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時代再一起【換個時代再愛你】( 重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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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輕歌曼舞的舞姬


雷聲停了，連雨點聲也逐漸消散，我張開雙眼，望著鎮靜下來的清琴，她立即退卻離開我的懷中，拭去眼眶的淚水，並紅著臉尷尬地向我道謝，

「唔該…..」

我微微點頭，心感不知所措。

刹那間，麵包店內被一股尷尬的氣氛籠罩著，我跟清琴偷偷相望對方，我的腦海空白一片，想不出任何話題，但眼見死氣沉沉的氣氛卻使我不慣，於是我鼓起像黎守義跟完顏宗望比試的勇氣，打破沉默支支吾吾說著，

「估唔到…..你會驚行雷？」

清琴聽到後只懂垂低頭嗯了一聲，然後吞吐地回答，

「我…..好細膽，好怕黑好怕行雷。」

我見狀亦不禁分享自己的膽小事跡，以作慰勉；

「我就好怕落雪，同時…..好怕啲惡人！哈哈」

清琴聽到我跟她分享著害怕的事情後放鬆了拘緊的模樣，提起了興趣，

「你怕落雪？我對雪境都有一種好討厭既感覺，會有一種無形既絕望。」

我點著頭認同她的想法，因為我亦如是，忽然間腦海掠過一幕白茫茫的樹林，很冷，冷得緩不過氣來，夾雜著一股悲愴，然而這幕影象一閃即瞬；

「我都係，有時見到電視影住一片白茫茫既雪景，我會有一種好無助既感覺。」

清琴笑逐顏開並自嘲地道著，

「俾你知道左我細膽既一面。」

我拍拍胸膛，威風得意的說，

「放心啦，我唔會講出去。」

接著她報以一道冷笑，扭頭望著我說道，

「係咩？但你已經知道得太多，聽講死人至可以守秘密？」

我趕緊退後數步慌忙地說，

「你想呀？我嗌嫁。」

清琴立即嘻哈大笑，

「嗌咩！哈哈，你個樣好搞笑。」

「......」
刹那間，我們變回有說有笑，剛才跟清琴的擁抱，由夢境中回到現實只不過彈指之間，數秒的時間，但由夢境中的時代來到我們置身的年代，則需要經過漫長的歲月，數百載的時間，才可以待到柔嘉跟守義用著清琴和志明的身份，開懷大笑的嬉鬧著，就像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一樣。

