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武鬥】源界神話第三部 — 人間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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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07 01:35:44
今次會隔幾耐
2021-12-07 12:09:54
希望有返萬聖節故嘅一半速度
2021-12-07 23:33:53
Ch.1 水中樂園

寒徹骨髓的海水浸得衫褲濕轆轆,使我從夢中驚醒過來。

四眼猛躺在我身邊,仍然未醒。

「呢度係邊度?」我知道沒有答案。

我站起來,四周的人像破繭而出的蝴蝶,相繼驚醒過來,有放聲尖叫的;有一臉懵然的;有不斷尋找認識的親人朋友的。

但願我們有蝴蝶的翅膀,可惜沒有。

我們比較似實驗室中的白老鼠。

或者井底呱呱亂叫的青蛙。

這裡是十五⋯⋯不,大約二十米直徑,深十米,大約三層樓高的圓形大坑,天花板由玻璃舖設而成,牆身由鐵板構成,只有一道緊閉,內側無法開啟的閘門。我想我們是從這扇門被運進來。

抬頭仰望玻璃天花板,隱約可以有人上方來來回回。

這時候,一隻手從後抓住我的衣袖,嚇了我一大跳。

轉身一看,原來是Yanki。

準確來說,是衣服濕透,黑色胸罩約隱約現,臉白如紙的Yanki。

「呢度究竟喺邊?」Yanki發現自己走光,臉蛋燒紅的樣子煞是可愛。

我搖頭,疑惑道:「大水管?總之肯定唔係會O Camp一部份。」

「一定唔係。」四眼猛忽然睜大眼,幽幽說道。

「屌(屌你咩)。」我和Yanki 同時叫出來。

「我哋O camp冇呢個環節⋯⋯要問點解?因為係冇咁多預算搭場景。」

我同意:「我認得周圍嘅人係船上面嘅乘客,有老有幼。」

此際,兩道人影出現在天花板的平台,鳥瞰我們這群白老鼠。同時,語調沒有起伏的廣播聲響起!

「Game 1 水中樂園。」

「場地中央有兩籃呼吸面罩,黄色以及藍色。大家必須於廣播一分鐘內取其一,時間開始。」

廣播結束,場地中央倏地升起兩個大箱,箱中分別是黄藍兩色的臉罩。在場的人先是錯愕,繼而爆發出一陣叫聲,爭先恐後的奔向那兩箱呼吸面罩。

對了,我在那堆人潮看見船上那個叫Fighter的組爸。他推開擋在前面的大叔和肥胖女生,然後英勇地替幾個女同學搶呼吸面罩。

Your face, your fate。

Yanki和我互望,繼而望向一旁的四眼猛。

「嗱!唔好望我呀,我都話唔係O camp 一部份囉。」四眼猛聳肩。

「拎咗再算。」我說道。

一分鐘眨眼即過,當我們拿下最後的黃色面罩後,廣播聲再度響起!

「 呼吸面罩裝有感應裝置,連接中央系統,數量會顯示於天花板上。」

我們抬起頭,發現天花板的玻璃呈視一個跳字的比分牌。

Blue:?
Yellow:?

Time:1200

「每個呼吸面罩供應一定份量嘅氧氣,呼吸面罩離開人臉會暫停氧氣供給。二十分鐘後存活嘅學生視為通關者。

規則解釋完畢,遊戲開始。

祝大家好運,淘汰者將被直接銷毁。」

很好,規則非常簡單。天花玻璃上的神秘人把我們過百個人質分成黃藍兩組,讓我們自傷殘殺。

要活命,就要成為少數派!

