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黎睇故仔啦喂]no sleep/靈異/超自然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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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26 13:53:18
跟住呢
2017-01-26 14:38:18
夜行堂交比 喪心病狂 PO
我今日黎PO新系列

[翻譯] Nosleep-七道門遊戲:規則&Part 1

【規則】

七道門(Seven Doors)遊戲與淺層冥想有關,將自己傳送到腦海中想像出的其他地方。我
們決定傳送到樹木茂密的松木林中的空地,和我們現實世界中聚會、一起玩的森林類似。
你可以選擇任何想要的地方,但我建議每次都從同一個地方出入,以便延續遊戲連貫。

遊戲至少兩人參與。決不要自己一個人玩,因為第二個人是為了「拉你出來」而存在的,
否則你可能會被卡住。(另一個擔憂是,如果你一直自己進入遊戲,最後可能會無法區辨
何為現實。你朋友的存在會成為大腦中的訊號,讓你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而非傳送到其他
地方。)

「旅行者」躺下,「引導者」將手覆蓋到旅行者眼睛上。

如果還有別人一起玩,他們應在旅行者和引導者旁邊圍一個圈。顯然是為了護衛。

除了旅行者以外的人開始吟唱「七道門」。當旅行者差不多放鬆了,吟唱停下,引導者會
開始問引導性問題,像「你看見什麼?」、「你聽見什麼?」、「你有聞到什麼嗎?」等
等。

旅行者第一時間抵達的地方,就是引導者拉他們出來前該回到的地方。

引導者倒數五秒,數到一後命令:「睜開眼睛!」同一時間旅行者正式「歸來」,可以張
開他們現實世界中的雙眼。

除了引導者,其他人在遊戲過程中不能說話(以避免在旅行者想要回來時造成混淆)。

如果過早、違反旅行者意願,或在他們抵達出入點前拉人出來,可能會導致意外後果。

也許還有別的規則,但我們玩的就是這些。我聽過其他比較新的規則,像是不要接近或打
開紅色和黑色的門,或對紅色保持警戒。那些不是我們原本的規則,但我相信因為我和其
他人的經驗,避免接觸這些顏色很快變成了通則,因為和那些顏色有關的每個故事都很可
怕。
2017-01-26 14:38:46
我不確定是怎麼開始的,或誰先提出這個點子。國中時,我有一群朋友,我們會一起穿過
操場進到樹林裡,玩我們稱為「七道門」的遊戲。這個遊戲需要一個女孩躺在另一個人的
大腿上;第二個女孩會弓起手掌,蓋住第一個女孩的眼睛,盡量擋住光線。我們圍繞著他
們,坐在林地上,輕聲吟唱:「七道門、七道門、七道門……。」

吟唱幾分鐘後,蓋住第一個女孩眼睛的女生會問她問題。你看到什麼?你在哪裡?你有聞
到或聽見什麼嗎?這些引導感官的問題可以描繪出心靈之眼所看見的地方。躺在地上的女
孩會開始告訴我們她望見了什麼,描述所做的事,還有她在哪裡走著。通常每一「回合」
會從類似我們遊玩的森林的地方開始,唯一的差別是「旅行者」獨自一人。

森林中有七道門,每道門顏色不同;有紅、藍、綠、黃、橘、紫和白色。它們散佈各處,
通常每回合的目標就是找到一扇門、打開它,說明裡面有什麼,然後「安全地」回到「入
口點」,或我們全體輪到要旅行時都會最先抵達的空地。

午餐時間只有45分鐘,所以每天往往只夠讓一個人進入遊戲。原本只是因為好玩;我們嬉
笑、吟唱,全神貫注且興奮地聆聽當天的旅行者訴說所見所聞,尋找「森林」中各種動植
物。我們尊重尋找門的過程;不到合適或合理的時間,沒有人會搶著在故事中發現門。因
此,我們花了兩週的時間才找到其中三扇,每次只多探索一點點。

第一個找到的是藍門,通往深谷中的湖泊,矮小、白色的屋子座落在湖岸邊懸崖上。我們
還不夠深入,不知道懸崖上的村落有沒有人居住,又是誰住在那裡。

紅門通往一個巨大的城市,由黃金、金屬釉陶類的材質打造而成,有著高聳的建築物,用
複雜的天空步道交錯連結。同樣地,我們沒有遇到任何住民或任何人,只有一些奇怪的鳥
類,無論誰進入紅門,都會跟著我們穿越城市。

綠門通向地底,進到一個潮濕、發光的石洞。整個石壁被軟黏的磷光菌類覆蓋,就像織滿
精美寶石的的絲織品。水邊有個營地,燃著霹啪作響的營火,而黑暗中的遠處有一個適合
一或兩個人住的小帳篷。

當這還只是個遊戲,我們進度緩慢。一開始,可能是被輕柔、重複的嗓音催眠,加上遮住
眼睛後的感覺屏蔽,讓我們進到非常淺層的冥想狀態。我們的本能可能也有助於此,我們
能一起陷入共同創造的世界。就像某些創意遊戲,當我們身陷其中時,可以誘發大腦更抽
象的想像,但年紀漸增後就失去了能力。或許我們年紀正好;不再是小孩,還不算成人,
介於灰色地帶;雙腳踏在不同的世界,轉變中的個體。

或許這是我們敏感、容易受影響的原因。誰知道呢?

我記得再次輪到我的那天是星期三。我朋友,縮寫潔兒(Jay),鬆鬆地將手弓起覆在我臉
上。她有上吉他課,我記得她指腹上的繭碰觸我12歲肌膚的觸感。有一會,這觸感讓我難
以專心,難以進入半夢半醒、容易組成故事的狀態。一絲不快閃過,但我抗拒這種感覺,
緊閉雙眼,試著保持專注。上星期,圓圈的氛圍改變了。不再嬉笑或微笑;我們以前會互
扮鬼臉,企圖讓別人笑到打斷吟唱,但這幾天大家都目不轉睛,盯視躺在林地上的人,全
神貫注。解謎。森林中有個謎團,而我們要將它解開。

人們總是事後諸葛。是這樣說的嗎?如果我能阻止那個12歲的自己……

終於,吟唱結束了,潔兒問我:「你看見什麼?」

我身處空地,和以往一樣。我往下看,看見自己身穿今早換上的喇叭褲和藍條紋的連帽襯
衫。我繞著空地走一圈,調整情緒。朋友S昨天找到了綠門,在回到森林前她曾兩次去到
那裡。我對石洞感到好奇,希望我能再次找到綠門,還能花一點時間探索其中。我堅定地
轉身,在走出空地、進入森林前走了第二圈。

時值正午;透過層疊濃密的松木枝葉,陽光碎裂灑下。枯松葉和石頭卡進我鞋子裡,走動
時吱嘎作響。我穿過樹幹和大型蕨類。我多采多姿地描述著周圍的景色,直到潔兒問道:
「你有聽見什麼嗎?」
2017-01-26 14:38:57
嗯哼。除了自己的腳步,其實我還沒想過聲音的事。我停下,終於聽見週圍森林的聲音。
寂靜、沉重的感覺,掩蓋了森林中所有噪音,讓聲音彷彿從毯子底下傳來。我等待,但我
身邊沒有聲音。完全沒發現我朋友們在過去的探索中形容過的生物。我的心靈一片空白。

「我什麼也沒聽見。」我悄聲說道,要大聲講出這件事不知為何讓我有種突然的、讓血液
凍結的恐懼感。

渾身發冷,我在所站位置慢慢轉圈,銳利地望進周遭的樹林。這很……怪。有什麼地方不
對勁。我沒看見異於以往的東西,但這種詭異、令人窒息的寂靜和我們過去熟知、輕柔涼
風陣陣的森林很不一樣。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做這麼愚蠢的事,但我喊道:「哈囉?」

停頓。

然後,一段距離外,有個聲音。樹葉摩擦的聲音?

