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黎睇故仔啦喂]no sleep/靈異/超自然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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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29 15:52:28
夜行堂代入唔到....wwwwf真係好恐怖!繼續等看故事!
2017-01-29 16:49:40
繼續貼夜行堂
2017-01-29 16:57:15
wwwtf最好睇,雖然家姐線有少少爛尾咁
七道門都好正 因為靈魂出竅呢d我個人真係信
同埋篇故有少少似inception
2017-01-29 18:13:53
當太陽隱沒於山脊時,群青色的天空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我緩緩地的走至田埂的盡頭,盤踞在小山山腳下的一座占地廣闊的宅子出現在我眼前。懸 在屋前的燈籠亮光恍若溶入夜色,在黑暗中漂浮著。

我小跑步下了田道,注意到門前有一名女性站在那裡。我深知那位身穿帶有家紋的黑色和 服女性是何許人也。

「葛葉小姐,請節哀」
「感謝您千里迢迢趕來這裡。老爺在九泉之下也會喜極而泣吧」

拿手帕撫拭眼角的她長年隨侍在帶刀老左右。雖然不清楚她的年齡,但我知道她是位冰雪 聰明的女性。和其他的侍從不同,她是負責招待客人的所以我與她有深交。

「大野木閣下,今夜懇請您決計不要離開,有勞您了」

她遞給我一個嘴巴部分有開孔的烏鴉面具。

「老爺生前囑咐過,來弔唁的客人必須要戴上面具」

語畢,她也戴上了白色的狐狸面具。嘴的部分開孔是為了能夠戴著面具進食吧。

「很符合帶刀老的作風呢」
「老爺尤其中意您,叮囑我萬萬不可出任何差錯。現在要進屋了,請答應我絕對不會拿下 面具」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遵守的」

接著我戴上烏鴉面具。那面具的簡直就像是特別為我訂製的,十分貼合。

她打開厚重的木製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快把中庭給淹沒、撩亂綻放的彼岸花。石燈籠的亮 光把其襯托更為鮮艷亮麗,紅得炫目。 踩過踏腳石進到玄關。已經有眾多弔唁者前來使得裡面吵雜異常,簡直就像宴會一樣。我 把鞋子放到一旁和別人的草鞋區隔開來。

「大野木閣下。若是您願意的話可以請您換一下衣衫嗎?」
「我的穿著不妥當嗎」
「不是的,並不是那樣。因為老爺說過他幫您訂製了一套和服」

這麼說來,以前帶刀老曾要我至少買一套和服的禮服來穿穿。他好穿和服,在自家必定身 著長和服。

「已經都準備好了。恕我冒昧,請容我為您換上」

我本想拒絕,但也不好辜負他們一番苦心。畢竟是為我訂製的禮服,他就是想要我在這邊 穿的吧。

「十分感謝。那就拜託了」
「這邊請」

在穿過走廊的時候我聽到拉門的另一頭傳來喧鬧的聲音。完全沒有守靈的樣子,或許鄉村 的葬禮就是這樣吧。

我被領進一間房間,裡頭竟掛了件氣派的和服。家紋的圓形裡頭描繪的是橘花,正是為我 訂做的沒錯。

「有點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老爺很喜歡表裡如一的您啊。來吧,請把上衣放到這裡」

我照著葛葉的要求脫下了衣服。不會覺得害羞,卻感到很不好意思。葛業以熟練的手法眨 眼間就幫我換上了禮服。

「來得及準備真是太好了呢。一直相信您一定會來的」
「葛葉小姐,我能問您一件很失禮的事嗎」
「是的,您請說」
「帶刀老死前有痛苦嗎?」

葛葉搖了搖頭,淺淺的笑道。

「老爺是在睡夢中仙逝的」
「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應該心無罣礙吧」
「不,老爺說了有件事他還沒有完成」
「沒完成的事?」
「是的」

還沒等我問那是什麼事,玄關那裡傳來了鈴響。

「稍後再說吧。來,請往這邊走」

出了走廊正好碰上其他的弔唁者往大宴客廳移動。不論誰臉上都帶著獸面面具,景象十分 奇妙。 宴客廳一共有十一名弔唁者。原以為會有更多人,所見的人數卻意外的少。

撇見了放在房間中央的東西後我不由得沉默了。

是船。

擺在中央的不是祭壇模樣的東西,是艘木製的船。難不成,這麼想的我探頭往船 裡瞧去,裡面的是帶著老翁面具、被白色衣衫包覆的帶刀老。

遺體的周圍填滿了彼岸花。 這和我知道的葬禮大相逕庭。 與此同時,一位戴著貓頭鷹面具看似是住持的人走了進來。 我還處於茫然的狀態,奇怪的守靈就這麼開始了。
2017-01-29 18:15:43
守靈毫不拖泥帶水結束了,之後數名弔唁者挑起了船身的木棒。 他們在幹嘛呢,這當我狐疑的時候葛葉走到我身邊。

「接下來要把老爺下葬」
「咦?不是明天才是葬禮嗎?」
「不,不辦葬禮。這只會告知來參加守靈的人」
「接下來是要去火葬場嗎?這時間火葬場可沒開啊」
「不去火葬場。之後是要去後山」

要來嗎,葛葉低聲說道。 我點點頭站起身,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了宅子。學著其他人的模樣點著提燈,列隊前行。不 論男女,人人都拎著發出幽幽微光的提燈在田埂上走著。滿坑滿谷的彼岸花綿延至後山的 古道。

其餘的弔唁者似乎正交頭接耳著,但我所在的位置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石燈籠的火光搖曳,照亮生苔的石階。 蟲鳴聲使得山裡好是熱鬧。穿過一座座的紅色鳥居,我發覺從剛剛開始穿過的鳥居已經多 到數不清了。 突然戴著狐狸面具的葛葉走到位於隊伍最尾端的我身旁。

「他們所有人和妾身同為侍從。我們遵從和老爺結下的契約效勞至今。如今老爺已離世, 我們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嗎。那些人全都是侍從啊。本來認為帶刀老有如此廣的人脈會有更多人前來 弔唁的,結果最後他是希望最親近他的人目送他離去啊」