「咁我哋戴住面罩,等時間過就得?」Yanki悄聲問道。

我和四眼猛看著地板縫隙冒出的汽泡,不約而同說道:「會死。」

果不其然,隨著時間逐秒過去,水位不斷上升,眨眼就從我們的足踝升上成年人腰腹的位置。(遠處有父母讓幾歲大的孩子騎到自己肩上。)

「水位會不斷上升,然後將我哋沒頂。到時候先係呢場變態遊戲開始。」

「100秒,水位上升約一米。呢度高度十米,假設水速不變⋯⋯」四眼猛看著電子錶。

小學生的數學題,還有九分鐘,海水就會注滿這個空間。到時候,我們被迫戴上手中的面罩,而少數一方的人質能夠活下去。

問題是 ,怎樣確保自己的呼吸面罩有氧氣排出?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一對頸上圈著藍色面罩的中年男人把一個老翁推到牆邊。 老翁跌入水中,努力爬起來又捱了中年男人一腳。

「外父,你都聞到棺材香啦!少一個人,我同你個囡就大機會生存!」中年男死死按住自己外父的頭,把後者塞進水中。

「外父,你幫幫手!快撚啲死啦!」

中年男人完美體現出電視劇的爭產戲碼,他只是把「謀財害命」具象化,用雙手直接表現出來。

看到這幕的人很多,但沒有人願意出手阻止。事實上,大家自顧不暇,哪有餘力去幫一個陌生人?再者,老翁的女兒捉住丈夫的衣袖,卻沒有說出一句阻止的話。

女人在父親和丈夫之間,她選擇了丈夫。

同時,她在活命和血緣兩者之間,她選擇了活命。

「停手,你係咪有病呀?」Yanki想上前制止,被我拉住手臂。

她是正義感滿滿的女生。

但正義的人總是多管閒事,而多管閒事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我叫你停手呀!」Yanki氣急敗壞。

此時,海水已經把我們浮起來。被女婿壓在水中的老翁漸漸不再掙扎。

我畫過一幅畫,水彩的。

畫布上是一個浮在水窪上,皺巴巴的膠袋,主色是黑、白、灰。膠袋空無一物。我想用膠袋表達自己,沒有任何褒貶,單純地呈現出「我」而已。

「阿東?今日我哋主題係『我』。呢個膠袋係?」

「我。」我解釋。

空空如也。

「阿東嘅水平比同齡嘅小朋友好⋯⋯但性格太陰暗,可能要帶佢去多啲開心嘅地方。」畫班的老師向我母親建議。

「老師,對唔住。我返屋企會好好教佢。」我母親連聲抱歉。

至今,我依然無法理解道歉的意思在哪裡。

但那一天回家後我被母親用藤條打到仆街,如字面的意思,打到仆街。

那一年我九歲,我母親最後一次打我。

我以為那個膠袋是我,低現在更像浮在水中,失去靈魂的老翁。

「黃色⋯⋯嗤。」中年男人打量我們。

「你唔想死就唔好埋嚟。」我說道。

中年男人與我對峙兩秒,便不再理會我們。他明白這個遊戲的玩法,對付拿著黃色呼吸面罩的我們並不明智。

「佢殺人呀!」Yanki怒瞪著我。

「唔好多事。」

「我以為你會同其他人唔同。」Yanki甩開我的手,怒氣沖沖地游到另一邊。

四眼猛一邊踩水,一邊在我耳邊安慰道:「你冇錯,大家都係一樣。」

「嗯。」

海水沒有因為大家驚慌失措而減慢,這個密封空間中像一個大的水族箱。

水位在第三分鐘時,天花板上的比分已經出現變化。

Yellow:13

Blue :6

Time :1000

「水位明明未滿⋯⋯」四眼猛呢喃道。

「唔熟水性嘅人,加上緊張抽筋嘅人。即使海水未注滿呢個圓桶,佢哋已經唞唔到氣。」 我試著保持冷靜。

換句話說,十三個黃營的人質這一刻在水中快要窒息。當「黃色」人數變成少數,便輪到藍營一方的面罩。

四眼猛仰著頭:「呢個係玻璃上面嘅人嘅預算之中。」

「天枰。如果我冇估錯,被捉嚟呢個地方嘅人質,同面罩嘅數量本來應該係一樣。」我說道。

是的,套在臉上的面罩顏色較多的一方停止氧氣供給。

但如果雙方一開始數量相同,像兩邊擺放相同重量的法碼的天枰,就不存在「多數派」或「少數派」的問題,最後全員過關。

作繭自縛,是人性讓我們走向困境。

但現在再想這些已經不切實際,開始了便停不下來⋯⋯

當時間進入第十分鐘,水徹底浸過我們的頭。生還的人質也升到天花板的位置,有人拼命敲打玻璃,可是徒勞無功。

我和四眼猛戴上面罩,含在嘴巴的硬膠管釋放出氧氣,維持我們的生命。 雖然我沒有試過深潛,但處男都知甚麼是做愛,這種面罩是某種高科技產物。
2021-12-07 23:34:17
綁架我們的集團絕不簡單。

Yellow:48

Blue:63

Time:580

579 ,578,577,576⋯⋯

面罩的膠鏡上有點霧氣,適應過來後便看見水中的眾生相⋯⋯

慘絕人寰的地獄!