樹枝啪地斷掉,在一片靜默中簡直如同槍響。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四肢像著了火。我心慌意亂,開始跑回入口點,跑回我們出入的那個
空地。

媽的。我在想什麼?我一抵達這裡就該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但之前都沒發生過什麼事,為
什麼挑現在?

我的呼吸又急又喘,我閃避樹幹、跳過裸露的樹根。潔兒之後跟我說,喊完「哈囉?」後
我幾乎喘不過氣。她試著馬上將我喚醒,但我們訂下規則,必須等到旅行者回到入口點才
能歸來。出入方式一致,讓一切井然有序。

大多時候我低頭看著路跑,以確保自己不會被樹根或大石頭絆到。所以當我短暫抬頭,看
到一個漆黑、笨重的東西出現在森林前方,我心臟差點停下來。

「該死!」我猛然轉向,躲在一棵松樹後方,雙手緊抓著粗糙的樹皮,身體緊靠樹幹。我
把手塞進嘴裡,壓抑喘息聲,耳朵豎起拚命聽著。那是什麼?我的眼睛做了什麼把戲?該
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等待,什麼也沒聽見,只有寂靜和血液在我耳內砰砰作響。幾分鐘後,我好奇地從樹幹
邊緣窺視。

它現在離我更近了。我還是沒聽見什麼,但在早先看到黑色龐然大物的方向,我認出那裡
清楚有一扇門的形狀。

「那是什麼?你看到什麼?」潔兒的嗓音比平常尖銳一些。

「我前面有一扇門。」我悄聲說。我瞪著它,手指泛白,且感受到刺人的疼痛,因為粗糙
的樹皮刺進手指。

「一扇門?」一陣停頓。然後潔兒開口,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了,染上好奇。「什麼顏
色?綠色嗎?」

我吞了口口水:「黑色的。」

它就在我前面50碼的地方矗立著。深沉、堅硬的黑,彷彿連陽光都無法靠近。淡淡的花紋
覆蓋在門中央,但從這個距離無法看清楚。

長長的停頓。然後,從我們朋友圍成的圓圈傳來別的嗓音:「我以為只會有七道門?」

「艾莉亞(Elia),噓!」

「拜託她改變了遊戲!我們還沒找齊之前設定的那些門,然後她生出更多扇?」

我不確定……但那個門,看起來好像穿過森林,更接近我了。

「我要繞一圈。」我說,開始在樹木之間移動,從左側繞圈過去。當我看著它時,它似乎
沒有動作,但每一秒我覺得自己繞著圈、遠離它了,那個門彷彿又拉近距離。當我意識到
自己已經繞完一圈,它也拉近一半的距離。我受不了了。我移開目光、轉身,全速奔跑。

我快到空地了。衝進空地然後離開這裡;那是扇門、它不可能追著我跑--

前方沒有樹木了,空地出現在面前,我快到了。我顫抖著安心下來,大口喘氣,稍微放慢
速度,從肩膀偷看那扇門是否仍「跟蹤」我。我後方什麼都沒,只有樹木和森林,我幾乎
大笑出聲。

「各位!我想我擺脫--」

我轉頭,大聲尖叫,因為我差點撞上它。它離我只有三呎,我差點正面撞上,但及時摔向
旁邊的草叢裡。

「幹,你們,」我哭喊:「該死、幹!潔兒,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你在空地裡嗎?」她的聲音尖銳。

我迅速擺動雙腳,讓自己從門邊繞過去,死命奔跑。當我的腳趾超過森林邊緣踏上草地,
我說:「到了!我到了,讓我出去,現在!」

「五、四、三、二、一,然後……睜開眼睛!」當潔兒將手抬離我的臉,陽光差點刺瞎我
的眼睛,我爬起,瘋狂拍去黏在我背後的松針。我氣喘吁吁。潔兒看著我,表情很緊繃。
一段時間內沒人說話,最後艾莉亞開口了:「不敢相信你居然沒把門打開。」

「你開什麼玩笑?打開詭異的黑門?」回憶起那扇門使我發冷,不由自主地顫抖:「不用
了,謝謝。」

鐘聲響起,提醒我們午餐時間只剩五分鐘。「我們明天再試一次。」潔兒平靜地說。不發
一語,十個女孩起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去學校。大家不安地保持嚴肅。

隔天我差點沒去學校。現在回首,我應該待在家裡裝病的。
2017-01-26 14:39:52
[翻譯] Nosleep-七道門遊戲:Part 2

【作者的話】

我原本不打算把這故事寫成一個系列的,然而當我開始回想,我發現一篇文章說不完整件
事。所以我把比較重要的經驗/回合拆成不同部分。有其他人提到他們也玩過這個遊戲,
我不太意外。如果你小時候玩過這遊戲,歡迎在留言處分享你想說的回憶。我認真以為這
個遊戲是我們創造出來的,但在小朋友之間,這種遊戲似乎比我想像中的普及。


--


隔天,當我們為了午餐時間的冒險遊戲在森林集合時,所有人都比平常安靜,但大部分女
孩子都已經重拾幽默感。然而,我沒有。昨晚我睡得很糟,整晚醒來數次,雖然太平洋西
北岸天氣乾燥,我仍渾身是汗。我不記得夢見什麼,但今天早上很難讓我自己離開床舖。
不用說,我幾乎放棄去學校,因為我知道她們會再試一次,也許還會主動搜尋黑門。我們
是群好奇寶寶,而且除了我之外,沒人看過黑門或經歷過這種事。

前往森林的路上,我一直保持靜默。即使艾莉亞出現在我旁邊,用手肘開玩笑地頂著我的
肋骨。

「黑色的門有跟著你回家嗎?」她假裝對我說悄悄話。

「艾莉亞,如果哪天你能認真對待某件事,我一定會嚇死。」奧布芮(Aubrey)跟上我們,
朝艾莉亞背上拍下去。艾莉亞叫了一聲往前跳,離我們幾步之遙後大笑。

「我們從現在開始是否要改名為八道門?因為凱特(Kat)找到一扇新的門了。」在我們左
後方,埃茉里(Emory)問道。

「不。」我輕聲說道:「我根本不太確定自己看見了什麼,但……就維持七道門吧。」不
知為何,承認黑門的存在,似乎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又或者我只是想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

埃茉里加快速度走到我旁邊。「你有在門上看到什麼嗎?你知道,除了它黑黑的以外。」

我搖頭。「老實說我沒很仔細去看。我想中間有些花紋,可是不知道是什麼。」

當我們抵達森林中的據點,潔兒和其他女生已經到了。我們組成圓圈,這回擔任旅行者的
是名為羅蘭(Lauranne)的女孩。當潔兒沒輪到旅行時,她常擔任問問題的角色,因此在羅
蘭躺下前,她跪在松針舖成的地毯上,讓羅蘭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

