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國歷史課,起初我根本聽不進耳,大概是中國北宋末年的課題,
「靖康元年,遼國跟金國於中京決戰,金國大敗遼國,更因此戰役把遼國既主要戰力消弭......」
後來聽到老師頌讀出課本其中一段後,覺得內容很熟悉,不就是在夢中聽說過的事情嗎?
果然真是北宋時期,這件事可謂愈來愈詭異,同時令我好生奇怪。
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為什麼從前我不太了解的事,會在夢中聽說過?
難道不是夢,而真的是一些前塵記憶?
要是真有其事的話,我可以從歷史中找到證據嗎?
不過想著想著,一憶起要翻閱厚重的書籍便打消了念頭,更何況夢境的真真假假重要嗎?
凝視著眼前的黑板想得入神,視線開始模糊,然後漸漸地陷入濃濃沉睡,同時腦海中再次浮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影象,更掠過一些聲音;
「康福殿下,末將奉御令,把駙馬爺帶走。」
「駙馬爺請……」
「嗚呀!」
在閉門深鎖的宮殿傳來同伴連聲的慘叫,然後應該是我的領頭,即是禁軍統領在門外大聲問道,
「發生何事?康福殿下……」
統領聽見沒有人回應,於是展露出心感不妙的模樣,
「把門撞開!」
二話不說把命人把宮門衝開,接著我從後緊緊相隨衝進宮內,只見眼前有數位同伴倒在血泊之中,和一位渾身沾上鮮血握著劍刃的男子,擁著一位淚如雨下的女子,女子一身寶藍色的衣裳,裝飾華麗而不庸俗,衣著端莊優雅,如無意外就是統領口中的康福殿下;
禁軍統領見狀慌亂地喊道,
「拿下,聖上有旨,如有抵抗格殺勿論。」
話音未落,男子推開了康福殿下衝上前刺向禁軍統領,其他禁軍立即上前抵擋,頓時寢宮變得刀光劍影,我凝望著眼前的同伴接二連三地倒下,統領漸漸慌張的神情,跟同伴血戰的駙馬,雖然我不知道因何事要前去拿下駙馬,駙馬為何抵抗,只知道統領說過格殺勿論,於是看準時機拔出佩劍,不費吹灰之力,一劍便刺中駙馬的胸口,我也為自己敏捷的身心感到驚訝。
同時,他的血濺到我的眼眶,來了一刻刺痛感把我的視線模糊了,於是把劍從他胸口拔出並推開了他,接著刺中要害,血流如柱的駙馬應聲倒在地上,他氣若游絲地望著康福殿下,不消一會便斷了氣。
我把模糊的視線轉投到別處,縱然看不清靠著侍女扶持的康福殿下,可是依稀見到她的視線總是盯著我,不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從她的眼神中,彷彿散發出一種悲哀的控訴,而不是因把她丈夫殺掉展露的怨恨,屬於一種無奈嘆謂的神色。
統領走到死去的駙馬身邊,用劍指著屍首,輕輕踢了他一腳,確認他真的斷氣,然後走到我身旁滿意地點頭道著,
「新來的,救了我一命,身手不錯。」
「謝統領。」
「好,從今天起,你被調往後宮,負責後宮六苑安全。」
「遵命。」
「緊記,尤其是柔嘉殿下寢宮的後園!要多加小心,畢竟她是聖上最寵愛的公主,擔上重任凡事小心,不要犯錯。」
「是……」
「我看好你啦,哈哈。」
「謝統領。」
拍!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今天每次做夢都會被人拍醒?
我矇朧地清醒過來,中史老師一臉嚴肅站在我面前,
「同學,上堂訓覺,知唔知有咩下場?」
我相信不會處死,但留堂或罰抄則少不免。
我假裝無知地搖著頭,中史老師冷冷地說下,
「放學留堂一個鐘,將北宋末年靖康之難到南宋建國罰抄五次,聽日交俾我!」
老師話音剛落,我已經訝異地翻著課本中的靖康之難至南宋建國那個單元,一頁,兩頁,三頁......
與此同時,坐我前面的胖子立即轉身過來嘲笑著我,
「呵呵,張志明,今次你死啦!好彩你唔係宗教堂訓著,如果唔係就抄聖經新約同舊約五次啦,哈哈!」
「死肥仔收聲啦。」
「果個單元係成本書入面最多字嫁,哈哈。」
該死的胖子,全名吳邦國,是全校不受歡迎排行榜名列第兩名,第一名是文Sir,他的別名「胖子賣國賊」,名字很可笑對嗎?
但我們每一次取笑他是賣國賊時,他只會捉著我一人來教訓,他由中一開始總是欺負著我,更要命的是三年以來跟他同一班,還要他永遠坐在我前面,可能這算是緣份的一種,不過我相信是孽緣。
今天上課的時間過得很快,因為整天都在憂心仲仲的白日夢中渡過,因為每當想起放學後還要罰抄著我最為討厭的中國歷史,更會變得沒精打采。
唉。
放學後留堂的一小時內,我拼命地抄寫著課本,經過一小時的努力不懈下,用上潦草般的中文字,終於把指定的單元抄寫了四遍,還有一遍;
可是我的手經已軟得發麻,而且訓導主任更走進來驅趕同學離校回家,因為我們的學校校規訂明了-同學未得特別準許下,不得晚於五時離校;
由於避免成為麻煩的訓導主任找碴對象,於是快步離開校園,就在回家路上的一條小徑,望著月昇日沉的寶藍色的夜空,感受著夏季晚風的微拂,使人疲倦的心靈得以短暫放鬆下來。
待續,照舊!除了每日一篇以外,我會根據上水人數同正評而突擊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