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閂咗門之後,餐廳會啟動防盜系統,有嘢喺度郁就會響警鐘,你又點可以留喺度過夜呢?」老闆見我不解嘅樣,同我解釋。
見我仲係唔明,佢繼續講:「唔留得喺入面,我又唔放心你喺出面搭營過夜,嗱!你出嚟feel吓,幾咁凍,我點可以畀你野外露出?」行出門口兜個round,嘩屌!真係凍到鳩縮,但依然同啲鬼佬差唔多咁大碌。
「嚟啦,我哋會帶你去住酒店,知道你負擔唔起㗎喇,唔使擔心,交畀我哋。」睇見我嗰個下爬跌到咁下身,全靠碌鳩夠堅挺先兜得住個樣,老闆哈哈大笑,但我下意識第一時間都係拒絕,因為我知道前面十公里內就係城市,依家體力回復咗,我大可以去到再諗辦法,我唔想又呃人請住酒店。
唔知呢,就係咁奇怪,你收留我,我感覺會非常良好,但你出錢請我住酒店,我又會覺得受之有愧。冇計啦,明明嚿錢係拎到出嚟,但只係唔想拎嘛。
呢個時候,老闆娘過嚟幫口,話如果佢個仔喺出面遇到同樣嘅事,佢都好希望會有人好似佢哋咁幫助佢。最後,老闆出絕招:「等我哋去香港嗰陣,你再還畀我哋啦!」就係咁,我搬咗忍者龜入餐廳,拎咗啲日用品,就坐咗上老闆娘架寶馬,等佢車我同佢哋個庫爾德阿叔朋友入城,原來阿叔都會一齊住酒店。
當晚同阿叔些牙間雙床房,明明阿叔一句英文都唔識,但我哋亂鳩咁嚟吹水,有時加埋wifi下先用得嘅語音翻譯,又吹得幾happy。原來阿叔都係一個浪人,成日周圍走,呢排先過嚟保加利亞探吓老闆夫婦。
幾時都話啲阿叔講嘢最過癮,唔撚係香港人都咁話。
阿叔
第二朝一早,同阿叔早餐都冇食就check out,搭的士出城返去餐廳。
做乜撚嘢啫你?
收拾好,同老闆夫婦影張相,交換聯絡方法,老闆娘送咗包果味牛角酥畀我上路,然後我哋正式分別。
再見,多謝
事後我有send email畀老闆,可惜佢冇覆。不過打緊呢篇文嘅時候,我入返寄件箱搵返佢哋個email address,啱啱又再send多個,希望佢哋會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