「準備好了嗎?」潔兒問。

羅蘭點頭,閉上雙眼。潔兒將手掌弓起,覆蓋在羅蘭臉上。她深呼吸,自己也閉上眼睛數
秒,才輕輕點頭。女孩們開始吟唱。

七道門、七道門、七道門……

幾分鐘後,羅蘭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沉重,彷彿入睡;我們可以看見她寬鬆襯衫下腹部的起
伏。她的手垂放在身邊,雙腳微微向外打開。她躺在在林地上,看起來彷彿洩了氣,像個
被遺棄的娃娃,裡面填充的棉花全被扯了出來。潔兒的聲音打斷我們的吟唱,我們都安靜
下來。「你看見什麼?」

羅蘭長長呼出一口氣。當她開口,聲音細若耳語:「我在森林裡。空地上。」一陣停頓,
然後:「我沒看見任何一扇門。我要朝西邊走。」

「你有聽見任何聲音嗎?」

停頓。「微風的聲音;很小聲。我可以聽見樹葉沙沙作響。就只有這樣。」

「有看見黑色的門嗎?」

這句話是埃茉里問的,潔兒眼神犀利瞪向埃茉里坐的位置。提問者旁邊的人說話或問問題
是違反規則的,以免在將某人「拉出」想像世界時造成混淆。覆在潔兒的手底下,羅蘭的
臉微微皺起,潔兒很快地重覆埃茉里的問題,好讓一切重回軌道。「你有看見黑門嗎?」

回答之前,羅蘭似乎等了幾秒,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

「沒有。我週圍沒有看起來像黑色的門的東西。」

羅蘭繼續在森林中遊蕩。她看見我們之前認出的生物,是隻白色雄鹿,離她有段距離。幾
週前,我們第一次看到牠時,牠看起來就像尋常的四角鹿,除了在兩支拱起的鹿角間,還
有直直的第三根角成螺旋狀立在頭的中央。如果我們走向牠,牠總是會跑走,但偶爾喜歡
跟在我們後面,隨著我們穿越森林。當羅蘭看到牠時,她沒有試圖靠近雄鹿,而是轉換方
向、繼續前行。她說牠開始跟著她,就像之前許多次旅途一般。

幾分鐘後,羅蘭走到一個之前沒人看過的山溝邊。在她身下,有條細細的水流流過林地,
過了一陣子,她說她正往水流處爬過去。

「雄鹿還在嗎?」

當羅蘭四處「張望」時,現場靜默著。「沒有,」她說:「我沒看到他了。」

山溝又暗又窄,但夠寬足以跳下去。當羅蘭抵達河流邊,她表示這裡比林地上暗多了。她
開始沿著水流往南走,一面走一面形容穿出山溝壁的樹根和苔蘚,還有在兩側上方懸掛的
樹枝與倒下的樹幹。幾分鐘後,她悄聲說:「我停下來了。我覺得又更暗了。」

沉默維持數秒。就連圓圈中的我們所處的森林都仿若寂靜,學校午餐時間傳來的叫聲和噪
音彷彿逐漸遠離。
2017-01-26 14:40:44
「你是指,陽光照不進去你站的地方?」潔兒問。

「不是,」羅蘭回答:「像……像太陽落下了或什麼的。就像傍晚天色越來越暗那樣。」

之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我們每次旅行都是正午,陽光燦爛暖和。圓圈裡的我們緊張地交
換目光。「你要繼續,還是回頭?」潔兒問。

長長的停頓。我們全屏氣等待。然後;「我會再往前走一點,」羅蘭說:「然後就回頭走
去空地。」

艾莉亞悄悄哼了一聲。「膽小鬼。」她喃喃。坐她旁邊的女生輕打她大腿。

羅蘭描述自己沿著山溝往前走一小段,尋找適合爬上去的地方。她說她找到一些有突起的
樹根從泥牆中穿出,似乎可以讓她抓著,然後她猛然吸氣。

「怎麼了?」潔兒尖銳地問。

「我覺得我看見一扇門。」

我的體內響起警鈴,但很快地,羅蘭說:「看起來是黃色的木頭。像是一堆漂白過、黃色
的樹根纏繞在一起,在山溝壁上形成一扇門,就在河流對岸。」在潔兒回應之前,羅蘭補
上:「我要試著游過河流去看看。」

「我以為她要回來了?」我悄聲對旁邊的埃茉里說。潔兒警告性地看了我一眼。我們應該
要保持安靜,但我猜羅蘭是否聽見艾莉亞說的「膽小鬼」。因為她原本小心翼翼,卻突然
決定在漆黑的森林中獨自游過詭異的河流,準備打開我們從沒找到過的新門。

羅蘭描述自己走進河裡。水流沒有很強,她涉水走到河中央,小心踏著河底散佈的石頭前
進。她的胸膛突然緊繃,原本放鬆、平躺的身體猛然僵住,然後她驚喘一聲。

「怎麼了?」潔兒迅速發問。

「那東西在河裡!」羅蘭尖叫:「該死的,河裡有扇黑色的門!就在我下方!我差點踩上
去。天啊!」她的手指在林地上彎曲、伸直、彎曲、伸直:「喔幹,我現在要回去了。媽
的!就在這裡欸,搞什麼--」

「羅蘭,回來,」潔兒嚴厲道:「快點!快去空地。」

羅蘭描述她轉身,粗魯地衝回岸邊、離開水中,抓著山溝壁上的樹幹往上爬。她的呼吸變
成急促、高亢的喘氣聲,雙腳雙手在地上輕微亂踢亂抓。她說她爬到山溝頂端了,雙手雙
腳並用爬離河流,只回頭一次,發現黑門出現在她剛離開的山溝邊緣,在樹木與天空背景
下矗立,太陽照射形成的陰影完全覆蓋住她。

「不、不、不。」她開始喃喃自語:「我在跑步。幹,它就在我後面。搞什麼鬼?」她再
次開始喘氣,胸膛自地面抬起。我看著她,感受到脖子後方冷汗直流。有些人握住彼此的
手,為彼此生命而握,整個圓圈緊繃著。

幾分鐘後,潔兒問:「它還在你後面嗎?」

羅蘭短喘一聲:「對,」她說:「每次我回頭,它……」又喘了幾聲:「它可能離我只有
10呎。」我們等待著,她又在林地上掙扎喘氣,身體痛苦地扭動。然後,她大聲尖叫。

「羅蘭?」潔兒的聲音很驚慌:「怎麼了?」

「它開始出現在我旁邊……就在我側邊。消失一分鐘然後下一分鐘又出現。喔……」然
後她突然深呼吸:「我看到空地了!」
2017-01-26 14:46:13
「快點,」潔兒低語:「到了就跟我說。」

羅蘭好幾次描述她越過肩膀、望進森林,察看兩側。當她接近空地,她說她沒看見黑門。
當她的腳越過邊界,她又看向森林檢查一次,才說:「潔兒,我到了,讓我--」她的聲
音嘎然而止,變成悽慘、大聲的尖叫,讓圓圈中每個女孩都跳了起來。

「它在空地中間!潔兒……潔兒,幹它正在打開……」

「五、四、三、二、一……睜開眼睛!」潔兒將手從羅蘭臉上抽回。羅蘭張開眼睛,筆直
坐起,一隻手抓著自己喉嚨。

「喔天啊,」她說,喘著氣:「我的老天啊。」

我們全都靠近她,問好幾百萬個問題。門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為什麼會跟著她?門是怎麼開的,快快開還是慢慢開?她有瞄見門後的任何東西嗎?

