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左護士十年,講下尋常醫院中嘅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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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5 21:44:47
番名支持
2016-12-25 21:44:50
蓬蓬蓬蓬。

濕熱的風在地窖中駐守,慵散怠懶,卻被兩個不速之客打擾,四散驚走。

我和那病房助理,一前一後,在地窖裏奔跑著,牆邊的管道,長燈一直往後退,竟令人有穿越時空的感覺。

推開一道道又沉又寛的木門,到達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

地上滿是積水,地板牆身天花,皆為暗啞刻板的水泥灰色,差不多八九米才有一盞長燈,故顯得周圍陰陰沉沉的。

病房助理不加思索,往通道盡頭跑去。

遲疑了半秒,壯起膽子,我隨她而去。

「撐住啊,先生!」一把男聲在走道深處傳來,在壁上來來回回地反射,竟使耳道嗡嗡作響。

再走過一條較窄的路,終於見到那個傳聞中的上吊小室。

相對地窖中長長的走道,這個小室就像是發育不良的孩子,似是工人們挖了一半就不挖了,小得可憐,連燈也沒有,小室前那突然的轉角,就因此被光明遺忘了,只有絲毫昏暗的微光,被施捨到那斗室之中,形成了一個詭異的三角形陰影。

那是會動的陰影。

…陰影中,有一個高大的人,足有兩米多高,隱身於黑暗中。

我立刻退後一步,腳底一麻,踉蹌差點跌倒。

眼睛卻仍瞪著那人…不…那東西。

……那是甚麽?

在弱薄的餘光照射下,那東西如一條蛆蟲蠕動,又如一尾頑蛇起舞。

咣,咣,咣

那東西的頂端與天花上粗粗的鋼管摩擦、癡纏。

我第一刻想到的是要把手提包,往那傢伙丟去,然後轉身就跑。

我夠快嗎?我夠快嗎?內臟仿彿在翻滾,關節不爭氣地在悲鳴。

這時,那病房助理卻毫不懼怕,直接走上前,把半身隱沒在那黑影中!

「請問…」再退後一小步,我壯起膽子問,聲音在小室中來回穿梭,仿彿被一隻困住的耗子,盲目找尋出路,卻碰撞得鼻青臉腫,最終還是得不情願地礸回耳朵裏。

「快啲黎幫手啦!仲望!」一男一女的聲音,突然混在一起,對我喊叫。

我驚了一驚,卻緩下心來,忙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往大蛆蟲照去!
2016-12-25 21:46:21
今晚入左院,有冇d鬼故講黎聽

你冇野啊嘛?


肺炎,照X ray話我個肺好花
以家係隔離病房度等種痰同驗尿既結果


有排搞……小心身體,早日康復
2016-12-25 22:38:45

你冇野啊嘛?


肺炎,照X ray話我個肺好花
以家係隔離病房度等種痰同驗尿既結果


有排搞……小心身體,早日康復


我想28號出院,因為我29號飛
2016-12-25 23:19:37


肺炎,照X ray話我個肺好花
以家係隔離病房度等種痰同驗尿既結果


有排搞……小心身體,早日康復


我想28號出院,因為我29號飛


養好身體先 早啲休息啊
2016-12-26 01:30:58
留名
2016-12-26 08:45:39
好驚
2016-12-26 09:53:37
Live左
2016-12-26 11:25:29
留名
2016-12-26 12:24:46
把手機電筒往地上一照,遍地都是橙白色的針筒,七零八落,浸在淺淺的積水裏,看來平日這裏是癮君子的樂園。

原來剌眼的電話前置鎂光燈,竟無力地被黑暗呑噬,僅餘的光像亡命之徒,拚命逃走,不敢往那東西照去!

我走前兩步,往上照去。

黑皮鞋,黑西褲,白袍,藍襯衣,赤腳…

咦?

