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中史】為慈禧平反系列(七十三)
未講戊戌年發生嘅事之前,首先要講吓一對即將登場的主角。
1862年至1895年間,成個大清現代化過程始終抱住一條阿婆紮腳布唔肯放,就係所謂「中體西用」。清國人從來冇諗過放棄傳統嘅儒家思想哲學宗法系統。即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佢哋諗住學習西方嘅技術同科技,加埋中國果套固有嘅天下無敵傳統思想,就可以一躍成為一個現代化國家,殺出一條新血路。直到佢哋比對岸一個小國---一個響短時間內全盤西化、全盤學習西方文化制並徹底拋低自己原有文化同生活習慣嘅---日本徹底打敗之後,先至完全被嚇到瀨屎,知道唔改唔得。
簡單啲講,19世紀末期嘅清國,已經係一個設備技術現代化嘅國家,但政治制度仍然處於中世紀時代。對於政治制度改革嘅呼聲,孫中山康有為梁啟超唔係第一批,早有李鴻章淮軍幕僚馮桂芬(1809-1874)、知識份子容閎(1828-1912)提出過改革整個大清嘅政治制度,追上大時代。
容閎要提一提,佢係廣東珠海人,係第一批留學美國嘅中國人,獲得耶魯大學榮譽法學博士學位。但係響大清傳統士大夫嘅陣營裡面,佢哋微弱嘅聲音冇俾人哋重視到。而真真正正將中西理論結合,並轉化為政治行動,矢志推動變法,禍延家國且名揚天下嘅人,就係康有為(1858-1927)。
正確來講,康有為提出嘅改革就係四個字:「政治西化」。
康有為係廣東佬,佢嘅大弟子梁啟超亦都係廣東佬。不問而知佢哋嘅先進思維其實都係嚟自英國殖民地香港。其實由19世紀開始,中央政府就視香港為顛覆基地,呢個根深蒂固嘅概念,到今日都仲未改變過。
康有為係廣東南海人,大孫中山八歲。佢一個同鄉叫洪秀全,即耶穌細佬。南海康家係書香之家,世代做官。佢嘅祖先做過二品大官,佢老老豆豆康達初亦都喺江西撈過知懸,據康有為自己講,佢哋已經係十三代讀書人。康有為同好多依一類大人物一樣,自細就係一個神童。孫中山係神童,梁啟超係神童佢都係神童。佢11歲就讀完四書五經,之後博覽群書,喺鄉下好有星味。但係佢一直都考唔到鄉試做公務員,13年間,神童康六考六敗,真係冇面見江東父老,對於一個自負極高嘅知識份子嘅心理打擊可想而知,洪秀全就叫樣黐X咗線。
但係神童康冇放棄過,終於去到36歲,佢博咗條老命終於響鄉試中舉,行運一條龍,兩年之後,38歲佢仲喺北京考中埋進士,所以有啲嘢千祈唔好放棄,衹要有恆心鐵柱磨成針,當然家底要夠厚先。如果將件事放喺今日去睇,有個柒頭考大學考到36歲先考到,我諗大家都會覺得佢係痴鳩線嘅。但係中國古代嘅讀書人,考試做公務員似乎係佢哋唯一嘅出路,康有為彈起之後推動變法,當中一條就係廢除科舉,睇嚟佢對考試制度的確係恨之入骨。
半生行行企企嘅佢,周圍宣揚理念,談論政治,結交朋友,擴充人脈,竟然畀佢撈咗個「聖人」嘅朵返嚟。識人好過識字又一個好例子。如果用今日嘅概念去講,聖人康就係一啲叫公共知識份子嘅物體,公知呢享人你可以話完全冇用,但係佢又可以好有用。佢哋可以代表住一個社會、甚至國家民族嘅良心,佢嘅言論可以代表社會上面大部分(或小部份)嘅意見同價值觀,時來運到佢哋可以做埋官,更加可以影響政治同歷史嘅發展方向。捷克前總統茨拉夫哈維爾(Václav Havel,1936-2011)就係近代最成功嘅例子。
做得唔好嗰啲,咪好似我常千戶咁X樣,四個字:廉價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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