等羅蘭調整好呼吸,比較平靜以後,她說當她踏入空地,那扇門慢慢擺盪開來,所以她沒
辦法看清楚後面可能有的東西。她注意到門上的圖案,尤其在它接近她的那幾次。她用顫
抖的手拿起樹枝,畫了一條長長的水平線,底下有三條比較短的線,其中兩條並列,第三
條在中間偏低的位置。她畫了圈包住它們。「我能清楚記得的就只有這樣。」她說:「還
有更多圖案,這個是最大的花紋。」她哆嗦吐出一口氣。「我知道我們想要探索和學習新
事物,可是、各位……我就是……不想接近那東西。」她劇烈抖動。「那扇門有問題。」

鐘聲傳進森林,我們都站了起來,將衣服上的針葉掃掉,慢慢走回學校。羅蘭臉色異常蒼
白,而且一直揉眼睛。「你還好嗎?」我問。

「明天輪我。」艾莉亞的聲音傳來,她放慢腳步走在我們旁邊:「我不懂你為什麼不直接
開門,看看裡面有什麼。」

「是啊,你不懂,艾莉亞。」羅蘭犀利地反擊:「那扇門讓人感覺……我不知道。感覺不
懷好意。它好像在威脅我。」

「我也這麼覺得。」我補充道:「就像跟蹤我或什麼的。感覺上它對你更有惡意。」

羅蘭沒有回話,但那緊繃的神情已說明一切。

「每扇門都會動,」艾莉亞打趣道:「沒有一扇門會兩次出現在同個地方。也許這扇門只
是動得比其他扇快。如果不打開它,我們什麼都不會知道,而無知讓我們更加恐懼。」當
我們跋涉回主樓,她挺直身體:「明天,我會去找它,如果找到了,我會打開它。我想知
道這扇黑門後面到底有些什麼。」

PART 2 完
2017-01-26 14:59:09
等睇自作孽
2017-01-26 15:13:48
加速加速 平時自己有去ptt睇
2017-01-26 15:35:38
[翻譯] Nosleep-七道門遊戲:Part 3 BY PTT

【作者的話】

等到我寫完最後一部分,我可能會休息一天、不寫東西。從我開始回憶所有事情,我就沒
睡好過,說實話我需要一夜好眠。所以下一篇或最後一篇文章可能比較晚才貼出來。回想
這些事情算是種宣洩,但也造成我精神和情緒上的負擔。等故事結束,我會很高興的。


*譯註:不過因為原作者已經貼完整個故事了,所以翻譯不會休息一天XDD,應該啦(?


--


那晚,我依舊沒睡好。睡夢中,我不斷聽見微弱的敲擊聲,但每次醒來後就停了,只剩下
我爸媽和兄弟在其他房間中輕柔的呼吸聲。凌晨三點,我甚至下床走到玄關、檢查前門,
但沒有人在。

我媽在早上6:45叫我起床。我的鬧鐘大聲響了五分鐘,我卻沒有聽見。她說她搖了我好幾
次,才將我叫醒。我覺得腦袋裡塞滿砂紙;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宿醉的感覺,但現在想想,
我掙扎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肯定像狂歡了一整夜。

傾盆大雨。午餐時間,當我們在自助餐廳角落碰頭時,大家立刻開始討論我們該怎麼進行
下一回合。森林是不可能了;雨下這麼大,接下來幾天森林都會是一片泥澤。那天是星期
五,如果艾莉亞今天沒進行遊戲,就得等到下星期一才能知道黑門後面有什麼,而且還得
是老天爺賞臉的情況下。老實說,我贊成大家一起停止這遊戲,但一開口就得到不少反對
的聲音。

「凱特,我們知道這很恐怖,但我們對黑門還一無所知啊。也許艾莉亞是對的,我們會害
怕只是因為……你懂得,因為無知。」埃茉里從盤子裡分了點炸馬鈴薯給我以示善意與歉
意,我勉強接受了。

「各位,我不確定欸。不光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門後有什麼。至少還有四扇門我們沒看過,
也不知道後面有什麼,就連已經看過的門都不太熟悉。只是那扇門讓人覺得……很強勢。
感覺它用盡方法,甚至想逼我們毫無選擇,只能把門打開。而且它還出現在我們的空地裡
欸!我以為空地應該是讓我們安全出入的據點?」我塞了個燙的要命的馬鈴薯到嘴裡。當
整個世界在眼前崩壞,讓香噴噴的自助餐廳薯條成為你的慰藉吧。

「昨天晚上,我和潔兒在電話裡討論過這點,」羅蘭悄聲說道:「她說,基本上我們沒有
決定把空地設定成安全區域。有些人覺得空地很安全,是因為過去沒有東西跟著我們進到
空地過。」

艾莉亞坐在我旁邊,拍打放在桌墊上的托盤。「我剛剛用大樓裡的投幣式電話打給我媽過
了,」她說:「你們想要的話,我媽答應讓你們全部來我家過夜。」艾莉亞搓著手,典型
的反派動作。「她要上夜班,所以我們可以盡情尖叫。」她朝羅蘭眨眼,後者冷冷地朝她
比出中指。

有些人得跟家裡確定能不能去,我也是。席娜(Shina)(之前的文章中,我稱呼她為S,
因為我得先確認能不能把她名字寫出來)說她有約了,沒辦法到。午餐吃到一半,潔兒才
加入,顯然是被某個老師抓去長談了。她說她晚點一定會去艾莉亞家。

「你確定要在你家裡玩?」奧布芮問:「我是說……我們以前都在森林裡進行。」她欲言
又止,最後改變心意,無精打采地戳著盤子上的蔬菜。

艾莉亞聳肩。「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可不想再等三天。我怕萬一拖太久,它就不在那裡
了。」她壞笑道:「再說,要是有東西跟著我回到家裡,也許它會先把我姐給吃了?」
2017-01-26 15:36:00
艾莉亞和她媽媽、姐姐一起住在鎮上較南端的地方;不是最富裕的社區,但還是很乾淨、
體面,只有一點點亂。她媽媽是個護士,這兩年都值大夜班,所以等我們在小小的客廳裡
鋪好睡袋,她正要準備出門。櫃子上擺了三份披薩,還有一大箱健怡可樂。重覆叮嚀有任
何需要都可以打給她後,她出門了;小小台Toyota開出碎石道,沿著馬路消失後,所有人
一同靜默,望向潔兒。

她沉下臉:「能等我吃完披薩嗎?混蛋們?」

我很緊張,但很奇怪地,不像前幾天那麼緊張。或許是因為身處睡衣派對,讓整件事又像
個遊戲了;我們一邊大笑、互相推擠,一邊移動周遭的傢具,好讓七個女生可以在房間中
間圍成一個圈,正中央則是潔兒和艾莉亞。

「錯過今天,席娜肯定會很生氣。」某人說。

「好了,大家冷靜五秒。我們要點蠟燭嗎?」

「『懸浮遊戲』*是吧,潔兒?」我起身,幫埃茉里一起從廚房拿幾個蠟燭來,擺在圓圈
的外圍。然後我們把燈關上,當艾莉亞將頭放上潔兒大腿、閉上眼睛,大家全神貫注、保
持靜默。