赤腳,格子褲,格子衣,一張灰白的臉,斑白的頭髮,一條白色的繩子,縛在脖子上…

原來一個醫生,正努力把上吊的老人抬起。

他把病人胯下頂在後頸上,掟起腳尖,盡量把上吊者向上推,減少氣管受壓。

那醫生目測一米七多,卻仍不夠高,故病人的頭髗與天花上的管道,不斷輕擊。

咣、咣、咣、咣。

燈光下,上吊者的眼珠,已無神采。

臉上充血,呈偏紫的暗紅。

頸下手足的皮膚,灰灰白白的,卻有點粉紅。

那醫生的白袍,兩肩上微濕,略帶雌黃。

……是尿液。

「病人嘅括約肌已經放鬆左。」我冷靜地說。

我的說話,暗示那老人已回天乏術。

上吊的人死亡後,全身肌肉便會放鬆,老人由於身體機能問題,短時間內便會失禁。

那醫生卻很堅持:「唔得!仲有得救!仲有得救!你幫我放開佢條繩先!」

醫生嘴巴向上一呶,指示我們解開鋼管上的繩子。

但那般高,要如何上去?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一滑……這裏沒有訊號。

沒有救兵,怎麼辦?

「快啊!快啊!就黎冇力喇!」

怎麽辦?

我跑上上層找人幫忙?

「我將你秤起,你去解開佢!」病房助理突然說話,我把電話電筒往她一照,她被炫光剌激了眼睛,前臂摭擋著眼睛。

「好。」此情況下,這也不失為好主意。

她很高大,像有一米七,我較矮小,只有一米六。

她扶著我的盆骨,在那醫生前奮力一舉。

上吊老人的臉愈來愈近--------我這才發現空氣中隱約透著臭味,如同炎夏隔天沒清理的垃圾桶,含蓄地包裹著的酸臭。

死者臉上皺巴巴的,楬色的老人斑,零零落落;兩鬢僅餘旳頭髮,在電筒下招手;眼皮無力地垂著,卻又像竭盡全力,摭掩著污濁的瞳孔……他離開時,應該很寂寞吧。

不管了。

我左手握著電話,輔助右手解繩,不時碰到老人冰冷的頭皮,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悶熱的小室,上吊的老人,稀薄的屍臭。

一會兒,或許是十秒,或許是三十秒,或許是一分鐘,卻如過了一輩子。額頭,背上,大腿內側,微微湧起了汗潮,再過一會,凝成了豆大的汗水,滲進衣裳。

我呼吸愈來愈急,繩子愈來愈鬆。

悶熱。

悶熱。

悶熱。

我不得不用口呼吸。

拉扯。

拉扯。

拉扯。

終於打開了繩結。

「OK!」病房助理把我放下來,我回了口氣。


燈光中,只見老人早已僵硬,如同個小孩,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醫生慢慢地蹲下,把老人的腳掌先放在地上,我連忙上前扶著老人的兩肩,以防他摔下來。

然後,病房助理抬著他的膝蓋後方,和我合力抬他離開滿是積水的走道,遁原路到達一條地面較乾淨的通道。

「醫生,你…」我回頭,喚醫生快點去找幫手。

但是,後方一個人也沒有。

「醫生!」病房助理也大叫了一聲,然而只有滿地窖的回音作答。

醫生在哪兒?

我往回走,打開電話手電筒。

積水走道,空空如也。

上吊小室,空空如也。

沒有其它出口。

那麽,醫生呢?
2016-12-26 12:39:01
竟然有文


住院都唔悶了
2016-12-26 14:09:05
留名
2016-12-26 14:20:11
好正 好似d短故
2016-12-26 14:25:34
睇到好驚
留名
2016-12-27 00:20:06
2016-12-27 01:42:54
加速
2016-12-27 02:06:39
留名
2016-12-27 02:47:21
醫生呢?
2016-12-27 02:50:14
2016-12-27 17:53:23
竟然有文


住院都唔悶了


我睇親咩故都見到你
2016-12-27 18:46:46
今晚入左院,有冇d鬼故講黎聽

你冇野啊嘛?


肺炎,照X ray話我個肺好花
以家係隔離病房度等種痰同驗尿既結果


害人害物咪係你依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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