有些人捏著喉嚨,臉色痛苦至極。

也有些人划手划腳,垂死掙扎。

更多的是在水中飄浮的屍體!

這時候,四眼猛用力拉我的手臂,左手指向不遠處,示意我看過去。

是Yanki!

一個戴著藍色面罩的男人正在跟Yanki纏鬥,企圖搶走她的面罩。「把兩個顏色的面罩拿到手」,這是現在最穩當,同時也是最邪惡的做法。

因此這意味著要殺人。

殺一個陌生人?

我們不是殺人犯。

理智告訴我,不要多管閒事。

然而, 我雙腳不聽使喚,不由自主地游過去,遏力扯開男人。

雖然男人沒有氧氣,可是正因為面臨死亡,他的力氣特別大,費了幾秒才勉強分開他和Yanki。男人見事敗,反過來叉著我的頸項,把我壓向牆邊。

該死的!

就說不要多管閒事。

我痛苦地盯著他瞇起來的眼睛,腳用力踹開他,卻徒勞無功。他的手指力度之大,快要使我窒息。掙扎之間,我隱約間看見四眼猛和Yanki拼命拉開男人。男人的面具被扯開,啵啵上升的汽泡後是一張瘋狂扭曲的陌生臉孔。

在這個關頭,只有你死我活。

該死的!

就說不要多管閒事。

這一刻,我只想活命,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但我手上沒有武器⋯⋯

對了!

情急之下,我翻出褲袋的鉛筆,把它當成利器,用力插向男人的右眼。鮮血顏料一般從男人的右眼瞬速飄散開來,染紅四周海水。

我戴好面罩,看著男人沉進昏暗混濁的水底,消失在視線中。

這時候,一對母女的屍體浮到我們身邊。他們雙眼暴突,死狀慘不忍睹,臉上還戴著藍色面。

四眼猛冷靜地拿開他們的面罩,分發給我和Yanki。

我和Yanki凝視母女屍體一眼,點了點頭,輕輕閣上屍體的眼睛。

當看到四眼猛手裡拿著在混亂中搶來的面罩,我猛然一顫,想這個死亡遊戲的通關方法!

擁有不同面罩的兩人為一組, 輪流換氣呼吸不就能撐過最後十分鐘嗎?根據遊戲指示,我們的面罩能足夠輸出一定份量的氧氣。這個一定份量是幾多?

五分鐘?

六分鐘?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相信時間在二十分鐘以上。原因很簡單,黃藍兩邊的人質都死光,這並不是那些變態期望的結果。

可是,身處水中的大家被恐亡恐懼佔據,加上時間短促,即使知道這個方法,一時間都難以成功。別說要跟一個陌生人合作,只要有人游近身邊都杯弓蛇影,害怕自己的面罩被搶。再說,沒有人能敢賭氧氣量足夠支撐餘下的時間。

這是第一個通關辦法,但並非唯一一個。

另一個辦法,是我腦海中的畫面。

一個古銅色的巨大天枰,左右各放著相同重量的法碼,兩邊達至完美的平衡。

是的,在黃藍兩邊的數量相同的一剎,全員戴上面罩,就可以停止更多死亡人數出現。

然而,看著大家在水中互相傷害,鬥個你死我活的畫面,我清楚這個想法不切實際。

二十分鐘過去,遊戲終於結束,水位緩緩下降。

不消幾分鐘時間,的們從天花板的位置落到屍體一地的地板。有人喜泣而泣,有人抱著親人朋友的屍首痛哭,更多的是無法反應,被眼前這個亂葬崗嚇慌了。

Time: 0

生還者: 50

存活者 50人。

「頭先⋯⋯對唔住。」Yanki 尷尬地看著我。

「嗯。」

這時,校鐘聲再次響起,生硬的廣播聲在這個空間迴響。

「恭喜生還者成功通過入學考試。請跟隨校務人員離開場地,更換校服,然後前往下一個地點集合。通關失敗嘅學生會被即時銷毀。」

入學考試?