我們開始吟唱。七道門、七道門、七道門……

艾莉亞很快進入狀況,整個身體像布丁般陷入客廳地毯。房間溫暖踏實、光線柔和朦朧,
幾週以來,我們已經很擅長共同吟唱了,一樣的聲調和音量,輕柔的嗓音盪漾在背景中,
能瞬間攫住你的注意力。艾莉亞幾乎立刻就「進入」了,但潔兒等了幾秒,才示意我們保
持沉默,輕聲問道:「你看見什麼?」

聽見艾莉亞平時急躁、調皮的聲音變得這麼小聲、這麼孩子氣、這麼遙遠,感覺很奇怪。
「我在空地裡。潔兒,很……很怪。草地……」她停了下來,感覺就像永遠。

「艾莉亞,草地怎麼了?」

「草地焦掉了。枯乾、像稻草一樣,像我們的草坪在夏天結束前的樣子。」艾莉亞描述她
觸碰腳邊的地面,然後沿著空地邊緣走。她說在森林邊緣的草叢裡,有些葉子黑掉了,彷
彿被火燒過。

「我要往南走。」她說。艾莉亞慢慢前進,詳細描述她看見的值得注意的東西。她那強勢
的個性和深刻的注意力、敏銳的觀察力正好抵銷,我得承認我喜歡輪到她當旅行者,因為
她的描述讓畫面歷歷在目。

前十分鐘,艾莉亞的旅途沒發生什麼事。到處都能看見小片小片焦黑的草叢,和空地邊緣
的情況雷同。其他地方的森林則和以往一樣蔥鬱,她說能聽見鳥鳴,但沒看見鳥兒。她看
見我們幾週前命名為綠猴的生物;那是種小小隻、長尾巴的靈長類動物,孔雀綠的毛皮在
陽光下閃爍虹光,類似烏鴉的羽毛。她呼喚牠幾次,但牠似乎只想在上方端詳她,當她吹
著口哨哄牠下來,牠只晃著腦袋。最後艾莉亞玩膩了,繼續往前走。猴子沒有跟上來。

她說森林越來越暗了,跟羅蘭上回的經驗一樣,感受到時間的推移。我們深陷於她的描述
中,所以當她突然說「我想我看到一個建築物」時,不少人吸了一口氣。我們曾在幾道門
後見過建築物,但在森林裡從沒發現過任何人造產物。艾莉亞形容像巨大的農舍或穀倉,
座落在較少樹葉覆蓋的林地上。建築物東側,似乎整齊栽種著較矮的植物,就在我們常在
森林看見的松林邊緣。深色的木造建築有三層樓高,每層樓都有對外的窗戶,高而尖的屋
頂被腐爛的綠色苔蘚覆蓋。地面上有扇門。

漆黑的門。
2017-01-26 15:44:35
留明
2017-01-26 15:47:30
「漆黑的門?你是說……」潔兒似乎不太確定該怎麼問。

「完完全全一片漆黑。上面好像有寫些什麼,或是刻紋。」艾莉亞的聲音因興奮和緊張而加速。「也許就是羅蘭和凱特看見的門。」

大家都沉默了數秒。我敢說潔兒在思索該問些什麼,同時艾莉亞表示:「我要走過去。」

奧布芮抓住我的左手,用力握緊。該死,真不敢相信艾莉亞要這麼做

「我慢慢走著;還有30呎。現在20。」停頓。「森林好安靜。我聽不見鳥叫聲了。」更長的停頓,然後:「好了,我要繼續往前走。距離約10呎。我快到了--」艾莉亞嗆到,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潔兒厲聲問道:「什麼?怎麼了?」

艾莉亞呼出一口長而顫抖的氣。我認識她很多年,雖然她強作鎮定、虛張聲勢,我敢確定
她因為看見的東西而動搖了。「門上有一堆符號和刻紋。我看見羅蘭描述的圖案。很多小小的形狀、線段,交錯形成星星和詭異的洞,有點像我們在美術課上用量角器畫的那種隧道圖。然後……我的天啊……好吧。那個……」艾莉亞深深吸氣:「嗯,上面寫了一些名
字。」

「什麼名字?」潔兒靠近艾莉亞的臉,盯視著她,我想她甚至不記得還有其他人在場。

「是……是我們的名字。」停頓。「門上寫滿了我們的名字。」

我永遠無法詳述我當下的感覺,那種震驚、胃糾結在一起、恐懼感忽冷忽熱自頭頂傳到腳底的感覺。就像有人把一窩活螞蟻倒到我背上。奧布芮快要把我的手捏碎了,但我沒有阻止她;那些疼痛、受迫的指節,是我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螞蟻在爬的地方。

艾莉亞描述每個名字所在的位置;她的名字在圓圈正上方。我的在圓圈左側、羅蘭的在右側、潔兒的在下方。其他女生則散佈在其中不同角度,繞著中央的圖案形成一個星形。

「等我回去,我會把我記得的圖案畫下來。」艾莉亞悄聲說道。她的呼吸顫動:「我要開門了。」

「艾莉亞,不要!」埃茉里尖叫。潔兒居然沒有斥責她,但反正也沒有用。她的注意力全在艾莉亞臉上,我們全都是。

艾莉亞敘述自己握住黑色、渾圓的門把,慢慢轉開。她說門把摸起來溫溫的,就像握住某人的手。門靜悄悄地敞開,即使艾莉亞推後一步把門拉得更開,也沒發出什麼聲響。在門後,她能看見裡面就像個穀倉。稻草散落在骯髒的地板上,而且裡面暗得離譜,懸梁和支柱散佈在她眼前的空間中。

「你還看見了什麼?」潔兒屏息問道。

「看不太清楚。」艾莉亞回答。幾分鐘後,她堅決道:「我要進去。」

,艾莉亞,停下來!回來吧,我們看見裡面有什麼了,事情結束了。你已經履行你的話了。」我胡亂喊著,但再一次,潔兒沒有斥責我。顯然這是個用來破壞規則和做蠢事的夜晚。

「我進來了。聞起來像……呃、穀倉。有馬和灰塵和乾草的味道。」隨著時間過去,艾莉亞的聲音聽起來愈加鎮定:「裡頭很暗,可是窗外還是有一些光線照進來。看起來有一些隔間,還有個樓梯通往二樓。一切都很……」她停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該怎麼形容。「一切都是……灰色的。連窗戶外面的森林都是灰色的,像是黑白電影。」停頓,然後她將客廳中擺放在地上的手舉了起來:「我看著我的手臂,我的皮膚是白色的。像漂白過的白;這裡沒有色彩。」

她描述自己走到穀倉後方的樓梯前,左右張望是否有燈籠、手電筒或其它可以幫助照明的
東西。幾分鐘後,她停了下來,不安道:「我現在才注意到,但我進來後其實一直有個怪聲音。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其實很安靜,但有種……低沉、斷斷續續的隆隆聲在背景中響著。」她的聲音飄遠了:「就像在地震中聽著直升機的聲音,可是在世界的另一面。」