可是，過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二人始終還未能夠在一起；

明明迷戀，然而又不知怎向她形容，只在夢中回憶細味，同時於幻想期盼著，明明情深，然而亦不能親切地抱擁，縱使清楚所愛的面容，仍未敢伸出我手觸碰。

突然清琴大聲叫著，

「哎呀！」

我故意嘲諷她笑說，

「做咩呀？又行雷啦？」

清琴不屑的睜著我，

「唔準再笑呀！」

「嘿嘿。」

話音剛落，清琴拾起剛才從廚房取出來放在地上的咖黑色藥酒，並晃在我面前說道，

「我地掛住傾計唔記得左揉藥酒。」

我笑了一笑搖頭答道，

「哦，唔緊要啦。」

清琴立即反駁，

「咩唔緊要呀？好緊要嫁，如果唔係老左你就知咩事。」

清琴打開藥酒樽後，傳出一陣強烈的藥酒，感覺異常難嗅，她接著對我說，

「聽話！轉身。」

望見她一臉著緊的勸勉，我亦變得聽話，只好乖乖地背向清琴，然後她立即補上一句，

「除左件衫先啦！」

我聞言立即漲紅了臉並訝異地說，

「下？除......除衫？」

清琴一邊喃喃地道著，並二話不說掀起我的上衣，

「唔係我除呀，係你除！」

「下？」

「驚咩姐？我係女仔都未覺得怕羞啦。」

說實話，在女生面前把上衣脫掉，心底裡是害羞的，不過既然人家女孩也不介意，身為男孩也不應該如此拘禮；

我徐徐地把上衣脫下，清琴見狀並好奇地問道，

「咦，你......」

「係？」

「你背脊有幾個印都好似疤痕，係咪胎記？好得意呀。」

我思索了數秒才記起自己的背部確實有幾處不太明顯的胎記，頓時間心感黯然地嗯了一聲，同時腦海若隱若現般的掠過夢境裡，曾為了保護柔嘉而受傷的情景；

原來縱使換了別的身份、換了時代，一切都已經事過境遷，不論這段故事是否真實，是否為後世所知曉，唯一沒有變改的是當年的執著和情份。

這是我們曾經相愛的印記，為她受過傷的證據；

清琴漸漸把視線移向瘀了一片還在隱隱作痛的肩膊，還錯愕地對我說，

「你…..你真係傷得幾嚴重！你忍唔忍到嫁？」

我點頭，不消一會後，我的患處感到陣陣涼意，涼意過後傳來一股銳心的酸痛，我微微扭頭望過去，眼見清琴攤開掌心倒出適量的藥酒後，用著陰力溫柔地在我的患處揉搓著她每一下由輕而重的揉搓，難以忍耐的酸痛感經已令我冒汗擠出淚水，不過看著清琴有板有眼的模樣，應該她有一定的經驗，也許她也是經常性幫她的父親揉藥酒，於是我決定合上雙眼，閉著氣堅忍地撐著。

每一下的酸溜溜的痛楚，傳遞到我的心底深處......

「黎副統領，這次能為我大宋添上數分薄面，你要何賞賜，但說無妨。」

我站於宋徽宗面前，我瞄了坐在宋徽宗身旁的柔嘉一眼，她的的視線由始至終也沒有離開過我，一眾文臣武將用著萬分訝異的神色打量著我，當中更有一些武官對我報以嫉妒不屑的眼神。

那刻間，宋徽宗的話教我的腦海變得紊亂，畢竟從沒有奢望過得到任何賞賜，更何況我想要的他亦不會給我；

同一時間更清晰聽到一眾官員在議論紛紛討論著剛剛跟完顏宗望的那一場比試。

「想不到，此人依然活著。」

「哼，只不過是金國二太子使劍，聽說金國二太子不懂使劍，只懂用刀。」

「哈哈，即是金國二太子遷就讓賽。」

「當然，要不是的話此人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要是一位盲子置身於此的話，只靠聽覺還以為到了金國之境。

果然完顏宗望的心計之高，是可見一班，他此舉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無論我或勝或負，亦招來不少話柄；

至於金兀朮則坐在宋徽宗席下，含恨地注視著我，而完顏宗望則一臉神態自若握著佛珠，合上雙眼頌經。

正當我還在懊惱支吾以對回答想要何樣的賞賜之際，一位文官走上前啟奏，

「啟稟聖上，既然得此良才，微臣大膽提意晉升黎副統領為都指揮使統領。」

宋徽宗和顏悅色地笑說，

「好，就依照司徒之建議。」

然後乾咳了一聲，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對我道著，

「朕現任命黎副統領晉升為侍衛步軍都指揮使統領，統五都，負責後宮六苑之警衛。」

（宋代禁軍的編制，一百人為一都，五都即為五百人）

我偷偷瞧了柔嘉那臉似有還無的笑意，我知道這不是她最希冀的賞賜。

不過，負責守衛後宮六苑，至少意味著日後還有機會得以相見。

「謝聖上。」

宋徽宗續說，

「現命何晉言統領為你的副都指揮使，相信你們之前已經見過面。」

話音未落，何晉言已經從我的身後漸漸上前，客套的對我說，

「末將領命，屬下見過黎都統。」

一輪封賞過後，宋徽宗詩興大發並提出柔嘉彈奏助慶，柔嘉欣然答允後，換來喝得半醉的金兀朮色瞇瞇說道，

「聽說，宋國聖上還有一女，本王依稀記得名為康福公主，跟柔嘉公主美貌相若，金國皇室無一不聽聞，只知道嫁給蔡鞗，蔡鞗遭抄家後，現居於宮中。」

聽到康福這二字，我的心底再度泛起一絲不安；

宋徽宗面有難色地回答，

「想不到金國四太子對我大宋如此了解，朕確有一女康福，是為柔嘉皇姊......」

金兀朮對著席上的宋徽宗叫囂，

「柔嘉公主擅於音律，康福公主擅於舞蹈，如能載歌載舞，實為慶典壓軸，更令本王眼界大開。」

完顏宗望依舊合上雙眼動也不動，猶如對此等凡塵俗事毫無興趣。

宋徽宗想了一會抽了一口氣，無奈地回頭答允，點頭的一刻間眼神掠過不悅，

「召康福。」

宋徽宗說罷後，賜予我和何晉言一席，坐在完顏宗望正對面，突然一陣輕風劃過，傳來花香撲鼻的香溢，但這不是屬於柔嘉的香味，一位儀態萬千的女性徐徐進來，一身寶藍色的衣裳，裝飾華麗而不庸俗，衣著端莊優雅，跟柔嘉一身少女簡潔的雪白成了對比，她的身影望之宛若神仙，不屬凡塵俗世，朝臣無一歎喟她的驚艷，金兀朮更對她垂涎三尺目不轉睛，沉靜的完顏宗望亦緩緩地張開雙眼，秋波滴溜。

