勢的主席,但我亦要和菁姐她們交代,正所謂事不過三,我給了姚智風太多機會了,但他都是讓我失望。
姚智風的再三撒野,超越了懲教處職員容忍的底線,他們上來拉走姚智風,姚智風狠狠地道:「成皇志,你依個忘恩負義嘅人,我每時每刻都會詛咒你、詛咒你屋企人、你將來嘅老婆仔女,統統都不得好死。」
看著姚智風溢滿仇怨的目光,我不禁愣住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究竟我做了什麼事情對不起他的事情,他要這樣仇恨我?
如果當初我聽取菁姐的意見,果斷解僱姚智風,雖然他會惱怒我一段時間,但我們日後還可以做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