潔兒不再發問了。我們沉默而專注,聽著艾莉亞描述自己抵達樓梯,握住扶手。當她的手碰到扶手,她尖叫出聲。

「那扇門!幹,那扇門突然在我身後關上了。天啊我真的嚇到了。」
2017-01-26 15:47:51
「艾莉亞,你得回來,現在立刻馬上。」潔兒嚴厲地說。

「沒事、沒事……沒什麼事發生,我只是……天啊,該死的聲音。它還在響。它害得我頭好痛。一旦注意到就擺脫不了了。」艾莉亞顫抖著吸了口氣,並再次扶上欄杆。她爬上樓梯,雙眼使勁向上望進黑暗。樓梯看起來蜿蜒往上通到三樓,但當艾莉亞走著,她偶然望向樓梯間的窗戶,目光越過果園。

她的呼吸暫停幾秒。潔兒搖了搖她。

「艾莉亞!」

她大喘一口氣,然後呼吸加快。「有東西穿過果園過來了。朝著穀倉過來。像個人影,可是不是人類。很高。幾乎跟果樹一樣高。」停頓,然後:「很好,我他媽的要走了。」

艾莉亞轉身,沿著來路往回跑。她說她衝向穀倉入口的黑門,抓住門把,用力拉開……卻看見與她透過窗戶望見相同的灰色景色往外延伸。她曾穿越的茂密、繽紛、蔥鬱的森林消失無蹤。

「該死。」艾莉亞說她試著關上、打開黑門數次,希望綠色的森林可以重新出現。但每一次打開都看見同樣黑白的世界,當她從肩膀回望,她說那個高大的人影幾乎要到穀倉了。

「欸你們!我該做什麼?這……這不是原本的森林。」她尖銳喘息著,突然尖叫:「它到了。它從窗戶外看著我!」

「潔兒,」我驚慌地說:「潔兒,我們現在就得拉她出來!」

「可是規則,」她掙扎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們應該帶她回到正確的地方,不然會出問題啊!」

「快點,潔兒,」艾莉亞說:「我的天啊,拜託。讓我出去。規則去死吧。現在就讓我出去。」

潔兒重重吐出一口氣,然後一臉絕望地說:「五、四、三、二、一……睜開眼睛!」

她將覆在艾利亞臉上的手抽回,彷彿會被燙到。艾莉亞的眼睛睜開,然後她立刻坐起,頭
髮凌亂、臉色蒼白。

我們全都互相瞪視,恐懼壟罩著我們。

「你還好嗎?」最後,我開口問道。

「嗯。」她好安靜;她心不在焉的揉著頭:「嗯,我還好。我……還好。」

等我們都冷靜一些後,艾莉亞畫下她記得的門上的圖案。老實說,對我們來說,沒有一個看起來有意義。現在回想起來,有些圖感覺像大家都認得的神聖幾何(sacred geometry)圖樣,例如曼陀羅(mandalas)或生命之樹(the tree of life)。(我現在認識,但12歲時不知道什麼是神聖幾何。)有些則仍毫無道理。

當時,潔兒建議我們試著看個電影、放輕鬆。艾莉亞放了王牌特派員(The Cable Guy),氣氛總算輕鬆一些。有人弄了爆米花,可是沒吃多少。電影播了3/4時,大家大多進到睡袋裡了,於是我們決定熄燈睡覺。但即使燈全都關上、大家都努力閉著眼睛躺好,我猜幾乎沒有人真的睡得著。我不斷抬頭偷看艾莉亞的睡袋,觀察她在厚重塑料下起伏的呼吸。我擺脫不了不安的情緒,感覺我們真的、真的搞砸了。

*譯註:「Light-as-a-feather, stiff-as-a-board」,
    一種遊戲,每個人伸出兩隻手指,讓躺在中間的人飄浮起來。
    可參考維基上的解釋 https://goo.gl/Bf8ltJ
2017-01-26 17:06:16
Push
2017-01-26 17:40:34
見咁多人想睇夜行堂 一陣貼多幾個故
都係有右手哥出埸
2017-01-26 18:02:07
冇喇,想睇七道門
2017-01-26 18:14:14
日本夜行堂奇譚系列-自殺園地

出處:http://kowabana.jp/stories/21105 轉自P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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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工作落到剛過完新年的我頭上,是某個公共住宅區的善後處理。


縣營地美囊住宅區在經濟的高度成長期曾有二千五百個家庭在這裡生活,是市內的主要收
入來源。但在煤炭的需求減少後居民開始遷出,住戶數逐漸削減。隨著礦坑的的關閉,幾
乎所有的住民都已搬離。


不過裡頭也有一些人並沒有搬遷,現在也還有大約二十多戶的家庭留在這裡。雖然也有言
論反應這裡應該要拆除,但還有居民居住著是問題所在。不過比起這些,更令人頭疼的是
如此大規模的拆除費用。若是沒有規劃再開發方案的話,恐怕遲早會變得跟現在一樣吧。


現在的美囊住宅區幾乎可以說是個無人區域,和廢墟一樣。道路殘破不堪,公園的遊樂器
材也已經鏽蝕。美囊住宅區已經從人們的記憶裡消逝,徹底被遺忘了。


可是從數年前開始,縣營美囊住宅區的名字廣為人所知。


這是因為持續有人在這裡跳樓自殺。


十年內一共七名死者。


自殺的七名裡面,有兩人是那個房間的住戶,但其餘的死者都不是。他們都是聽聞自殺的
傳言,從別縣跑來試膽的年輕人們。縣府在住戶陸續跳樓自殺後馬上就不讓人住這間房間
了,應該要說縣營住宅區即使進行了抽選也沒有人要入住。房間上鎖,就此封鎖了起來。


但是聞風而來的人們來到這間房間,竟從無法進入的房間的陽台跳下身亡。不論他們嘗試
了多少對策來防範都沒有任何效果。很快的這間屋子就被當成了問題屋。


在不動產和住宅關係的業界裡這種事屢見不鮮,根本就是這類話題的大本營。看到了上吊
自殺的鬼、地板下有爪子搔刮的聲音,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我雖然也負責了不少這類物件
但還是沒習慣。


可這次的事跟以往的都不一樣。


上司特別撥了筆稱作『改正修補預算』的大額經費給我,那額度高的驚人。


要知道,有錢可是能使鬼推磨啊。


我和從前因某個東西而扯上關係的人取得了聯繫。


預算非常充足,看來這次不用自掏腰包也能圓滿達成了。


2017-01-26 18:17:12
美囊住宅區比想像的還要殘破。荒廢這個詞彙簡直就是為了要形容這個景象才創造出來的



斑駁的柏油路上四處都有雜草從裂縫中竄生,紅綠燈的紅光閃閃滅滅,路燈折倒在地隨著
環境腐朽。道路兩旁聳立著數棟看似快要崩塌的公寓,歷經常年風吹雨打外觀已然變色,
模樣變得十分淒慘。陽台窗戶的玻璃悉數破裂,這已經不是人可以居住的環境了。


時而會感覺到有視線從一團漆黑的房間朝我射來,只能假裝渾然不覺。


我慢慢將車駛往那間問題房所在的第三十七棟公寓。


坐在副駕駛座的他閉著雙眼,一句話也沒說。在上車後他就沈沈地睡去,到底是多疲勞呢
,簡直就像昏死過去一樣的沉眠。


我在第三十七棟的停車場停車後喚他起床。


「到了」


「嗯、啊啊,好的。那麼我走了」


他跳下副駕駛座往前走,我隨後跟上。


「你不用過來也沒關係的」


「不,我也要一起去」


這不是責任感,是我認為被獨自留在這裡才比較危險。其實我以前曾因為類似的事情在鬼
門關前走了一遭。


「那麼我們走吧」


「好的」


他什麼也沒帶,甩動著他單邊袖子往入口走去。我跟在他身後,專心一致的盡量讓自己不
要去環顧四周。我可不想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我們踏上破敗的水泥樓梯。雖然這裡有電梯,但在這種時候不去使用才是明智的做法。


