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又來了!不過這是第一次於醒著的情況下入夢。
我用著第一身觀感來親歷其景,在一片嫣紅的落霞,我一身戎裝置身於雄偉的宮殿門外站著期間,聽到跟我穿上相同打扮的人在喋喋細語地傾談一些事情;
「我聽說過,金人跟遼人於中京決戰,金人把遼人殺到片甲不留。」
「太好了,我的兄長就是死於遼人的刀下!」
「真是大快人心。」
忽然殿外拂過一縷暖暖的和風,接連有人大聲喊道,
「公主回宮。」
話音未落,眾人驚慌的垂低頭微微一躬,
「參見公主殿下。」
在我眼前走過數名侍從侍女過後,一輛雍容華貴的馬車經過我面前,又一陣和風掠過掀起馬車上的簾布,同時使我不其然緩緩地抬起頭來,馬車上是一位,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容貌精緻的女生,更一股輕靈之氣在她身上散發。
她的一面留在我的腦海,宛如一陣風劃過我的心間。
我知道,她是柔嘉,是我於每晚夢見的女生。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我面前,狠狠地拍了我的頭盔,用上高頻率的娘娘腔男聲對我斥罵,
「大膽!竟敢偷窺公主,可知死罪?」
噢,天呀!從前柔嘉於馬車上的側臉在我眼前一閃即瞬以後我便夢醒過來;
但我萬萬意料不到,往後的劇情發展竟然是這樣!
難道我會因為偷窺公主而被人處死?但這種死法是不是有點荒謬,有點猥瑣?
慢著,為什麼眼前對我斥責的人何解同樣面熟?
就在我的腦袋陷入迷思的期間,有人對我破口大罵,把我從夢中喚過來,
「你老味,仆你個街,唔好阻撚住條路啦,阿叔趕撚住返工呀,冚家剷!」
眼前用著三十六字真言是一位中年大叔,他對我的斥責使我驚呆,但我訝異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對我痛罵,當然更不會是他英俊。
只是想不到現實中真的有人能夠流暢地說出短短一句填滿粗言穢語的句子,而中間不用緩過氣來!
我深信倘若在古時的話,該位中年大叔極有可能是一位於朝堂論政,再因為得罪皇帝而遭處死的文官。
但……我為何有著這個想法?居然想像他是一位文官。
而剛剛在夢境中對我訓斥的娘娘腔樣子很像一個人,但是掛在咀邊總是說不出口;
他跟剛才那位在麵包店工作的女孩一樣,感覺都是似曾相識的人,只是對該位娘娘腔的感覺只有厭惡,而那位女孩則有一種……懷念?
算了吧,還是快點買麵包然後回家,畢竟要是慢了點回家,接著便會被媽媽說三道四。
最終我打算到商場另一端的麵包店買過麵包回家當作交差,可是好奇心泛起驅使我硬著頭皮走到去;
有見及此,我搖晃著腦袋,拍了臉頰數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免得待會在麵包店內發夢,同時準備一睹那位麵包店的女孩容貌;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遍硬著頭皮衝進人山人海的麵包店,只是為了一睹女孩的風采。
不過麵包店果然是我最喜歡到訪的店舖,因為走進店舖內便會被一股香氣滿溢所包圍。
其中最令我好奇的,就是這裡蝴蝶酥形狀跟別的店舖有所不同,蝴蝶酥形狀竟然酷似馬形。
我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後,想也不想拿起了一包蝴蝶酥,夾了兩個媽媽最愛的菠蘿包,看著不遠處的女孩,突然心中感到一絲紊亂,徐徐地走到櫃面結帳。
終於可以偷偷地端祥著她的容顏之際,出現在我眼前的女孩使我頓感訝異;
難怪當我望見她的身影時感覺會如此熟悉。
眼前麵包店的女孩樣貌竟然跟夢境中的柔嘉是一模一樣。
「你好呀,早晨」
女孩柔聲地把我徘迴在錯愕的心喚醒過來,可是一位素未謀面的女孩,縱然是一位美女竟然每晚出現在我的夢中,但奇怪地我的心沒有因此感到詭異。
「早…..晨。」
我的心好像跟一位恍若隔世的故人再度會面一樣,充斥著莫名的感動。
我輕輕地把蝴蝶酥和菠蘿包放在收銀處,視線從沒有離開過那位女孩,因為我不敢相信夢境中的人物出現於我眼前。
現在也是夢嗎?由於在眾目睽睽下自摑的話會很異相,所以輕輕地咬了一下唇邊,感到一絲痛楚足以證明我還在現實之中。
女孩瞄了一眼便能計算出價錢,
「八蚊。」
不過她的嗓子真的如像仲夏的暖風一樣,使人感到她的溫柔,我的手緊張得有點抖震把紙幣遞上前,她收下來後便對我笑著微微點頭,
「唔該。」
我尷尬的點著頭微笑,然後低下頭害羞地離開了。
我的人我的心在那個瞬間整個人沉浸在恍晃的精神狀態,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是一種對她的……迷戀。
是因為她的美嗎?
但我敢確定不是因為她的美而擁有這種感覺,而是好像在遇見麵包店女孩之前,那份情愫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一直埋藏在心底,只是沒有被我發掘出來。
縱然夏天使人煩厭,但從小到大我十分討厭冬天,沒有別的原因,單憑感覺得知自己對此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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