終於石階到了盡頭,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空間。那裡有一顆破土而出的巨大岩石,大型 的注連繩*將其團團包圍。

他們把船放在中央。 接下來他們要做些什麼呢。

我正想要接近,葛葉卻拉住了我的手。

「老爺和我們結下的契約是以自身的靈力作為交換,讓我們為他效勞。把我們留在身邊做 事、守護這片土地」

黑暗之中被提燈的光芒暈上一層微光的他們,手朝船裡面橫躺的遺體探去。

「在老爺死後吞食他的血肉,就算終止了我們的契約」

啪哩。 暗處傳來了聲響。以那聲音起頭,他們伸出的手鑽入帶刀老的臉龐,骨頭碎裂、咀嚼生肉 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他的軀體在我面前分裂,被無情的吞食著。

我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一根小樹枝被我踏斷發出些微的聲響。但那聲音卻驚動了那些只 能勉強維持人形的東西,霍地轉頭看向我。 十一雙妖異的眼眸在暗中直勾勾盯著我。 我懂了為何要戴上獸面面具的理由。那是為了要隱藏我是人的事實。 不待我發出慘叫,葛葉將我的手一拽。

當我回過神時,我已經回到了宅子門口。我是怎麼從那裡回來的呢,完全想不起來。 她狐狸面具後方的瞳孔閃著金光。

「老爺真的很喜歡您。本來是不該喚您過來這裡的。但老爺還是期盼您能目送他離開的吧 。為此他特地交與妾身最後的工作」

在我面前的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囊袋,一臉憐愛的用臉頰撫蹭。

「妾身已經得到最想要的東西了。那麼就此別過吧。千萬不要回頭,請直直的沿著那條路 返回」

我雖然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只能向她點點頭,轉身踏上歸途。 手拿提燈走在田間,邊眺望著在暗夜發出淡淡微光的彼岸花。 我赫然驚覺。

「啊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葛葉戴的是狐狸面具。 彼岸花,別名狐花。
這個時期是不該有彼岸花盛開的。

狐花,又稱作狐火。 這些是她對我的餞別吧。
2017-01-29 18:18:28
*注連繩(しめなわ),神社常見的物品。用以區隔神域和現世,亦有避邪消災之用。

*彼岸花,九月中旬開花,花期只有短短一個星期左右。花語為熱情、獨立、放棄、再會 、 悲傷的回憶、期盼再相逢之日。 彼岸花亦有許多別名。

-和死者相關

死人花(しびとばな)
地獄花(じごくばな)
幽霊花(ゆうれいばな)
此三種名字和彼岸花一樣,與他界相關。除了嚇退田鼠以外,與死亡有關聯也是種在墓 旁 的理由之一

-和毒性相關
毒花(どくばな)
痺れ花(しびればな)

與花的外觀相關
- 天蓋花(てんがいばな): 天蓋,鋪在祭壇上的布
狐の松明(きつねのたいまつ)、狐花(きつねばな): 外觀予人火焰的印象,所以也有狐火 之說
- 曼珠沙華(まんじゅしゃげ、かんじゅしゃか): 在天界盛開的花朵,紅色的花、天界之花 有一說是在祥雲瑞氣之時紅花會從天而降

-和花的特性相關
葉見ず花見ず(はみずはなみず),不見花不見葉 花開時不見葉,有葉子時花不會開。花葉永不相逢因而得名


*文中的家紋是「丸に橘」,大概長這樣
2017-01-29 18:20:56
最後一篇夜行堂

[翻譯] 日本夜行堂奇譚系列-仇暮討士

接近姐姐所在的房間之時,戴上白色的犬面面具是必須的。

在我懂事之後,那已經離世的母親是這樣嚴正叮囑我的。 紙製的犬面面具鼻子的部分尖尖的,左看右看總覺得有哪裡像是狐狸。嘴巴的部分微微開 了個小口,可以見到一排銳利的犬齒。面具顯得陳舊,畢竟也用了十年有餘。

我戴上面具,視線急速變得狹窄,吐息困難。呼出去的氣息貼回臉上讓人感到很是不快。 使走廊籠罩在昏黃的光亮下的燈泡孤零零地晃啊晃,映在拉門上的影子隨之上下拉長短縮 。從隙縫竄入的冷風讓古老的日式宅邸寒氣逼人,看來今天點著暖爐再睡比較好。

餐盤上放的是姐姐的晚餐。麥飯、竹筴魚乾、納豆、涼拌菠菜以及用白蘿蔔和香菇熬煮而 成的味噌湯。老是煮日式菜餚有點過意不去,但比起這個,讓弟弟在廚房忙進又忙出的更 是過分吧。

我記得母親還在世時菜色是很豐富華麗的。 姐姐的房間在走廊的最裡邊。以前她的起居是遠離我們的,但在母親過世之後我就把她喚 到主屋裡來了。一部分是對她的同情,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穿過中庭去送飯很麻煩。

「姐姐,我進去囉」

我隔著拉門出聲叫喚,但無人應答。 過了一會兒,我伸手拉開門。四坪大小的和室,壁龕裡排了幾尊詭異的日式人偶,房間裡 面除了桐木衣櫃、一缸炭火及被褥以外什麼也無。
被窩高高隆起,看來應該是姐姐在其中抱膝而坐。

「姐姐,我拿晚餐過來了」 就在那瞬間
「謝謝」
「狀況如何?還有發燒嗎?」
「沒事的,不用擔心」
「開個燈吧。不然連心情也會變灰暗唷」
「的確呢。抱歉啊」
「那麼我要回房間了,有什麼事再叫我」
「謝謝。抱歉總是麻煩你,藤四郎」
「晚飯不要剩喔,多吃點,不然不管過多久都無法恢復精神喔」

我放下餐盤正想起身時,姐姐抓住了我的衣角。 那蒼白猶如骸骨般細瘦的手看起來只要稍稍發力便能將之折斷。

「今天有誰來了嗎?」
「不,誰也沒來喔。一直以來都沒有人來拜訪」

是嗎,姐姐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低語,鬆手放開衣角。 姐姐原是從來沒有在乎過有無客人來的。這麼說來有人來找姐姐什麼的已經是很久很久以 前的事了,久到都記不清了。