「大野木」


「在」


「先前和你搭檔的那位漂亮的女性怎麼了嗎?我記得她叫柊是吧」


「她跑去旅行了」


「旅行嗎」


「是的,是去旅行。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那麼不就音訊全無了嗎」


「不,她偶爾會寄個明信片回來。她前些天還跟一個被龍寄宿過的年輕人一起喝酒呢」


「那是怎麼回事啊」


「她告訴我的淨是那一類的事情,不過她開心就好」


「我也很想去旅行看看呢,想從工作之類的事抽離啊。溫泉什麼的感覺不錯」


「溫泉嗎,那很棒呢」


「你有什麼覺得不錯的地方嗎?」


「大分縣的別府溫泉就還不錯呢。還有熊本縣的黑川溫泉之類的,草津也很棒喔」


「你知道的可真詳盡呢」


雖然這聽起來像閒聊,但我知道他不是會隨意聊天的人。只有在現在這種狀況他才會說這
類的話。這是他為了讓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話題上,這樣我就不會分神去撞見那些東西。


這是我在和柊還有他合作之後了解到的事。


那些稱作幽靈和魍魎的東西似乎和電磁波有著類似的性質。就舉收音機來說好了。每個人
都有能捕捉到電磁波的波段,但收訊範圍因人而異。像這類能看到的人就代表他們能接收
的範圍就比一般人還要廣。且連我這類人來到這樣的地方收訊範圍也會跟著寬廣起來。


不僅如此,當你能看到祂們時代表祂們也在看著你。


「就是這裡了」


他猝然停下腳步。


「這上著鎖。請稍等一下,我現在就拿鑰匙出來」


就在我從口袋取出鑰匙的瞬間,厚重的金屬門扉咿啊一聲自個打開了。我背脊不禁瑟瑟發
抖起來,想遠遠逃離這裡。


「好,走吧」


打擾了,他輕聲告罪之後進到房內。我躊躇了數秒還是跟著他進去了。


房間格局應該只是小小的單間,不過昏昏暗暗的室內使得房間看起來又更大了點。


雖然壁紙跟榻榻米都是嶄新的,但裡頭給人的感覺很是詭譎,冷汗直流都打溼了背上的衣
衫。正在被看著,我這樣想道。


拉門的縫隙、櫥櫃的陰暗處,我感覺處處都有視線死盯著我瞧。


這裡簡直是某個人的囊中一般。


房間深處的拉門大開,那有個面向陽台的小空間。


我豁然站定。濃烈的海腥味,不對,這是血的味道。


轉向窗戶,有什麼東西站在陽台上。


是一個臉被蓬亂的頭髮蓋住的女人。她的皮膚如同骨頭一般又乾又白,上頭染著斑斑血跡
2017-01-26 18:17:39
從頭髮的縫隙看進去,空洞的眼窩正盯著我,裡頭有無數的暗物在扭動著。濃稠的血淚淌
下,滑至臉頰。


我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死命發出慘嚎。


轉過身來的他眨眼間就把不停嚎叫的我撞進裡頭的房間。重心不穩跌坐在地的我看見那女
人正站在客廳裡。蠕動的毛髮將榻榻米蓋得密不透風,還攀上了牆壁從天花板垂下。


說過如果有危險就會馬上逃跑的他,不知怎地沒見到他有逃跑的舉動,伸出了他那看不見
的右手。空空如也的袖子有了動靜,這下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不存在的手臂。


天花板的頭髮鋪天蓋地的往他身上砸落。看著他被蠢動的毛髮吞沒,我太過恐懼便關上了
拉門逃往房間的角落。齒列無法合攏,正喀噠喀噠的打顫。


是夢魘。


毛髮從緊緊閉上的拉門縫隙、天花板還有壁紙之間蠕動而出。那些東西簡直就像有自我意
識一般,扭動著尋找我的存在。


突然間有人碰了我的右手,冷得像是冰塊一樣。


不能看。但我的動作比思考還要迅速,我的眼睛已經捕捉到了那景象。


那是個脖子彎曲斷折的幼童。


我發出哀鳴,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做了個夢。


一個雙眉之間長有黑痣的年輕男子。


怒罵。暴力相向。


他抓住女人的頭髮,粗暴地將她的頭狠狠撞到牆上。


碗盤飛向牆壁,碎片四散。


像是被燙傷了的孩童的哭泣聲。


男人站了起來。


粗魯地拎起孩子,打開陽台的鎖。


女人慘叫,近乎發狂的悲鳴。


陽台那邊的孩子消失了身影。


女人趨身奔向陽台。


將手長長的伸出。


身子上下翻轉。


在她落下的同時,我從毛髮的間隙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他掛著陰冷的微笑。臉上除了恐怖神色外還混雜了愉悅的表情。


我在黑暗之中聽到了摔成肉泥的聲音。



*
2017-01-26 18:18:18
「大野木!」


我一轉醒又繼續發出了慘嚎。像是要撕裂喉嚨般喊得聲嘶力竭。


啪,一巴掌大力打在我的臉上使我恢復了神智。


清醒時我當場嘔吐了起來。淚水狂湧不止,我將胃袋反覆吐了個乾淨。


「大野木,總之先冷靜下來,順順你的氣息。你變得很奇怪啊。你不是那個母親,快想起
來」


他這樣說道,我才發現他的眼睛已然紅腫。看向四周,我似乎正躺在草地上。怎麼可能,
我這樣想著抬頭看去,發現我躺的地方就在那陽台的正下方。


「哇,我是從那裏摔下來的嗎?」


「你是跳下來的喔。自己跳的。哎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真是九死一生呢」


「我做了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


「男人殺掉小孩跟女人的夢,我也夢到了喔。說不定我看得比大野木你還要深入呢。很淒
慘啊。啊啊可惡,所以我才討厭這裡啊」


他站起身,扶起了膝蓋還在顫抖的我。


「回去吧。首先要做些準備」


在回去的車裡我叼著尚未點燃的菸,獨自思索著剛剛在那棟公寓發生的事。


「我至今為止從來沒有碰過那種事。雖然見過了那樣的東西很多次,但看得如此深入這倒
是第一次」


「那是因為她想讓人看到啊。在死亡時的情感、那瞬間的記憶太過強烈,以至於她一直在
反覆經歷同一個場景。應該是叫做自縛靈吧。去那個房間的人都被那個女人的情感所吞噬
,才從陽台一躍而下的。」


「不是自殺的啊。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孩子,導致自身失去了平衡。那只能算是場事故,不
過孩子確實是被那男人殺掉的。」


那瞬間發生的事突然劃過腦海,不禁恨的咬牙切齒,香菸濾嘴都被我咬爛了。


「結果那母親死的時候感情過於執著,連孩子都被束縛在那裡了」


一個一個從陽台上縱身而下。


那些人啊,也是跟我一樣在無意識的狀態從那陽台跳下來的吧。


「大野木,我有一個請求」


「我知道了。這由我來幫你辦妥,所以明天我會在今天一樣的時間來接你」


「你答應的這麼爽快真是幫大忙了呢。不過只知道他的名字這樣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我會去問問市民課的」


