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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5)
「如心跳是可以避免
縈繞卻是你的聲線
慣了照顧的不會變
不告別也不發現 對你愛顧早蔓延」
《我的最愛》
多日不見,James發現Jessie那張從不化妝的臉,現在竟添上了脂粉,白裏透紅的,煞是漂亮。不僅是臉蛋,Jessie整個人都瘦削了不少的,看起來單薄了許多,身材卻更突出,比從前更是好看。
睇黎無咗我,你好似過得更加好,James心想。
Jessie看着眼前的James,驚訝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只是牢牢地盯着James的臉。
果然,無咗我,你都係過得咁好,一D都無變過,Jessie心想。
過了良久,James才吐出一句:「平安夜,咁早返黎嘅?」
「關你咩事。」Jessie故作冷淡地說。
「我啱啱搵過你,你無覆我,忙住同人約會?」James調侃道。
Jessie馬上掏出手機,才發現James剛才真的找過自己。
「你唔洗同Kay過咩?」Jessie反擊道。
「我同你已經兩個幾月無見過面。」James迴避了Jessie的問題。
「所以呢?」
「你肚唔肚餓?去唔去食野?」
「我無乜胃口。」Jessie說道。
因為見到我,所以無胃口?定係已經同人食飽咗所以無胃口再食?James心想。
「咁⋯⋯算啦,我走啦。」James往前踏了一步,再留戀地看了看Jessie的臉,說:「你變靚咗。」然後,便向着小路的方向準備離開。
Jessie知道自己不應再和James見面,她應該頭也不回地走進大廈,二人從此便不會再有交集,各自過着自己的人生。
然而,Jessie卻開口說:「我想食甜品。」
聽到這句,James馬上停下了腳步,高興地轉過身,看着Jessie的背影說:「好呀。」
於是,二人乘坐小巴,來到一間往日經常來吃的甜品店前。
也許是因為這天是平安夜,來吃甜品的人特別多,二人只好站在甜品店前等候。
「平安夜,無約人咩?」James問道。
「點會無,啱啱先同Alan食完飯,你呢?你唔洗同Kay過咩?」Jessie不願讓James知道自己為了他拒絕了別人,竟說起謊來。
果然,啱啱同人食完飯返黎,James心想。
「我今晚要返工,啱啱先放工。」
「放工唔返屋企?」
「我想見你。」James竟直接了當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口。
「做咩無啦啦想見我?」
儘管Jessie知道,James已有了Kay,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說她想聽的那些話,可是Jessie還是忍不住這樣問。
「五號,兩位。」剛巧,這時店員叫到了James和Jessie的籌號,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入座後,James和Jessie被安排到角落的四人枱,二人面對着面坐,旁邊還坐了一對情侶,正甜蜜地餵着對方吃甜品,看得Jessie好不尷尬。
「咦,你地好耐無黎啦喎,Jessie瘦咗又靚咗喎,食咩呀?」老闆娘笑着問道。
「多謝。」Jessie被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自中學開始,二人放學時經常都會來這裏消磨時間,來多了,老闆娘便也認得他們了。
「照舊要一個芒果鮮奶燉蛋白,一個芒果撈河呀,唔該。」James笑着說道。
「好,一陣就到。」老闆娘收了收二人桌上的餐牌便走了。
「你又知我食依個?」
「你最鍾意食依個架啦,唔係咩?定係你個學生買比你食,食到你厭咗?」James問道。
「你又知佢買過比我食?」
「你自己擺係IG Story嘅。」
這次Jessie沒有再說甚麼,過了一會,才鼓起勇氣問道:「你同佢⋯⋯最近點?」
「咪又係咁,係多咗D嗌霎,你呢?」
「我?我做咩?」
「你同Raymond,定係Alan?最近點?」
「無呀。」
「無?佢地唔係一個陪你飲酒,一個送甜品比你咩?」James不是滋味地問道。
「你好想我同佢地點咩?」Jessie問道。
「芒果鮮奶燉蛋白,同埋芒果撈河。」剛巧,這時侍應把兩碗甜品放到二人面前,再一次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吃貨Jessie馬上拿起勺子,默默地吃起碗裏的甜品。
碗裏還是往昔的芒果鮮奶燉蛋白,可是Jessie卻覺得今天的味道有點不同了。
吃了幾口,Jessie便發現James一直在看着自己,沒有動過碗裏的撈河。
「你做咩唔食?」
「我想睇你食多D。」
出乎意料地,James還是和往日一樣口甜舌滑,而更沒想到的是,Jessie聽到這些說話,竟然還會有小鹿亂撞的感覺。
Jessie尷尬得馬上低下頭,繼續吃着碗裏的蛋白。
突然,James竟拿着勺子,從Jessie碗裏偷了一口蛋白來吃。
「喂,你做咩偷食我D野?」Jessie眼睜睜地看着那被James挖了一大個洞的蛋白問道。
「Sorry,慣咗手勢,最多比你食返我嗰碗啦。」James把自己的甜品推向Jessie的方向。
事實上,James叫的兩款甜品都是Jessie的最愛,James才會每次來到、想也不用想就點這兩款甜品,這樣Jessie就不用苦惱吃哪個好了。
饞嘴的Jessie拼命告訴自己要有骨氣,可是看着James碗裏那誘人的芒果撈河,確實也很想吃一口。
於是,猶䂊了幾秒,Jessie才說:「唔洗客氣!」
看着Jessie那張明明貪吃,卻努力苦忍的臉,James忍不住笑了。
「笑咩呀你?」Jessie瞇起眼,不爽地看着James。
沒想到,James卻從背包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紙巾,伸手替Jessie抹了抹嘴角,說:「你食到成嘴都係啦,咁大個人仲成個小朋友咁。」
面對James這出乎意料的舉動,Jessie呆了數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接過紙巾。
「你都係無變過。」James盯着Jessie的臉,溫柔地說道。
「係呀,變咗嗰個係你咋嘛。」Jessie低着頭,苦澀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James的心像被甚麼扎了一下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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