「面具已經可以拿下來了喔」

知道啦,我應道,轉身離開了房間。 放眼望向中庭,在陰鬱的天空之下片片雪花開始飄落。看來今天會有個寒冷的夜晚。

霍地玄關的門鈴響了起來,我不由得嚇得彈了起來。訪客什麼的好像自母親葬禮的守靈以 來就再也沒有過了。

我慌忙走向玄關,摘下面具順手擱在櫃子上。透過玄關的毛玻璃可以看到身形高挑的人影 。

「請問是哪位?」
2017-01-29 18:24:34
「好奇怪呢。放到哪裡去了呢?」

我找不到那白色的犬面面具。那個男人來的時候我應該是擺到了櫃子上才對啊。 雖然跟那沒有右手的人是初次見面,但他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也沒有散發出那種味道。

比起這更不可思議的是姐姐,她是怎麼送那張明信片給那人的呢。姐姐明明就無法從那房 間裡出來,而且連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寄明信片了。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的悲鳴在走廊響徹。 我將面具的事拋諸腦後。想來這是我第一次違背母親的叮嚀。不對,母親有這樣命令過我 嗎。這麼說來那面具到底是誰給我的。

「姐姐!」

打開拉門的瞬間,我將所有話全都吞回了腹中。 已然毀壞的房間。牆壁至天花板都噴濺了紅黑色的血跡。四隻爪子撕裂了牆壁和榻榻米, 將其悉數破壞。房內充滿了嗆鼻的血腥味。

「啊、啊啊啊」

被褥。姐姐總是在裡頭安穩沉睡的被褥浸在血海之中。不過卻哪裡都沒見到我最在意的姐 姐的身影。簡直就像被野獸吞食殆盡一樣。

「嗚啊啊啊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間我眼前一片黑暗。 當我睜開眼睛時眼前還是那荒廢的房間。不過和先前有些不一樣。赤黑色的血跡已然變色 ,房裡積了厚厚的塵埃,到處都結了蜘蛛網。 這裡簡直就像經過了好些年的歲月。

在我的背後的走廊上有什麼東西。 發出嘰嘰嘰嗤笑的東西。 我回頭。 透過拉門我看見了,那比拉門還要龐大的身軀。

是隻巨大的狒狒,睨視我的眼神裡帶有戲 謔之感。 就像在說找到了似的,一臉嫌惡的嗤笑。

那個瞬間我全都想起來了,被齜牙裂嘴的狒狒襲擊這件事。

那天,吃了姐姐的怪物。

我就是為了這次能狠狠咬住牠的咽喉。
2017-01-29 18:25:39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使我瑟縮了一下。

我奔到走廊,眼見巨型狒狒橫掃而過,狂暴的將拉門和擋雨門都打飛。狒狒的喉頭掛了隻 大白犬,牠發出雷鳴般的吼聲把狒狒的脖子咬得碎爛。 狒狒雖然想要把白犬拉離自身,但白犬的牙齒深深的嵌入喉頭的肉,絲毫不肯鬆口。

和熊一般巨大的狒狒急得發狂,手足胡亂得揮舞。牠的毛如同鐵絲一般漆黑堅硬,這就是 毀滅這個家庭的怪物。 兩隻野獸凶狠纏鬥,重心不穩滾倒、跌出了中庭。

我連鞋也沒穿,拔足奔到中庭時發現那深深刺入喉嚨的利牙已經將狒狒的脖子咬斷。 狒狒的巨軀痙攣了一陣,不久就一動也不動了。牠吐出血塊,頭像是折斷一樣懸在脖子上 。

昂首挺立的白犬直直地望著狒狒的頭。 眼前的光景使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狒狒的頭就這樣掉落,滾落在地。

「藤四郎」

在我呼喚牠的名字後,白犬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我。 那房間的照片裡的是母親和女兒,和依偎在兩人身邊的一隻狗。

「你啊,忘記了自己已經死亡的事,一直一直在守護這個家。真是個忠誠的傢伙啊。明明 趕緊成佛就好了呢」

我被叫來這裡是為了讓我當引誘狒狒現身的誘餌吧。到討伐那隻狒狒為止,這耿直忠誠的 傢伙從沒離開過這間屋子。 藤四郎離開狒狒,在我眼前停了下來。

「你和那個女兒真的是被當成姐弟般養大的,所以才想為死去的姐姐報一箭之仇嗎。謝謝 你啊。多虧了你我也得救了」

藤四郎身子一歪,溶解般消失了蹤影。

喀啦,一張白色的犬面面具滾落在腳邊。 我將其拾起,看向房屋。房屋的樣子徹底改變了,變的淒慘荒涼。那裡只有一間腐朽,隨 時可能崩塌地的廢屋。簡直就像靜止的時間突然開始流動一樣。

我手持面具,抬頭仰望天空。從群青色的天空落下的雪片似乎有增多的趨勢。

「唉,被利用的真徹底。原本還想住一晚的呢」

我站起身,哈出一口白氣後便抬足往山下走去。
2017-01-29 18:26:11
-以前藤四郎與姐姐的相處-

每天都能在樹木的縫隙之間聽見由椿木的綠籬彼方傳來的聲音。 那是夏日的傍晚,牠貼近坐在廊緣納涼的姐姐,用鼻子碰碰她的臉頰。

「藤四郎」

牠覺得明明夏天卻還是得穿著針織衫,連家門都不能踏出一步的姐姐很是可憐,但也沒 辦法。 別說在外面玩了,連在庭園玩都不行。 姐姐沒有哭鬧,也沒有任何一句抱怨,只是靜靜的眺望山下的村落。

我不願她忘記還有我陪在她身邊,舔舔她的臉想多少排解她的寂寞感。

「謝謝呢」

微笑的姐姐淚水甜甜的,還微微帶了點鹹味。

2017-01-29 18:30:08
夜行堂系列到呢度完左啦 暫時都未見到有新翻譯

以下為[翻譯] NoSleep-我認識大衛的那個夏天系列
2017-01-29 18:33:51
[翻譯] NoSleep-我認識大衛的那個夏天 by ptt

這是我跟大衛 (David) 初識時的故事。我們之間的關係之後演變的很糟,他用盡心思摧 毀我的人生。雖然我有很多關於他的故事,有一些比現在這個故事還要令人感到不舒服。 但我是在這時候發現他是個幌子。這是我對他感到最不安的一段記憶。 --------------------------------------

