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誅續道:「我相信阮SIR,你都有大把手尾要跟,要你尊程送我地,真係太客氣喇!我地自己走得架喇!」
那些住在元朗的街坊亦跟隨我們一同上車,顯然他們對蔣天誅的信任遠比警察高,他們心裡覺得還是跟隨蔣天誅較為穩妥。
我們分批上到三架旅遊巴上,旅遊巴上並沒有其他人,剛才蔣天誅擺出空城計嚇唬了史享。
這時,有人喚道:「成皇志!」
我循聲看去,原來旅遊巴上並非空無一人,文光義坐在車上。
「原來天誅公所講嗰個人就係你。」
文光義道:「之前我收到陳依官嘅求救,咁我識嘅人當中最可能幫到你地嘅就只有大蔣生。」
我道:「咁短時間天誅公無可能突然間搵到咁多人入嚟元朗幫手,於是你就要佢擺空城計去大走班圍頭佬。」
文光義道:「第二個一定用唔到空城計依招,只有大蔣生咁有威名同經得起風浪嘅人先可以。」
夜色漸濃,三架旅遊巴逐漸駛上公路,把元朗拋在身後,這時我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今後每當我憶起這夜發生的事情,亦不禁膽戰心驚。如果這夜其中一個環節出現了什麼偏差,就會是不可挽回的悲劇,縱然我們有很多人受傷,但我已經認為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個在原本的時空並沒有發生的元朗黑夜,在這個時空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蝴蝶效應的威力好像正在擴大,歷史的軌跡亦變得更加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