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圈】《病港ＩＩ》（７７）

朱朗峰第一個握起筷子，但不是要夾起馬肉刺身，而是朝女子的腰部一戳。

女子可能笑穴被點，忍不住咯咯笑兩聲。

「喂，你唔好玩食物。」我打斷朱朗峰無禮的舉動。

「哈哈哈，後生仔……」米田貢用筷子指著朱朗峰：「識玩。」

耐不住飢餓的車正寅吞吞喉，都握筷朝女子小腹夾起一片馬肉刺身。他凝重地諦視著馬肉，最終鼓起勇氣放入口裡。

「唔。」車正寅本來的苦瓜臉漸轉喜色。

葉青茶見大家都起筷了，自己也夾一片肉吃吃看。一吃之下，還真的充滿驚喜，馬肉口感非常新鮮。

「亞貢，唔啱你胃口？」米田貢見我尚未郁動。

「我食咗嘢，下次。」

「下次就係第二啲嫁喇。」

我倒想看看，餐桌上還能玩什麼花樣。

「所以依家倖存區嘅政權，由齊福皇後人把持緊？」我轉換話題。

「嘻，你當我講笑？如果係我掌緊權，我就唔會坐緊喺到。」

「你有野心推翻齊福皇，就算打算自己低調唔上位，都應該會推一個自己嘅親信上位，亦或四大家族任何人，但你居然推敵人個仔……我都係諗唔明。」

米田貢低沉一笑：「有好多嘢唔係你表面睇咁簡單。」

「嗯？」

「依個倖存區係同深圳邊境接壤住，你估依十年嚟上面就無倖存區同過我哋聯絡接觸？齊福皇同上面嗰堆倖存區建交得好深，有住千絲萬縷嘅關係，如果佢哋知齊福皇冧咗，有其他人上咗位，佢哋肯定會蠢蠢欲動，派出好似你依種狠角色嚟改變局勢，而就我所知嗰堆倖存區都唔好惹……」米田貢得意地揚起笑容：「所以最好嘅做法，就係由佢個仔繼承，咁上面嘅倖存區都唔會做出太多干預。」