閘門隆隆打開,一隊手持步槍的面具人魚貫而入,把我們趕離這個密封空間。

我們走進通道,前往真正的地獄。

2021-12-07 23:36:46
Ch.2 社會實驗

「喂喂,頭先啲人真係⋯⋯死曬?」

喂喂喂,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白癡嗎?

向我和陳曉東搭話的是一個怯怯慌慌,眼鏡歪掉了的年輕男生。當時我們正在恐怖份子的監視下,在男更衣室換上一套稱為校服的囚衣。(後來我們知道他叫陸家信,跟同樣是中六的女朋友而來。)

「嗯,大概。」陳曉東沉吟兩秒,應道。

「咁我哋即係俾人綁架?」 陸家信的臉慘白無色。

「放心,得變態先會玩殺人遊戲,綁匪唔會,唔想死就快啲換衫啦。」我一邊套上寬袴袴的衣服,一邊應道。

「又或者兩樣都係。」陳曉東善意提醒。

「你咪撚嚇佢啦。」我嚷道。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換好衣服,朝更衣室門外而行,剛好與我們擦身而過。

這個男人叫是我們的大學仇教授,我記得他是教跟生物相關的科目,平易近人的性格深得學生愛戴。我討厭這個人,其中一個原因是我知道他的秘密。

一個跟學生去酒店開房,裝得道貌岸然的教授。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討厭耀眼的人。我跟陳曉東,也許因為他跟仇教授像硬幣的正反兩面,我喜歡的一面。

「你哋唔覺得好興奮咩?」仇教授在陳曉東身邊停下腳步。

他的「你哋」應該只有陳曉東,因為我早就習慣被無視,我的高度在大家的視線以下。

「興奮?半個鐘前死咁多人,你覺得興奮?」陳曉東反問。

「Nonono,呢個就係社會,唔想死就掙扎。」仇教授如是說。

你中二病嗎? 我暗罵。

我、陳曉東、陸家信三人跟著生還者隊伍走到一個打通三層樓,結構像船艙的寬廣圓形大廳。不一會兒,女生亦換好衣服,從另一端的通道走出來。

Yanki 和一個可愛女生朝我們的方向結伴而來,其他互相認識的生還者也相繼聚集,三五成群,看上去活像體驗營的活動小組。

雖然體驗營的工作人員不會拿著自動步槍就是了。

巧合地,這個跟Yanki在更衣室認識的高中生叫高賀保玥,正好是陸家信的女朋友。高賀是台灣人,甜美的樣子跟日本演員今田美櫻有幾分相似。

「廟細燈籠大,你真識食。」我揶揄。

Yanki悄聲問道:「你哋覺得我們有冇辦法趁亂逃走?又或者叫埋其他人一齊?」

「走唔到。由我哋離開中環碼頭嘅時候,已經注定。你哋無留意頭先嘅遊戲有咩特別?」陳曉東問。

我打量四周,推測道:「係海水。可以儲存咁大量嘅海水,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我哋喺一個近海嘅大型建築物入面。」

陸家信猶豫地接下去:「又或者喺海中心。我哋喺一艘船上面?」

「正確。所以佢哋唔擔心我哋會反抗。」陳曉東冷靜地應道。

過了一會兒,兩個像組織首領的面具男人在武裝部隊的護送下來到圓形大廳的中層,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們。

「大家好。恭喜各位成功通過第一關。從今日直至大家畢業,我都係你哋嘅監護人。大家可以稱呼我為校長,又或者會計師先生,隨大家喜歡。我身邊嘅白先生同我一樣,亦係遊戲嘅策劃者。」

會計師戴白色面具,西裝恤衫和筆直長褲,還有格格不入的羽織,一副日本公司推銷員的打扮。站在身邊的白先生是一個中等身型,穿整齊西裝,領袋放白手帕的中年男人。因為白先生沒有戴面具,所以能看清他的長相,細眼薄唇,戴單邊圓眼鏡,倒像鑑寶商人。

這兩個人不是一伙,我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但無論如何,會計師和白先生是這場死亡遊戲的Final Boss!