我淡淡地答道,用力的踩下了油門。



*
2017-01-26 18:19:09
隔天在夕陽即將西沉的黃昏時分,我和他將車停在那住宅區的一隅,靜待那人的到來。


「我稍微調查了一下那個人的背景,看來他是個貨真價實、無惡不作的壞蛋呢。那件事距
今已經二十來年,他在這期間犯下了傷害、詐欺、恐嚇等諸多罪刑。目前窩身於縣市交界
處的公寓裡,但附近的住戶都對他心有不滿」


「你這公所人員像個偵探一樣啊。連這些事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稍微動用了一點人脈。我可是第一次這樣卯足了勁去找人呢」


「原來只有名字也能找出來啊。那你是怎麼把他叫出來的呢?」


「也沒什麼,就只是打電話跟他說:『我知道你以前做過的事。想跟你做個交易,過來你
把老婆和孩子殺掉的地方吧』。只有這樣喔。那人破綻百出,很容易就攻破了」


「這麼一來他也不得不來了吧」


他爽快地笑了,這時遠方傳來的汽車引擎聲讓他的笑容又更深了一層。


眼前的破敗的停車場有一台轎車粗暴的止住車身,從中出來一個頭髮黑白相參的中年男子
,用他充血的雙眸巡視四周。


「那傢伙懷裡藏了一把刀呢」


「你可真清楚」


沒什麼,這話才剛出口,他旋即驚異的低吟了句:「難不成…」



我打電話給那個男人。


『我來了啊,給我看看你的臉。混帳,到底想怎樣』


「那些事不要在這裡說,去那個房間吧。那有人想直接跟你談。有什麼疑問去問本人就好



我擅自掛斷電話,順手關掉了電源。


男人恨恨唾罵了幾句,仍四處張望一會兒才走向逃生梯。伴著頭上激烈閃閃滅滅的逃生指
示燈,男人終於抵達了自己曾棲身過的公寓樓層。


在男人踏入走廊的瞬間,那房間的門猛力彈開。數不盡的髮絲拔山倒樹般朝他蜂擁而至,
被吞噬的他發出響徹雲霄的淒烈慘嚎。像是要嚥下那哀鳴般,男人被拖入房間消失了蹤影
,門緩緩的掩上。頓時嚎叫盡絕,刺耳的寂靜再次包覆了我的耳朵。


終於全家得以團圓了啊。那女性和孩子一定都能滿足了吧。


我取出香菸,遞了一根給他。


燃起火點著前端,猛吸了一大口至肺臟。長吐而出的細細煙絲在向晚的空中悠悠上浮。


「結束了呢」


「不,還沒呢。我還有工作要做」


要來嗎,既然他都問了我就跟過去了。


那房間裡平靜到讓人產生那是別間房間的錯覺,裡面已經什麼也感覺不到了。西沉的夕陽
從陽台撒入炫目的餘暉,當然裡面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恐怕是被她們給帶走了吧。


「有了。是這個吧」


一把白木柄的小刀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他將小刀拾起插於腰際。


「這是那個男人帶著的東西對吧。要這幹嘛呢」


「要帶回夜行堂喔。那個女人會買下來的」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啦,他喃喃低語,轉身離去。


我跟在他身後,不時回頭張望。


那個男的到底去了哪裡呢,但我很快就阻止自己繼續思考下去了。


反正是再也找不到的。



就這樣我的工作結束了。



至今為止,那間房間還是沒有人想要入住。
2017-01-26 18:40:54
第41章:永不


本遊戲應當由玩家獨自一人進行,並且遊戲期間周圍的氣溫必須為30華氏度(約合零下1.1攝氏度——譯者註)。


建議在進行遊戲時身穿大衣或其他厚實的衣物,以便禦寒。


在找到適合進行遊戲的地點後,你必需面朝北方盤腿坐下。 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地靜候8分鐘。 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你就必須站起身來,走到至少1英里以外的地方去。 你已經輸了。


如果你聽到有誰在低聲呼喚你的名字,就站起身來說:“我在這裡。”那聲音會對你低語,問你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你回答了,那麼你的願望雖然會得到滿足,但相應地也會付出極高的代價。


又過了一分鐘,那聲音會問你最害怕的是什麼。 你要回答:“我希望那件事永遠不要發生。”然後重新坐下,閉上雙眼。 接下來你會覺得全身先是發熱,然後又發冷。 靜待這些感覺消失,隨後站起身來,走到兩英里以外的地方去。


如果你遵守上述規則,你最害怕的事情就永遠不會發生。


遊戲結束。 你贏了。


第25章:害怕


本遊戲必須在凌晨3:25以前進行。


在開始遊戲之前,你要找一張剛好11英寸長,8英寸寬的紙。 如果你手頭沒有這種大小的紙,自己剪出一張尺寸符合要求的也可以。 在這張紙上用鉛筆寫出所有自己內心最最害怕的東西。 如果你所寫的內容無法填滿整張白紙,那就沒有繼續進行遊戲的必要了。


在紙上寫滿自己的恐懼以後,你要點上一根蠟燭,然後把紙放在距離蠟燭底部5英寸的地方,其頁首不僅要正對蠟燭,而且還要對準北方。 如果上述步驟執行正確,你就會聽到一個喃喃低語的聲音;立即轉身離開房間。


到當晚12點整為止,不得進入此前進行遊戲的房間。 如果你在時辰到來之前回房,就會親身體驗到自己寫在那張紙上的每一種恐懼。 如果進屋的是別人,那他們便會同時體驗到你所寫下的恐懼和他們自己內心的恐懼。


到了午夜12點,你就可以回屋了。 此時蠟燭應該已經熄滅,紙上的內容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踪。 不僅如此,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害怕自己寫在紙上的那些東西了。 如果你再次點燃在遊戲所中用過的蠟燭,那麼所有見到它的人都會體驗到你當初寫下的全部恐懼。


遊戲結束。 你贏了。


第89章:破裂


本遊戲必須由玩家獨自進行。 任何旁人在場都會導致遊戲失敗。


開始遊戲的方法很簡單,你只需盤腿坐在房間中央,低聲說出一個自己選定的名字。 這一步必須在你獨身一人時進行。 如果遊戲開始時房間裡還有其他人,那你就失敗了。


當遊戲開始時,一枚黑色的國際象棋棋子會出現在距離你十英尺以內的地方。 那是一枚卒棋,而你必須在它出現後的1分鐘內找到它,否則就會輸掉遊戲。


如果你發現了棋子,就要開口宣布自己已經找到了它,並將它放在你最初開始遊戲的地方。 這時,你必須表示自己想要繼續玩下去;這樣一來另一枚黑色的卒棋就會出現在距離你十英尺以內的地方,而你則要在1分鐘之內找到這枚新的棋子。


遊戲會一直進行下去,直到你未能在規定時間內找到一枚棋子,或是湊齊了一整副黑棋為止。 你每找到一枚棋子,你的人格、體態和生活方式都會發生重大的變化。


在你找齊了八個卒,兩個車,兩個馬,兩個像,一個後和一個王以後,就會被告知停止遊戲。 此時之前所發生的所有變化都會固定下來,成為不可逆轉的事實。


遊戲結束。 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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