「你見過上面嘅人？」

「你知唔知我哋嗰堆防疫員真正嘅由來？其實都係齊福皇向上面取經借鑒，我只可以同你講，上面嘅防疫政策更加嚴峻，點解咁多中國人要冒死落嚟香港，係有原因。」

「聽落佢哋威脅性幾大。」

「你放心，只要一日條街上面仲有病者依種天然屏障存在，佢哋都唔搞到我哋。」米田貢筷子伸入女子口中，夾出一束粉絲吸入嘴中：「享受生活，先係最重要。」

晚餐過後，米田貢帶著大家到了馬房。

「上乘嘅駿馬恕我唔可以俾你，但一啲下級馬、老馬、病馬，都可以借俾你哋。」負手的米田貢轉身面向著我們：「你哋港島區盛產咩嘢？」

「漁獲。」

「超級優惠價，租一匹馬一日換你哋十斤海鮮。」

十斤海鮮，不怎麼過份。

「就咁話。」

最終我們在馬房挑了十隻下等馬、兩隻中等馬，我們的中型船應該勉強載得住。」

我也不追求要什麼上乘好馬，畢竟比賽都是做做個樣子給李縱馬看，順便促進刺激下合眾國的經濟。

「到時會唔會有拳擊比賽？」米田貢突然問起。

「我都唔知。」

「成日都係睇北區啲人打嚟打去，其實都幾無癮，會唔會考慮下港島都搞個大型拳賽？反正你哋都搞賽馬。」

「我哋個總統只要有錢嘅話，咩都講得埋。」

米田貢想著想著覺得很有趣：「不如預我一份，我可以冠名贊助你哋。」

「預你？對你嚟講好遠路程。」

「唔緊要，去下旅行都好。」

以前的旅行是出國，現在的旅行是跨區。

「咁我同政府嗰到單聲。」其實米田貢到來也沒什麼問題，反正他和李縱馬相識。

「完美，食飽飽！嚟個餘慶節目，你嗰三位手下識唔識打拳？」

「佢三個麻麻。」

「都係，用成日時間嚟你哋都攰。」米田貢拍拍掌，呼叫家僕：「帶客人去休息。」

「係嘅米生。」

是晚平安渡過，第二朝早上馬都給安排好。

離開前我順便一個人去探望陸山泉，他依舊隱居在老地方。

他離遠看見我，經已放下農具來迎接。

「傷咗隻手仲耕田？」我第一句就問候。

「唔耕真係食穀種。」陸山泉回應：「咩風吹你嚟？」

「路過探下你。」

「食咗飯未？入嚟，我咁啱要煮。」

及後，陸山泉給我弄了一碟蛋炒飯。

食材做法簡簡單單卻比米田貢的珍餚好味百倍，讓我氣管內外都充滿蛋的香氣。

飯後我們喝著粗糙的熱茶，閒談些事情。

「依家倖存區由齊家後人掌管，有冇話唔合你意？」

「至少無哂督眼督鼻嘅防疫員，部份防疫措施都解禁咗，成個地方叫自由返。」

「獵手黨？」

「解散咗，反正成員死得七七八八，不過總係會有人想復興，就睇佢有冇依個本事。」陸山泉說完自己的事，目光聚焦我手中時時緊握的權杖：「新武器？」

「嗯，湯婆整俾你嘅臂鎧呢？」

陸山泉指向屋內棕色的破舊沙發上，阿修羅臂鎧就這麼隨便給放在上面。

「有佢係方便咗唔少，拎嚟開田劈樹，乜都得。」湯婆精心製作的武器，成了陸山泉的耕田神器。

聽到陸山泉的回覆，我不自覺輕笑。

「睇嚟你無好似我講咁去抖下。」

「抖……」我漸轉為苦笑，垂下頭來：「我一抖就會發生唔好嘅事。」

陸山泉問下去：「仲有咩搞？戰爭都俾你打完。」

「其實要講都仲有唔少，魔羅、癌咒騎士、馮覓，甚至天腦，都係危險嘅隱患，佢哋幾時出手無人知，嚟緊最大嘅計劃係南丫島，我哋都未調查島上面係咩情況。」

「聽落都鄧你辛苦。」陸山泉仰首一口喝掉杯中的茶。

「我想問你個意見。」

你唔好玩食物
M當條女係食物

無左隻眼應該正常左

公仔同陀蘭打邊個贏

陀蘭應該同癌王同等級，而癌咒騎士係癌王嘅僕從，實力上打唔過

米田貢喺我腦中嘅印象越嚟越似萬梓良

尖銳之子好似開懷左好多
無以咁閪口閪面
好開心

賴桑一開始嘅精神控制影響埋之後嘅諗法同行動

米生唔介紹下妹豬比尖銳之子 傳染下尖銳

「講。」

「假如，你有部黑科技裝置係可以意識轉移，但執行前提係雙方要有血緣關係。而你有一位殘障嘅戰友，你可以抽取佢嘅精子令其他女性受孕，當然係喺女性願意嘅前提下，當懷孕後就會產出嬰兒，而係嗰位嬰兒就會有戰友嘅血緣，於是誕生嗰刻可以即刻意識轉移，將戰友殘障嘅身體換入健康嘅肉體到重新成長，而意識被換入殘障身體嘅嬰兒，就會對佢即刻進行安樂死，結束佢嘅痛苦……你認為依種做法點？」

「嗯……」陸山泉思量甚久。

「我知依種做法有好嚴重嘅道德倫理問題，好多人會有唔同觀點，所以想問下你意見。」

「主要取決於，你當唔當啱啱出生嘅嬰兒係生命。」陸泉山望向我，以平和的語氣分析：「有人覺得無所謂，因為覺得嬰兒無記憶、無意識，唔會感覺到痛楚，而對依位剛剛出世嘅新同胞，無抱有太大嘅情感，覺得可以被消耗利用。」

「……」我靜心聆聽著。

「但何為生命？螞蟻都係生命，豬牛羊雞狗都係生命，點解我哋人類又可以利用消耗佢哋？就因為佢哋係異類，智能比我哋低等，俾人類奴役都係理所當然？就因為嬰兒同為人類，所以性命比較高貴？其實係唔係生命，好多時只係取決於佢對你嘅價值。」

「所以立場係……」

「我唔可以講你聽我嘅立場，因為會影響到你嘅決定，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小小嘅自私，依個係無可厚非。」