她跟柔嘉一樣宛如天仙，氣質非凡，更難得的是秀而不媚，果然是絕代佳人。

大概她就是柔嘉的皇姊－康福殿下。

康福殿下主柔聲向宋徽宗請安後，她悄悄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再回想起當日我用劍刺向她丈夫胸膛的場面，頓感不安的我心裡打了個寒顫，然後迴避著她的視線；

柔嘉用著她的纖纖玉指手抱著馬尾胡琴，一臉憂愁地彈奏馬尾胡琴曲，康福公主跟一眾舞姬隨著琴曲的韻律翩翩起舞，舞姿妙曼，舞步飄忽輕盈，恰似落雪在風中飄搖，迴旋，從中掙札卻半點不由己，散化出傷念黯淡，不知算是刻意，或是無心，抑或是曲中的韻律彈奏出柔嘉心裡的情感。

刹那間，我凝視著眼前這歌舞昇平的景象，柔嘉那嫵媚的情深款款，想起這座江山實情鐵騎狂奔，狼煙四起，柔嘉跟康福猶如置身於峰火中石縫內的一朵嬌花，被石塊重重保護著，對外邊的世界一無所知，心中不禁悲嘆她們的生不逢時。

然而，打量康福公主那蝴蝶般動人，輕歌曼舞的舞姿，宋徽宗的無能，金兀朮對這裡一切的虎視眈眈，完顏宗望的深謀遠略，摸不著的一顆心，守義的心底給我傳來悲涼，彷彿感應得到她們那壯烈悲哀的結局。

那一聲的嘆喟，終於讓我清醒過來。

患處的疼痛感漸漸被一股薄荷般的涼快包圍著，使我本來崩緊的肩膊瞬間放鬆下來，我才喘了一口氣對清琴說了一聲，

「唔該，清琴。」

然後側臉一看，望見清琴的笑意盈盈，她的一笑頓時令我憶起柔嘉，接著莫名的悲從中來，眼角落下一滴水珠。

清琴見狀指著我臉頰上的淚珠問道，

「係咪好痛呀？」

我不置可否，只懂笑了一笑來回應，然後把上衣穿回，我只知道淚水不是來自患處的痛楚，而是來自莫名的悲痛，再瞧了笑意盈盈的清琴一眼，她的一笑使一股暖流在心窩裡流竄著，足以把一切的痛楚驅去。

接著清琴緩緩地把一支藥酒遞上前對我說，

「你拎返屋企啦。」

我微微搖頭拒絕了清琴的好意，

「唔洗啦，唔好意思既。」

清琴思索了一陣子然後對我道著，

「但….你都仲未好返？真係唔需要咩？」

那一刻的心態頗為矛盾，一邊極度急需要藥酒，另一邊廂卻感到難以為情。

我吞吞吐吐地回答，

「只係…..有啲唔好意思。」

清琴搶白說道，

「唉，唔好咁婆婆媽媽啦！最多.....」

我不明所意的問道，

「最多咩呀？」

清琴笑得威風得意地答道，

「最多你幫我去派下麵包出賣勞力去交換囉，好唔好？」

我聞言不禁連忙點頭，始終派麵包只是一件輕易而舉的事情，

「原來係咁。」

清琴不屑的瞪了我一眼，

「你以為係咩呀？」

「……」

一時三刻我答不上話來，清琴眼見我如此難以為情的模樣接著說，

「你地啲男仔個腦係咪成日都諗埋啲唔乾淨既野？」

我支支吾吾的反駁，

「我邊有…..」

清琴打量著我的模樣，然後不禁失笑道著，

「講下笑咋。」

她那雙明亮水靈的眼睛注視著我的一刻，我倆眼眸交錯，使我依稀感受到心跳撲通撲通的跳動，心裡再次泛起悸動，無盡的情愫在心坎翻湧，她一臉輕柔的笑意，依附著一點屬於少女的含羞答答，那一抹微笑猶如告知著我們冥冥中注定的相逢，一訣依戀不管過了多久，儘管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仍然埋在心底。

