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
Chapter 28 因果
從夢中回到現實,嘩啦嘩啦的雨聲在我耳邊聲聲作響,只見四周模糊一片,讓我有著數秒錯愕,分不清這裡是夢境還是現實?沾粘在臉頰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看不到前路是因為哭泣還是真的因為下雨?
在朦朧間,望見有一道黑影在我前方徐徐地走來,我的腦袋開始感到有點暈眩,開始有點耳鳴,當黑影和我距離只有五個身位的時候,我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接著黑影用上壓著嗓子的聲線對我說道,
「唔滿意依家嘅果?但.....呢個係你嘅造化,你嘅選擇!」
這把熟悉的聲音是婆婆......
我的聲線震抖的回答,
「婆婆.....你到底係咩人?」
婆婆終於走到我面前,讓我清晰看到她的身影,接著對我輕聲笑道,
「我係一個旁觀者。」
「旁觀?旁觀啲咩?」
婆婆仰天深喘一口氣的那一刻我們的視線不其然對上,
「呢一個旁觀者,我做咗好多好多年。」
婆婆說罷攤開掌心,任由雨水滴落掌心之中,然後把掌心合上對我問道,
「捉得緊雨水嗎?」
我沒有回應,婆婆搖了搖頭續道,
「看似捉得緊,但有幾多人為咗捉緊看似捉得到嘅事而苦苦執著,捉得緊是緣,捉不到亦是緣。」
話音剛落,婆婆用手指在我被雨水沾濕臉頰上滑過問道,
「係雨水定係淚水?」
我搖了搖頭,換來婆婆說道,
「其實世人一直都活在雨中,從一片朦朧中追求佢地想要嘅野,最終手中所得到嘅只有貪念、執著同埋自己仲有被自己執念所傷害嘅人臉頰上嘅水珠。」
面對婆婆口中說的話,我的腦中只有困惑和無奈,根本答不上話。
「黎.....哈哈!應該係張志明至岩。依家嘅結果真係唔滿意咩?」
「你頭先叫我咩呀?你......識得黎....」
婆婆大聲笑道,
「名字只係用來區分一個人,只係一個身份,可以隨時更換,而你就始終係你,不論過咗幾耐,都係唔會改變。」
她一定認識我沒錯!可是她到底是誰?
「你真係認識我?」
「不論幾時嘅你,我都認識,過去嘅你、現在嘅你、未來嘅你,反正結果可能都係一樣,一個因可以其他外來原因結出千百個果,但都只會係相似嘅果,唔會結出其他果。」
「你好想知道咩賭局?好想知道咩未來嘅你?」
說罷,婆婆立即咳了數下,並搖頭輕聲嘆道,
「逆天而行.....你想知道未來?點解會有現在?點解會有過去?」
我點頭,婆婆再咳了數下問道,
「合上雙眼,就好似平時入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