「接下來嘅日子,各位將會參加各種有益身心嘅校園活動。失敗會被銷毁,成功通過遊戲可以獲得無法想像嘅獎勵,甚至得到自由。我諗大家心裡面都有唔少疑問吧?」

圓廳中的生還者竊竊私語,但沒有人夠膽舉手發問。

我嗎?我很好,沒有問題。

「距離到達目的地尚有時間,我哋再玩一個遊戲?」會計師掏出一副啤牌。

「又玩?」我咕噥。

也許因為四周一片寂靜,我的抱怨聲格外響亮,吸引了會計師的視線。

「冇錯。呢位四眼同學,你出嚟。」 會計師指著我,工作人員隨即把我押到台上。

Why me?

我想起讀小學時,數學老師點名讓我到黑板前答題。那個老師當然知道我不會計,旨在奚落在他的科目中成續爛透的我而已。那個數學老師跟仇教授很相似,平日總是掛著一副陽光的笑容。

「曾威猛,你出嚟答呢條問題。」

我拿著粉筆,看著黑板上的數字,同班同學的目光投向我,使我渾身不自在。

「答唔到出嚟?你真係好蠢呢。」

強烈的緊張感帶來尿意,溫熱的暖流浸濕我的短校褲和白襪,在腳下形成一個水窪。

背後的同學的笑聲響過不停,老師也笑了起來。

我的手顫抖得把粉筆跌到地板上。

啪 -嚓。
2021-12-07 23:37:32
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才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工作人員在我的頸項和手都圈上金屬頸圈。眼前是一張長方形,紅毯毛的賭檯。

「Game 2屠龍牌」

「遊戲玩法:

遊戲卡牌只有「2」 至「10」嘅數字牌。

1.龍會抽出三張啤牌,完成讀牌然後蓋上並放到檯面上。

2. 台下嘅玩家可以自行成為勇者,主動上台參與,最多同時三位勇者。

3. 每位勇者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增加獲勝機會。

4.勇者先選一個人,可以下一場遊戲將自動晉級,毋須參與。

3.猜中一張牌,救一個人。猜中兩張牌,兩個人獲救。每個勇者有兩次選牌機會。

4.如果湊成一對,勇者另外會獲得大量資源,提高往後日子存活機會。同時,龍爪會直接炸斷。

5.勇者猜錯並唔會受到任何懲罰。

6. 如果三張牌全中,屠龍成功,頸圈會自動炸開。」

「嗱,即係咁,冷靜啲先⋯⋯其實我點睇都唔似龍,蟲仔就似!」我的屁股才離開椅子,冰冷的槍口便抵住我的腦袋。

「如果冇人願意同你玩,當直接當你輸。嘿嘿。有人死,點擊率先會高,畢竟觀眾都鍾意睇呢啲畫面。」會計師湊到我的耳畔說道:「不過一定有人會玩,因為係人性喔。」

「好,有邊位同學想成為勇者?」會計師對台下的人問道。

台下一度鴉雀無聲,直至第一個勇者出現。

帶著女兒的年輕媽媽。這個女人叫吳曉婷。她的父母要不很討厭她,就是自以為幽默的人。

「果然巾幗不讓鬚眉呢。」會計師拍手讚揚。

「如果估中,我個囡下一次真係唔使玩?」

「係母愛嘛?我可以向你保證。」會計師誠摯地點頭,像紳士般邀請吳曉婷坐在我對面。

「多謝⋯⋯」

「為咗我個囡,請你去死。」吳曉婷歉然地看著我。

接下來,第二個勇者是熟人,Fighter。

該死的。 Fighter叫費家強,是大學學生會的核心幹事。他跟我一樣是O Camp的搞手,但地位差天共地。他不但聰明,也是拳擊學會的代表,擅長社交,加上陽光猛男的外表,所以深得女同學歡心。

他是大學男神。

而我只是跑腿。

「阿猛,放心。我只要答錯,你就唔會有事。」

我錯愕地打量Fighter:「你真係會答錯?」

「嗯,當然。我哋係朋友。」Fighter說。

他對台下的人質喊道:「重有冇其他人上嚟?我哋係唔可以屈服。只要答錯,就可以救返我朋友嘅命。」

聽到Fighter的說話,我真的對他改觀了。是啊,我們認識的日子不短,是真正的朋友。雖然我們有地位差,但還是培養出共患難的友情啊!