那刻的凝眸，情在心底掠過，把思緒弄得一醉不醒。

直到清琴尷尬地迴避了我的視線，再緩緩地把眼眸投到掛在店鋪牆上的時鐘，我也驚覺到時候不早了，縱然明天不用上學亦不能如此晚了回家，於是我倆同聲說道，

「我要返去啦。」

話音剛落，我們不禁一同大笑，一洗剛才情意綿綿般的沉默；

當我們離開麵包店走出商場，感受到一陣雨後涼快的秋意，秋風的拂來好像有事喚著我們，清琴跟我不謀而合的微微抬頭望著夜空那片明月；

過了一會後，我們默默地感受著涼風，走著回家的路，然後跟清琴揮手道別在路口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當清琴漸行漸遠之際，我再次抬頭望著醉人的月色，想起月快圓，快將中秋了，月亮每逢十五便會月圓，這是定律。

可是人呢？會在某個時候得以重遇，然後又在某個時刻開花結果，花好月圓嗎？

我回眸望向清琴的背影，縱使不捨得跟她的分別，但心裡想著至少終於得以再度跟她活在同一片夜空明月底下；

又再一次？

哈哈，我竟然會有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小記＊

一支軍容嚴整的鐵騎，迎著狂風踏著泥濘日夜狂奔，領頭的二人猶如貪狼，而那支鐵騎每一人如像一頭餓久了的野犬，待著下一回的捕獵，就算漸漸離開那片河山，可是他們的心依然留在此地，無時無刻的期盼佔領著，摧毀著，征服這裡的一切。

走到半路休息的期間，每個人還不忙討論著宋國的軟弱，愈在譏笑的同時，愈燃起心裡的慾望，而領頭的其中一人名為金兀朮同著另一位同行的領頭說道，

「斡離不，我想不通你為何不提親？還要跟一位無名小卒打成平手，侮辱了士氣如虹的我們。」

「兀朮，你可知那位無名小卒跟宋國公主的一段情？」

「哈哈，我們的戰神斡離不竟然成人之美？」

「我愛的只有江山享受征服，而那一段情就當作峰火中一朵嬌花，來得珍貴，無謂踐踏。」

「哼，我就偏不信你沒有對那個宋國公主動情。」

「要得到一個人的心才算得上征服，就正如宋國一樣，只要得到宋人的民心，就已經成功征服宋國。」

「哼，胡說，在我大金鐵騎下決意征服此地簡直暸如指掌，何必費神，而且父皇亦有此打算，現待斡離不主動請戰。」

完顏宗望沉默了一陣子，緊緊握著佛珠，心底裡盡是慨嘆，大概他心想美好的河山快將被烽火蹂躪，血流成河；

「作為臣子，我等只好依照父皇的旨意。」

「我偏不信堅如金石的愛情，能敵得過我兀术和大金國鐵騎，我會將一切金銀美人全部搶過來，把她們蹂躪踐踏。」

完顏宗望聽到後堆出牽強附和的笑意，倒抽了一口涼氣，有誰人知曉，征戰多年，不論征服心有多強的人，早有生厭的一刻。

「斡離不，闍母三萬兵馬實際已歸你接管，現藏於平州邊境。」

「好，唯有先跟父皇請戰，然後遂克平州。」

金兀朮展露出貪婪的笑意和對殺戮的渴求，

「將士們，殺！殺！殺！」

整支鐵騎見狀齊聲喊出一個殺字，震撼得天也撕裂，泰山也為之動搖；

那一喊，同時也喊驚了宋徽宗那顆軟弱的心，造就了悲劇的開端。




待續 等大家在線呀

咁夜先出文?

咁夜先出文?

應該係咁早

繼續

中國執政既階級十有六七都係對內強，夷內弱
起呢方面黎講，宋徽宗同慈禧老鉗婆不相伯仲
呢啲廢柴真係抵比後世唾罵

中國執政既階級十有六七都係對內強，夷內弱
起呢方面黎講，宋徽宗同慈禧老鉗婆不相伯仲
呢啲廢柴真係抵比後世唾罵

*夷內強，攘外弱
自膠

live 第二次睇了 之前高登都有追
btw 巴打本書咩名 轉頭去買

胡撚樣就快出現
Btw已經去左開益買左簽名版本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