我們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住在一個老舊的農舍。我記得我爸爸跟我說它有超過一百年的歷 史,那也是為什麼半夜會有怪聲的原因。我從來都不相信他,我一直都認為那只是大衛在 樓下發出的聲音。但在我們當朋友的初期,沒有一個家人相信那是他發出的聲音,我也一 直沒問原因。

我爸爸從他父親繼承了一個他所建造的,一個六十五畝的豬舍。我不記得我們養過了幾隻 豬,只記得足夠填滿兩個穀倉。

直到我八歲時,我跟我的家人都住在這(三個哥哥,一個弟弟),我們在我的弟弟,喬伊 (Joey) 發生一場令他四肢癱瘓的意外後,馬上搬離了。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爸爸會賣 掉他的農場,但我現在明白了。

我們四周都沒有鄰居。往左走,你必須過五英里的路,再過一個高速公路,才會看到下一 間房子。往右走,如果你順著那大大的坡往上走,過一個彎,你會看到卡林先生(Mr. Carlin)的房子。我對他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他擁有那一個在我們家對面的那一片玉米 田。他在他的耕耘機上看到我都會跟我招手。我媽媽有一天跟我說卡林先生曾經有妻子跟 小孩,但一場火災燒死了他們,剩下他孤伶伶的一人。當時他住在我們家對面,如今他用 玉米田取代那塊地。

我應該說一下,卡林先生當時已經快八十歲了,但我媽媽跟我說那悲劇是在他年輕的時候 發生的。所以說那間房子大概是在五十年前燒掉的,奪走他家人的生命。而我在那年夏天 認識了大衛。

那是夏天的第一個星期一的下午,我那天特別開心,因為我不用去上學。在當時是相當珍 貴的一天。我會騎著我那台粉紅色的腳踏車,車把上頭綁著漂亮的紅色緞帶,在長長的車 道上騎著。但對一個好動的,六歲的我,我很快的就厭倦在我家外面繞著圈圈騎。我渴望 探險,或者至少讓我有機會用東西刺或戳在橋上的那些蜘蛛。

我知道我爸爸或媽媽不會讓我獨自去那座橋那邊,但如果他們不知情的話大概也沒關係吧 。我爸爸當時在農田裡忙著,媽媽還在屋內,代表著我還不能過去,暫時還不行。

我在車道上不斷的繞著圈騎著腳踏車消耗時間,直到我媽媽開著車去參加她的教會活動。 那是我的大好機會,而我也決定採取行動。那時正當下午,艷陽仍高掛著,陽光照在我身 上。傑克 (Jack) ,我最年長的哥哥,正裸著上身,把一大綑一大綑的稻草搬到推車上。 我騎著車到他面前,試著用最可愛的方式請求他讓我過去那座橋,提醒著他橋還是在他的 視線內,離我們家只有五十碼的距離。

傑克緊閉著他的嘴唇,那是他思考時會做的一個動作。他瞇著眼,看著穀倉說:「你知道 爸爸不喜歡妳自己一個跑出去玩,對吧?他會要我們其中一個跟著妳出去。」

我嘟起嘴,給他一個可憐的眼神(我練了好幾個星期)「我知道啊。」我哀求著「但是你 很忙,吉姆(Jim)也跟爸爸在田裡,我甚至不知道強尼(Johnny)在哪裡。拜託啦,我已經 待在屋內幫媽媽打掃一整天了,我還刷乾淨那些牆壁耶,傑克!那些髒牆壁!」我試著讓我 的行為合理化,但實際上我跟我媽一個月才刷那些牆壁一次。跟一個年幼的弟弟加上三個 哥哥生活著,牆壁總是用得很髒。

但傑克不知道我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最年長的哥哥看著我,我給他一個最哀怨的眼神。他回過頭看著,試圖去找我爸爸的身 影,但還是看不到他。

我知道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了。身為一個在滿是男生的家庭中長大的女兒,他們總會覺 得他們需要保護我,但也想讓我開心。有時候甚至讓我做我不應該做的事。

「好吧,小潔(Jazzy)。」他叫著我很討厭的那個綽號,讓我聽起來像個嬰兒。但我已經 不是了。「但就只有這一次喔,還有如果你被爸爸抓到的話,別跟他說是我允許你過去的 。懂了吧?」
2017-01-29 18:34:01
我興奮的跳著「知道了!」說完後我跳上我的腳踏車,快速地踩著踏板騎下車道。我的計 劃是在傑克反悔前(被爸爸發現他一定會被嚴懲)趕快離開這。我們的家規很嚴格,比吉姆 (10 歲) 還年輕的不能自己跑出去玩,即使是只隔一條街的距離。我爸爸相信要有兩人同 行的規定。他擔心的不是因為這附近常常有犯罪行為,而是因為現在是夏天。 夏天也代表著會有很多的外勞,在卡林先生家附近工作的外勞,很多我們家人都不認識的 陌生人。

不過我已經在傑克叫我回家前,我爸爸憤怒的從穀倉裡跑出來發脾氣前騎到了那座橋。

一到了那,我開始享受著這片刻的自由時光。我找著一根一根的樹枝戳著蜘蛛網。剛開始 戳的那幾下,蜘蛛總是會有點興奮。牠們會優雅的在蜘蛛網上移動著,我覺得牠們很漂亮 。那小小的、閃亮的前腳戳著那根樹枝,試著理解它是侵犯到了牠的空間還是在毀壞牠的 家。

花了幾秒決定它到底是什麼以後,蜘蛛們通常都會走下他們的網子,探索著那根樹枝。我 會把我的手掌放在牠們下方,希望牠們會走下來,我會感受著牠們的腳在我手上爬。

我媽媽很怕蜘蛛,我的哥哥們,不希望我繼承到她怕蜘蛛的畏懼感,跟我說牠們不過是很 多毛的蟲。我也覺得牠們很可愛,我承認那對一個小女生來說好像很怪。

當我看著第五隻蜘蛛跑進橋邊的雜草中時,我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著:「那是蜘蛛嗎?」 他不可置信的問著。