會計師說道:「如果冇其他勇者出現,就開始遊戲吧。」

這時候,陳曉東木無表情地走出人群,在Fighter身旁的空椅子上坐下來。

陳曉東?他怎麼會來插一腳?

跟Fighter相比,我跟陳曉東並算不上朋友。這個讀放術的學弟很聰明,而且聰明得危險。在短短的相處時間中,我知道他擅長計算得失。

是的,他救了Yanki啊!但那也許只是一時衝動。剛剛在水中幾乎遇險,汲取教訓後怎會雄這裡逞英雄?

「我哋會按照順序?」陳曉東凝視會計師。

果然⋯⋯

如果按照順序,排最後他的贏面會大。

「守尾門?」

陳曉東再問:「我哋會按照順序?」

「如你所願。」會計師紳士般彎腰。

這時候,一直看戲的白先生忽然詭笑,金絲鏡後的眼睛閃過毒蛇的險意。

「我有一個提議,提高獎勵。估中『一對』嘅勇者,可以帶同被選中嘅人安全離開。不過勇者對付惡龍,總需要幾個公主先精彩。」白先生對身旁的校務人員耳語。

聽到指示後,校務人員抓來了三個人質,並在她們的脖頸圈上跟我一樣的電子頸圈。

第一個正是吳曉婷的女兒,第二個是Fighter的女朋友Kary,第三個則是Yanki。

這個叫白先生的人大概以當下「對勇者重要的人」作抓人的標準吧?

選小女孩和Kary的理由很明顯。

至於Yanki,因為在上一場遊戲看到陳曉東救她,所以被當成「女朋友」。

「估錯,人質就會死喔。」

「你唔好搞我個囡!」吳曉婷放聲大叫。

白先生冷笑道:「只要估中就冇人會死。而且你哋嘅贏面好大呢。」

會計師打一記響指,廣播聲在台上響起。

「勇者提出第一個要求。」

吳曉婷看了女兒一眼,咬牙切齒說道:「⋯⋯抽走所有紅色嘅牌。」

Shit!

「2」 至「10」 ,葵扇、紅心、梅花、階磚,一共有36張牌。

抽掉紅色的「紅心」和「階磚」後,數量瞬間少了一倍。

同時⋯⋯我的死亡率高了一倍!

不對,我還有助攻的Fighter。

然而,Fighter一臉猶豫地看著我,嘆一口氣。

「抽走雙數牌。」

「喂,你!!」

「阿猛,Kary同朋友之間,我如果唔選擇自己女朋友,重算係人?唔好怪我,我都好想幫你。」


18張牌,再抽去「2」,「4」,「6」 ,「8 」,「10」

剩下來的只有:

「葵扇3」,「梅花3」。

「葵扇5」, 「梅花5」。

「葵扇7」 , 「梅花7」。

「葵扇9」,「梅花9」。


最後8張牌。

「屌屌屌屌屌,呢舖死鳩梗喇⋯⋯」我在跟自己雙手訣別。

死還死,斷手還斷手。撇開死不死不說,現在只要陳曉東抽走任何一組數字,基本上我的手就斷定了!

會計師盯著陳曉東,問道:「最後一位勇者。你嘅要求?」

陳曉東看著我,沉默兩秒。

「我要求『龍』唔可以睇牌。」





寫到呢度
2021-12-08 00:01:36
幾正,條女叫唔曉停
Btw,yanki講粗口,女神破滅
2021-12-08 00:48:42
龍牌啲規則係重複咗冇del 定係點
有兩個3 4點規則