湯婆告訴我，做事要承擔自己後果。

陸山泉告訴我，生命的不對等。

我站起：「多謝你。」差不多要離開了。

「有俾手信俾你，幫我拎俾瑪希。」陸山泉打開塵封的櫃子，拿出陶瓷做的酒瓶。

我拿上手搖一搖，裡面裝有液體：「咩嚟？」

「之前同佢傾計，聽講佢鐘意飲酒，我自己本身有釀開地瓜燒，帶去俾佢試下。」

「你有冇咩想要？下次有機會帶俾你。」

「我想要鑽石鏟俾唔俾到我？哈哈哈哈。」

渡過一個舒心悅快的早上，我徒步回去雙魚河鄉村會所。

路上沒了防疫員的檢測站阻攔，北部都會區可算是畫風驟變。

宜人氣候和肥沃的土壤，滋養著豐碩多汁的果實。

我沿路邊摘邊吃，當作是零嘴。

當我返回鄉村會所時候，馬匹經已準備妥當，合共十二隻馬匹被家僕們以拉馬繩牽著。

「下次再見，等你邀請。」米田貢對我揮手道別。

「下次見。」出外靠朋友這句話，當真沒錯。

是次旅途上無驚無險，帶著朱朗峰他們三人出來跟放假無異。

我們逐隻逐隻馬的帶上船，幸好他們都是老弱瘦馬，重量不會弄沉整艘船，只是空間擠迫一些。

檢查了一下油量，我便出發往返港島區。

其間，船上的馬兒不怎麼安定，朱朗峰、車正寅和葉青茶三人都忙於控制牠們，我負責駕駛的位置。

同一樣的海路上，卻有不一樣的風景。

要穿過深圳灣公路大橋前，可以明顯看見海上有大量黑色浮點冒出水面，據昨日經驗他們明顯是浮屍。

那些浮屍陸陸續續的移動過來，就像飄浮一樣。

「又係嗰啲水中病者……」葉青茶注視著海面情況。

「朱朗峰，試下攻擊其中一個。」我指示。

朱朗峰挑了個距離合適的浮屍，伸出自己的觸手長鞭狠狠一打。

「啪！」浮屍受擊當下發生炸裂，發生小型的水上爆炸。

這下爆炸讓馬兒更焦躁不安，亂動得更多。

「識爆炸，同腫瘤人一樣。」朱朗峰說。

「即係水上移動炸彈，唔可以俾佢哋接近。」為了避開他們，我不得不繞點路。

可突然間船底下出現撞擊，令船體微微搖晃了一下。

「捉實隻船！」我喊。

「嘭！」船底下發生小型爆炸，船身隨即嚴重傾側成四十五度角。

一隻失去平衡的馬嘶叫著，然後墜入水中。

另一隻馬害怕得亂跑，跳入水中。

短短幾秒間，失去了兩隻馬。

爆炸應該是潛伏水底的浮屍造成，產生水下爆炸。

雖然威力不足以讓船體裂開，但衝擊力可以把船隻弄翻。

我該慶帶了多匹馬來增加船隻重量，不易太輕的話翻傾角度更大，徹底翻船就沒救了。

最糟糕是浮屍應該陸續有來，但我無法看見水底下的情況。

「車正寅，幫我揸。」我離開駕駛位置。

「係。」車正寅接管船舵。

是時候了。

我用權杖敲一下甲板，「咚」的一聲包裹著蘇維眼睛的圓形金屬匣子即打開，展露出碧藍亮麗的眼珠。

釋放出鈷藍色光芒的眼睛，馬上驅散著水上的浮屍，他們變得不敢靠近。

「果然有用。」

「依啲病者係以前就有定係新變種？」朱朗峰鎖著眉。

「無人知，始終唔同區域會有唔同病者品種。」我答。

不出所料，病鯨都有登場，原本意圖直衝撞擊我們。

我走到船頭前，持續高舉著蘇維權杖。

前方的病鯨立即讓開，朝一邊掠過。

「準備過橋。」車正寅說。

我們抬頭一望，只見深圳灣公路大橋上，站著滿滿的病者準備跳落，就等我們的船隻經過。

「有隻馬喺到發癲亂踢！」葉青茶拉也不拉住那隻瘋馬。

「殺咗佢。」我指示。

葉青茶掏出小刀挽著馬頸給牠割喉放血，立即讓馬兒鎮靜下來，接著再憑特種病獵的蠻力將牠掉到海中。

船上，餘下九隻馬。

車正寅嘗試避開橋上病者跳落，但有隻病獸憑聲音不停跟著船隻變換位置，船向左，他就向左，船轉右，他也跟著轉右，也因病獸視力較弱關係，他對於藍光並不敏感，沒有害怕的意思。

「上面最危險係隻病獸，葉青茶你搞唔搞得掂？」我問。

「我……」葉青茶咬牙切齒，把自己的青筋都逼出：「呀呀呀……」

他嘗試自主地變換成狼人，可惜持續十多秒都未能成功。

「朱朗峰，你去。」我轉叫別人。

朱朗峰跑跳到船頭，伸長觸手嘗試把自己拉上去大殺特殺，但距離似乎有點不夠。

鑽鏟係咪下件神器 土凶獸應該硬過鑽石？

Minecraft

比m吸左

附魔

回程條路同去程唔同？

諗起Hulk 變唔到身