我站起身,轉頭發現是一個男孩,他大概比我大一到兩歲,離我只有幾步的距離。他的眼 睛看著那隻現在在我手指上爬著的蜘蛛。他微笑著看我。「是的」我回答著。我習慣人們 用異樣眼光看我這種喜歡蜘蛛的怪女孩。

「真酷,我喜歡蟲子。」他說著

我的眼睛亮了起來「我也很喜歡!」我高興地說著「我的名字是潔斯敏(Jasmine),你呢? 」我在幼稚園跟一年級的課學到的,老套的自我介紹方法。

「大衛(David)。」他的發音挺有趣的。他說的聽起來像打-維。我想了一下才發現他是 墨 西哥人。看著他的黑髮跟皮膚,那也說得通了。在我住的區域並不常看到

「要一起玩嗎?」我問著,給了那男孩一根樹枝。他說好啊,接著我們就站在一起,打亂 著蜘蛛網,討論著蜘蛛背後的漂亮圖案。

很快的那些大隻的,毛黑黑的那種蜘蛛都跑光了。但阻止不了大衛,他跑到橋的另一邊走 著,找到一隻很肥很大的蜘蛛給我們戳。「來這邊潔斯敏!」他笑著叫著我「妳看這隻好 漂亮! 妳應該把牠放在手上! 我來假裝幫妳拍一張照!」

我突然間全身感到一種恐懼感貫穿著我。我伸出我小小的手,把大衛手上的樹枝打掉「噢 !」他大叫了一下,看著我。

「你不應該碰那種蜘蛛的大衛!」我說著,試著忍著我的畏懼跟怒氣。我試著像我爸爸那 樣 跟他解釋。冷靜的、安靜的,不帶著怒氣的跟他說「你看到牠背後的紅點嗎?還有如果你 看一下牠的肚子,上面有一個紅色的沙漏形狀,代表牠有毒。這是一隻黑寡婦。」我解釋 著「你不能碰牠們,被咬到的話你會死掉。」

大衛只是笑著搖搖頭說:「誰跟妳這樣說的阿?」他問「不管是誰,他說謊騙妳。我爸跟我 常常抓這種蜘蛛。」他堅信地說。他的語氣很堅定,似乎很有把握。我只好想著也許是我 記錯了。也許是不應該玩背上有黃點的那種蜘蛛。

我看著他說:「你確定嗎?」我問著。在等他點頭前我撿起我的樹枝,準備靠近那蜘蛛網。

當那隻蜘蛛靠近樹枝時,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進來吧!晚餐時間到了!」傑克揮 著他的手說著。

我大喊:「那我可以帶我的朋友一起進去嗎?」

傑克停頓了很久,眼睛往大衛的方向看了一段時間,點著頭說:「好啊,有何不可。」他 說著「我會叫媽媽多準備一個位子。」
2017-01-29 18:36:10
我把樹枝丟在地上,拋下那隻蜘蛛。我轉身看著大衛,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有點生氣。 我也沒多想什麼,也沒顧慮他為什麼有點沮喪。我問他:「你要一起進去吃晚餐嗎?」

大衛的臉逐漸轉為我們剛認識時的愉悅。他點點頭說:「好啊,謝謝妳。」

「你需要問你的爸爸媽媽嗎?」我扶起我的腳踏車時問著

大衛搖著頭「不用。除非我在天黑的時候一個人在外面,我爸爸才會擔心。」當時下午五 點,在這個夏日還有很長的一段白天。

我們一起走著,走到了車道,我把我的腳踏車放進車庫,然後我們兩個走進屋內。「嘿媽 媽!」我大聲地說著。我指著大衛說:「這位是打-維。」我試著用他的發音介紹他。 「我在那座橋旁邊認識他的。」我說著「他爸爸不介意他在這,只要他天黑前回去就好。 他可以跟我們一起吃晚餐嗎?」

我媽媽轉身看著我們,眼神似乎很愉悅,也許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吧。我知道 因為大衛是個男生,全家人開始要開玩笑說我們應該約會還是結婚之類的,但我也不在乎 。「好啊他也可以進來。」我媽點點頭說。

「謝謝媽媽!」我開心的說

「謝謝您!女士。」大衛微笑地說,用著小孩稱呼大人的頭銜

「不客氣。」我媽媽說著,拿著一碗馬鈴薯泥走進飯廳。大家都已經坐好了,看著我跟大 衛走進去。

他們臉上一陣困惑,尤其是強尼,他只比我大兩歲,嘲笑著我,低聲說著我怎麼不找一個 真的朋友。

我看著大衛,他看起來感到很羞愧。我從來沒趕到這麼生氣過。強尼的朋友都有種族歧視 ,雖然我爸跟我媽常常糾正他的行為,但一個像這樣的說詞偶爾還是從他口中溜出。我看 著他,但我的爸爸開口說:「強尼!這樣做不對,我要你道歉。」他嚴厲的要求著

強尼看著我們,一臉不滿地說著:「對不起。」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意,但也沒人繼續追究 。所以我跟大衛都只是靜靜地坐著。大衛看著強尼好幾秒,但強尼好像完全的忽視他。

「所以,大衛,你是哪裡人?」

「墨西哥,我爸爸跟我每年夏天都來這裡工作,有時候我也幫他。」他說著

「哦,真有趣。」我媽沒有抬頭,繼續問著「妳跟大衛是怎麼認識的?」

我知道這接下來的走向,「我們沒有在約會啦媽!」我堅持地說

我媽媽舉手投降的說著:「我們沒這樣說阿,我只是問你們在哪認識的。」

「在橋邊。」大衛回著。我看著他的方向,他很有禮貌的雙手放在大腿上坐著,但不知道 為什麼,他完全沒碰他的食物。事實上,他還在繼續看著強尼,我想他也終於注意到了, 他的嘴唇緊閉著。