勇者出嚟玩 已經可以揀個人下輪唔洗玩
估中係救走條友 估兩張係救兩個人 估三張先死
咁估兩張咪夠 大家開心走人

同埋提規則如果話要抽走哂2-9嘅牌 咁咪一定中?
抽走2-10嘅牌又會點 冇牌係咪冇得玩

定係我get錯啲咩



Btw 一開始拎面具應該係人手一個,除非好撚憎條友 如果唔係係非必要情況下應該唔會主動殺人/搶人嘢

我信人性係臨急抱佛腳,未去到吸唔到氣都應該唔會搶人嘢


今次人性故唔係自動參加而係被動加入俾人捉入去呢下有啲慘
2021-12-08 02:51:23
第一個問題: 估一張牌之前 揀一個人,可以揀自己,有啲人一家三口呢

但揀錯一次就即時死(但係會死邊個呢?勇者抑或公主?

第二個問題:
係,如果佢哋有人咁玩,四眼猛必死
但第一個人無揀 第二第三個都唔會咁做
因為如果太易估 第一個勇者估中一pair 咁自己就冇咗著數


呢part寫得未夠好

第三個問題:競爭意識,呢班係香港人



Btw, 今時今日,有邊個唔係被逼參與遊戲 ?
2021-12-08 08:08:27
沒異能故 一律負評
2021-12-08 09:27:09
還我異能故
2021-12-08 13:23:05
雖然異能故寫咗幾更又停有啲忟,但人性故都寫得好睇嘅,都係會支持
2021-12-08 13:39:40
好少留言 不過一直由你4年幾前寫第一個異能故已經開始追

見你寫寫下異能故 走左去寫其他故 或者突然停好耐更 作為異能故讀者其實好難受 雖然我明白同理解你既種種原因 但帶俾讀者既感受都係唔好

有感而發繼續加油
2021-12-08 22:08:40
路人巴加油 唔好將興趣變做壓力 最緊要寫得開心 我地會一路支持你(不過就緊係寫得越快越好啦

利申:花柔生返黎敬上
2021-12-09 08:28:21
2021-12-09 10:32:38
出文



「雷老人,如果我冇估錯,你應該係想借呢個機會考驗我哋?」最先回來的龍天墳問。

「測試?」弗雷搖頭:「我只係肚餓。」

「但源神基本係唔會出現餓死嘅問題。」毛相忘不識趣地補充。

過了一會兒,毛相忘利用大家帶回來的食材,煮了一頓豐盛的餐宴。

眾人圍坐在茅舍外的長木桌,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已經忘記坐在主人家位置的弗雷是害他們吃盡苦頭的神明。

