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劍收起,太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他走出寢房的瞬間立即裝出一副哭成淚人的模樣,接著我大聲喊令部下,
「太子府犯上作亂之衛兵全數盡殲,太子殿下得以安然無恙,現準備回宮面見聖上!」
然後我走到何晉言面前,在他的耳邊呢喃道,
「現在是表示你對我忠誠之時!集合數十名親信部下,待回隨我入議政殿,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何晉言起初報以疑惑,但以他聰穎的頭腦,不消一會便恍然大悟,
「屬下緊隨都統。」
「快去準備。」
本來起初只是命何晉言集合數十名親信部下,想不到最終整支直屬願意追隨,大概是皇帝無能,不齒他所為,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聽到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深信像這班禁軍站於人性利益面前,眼前是一個絕對不能抗拒的理由和機會。
我亦如是,不過我要的不是金銀財帛,要的只是一位女孩,跟一位女孩相守到白頭。
二千名禁軍,殺氣騰騰,手握著宋徽宗的旨意,皇宮內其他守備的禁軍不敢阻礙,同時太子於禁軍內亦安插了不少內應,所以沿路通行無阻,二千人浩浩蕩蕩腳步齊聲的操回皇城,圍著議政殿及議政殿的直屬禁軍。
守著議政殿的直屬禁軍立即戒備,他們的統領望見此情景慌忙地喊道,
「來者所屬何處禁軍,竟敢包圍議政殿?」
我大聲喊道,
「末將奉皇命領太子殿下回宮面聖,如有阻礙者格外勿論。」
趙桓由淚流滿面迅速換上另一副模樣大聲回答,
「本太子奉父皇之命登上帝位,其率領之禁軍,理所當然是天子直屬,其他人等速速退下。」
駐守議政殿的禁軍統領喝斥,
「大膽!竟敢做出犯上作亂之事。」
趙桓輕抹眼角上那些虛假的眼淚,
「如有阻礙者...... 殺!」
不知從何處走出一支禁軍揮劍喊殺,估計這是趙桓口中的內應,
「殺!」
而我的部下不忙的趕上殺進議政殿,不用刀光劍影,議政殿的禁軍稍有微言抵抗的已經來不及反應命喪黃泉,最終禁宮被殺至血流成河,血濺議政殿,我的臉龐戰袍和亦染得血跡斑斑。
眼見宋徽宗被數名禁軍捉拿跪在地上的情景,簡直只有窩囊二字,太子趙桓緩緩地走到他面前假裝恭敬地說,
「謝太上皇禪讓,太上皇日久操勞,準許其於寢宮好好休養一番。」
宋徽宗不屑地答道,同時怒目相向看了我一眼,
「好皇兒呀,哈哈!為父棋差一著呀!」
趙桓拿著宋徽宗本來草擬好有關退位的聖旨,對他說道,
「寡人是哭著登位,太上皇請回寢宮,好好怡養天年!國家大事現在由寡人作主。」
趙桓瞄了本來侍奉宋徽宗的內侍一眼,並命人遞上聖旨,那位內侍惶恐不已接過聖旨,並走到議政殿門外高聲宣讀,
「孤登位二十餘年,心力交瘁,江山飽受金國欺凌,幸太子趙桓至德配天,天命所歸,特昭告天下,禪讓帝位,望其多廣納賢明將才,抵抗外侮......」
也許,守義/我當時並不能預料到,宋欽宗趙桓的確有才幹,比他的父親更懂得當一國之君,但那時候已經奸倭無能當道,金人鐵騎把國都重重圍困,他再本事也不能改變天命和時局。
我的心雖然後悔,可是卻沒有別的選擇,同時打從心坎揪痛了一下,在命運早已編好的劇本裡,劇本所推演著的劇情,不禁為這段歷史灑下淚痕。
同時,當日的晨曦落下陣陣飄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