「嗯在橋邊。」我回著,嘴裡已經不再咬著馬鈴薯泥。我看著我爸爸的臉上似乎有點怒氣 ,傑克不安地在他的椅子上動著。我爸爸正要開口時,我想他要問我為什麼覺得自己一個 跑到橋邊是好主意,我突然想到了那隻蜘蛛,我並沒有要打斷他說話的意思,但我問著: 「黑寡婦是什麼樣的蜘蛛啊? 他們是背上有黃點的嗎?還是紅點呢?」

我爸爸揚起他的眉毛,我看著傑克稍微放鬆了一點,給了我一個感激的眼神。我爸說著: 「紅點」我想他應該忘了我自己去橋邊那回事,轉移注意力到蜘蛛上。「怎麼了嗎?妳看 到一隻?」他問著。

「對阿,大衛說我們可以玩著牠,但我說我們不應該那樣做。」我特地沒說我後來還是決 定伸出手,但我沒碰到牠,所以牠不可能會讓我中毒。

「妳跟大衛要遠離那種蜘蛛。」他看著我們倆說著。

「知道了。」我們回著。我爸爸並不常發怒,所以我想在這情況我當然是乖乖聽他的話。
2017-01-29 18:37:31
晚餐很快地結束了,我跟大衛跑回外面玩耍,但被吩咐不能跟蜘蛛玩。大衛那晚的行為很 怪,好像很生氣。我想也許是因為我爸對著我們吼吧。我後來也沒去多想,跟大衛玩到太 陽緩緩的靠近地平線,大衛說他該走了,我媽媽也把我喚回屋內。

接下來的幾週都很稀鬆平常。大衛開始每天都進來我們家。我們常常在外頭玩耍,跟著吉 姆跟傑克出去釣魚,我們甚至還跟著我媽到城裡購物。我媽媽還很好心的買給我們倆冰淇 淋,奇怪的事,大衛一下就讓冰淇淋掉到地上。他看起來很羞愧,我也馬上問他要不要吃 我的,我媽媽稱讚我,說我很好心。

我開始畫著大衛跟我在一起塊的圖。以我當時六歲的年紀來說,我算是一個很有才華的藝 術家。我的意思是,我畫的我們倆膚色跟頭髮都很貼切,也都穿著衣服。

大衛很快的變成我最要好的朋友。他也常常在我家待到日落。有時候在我睡醒時,他已經 在外面等著我,我會跑向門,請他進來。他常常都想幫忙做家事,雖然我媽媽都說他不用 幫忙她。

我們的友誼持續了快兩個月了,大衛問著他能不能在我家過夜。我同意了,猶豫的跑去問 我爸媽,他們當時在談論帳單的問題。他們也同意了,但說他必須睡在樓下的沙發上,我 們也要負責保持環境的整潔。

當天晚上,在強尼又說了一堆揶揄的話(他常常讓大衛感覺很糟,那讓我一直都很生氣)後 ,我們開始整理要給大衛睡的床。我們玩耍著直到九點,比我平常的睡覺時間還晚一小時

入睡時,我腦海裡還想著我們一起冒險的時光,我們在過去的兩個月一起做了很多事。我 感到很幸運我能夠認識大衛,我當時也許不會承認,但我現在會說我當時有點喜歡他。

睡到半夜時,我被一個很大的聲響吵醒,還有尖叫聲。我很害怕,我從來沒聽過那種尖叫 聲,我掀開毛毯,走向我爸媽跟哥哥們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喬伊,我的弟弟,在他的房間 裡哭著。吉姆很快的跑進去,在走廊上可以聽到他正試著安撫我們的三歲弟弟,跟他確保 一切都沒事。

「小潔,不要下去」傑克說著,他的語氣意外的鎮定。大家都很著急的樣子,而且有人在 樓下哭。我很怕大衛受傷了。

「發生什麼事了?」

傑克看著樓梯,轉回頭對我說:「強尼跌下樓梯,他會沒事的。」他跟我保證

我仔細地看著他,如果強尼沒事,為什麼我不能去看他? 突然間,一陣尖叫的句子讓我理 解當時的情況「我可以看到我的骨頭!」強尼在樓梯下哭喊著。

傑克畏縮了一下。我生氣的說:「你這個騙子! 他怎麼會沒事?」我眼睛泛著淚水,傑克試 著帶著我走回我房間。我很不爽,我試著推開他跑去樓梯,但我當時只有四十磅,又比我 的同學都還矮小。傑克跟我爸爸一樣,他有超過六呎的身高,至少有一百五十磅重。我掙 扎了幾秒,大叫著:「我想確定強尼沒事!」

「那我可以陪妳走去妳房間嗎?」大衛走上階梯,閃過我的每一個家人。

我看著傑克,說:「可以嗎?」我用睡衣的袖子擦著淚水「我可以跟大衛一起走去我房間嗎 ?」

傑克摸著頭髮,點點頭。他彎下身,親了我額頭一下「當然可以小潔,當然。」他說著 「爸爸跟媽媽要帶強尼去醫院,如果妳或大衛需要什麼的話,你們可以到我房間找我, 好嗎?」他問著

大衛跟我點著頭,接著走向我的房間。我們躺在我床上,聊著天。我們談著強尼手臂的狀 況。大衛在上樓梯時有看到,說他的骨頭從他的手腕刺出來,比所有他看過的東西都還要 白。他跟我說我媽媽用那個我們都討厭的粉紅枕頭架著他的手臂,我爸媽扶著他走到外面 。我們聊到了天亮,大衛一直都跟我說著話,試著讓我好受些。他跟我說強尼不會有事的 ,他只是需要打石膏,也許要縫幾針。

大衛很有趣的地方是,他一直都能讓我心情好一些。
2017-01-29 18:40:42
接下來的好幾天,強尼不斷地說著有人把他推下樓梯。他責怪吉姆,但他跟傑克睡在同一 個房間,傑克很確定他從頭到尾都在睡覺。他在傑克醒來後才被叫醒。強尼當時很確定是 吉姆,因為他說他看到一個比他矮的人,在事情發生前站在他後方。雖然吉姆比強尼大兩 歲,但他跟我一樣,在同儕間算矮的,不像傑克或強尼一樣高大。