也許因為餓了好幾天,又或者因為親力親為,用雙手採集食材,但主要原因還是毛相忘的廚藝出神入化,就連最挑剔的沈夢生都罕有地讚美起來。

「會上癮。精確嘅調味嗎?」

「錯,係愛。」毛相忘如是說。

而且,讓他們眼界大開的是,這個傻呼呼的哨牙廚師站在灶頭前宛若兩人,眼神銳利懾人,雙手揮舞的火焰像魔法似的,不負廚神之名。

他們把一桌美食塞進肚子,只覺渾身暖洋洋的,就像嚴寒中吃羊腩煲嘛,卻沒發現這些食物的力量在體內悄悄化開,滲進他們的五臟六腑,逐步改變體質,讓他們脫胎換骨。

毛相忘倒是知情,卻沒有說破。

如果把墓島中這些帶有神效的食材分類,眾人現在吃的只是「下級」。然而,換作在源神界,這已是對一般源師有莫大吸引力的補品。

「好似食屎咁食嘛⋯⋯」毛相忘看到蒙在鼓裡的眾人,不禁苦笑。

至於更強大的食材嗎?一來大家現在的實力採集不了,二來即使他們吃進肚子,恐怕馬上被力量擠爆身體而亡了。

與此同時,弗雷看著狼吞虎嚥的眾人,漠然的眼神閃過一抹柔和之色。

在墓島活了萬年,這還是頭一次濟濟一堂的吃飯。為了逃避「那把劍」的詛咒,弗雷和身負重傷的妻子來到這個與世隔絕的異空間尋找機緣與隱世。

天意弄人,弗雷千辛萬苦,不惜與整個空間煉成一體,妻子躲不過天命,撒手人寰。

不死不滅,是弗雷的詛咒。



這是葉真給我的禮物嗎?弗雷暗嘆。

「我無興趣收徒。不過,墓島中有無數機緣,能夠變強係你哋造化。喺你哋有能力自給自足之前,你哋可以喺谷中居住。」

「你間茅屋?」 眾人一臉嫌棄。

弗雷額角冒出青筋:「老夫間屋好失禮你哋?你哋要瞓,就自己砍樹, 合力造一間。否則綠草綿綿,隨便可睡。」

宮本香織想到墓島那些參天大樹,雙手便震了起來。

開玩笑嗎?這裡的樹不是一般的硬啊!為了採集之前食材,她可是揮刀一千次,才勉強砍掉樹幹取汁。

「起屋咋?其實不難。我哋有最強嘅流浮山刀手。」步如飛咬住烤兔髀,看到猛地搖頭的宮本香織,續道:「其實不難⋯⋯掛?」

弗雷淡笑:「好,我期待見到你哋嘅新居喔。當然,你哋唔係喺谷中白食白住。採集食材嘅工作以後由你哋做,直至離開呢個空間為止。」

「即係我可以做大佬?」毛相忘搓手道:「嚟嚟嚟,叫聲毛哥先!」

眾人無視一旁吵吵鬧鬧的毛相忘,目不轉睛地看著弗雷。

「我哋可以變強?」

他們心裡知道,弗雷是能夠幫助他們變強,如假包換的神明。不過,他們遠遠低估後者的強大就是了。

「我唔關心。不過,如果你哋想要變強,第一步首先改變呼吸,否則一切空談,晚安。」

弗雷說罷,不留眾人追問的環節,便負手走向屋子。

毛相忘蹲在檯上,終於成功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力。

「你哋想知『改變呼吸』?」毛相忘故弄玄虛地問道。

「想?」

「想。」眾人點頭。

「好想知?我唔覺大家好想知呢。」 毛相忘的聲線吊高八度。

「想⋯⋯毛哥。」大家像含著一把沙,勉為其難地說道。

「『骨』!『Very骨』!我問你哋,呼吸係吸咩?」

「氧氣。」沈夢生回答。

「錯。」毛相忘續道:「毛哥同大家講,係源力。神又好,魔又好,身體都係一個容器。自身嘅源力對比天地,只係滄海一粟。所以想要變強就要吸收天地間嘅源力。如果你哋能夠從有意識咁呼吸源力到變成自然,你哋應該已經突破源神。」

「屌,噏乜鳩。點先知道自己呼吸緊源力?」洪轟天聽到一頭霧水。

「原來我唔算蠢。」毛相忘豎起食指,對眾人問道:「咩數字?」

眾人茫然搖頭。

「你哋睇到嘅時候,就代表你哋識得點呼吸囉,嘿嘿。」

呼吸,是魏獨一行人的第一道難題。

2021-12-09 10:53:14
2021-12-09 10:59:47

G持,加酒
2021-12-09 11:05:29
追左幾年不過無留過言
我好欣賞人性故同異能故架
世界觀好龐大
我相信好多人同我一樣默默追緊!
2021-12-09 11:46:02
其實你啲故好好睇,世界觀同行文都吸引,只係無經營得好,例如出文太慢,唔關你既文字事
2021-12-09 12:54:41
其實講文筆 故事結構 世界觀 伏筆等等嘅嘢,中出巴你嘅故比出面嘅文好好多,但可能真係有好多人淨係睇冇留正評同留言,加油呀中出巴

呢度好多巴絲相信都睇咗你故好多年亦一直留守,我亦見到有不少嘅新面孔留名,呢兩點都證明你係一個有料嘅作家

我都好多謝你比咗沈夢生呢個名我,由起初我個名叫生存夢話,去到你加咗沈夢生呢個角色,可以講得上係我從來冇諗過嘅事,冇諗過有一個屬於自己嘅小角色,所以我就算我會改名都好,都唔會改走沈夢生

加油呀中出巴,無論係寫文好 興趣好 生活好,都一齊加油,共勉之
2021-12-09 12:55:23
認同內容係好吸引,完全無問題
2021-12-09 16:41:16
2021-12-09 16:41:45
樓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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