強尼跟吉姆就這樣吵了好幾天。一直對彼此大吼大叫。有一次,強尼甚至向他出手,吉姆 閃過他的揮擊,但我爸還是得介入。他把他們倆帶進廚房訓話,沒有人敢在他罵人時偷聽 ,但我當時很好奇,我決定我一定要知道他說了些什麼。我跟大衛躲在我家後方的花園, 在喬伊出生後我媽媽沒有空照顧這,雜草叢生。我們背靠在窗戶聽著。

我爸爸不斷地問著吉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吉姆也一直強調他當時在睡覺。強尼說他是 個騙子。吉姆崩潰了,我從來沒看過他哭過,讓我感到心碎。他不斷地問著為什麼沒有人 相信他,提醒我爸傑克可以幫他作證。

我爸向他道歉,但吉姆沒有接受,他說他要回房間了。我察覺得出來我爸爸感到很愧疚, 他不發一語,只是點著頭。但差不多安靜了一分多鐘後,強尼開口說:「有一個比我矮的 人推了我一把,所以說一定是吉姆不然就是傑斯敏。」他堅定地說。我聽夠了,準備跑 回去時,正當我的腳往後退,看到了我眼前有東西在移動著。

剎那間,時間好像靜止了,聽不到所有的聲音,除了我自己的心跳聲外。我急促的呼吸著

我一直都很喜歡蛇移動的方式,很優美又很漂亮。牠們有一種低調的優雅。但眼前的這條 讓我感到無盡的恐懼。我的雙手麻痹,我發出一個小小的尖叫聲。大衛低頭看了一下,臉 上浮現一個大大的微笑「嘿!妳看!這是一隻王蛇!」

「那隻才不是王蛇!」我低聲地說著。我試著不移動。「牠有紅色、黃色跟黑色在牠身 上,牠是一隻珊瑚蛇,牠有毒!」我不斷的想像著被牠咬到的慘狀,牠可能會一口咬到我 骨頭的深度,牠的毒液能讓我的心停止跳動。

「牠才不是呢!」大衛堅持地說著。他伸手去抓住牠的脖子。牠沒有動彈,牠似乎完全沒 察覺到大衛。「妳看吧! 牠們很溫馴的,我在墨西哥時常常抓這種蛇。妳可以把牠抓起來 ,牠不會傷害妳的。」

我猶豫地看著他,他對於那隻蜘蛛有錯誤的認知,萬一他又錯了呢? 大衛翻了一下白眼 ,用另一隻手摸著牠「看到了吧? 沒事的。把牠抓起來吧。我會固定牠的頭。」他保證著

我當初應該跟著我的感覺走,應該當初就要停止那一切的。但我沒有,我六歲的頭腦想著 如果大衛可以摸牠,我也可以。我慢慢地,試著不去驚動到牠,我彎下身,伸出手。

「潔斯敏!」從我左方傳來一陣大叫聲,我跟大衛都嚇了一跳。那條蛇從他手中竄出,往 我的方向直撲而來,我尖叫著,我轉頭看向我嚇得要死的哥哥,傑克抓起一把鏟子,往我 的方向跑來,「別亂動!別亂動!」他大叫著

大衛在車道的一頭說著「快跑啊!快跑!不然牠會咬到妳!」

我當時如果腦袋清楚一點的話,應該會在腦海有警訊。如果這是一隻王蛇,大衛也知道 ,為什麼我會需要跑?

但我當時無法冷靜的思考。我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流著冷汗。我感覺快吐了,傑克還離 我很遠。那條蛇挺起身,頭前後的擺動著,攻擊前的警訊。「跑啊!」大衛說著

我跑了
兩步後我感覺到有東西打到我的鞋跟,我驚恐地叫著

啪答! (蛇咬聲

正當牠準備第二次攻擊時,傑克拿著鏟子打牠的頭,蛇身掙扎著,尾巴攪動著。傑克不停 的用腳踩在鏟子上,一次又一次的,直到骨頭碎裂聲轉變為一片寂靜。

門被甩上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爸跟我媽跑了出來,問著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傑克又多打 了那條蛇幾次,確保牠死了後把牠的屍體挖起來給我爸爸看。「這蠢蛋差點讓她自己小命 不保。她試著用手抓這隻蛇。」他回應著

我父母的臉一片慘白。「潔斯敏!」我媽大叫著「妳知道珊瑚蛇長什麼樣子吧!」

我的嘴唇顫抖著,眼淚不停的流「我以為牠是一隻王蛇,我真的以為是那樣。」

「潔斯敏,我們這區域沒有王蛇。」我爸爸解釋著,他的畏懼似乎轉變成了怒氣。我知 道我的謊言被揭穿了,所以我很無恥的承認,我決定拖另外一個人下水。

「大衛跟我說牠是王蛇的!」我大叫著。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盯著我,看著我一五 一十的訴說實情。「他跟我說是王蛇!他叫我把牠抓起來!他叫我跑!」

「夠了!!」我爸爸吼著。「大衛想要傷害妳,他以後不准再來這了!」他相當震怒的說著 我從來沒聽過我爸爸這樣吼叫。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你聽到了嗎大衛?」我爸看著 我們倆「我再也不歡迎你來這了!」

大衛泛著眼淚,抓起我的手,他把我拉向車道「走吧!」他叫著。我試著阻止他,但他的 力量很大,比我印象中的力氣還大,他把我拉到路上。
2017-01-29 18:40:53
「快給我他媽的回來這! 潔斯敏!」我爸爸罵著髒話,我從來沒聽過他罵過髒話。突然間 ,我停止了掙扎,跟著大衛一起跑。我從來沒被我爸體罰過,從來沒有過。但傑克跟我說 過他小時候的故事,我知道那會是我得到的後果。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著。我感覺到興奮跟害怕。感覺快無法呼吸了,眼淚還在不斷的 流著。

「玉米田裡!」大衛喊著「我們去找我爸爸吧!他不會讓妳的爸爸傷害我們的。」他向我擔 保。現在想了想,我知道在一般正常的情況下,我不會這樣跑離我爸爸的,我從來沒被虐 待過,也沒有理由怕他,但在當下我感到很畏懼。

我們後方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但我都沒回頭看。我跟在大衛後方跑進了玉米田裡,躲著 一束又一束大大的玉米堆,試著遠離那腳步聲。

有人緊緊的抓住我的肩膀,我大叫了一聲,不知道是誰,他正試著阻擋我的腳步。大衛 持續的拉著我的手臂,感覺快被他扯下來了。我痛苦地叫著,我試著阻止被帶離我最要好 的朋友,他爸爸可以給我們安全。

「操他媽的!!」傑克大叫著。我聽到他說的那些用詞,才知道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他不 曾罵過髒話,我爸不准的。傑克突然把我抱住「我操他媽的!!」他又說了一次。我全身背 脊發涼,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傑克絕對不會這樣罵髒話的。

我停止扭動,看著傑克。那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傑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吃驚 ,雙手不停地抖著。汗水從眉間流下。我從來沒看過我哥哥感到害怕,在我眼裡,傑克跟 我爸爸一樣像個超人,是無敵的。他們倆個快頭都很大,也很健壯,留著鬍子,有巨大的 雙手。

有東西讓傑克感到相當害怕,我想著,如果能嚇到他的話,我們一定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我看著田裡的周遭,但什麼都沒看到。我看著大衛,我想他也看到傑克看到的東西,放開 我的手,跑走了。「不要!」我大叫著「大衛!回....」

傑克的手摀住我的嘴,阻止我繼續叫著。但如果田裡有什麼東西的話,大衛不應該獨自一 個在那。我想著我應該咬傑克的手,我才能呼喚我的朋友。但當我準備咬下去時,傑克又 罵了髒話:「媽的」他把我抱得更緊。他驚恐的聲音讓我打消我的念頭,我想問他到底怎 麼了,但我的嘴還被摀著。「爸!!」他大叫著,跑回路上

「怎麼了?你有找到她嗎?」我爸叫著。我在他懷裡前後的擺動著,感覺好想吐。我試著踩 在地上,所以我能跑在傑克身邊。但傑克緊緊的抱著我在他胸前,我的腳騰空著

「爸爸!」他又叫了「爸爸!」他聲嘶力竭的吼著,我看向他,才發現他正在哭。「爸!」

我們終於跑出了玉米田,「不要進去那玉米田裡!!」傑克流著淚大喊著。我爸爸的臉又變 成一片慘白。我想他從來沒看過他的大兒子哭。我媽媽驚恐地躲在他身後。問著到底是什 麼情況。傑克喊著爸爸絕對不能靠近玉米田。我爸媽跟著我們跑回屋內。

傑克把我放在廚房地板上,但我沒注意到。我還在看著他哭泣,顫抖著,結巴地說著話。 那個對我來說像個神般的哥哥跪在地上,崩潰的哭著,捲著身軀像個嬰兒般哭著。那畫面 永遠留在我腦海中。現在想起來,那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感覺他像是啜泣了好幾個小時,我媽媽撫摸著他的背,安撫著他,他終於開口說:「妳看 她的手臂! 看她的手臂!」他大叫著。他抓著我的手,拉向他,我爸爸走向我,我試著躲 開,不確定他要做什麼,但他憂慮的眼神不再讓我想到體罰。
2017-01-29 18:42:38
「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大衛留在我手臂上的手印,一大塊瘀青。我直到當時才注意到 到。我感到很困惑,我好奇地看著,我從來都不太容易有瘀青。更不用說這麼大一塊的瘀 青。「潔斯敏?」我爸問著,雙手捧著我的臉,抬起我的頭「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他會對一塊瘀青感到擔心? 那並不重要,傑克跟大衛在玉米田裡 看到更恐怖的東西。為什麼他們沒有拿著槍跑出去? 也許外頭有美洲獅還是什麼樣的野 獸。

我回應他,想著等他知道我沒事了就可以去對付外頭的東西。「大衛試著拉我...」我試 著跟他說大衛跟傑克拔河著,試圖把我拉進玉米田,但後來被未知的東西嚇跑了。

「不!潔斯敏,認真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我爸又大叫著。我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為什麼 我又惹麻煩了

「她說的是真的!」傑克說著,他很沮喪、驚恐,甚至有點生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很困惑,為什麼他們在討論大衛?為什麼他們那麼在乎我跟大 衛之間的事?為什麼那是我們的話題?

「我很認真的!!她說的是真的!」他大吼著。我叫了一下,沒有人敢對我爸這樣,沒有人 ,那根本是自殺的舉動。

但我爸沒生氣,他也沒有大吼,他只是看著我說「潔斯敏,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剛跟你說過了!!」傑克又吼著。突然站起身來。他指著在冰箱上的那幅畫,是我跟 大衛握著手的畫。「他看起來他媽的跟這幅畫一樣!」我心揪了一下,傑克又罵了髒話。 但我看著我爸,他根本沒注意到他說的髒話,臉很蒼白「瘦小的身軀,褐色皮膚,黑頭髮 ,牛仔褲,紅色T恤..」我當下才想到,我從來沒看過大衛有其他的穿著,永遠都是髒髒 的牛仔褲跟那件紅色T恤。「但是...」傑克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但是...」他的手摀著 臉,眼淚不停的流著。

「把話說完啊?!」我媽說著「什麼?傑克?!」

傑克抬頭看著他們,他一片慘白的臉流著淚,他的聲音顫抖著說:

「他沒有眼睛。」

part 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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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些人可能對劇情不解的地方:
1. 家人沒有人看得到大衛,都認為他是潔斯敏的「想像朋友」,只是配合潔斯敏假裝大 衛的存在。(冰淇淋掉到地上,蜘蛛,蛇跟人都忽視他
2.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傑克突然看得到他了,也許後面會有解釋..
3.大衛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想害死作者(黑寡婦、珊瑚蛇事件)以後應該會知道
2017-01-29 23:59:01
呢個正
2017-01-30 00:08:40
等大衛故
2017-01-30 02:48:05
上面個故好睇
但個David勁仆街
同埋譯名譯做中文撈到亂晒
2017-01-30 09:09:41
想幫手一次過po撚哂佢
2017-01-30 12:04:28
有冇人會update去google doc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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